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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看上她了,要不等会儿到了村子,先让你玩玩!”
林雪忆?!
轻悠心头大震,竟然又是这个女人。
难怪亚夫之前会那么紧张她,她却不理解,她真是太笨了。
她激动地扭过头,朝裂开的缝隙里朝外看,就见到林雪忆穿一袭黑色紧身衣,肩杠大枪的模样,在随意裸露的肌肤上都可见狰狞的疤痕,她一时看不到林雪忆的脸,但也心惊不矣。
突然,一个细微的旋转声传来,入耳便觉十分熟悉,心头没由来的升起更糟糕的预感。
“哇啊”
一串婴儿啼哭声响起,将轻悠的心一下抛到了半空中。
老天,那不会是?
她急扭过身子想要看得更清楚时,林雪忆的身形立即移了过来,叫着“打开我看看”。
轻悠不得不转回了身,佯装被绑。
当车盖一开,刺眼的阳光一下射进来,她皱眉眨了眨眼,立即看到了刚才那个发出“咕噜”声的东西——金色的泥身上嵌着红蓝绿白各种天宝玉石,用金丝线编成的缀子随着摇动,在空中飞旋着,正是她送给小木头的转经筒!
“林雪忆!?”
“轩辕轻悠,好久不见,看样子你过得真是很幸福啊!”
林雪忆伸手一把钳住轻悠的下巴,长长的指尖,一下戳陷入皮肉,划出血迹。
“林雪忆,你”
怎么会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曾经那富态丰腴的千金大小姐,就是在东晁那段最糟糕的时候,她还能打扮得花枝招展去勾引织田亚夫,现在竟然就像突然老了十几岁,皮肤腊黄,布满伤痕,张嘴冷笑时,牙齿都不全。
不用猜想,也能料到她身上可能发生了哪些可怕的事。
“轩辕轻悠,你现在看到我这个样子,心里得意了,是么?在你享受全国民爱戴,欢呼崇拜,享受家族荣誉,享受丈夫疼爱的时候,我却被你害得这么惨!”
林雪忆一把卡住了轻悠的脖子,嘶声尖叫咒骂,满脸扭曲,“你看到了,我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都是你的男人织田亚夫害的!他简直就不是人,把我丢在那群畜牲士兵里,当街被人”
轻悠大口呼吸着,努力平覆着因听到林雪忆遭遇而升起的恐惧感,虽然她很想同情她,可是她现在这样卡着她的脖子,要害死她和她的小小宝,什么同情都没了,除了求得一线生机。
而林雪忆怀里的孩子,因为得不到母亲的爱抚哭得更厉害了,使命儿地晃着手里的转经筒,向大人求关注。
轻悠看清那真的是小木头,心里又急又怕,却又不敢立即发难,因为除了林雪忆,还有两个大男人在旁,她没有绝对把握能逃得掉。
终于,林雪忆似乎发泄得差不多,旁人提醒重要任务还没完成,不要因小事大,林雪忆才不甘地收了手。
轻悠抚着脖子咳嗽数声,大吼,“林雪忆,你,你为什么把小木头抢来?他还是个孩子。”
林雪忆骑上摩托车冷笑,“他是我哥跟东晁女人的孽种,就算有我林家的一半血统,也留不得。东晁人个个都该死,包括你肚子里的那个小杂种。轩辕轻悠,你等着吧,前面有的是大餐等着你好好享受呢!哈哈哈哈——”
“林雪忆,你疯了吗?小木头他是你的亲侄儿,你竟然忍心,你还有没有人性啊你!”
可怜不管轻悠怎么叫,林雪忆一骑当先,冲到了汽车前,笑得肆意张狂,宛成魔。
轻悠又急又怕,紧紧握住了手中的利器。
她知道,林雪忆已经疯了,她不能放下小木头独自一人逃走。
这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
从沪城到应天,全程三百公里,汽车疾行至少需六个小时。
轻悠并不知道,这个时候,织田亚夫还不知道她已经被绑架。
就在轻悠被人带走时,十郎勉强逃过了那帮忍者的追杀,却是伤痕累累。
在这场打斗中,织田亚夫的暗卫都死在了那些人手里,暗卫为了让她活着去通风报信,拼死才救出了她,但她追着轻悠的汽车走,只能在别墅外留下了给十一郎的信号。
一路上,她好几次想出手,却都不成功。
最后一次,便是轻悠即将被运出沪城时,她奋起发难,却被暗枪击中了侧腰,眼看着那辆破卡车载着轻悠离开,悔恨不矣。
由于失血过多,她勉力支撑,意识已经有些焕散,眼睛却死死盯着轻悠离开的方向。想着只要能给她一辆车,依靠他们忍者的辩路技巧,她也能找到。
可是
“哟,真是冤家路,咱们又碰面了,飞机场!
十郎一听到这个吊尔郎当的声音,一下来了神,抬起眼就看到背光的男人,那双戏谑恶毒的笑眼,抬手朝男人脖子扎去。
可惜,受伤影响了她的速度,手被男人死死抓住了。”姜少言,你这个流氓种马!放开我。“
姜少言俯下身,欺近十郎,”啧啧,我说刚才怎么那么激烈,那东洋狗的枪法还真是不错,连你这么快的身手都被狙中。真是倒霉啊!“”你放开我,我没时间跟你啰嗦。“”你不是说再见面,就要我的小命儿吧?诺,这可能是你近期的最后一次机会了,今儿爷就要回家了,再不杀,就来不及咯!“”该死,我叫你放手。我现在没空杀你,你给我“
十郎这边挣扎了几下,力气也越来越弱,脸色更白得发紫了。
可姜少言就是不松手,存心一副”急死你不商量“的叼样儿。
谁让这小飞机场之前被他”伺侯“得那么舒服,竟然到最后给了他命根儿一火,疼得他差点儿没闭过气去,他纵横花丛几十年,还从来没被哪个女人在床上”嫌弃“过,这东洋婆子害他破了自己的戒,竟然还”反咬“他一口。
这教他旺盛蓬勃的大男人尊严往哪儿搁儿啊!今儿他正准备出城,就给撞上了,不是老天送上门儿让他”报仇雪恨“的还是什么,好机会不用白不用啊,焉能让这块到嘴的精瘦肉飞了嘛!
当然不行,得好好”玩玩“。
他满心欢喜,无比得瑟地逗弄起来,看着女人整个腰侧都被鲜血染红,也丝毫不怜惜,反正是东洋婆子,玩死了也是她自找的。
比起姜家另两个少爷,姜少言可谓是心性最为凉薄的。”混蛋,你是不是跟他们一伙的!要是让我家少主知道了,他一定会把你们姜家碎尸万段!“”啧,都失血过度了,嘴还这么烈!谁跟谁是一伙的,刚才你在追杀谁?不会又是你的哪个姘夫吧?啧啧,我说你们东洋人就是够下贱的“”姜少言,你少血口喷人。我家少夫人被你们亚国人绑了,要是夫人出了什么事儿,你们通通都等着下地狱吧!“
姜少言心头一凛,心说这轩辕轻悠被绑可不是小事儿,遂收敛心神,询问十郎情况,十郎却仍是忌惮他的意图,他气得嘲讽,抬出绝对不可能的事实依据,十郎终于松了口。
姜少言听完,没有犹豫太久,立即将十郎扔给了手下,让人送去给织田亚夫通风报信,自己追去救人。
他想,这次要是救了轩辕轻悠,也算还了之前姜家欠下的大人情,以后再要行事,也不用因为这种人情债束手缚脚的,帮大哥省心了。
然而,十郎都坚决要跟着一块儿去。”他们已经走了这么久了,凭你的眼力你能追上他们的踪迹?但我们忍者有自己的追踪术,而且我在夫人身上散了特殊的气味儿,只有我能分辨出来。“
最终,姜少言只能带上十郎,派了一名下属去通知织田亚夫,带上余下的两人追出了城。
在此之前,被救出的林少穆,没有立即跟林雪忆走,坚持要带上妻儿。
兄妹两大吵一架后,林雪忆不得不妥协,帮助林少穆接静子和小木头。
医院里的护卫,因为轻悠的离开,已经撤去多半。
林少穆顺利摸进了病房,摇醒了正在午睡的静子,要带她走。
并说,”雪忆帮我从监牢里逃出来的。静子,咱们带着小木头,远走高飞吧!去国外,再也不留在亚国了。这样我们的孩子,就不会被亚国人或东晁人歧视了。“
静子犹豫,却先想到了自己的孩子。
林少穆说,”放心,雪忆去帮我们抱小木头,你快跟我走。“
静子心下却极不安,立即收拾了孩子的衣物用品,跟着林少穆出了病房。
但他们出来后,就没有再见到林雪忆,再找小木头也不见了。
静子吓得紧攥着林少穆喝问,”林少穆,你说,你又在做什么?你和林雪忆到底在搞什么?她为什么要抱走我的小木头,她到底想干什么?“
林少穆也很震惊,”我,我也不知道。之前她救我出来,就叫我不要来找你。我们吵了一架,她还是同意帮我忙,毕竟大家都是一家人。可是我没想到“”林少穆!“
静子无法置信地瞪着男人的一脸无辜,身为母亲的天性让她敏感地察觉到事情的不同寻常,和暗藏的极度危险。
抓着男人又吼又摇,”你还我的宝宝来,你说,你说,你和林雪忆到底又在谋划什么阴谋?你们要把我的小木头拿去做什么?它还那么小,它才出生六天啊!你们怎么忍心,怎么那么残忍!“
林少穆也赫到了,他前思后想,蓦然明白了林雪忆那时阴毒至极的眼神,”静子,你听我说。我也不知道雪忆她那么疯狂,她,她这是想要报复,她可能正在计划对轩辕轻悠不利“
静子蓦然一震,立即冲回了医院,在值班室打了个电话,正是轻悠早就给她的海边别墅家里的电话,电话一直不通。
她立即感觉到了不妥,知道真的出事儿了。”我去找雪忆,我知道她会去哪里,我去救回我们的孩子。“
林少穆要把静子交给自己的下属,可静子却甩开了手,目光冷亮地盯着林少穆。”轻悠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