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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们瞧瞧,瞧瞧哎哎哟,我的背”
这回,倒真是结结实实地挨上了一棍子。
轻悠见着心疼了,虽然之前已经说好,今天开庭她只管看着,不用出场。可现在身临其景,也看得出哥哥是在演戏,她还是忍不住了。
“四哥,四哥,你快过来啊!”
轻悠忍不住冲向人群,想要把锦业给救出来。
锦业一听,心里可热呼了,背上挨了一记,也是为了把这场苦肉戏演到最精彩,还是很痛的,到底是自家小妹疼人,就想戏也演得差不多,可以收场了。这人就往外钻去,同时又为护着旁人不摔跤,被身后的拐杖给擦了几下下。
“大家快走开,小心别被误伤了呀!这人已经疯了,没理智了,快走快走啊!”
他一冲出来,就跟轻悠撞上,连忙上前护着妹妹,低声说了句“我没事”,就一起往外跑去。
这人一散掉,林仲森看到轻悠跑来帮忙,立马又点燃了另一把大火。
“轩辕轻悠,你个小表子,你跟东洋鬼子私通的下作事儿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了?老子现在就替天行道,灭了你这个不要脸的臭表子——”
“林仲森,你他妈别胡说八道。你们锦笙坊当年还是靠跟东晁人做生意才起的灶,就是在沪城两地,随便问问大家都知道,哎哟妈的,实话还让不让人说了”
他们这两方一呛一吼,又给记者们提供了丰富的新闻话题。
轻悠的事儿,向来被织田亚夫控制得很好,至今国内也没有实际证据能证明两人关系。当初选在美国西海岸的旧金山举行婚礼,也是由于旧金山只是个旅游港口城市,并没有什么政治地位,不会引人注目,又能让众人放心大胆地聚会。
至于林仲森在华南这一片儿的经营情况,和顾客类别,只要稍有心的人都能查得到。当然,这有心人指的就是此时无孔不入、唯恐天下不乱的记者了。
而在芙蓉城那里发生的事,的确不易查清,一来那里天高皇帝远,二来已经被屠云控制,华南的记者不可能为了一个这样小小的专利权争斗,冒死跑去调查事实真相。
所以,锦业和家人们商量的就是在林家的华南产业上,大做文章,让公众矛头对准林家曾与东晁通商的关系。
总之,这一次两家斗法,轩辕家做了极充分的准备,誓言一定要揭开林家卑鄙无耻的嘴脸。
“小妹,快走!”
锦业护着轻悠,往前方的临时休息室里冲,门内都是轩辕家的人,看着后方追来的仿佛恶鬼般的林仲森,都急得大叫。
“四哥,小七,快过来啊,快啊!”锦纭急得大叫,也冲了出来。
兄妹两刚冲到一处长阶口,向下十来级长阶,不由互相交换了一个紧张又默契的眼神儿。
恰时,林仲森冲过来,就朝退到阶边的轻悠扑去,大骂着“臭表子”伸手就推,登时锦业大叫一声横身相挡,就被林仲森推了个正着,这已经成了众目睽睽之下的谋杀了。
“小七,快躲开。”
“不要啊,四哥——”
“天哪,哥,小七——”
登时一片混乱,惊得众人全乱了分寸。
眼看着锦业要栽下去,两个女孩同时去救哥哥,而锦业勉强一只脚落下两阶撑住了身子,可林仲森却似头脑发热,见着没害到人又挥杖而下,力道之大,锦业不得不曲身后躲,就让林仲森扑了个空。
林仲森本就瘸了一条腿,这重心一下失衡,身子就朝下栽去。
而在众人眼里,两个妹妹好不容易攥回哥哥身子,三人惊魂未定地抱在一起时,那大恶人就自遭了现实报,顺着石阶嗑了下去,一脸拍上了石阶下的十字架式围拦,呈大字型停住了。
周人发出一声惊叫。
锦业和轻悠迅速交换了一个“奸计得逞”的眼神儿。
“哎呀,哥,你,你流血了?”
锦纭似乎也是个天生的演员,惶叫一声,立马把众人对林仲森的注意力转了回来,对轩辕家的兄妹三人投以同情和欣慰的目光。
纷纷斥喝林仲森真是“罪有应得”。
没料到,刚刚消停了一刻,林仲森又来了个“死而复生”,从墙上爬了起来,一回头瞧见兄妹三人假惺惺的叫屈,登时一股邪火儿又喷,竟然拖着瘸腿就爬了上来。
锦业一瞧那模样,差点儿喷笑。
其他人一见,也着实一愣,机灵的赶紧闪了好几张照片。
本来已经极为可憎的老脸上,新添了一“十字叉叉”,瞧着着实可笑。
“轩辕锦业,轩辕轻悠,你们竟然敢暗算我,两个小杂碎——”
终于,所有人都悟了,这亚人先告状原来是林家的传统啊!使了一招又一招,竟然还有脸卷土重来。
锦业一副“吓到”的表情,慌忙叫着“咱打不过总躲得起”,就拉着两妹妹往屋里跑,可送两人进了门,他竟然没进,又挡在了门前。
一边闪躲,一边对又追上来的瘸腿老家伙大叫,“林仲森,你够了啊你!有什么不满,咱们法庭上辨,你凭什么动作私刑?你,你他们以为这里还是芙蓉城,可以任你们为所欲为嘛?哎哟靠,要不是看在你是长辈的份上,我噢!你再打我就告你故意伤害了啊——”
恰时,庭卫终于被人叫来了,抓住了发疯作乱的林仲森,可林仲森已经感觉到了民心倒向,也意识到了这前后都是锦业在作戏,恼恨后悔无处发泄,仍是忍不住大吼大骂。
记者和听审人都纷纷出言指责他的过激行为,就算有情绪有不平,也不该伤人。
瞧着锦业脖子上青森森的棒子印儿,有义气的女记者也站出来大声喝斥。
这时候,林伯源才和儿女们跑来,将林仲森拉走了,又给轩辕家赔不是,还表示说要庭外和解,想私下谈谈。
轩辕宝仁做为庭上的被告人之一,立即站出来表态,“果这事没发生之前,我们还可以考虑一下。可你们林家人也太过份了,这里是国民政府的最高法院,你们都敢在这里肆意辱骂殴打我们,这要是私下再谈,咱们轩辕家恐怕就没这个命了。
既然你们都把诉状递到法官面前了,咱们两家也没什么话好说了。就是拼了咱们天锦坊的全部家当,这官司也要打到底,不打出个水落石出,咱们绝不罢休!”
这话立即得到了旁人的鼓掌支持。
于此时,林家彻底失去了民心。
休息室大门关上时,锦业和轻悠同时瞄了眼斜前方的陪审团休息室门,刚刚被悄悄合上了。
“哎哟哟哟,轻,轻点儿啊!我的娘唉,痛啊!”
“你这小子,现在知道叫痛了,刚才挨人家打挨得那么爽,怎么不出去继续受着。”
二娘包里立即拿出了跌打水,锦业夸张地叫着,讨好母亲,给众人宽心。
轻悠很自责,一直说对不起。
锦业裂嘴笑着,“小七儿,咱们也反将了林仲森一军,瞧他那张恶心的老脸,终于露出真面目了。要不是你刚才出场救哥哥,后来我那招英雄救妹妹的效果就不会那么好。
你没瞧见,我挨打时都没人站出来帮忙说活,到你出来时,那就是一股绝美的东风啊。看看,刚才多少正义之士跳出来帮咱们说话,这回,林家死定了!”
众人回想到刚才的情况,心下了然,对于接下来的庭上审判,充满了必胜的信心。
然而,相较于轩辕家的气定神闲,负责该起案件的法官大人,已经有些焦头烂额了。
林少穆的助手对法官说,“您不用担心,刚才这很显然是轩辕家演的一场苦肉戏。林先生的情绪,也都是被轩辕锦业故意激出来的。相信您也注意到了,做为被告家族的代言人,轩辕瑞德及其长子,都没有出面。所以,轩辕锦业的所言所行,都不具备法律效应。”
法官焦虑道,“你说的没错。可是,刚才这一番打闹,林家已经失了民心。就算轩辕锦业有心挑衅,他发表自己的言论,这在国民政府的宪法里都有写,这是国民的正当权益。可林先生动手打人,于情可谅,于理却不合。这里是法院,可不是菜市口,难道他不知道吗?他这样做,让我很难处理啊!”
助理心下也很为难,但上司交待的事,不能不努力完成,又道,“大人您说的没错。不过,不管庭外何相对,到了法庭上,只要林先生站着理,依照法律也不可能就判了轩辕家无罪。您放心,我们指证轩辕家剽窃的罪证,非常充足。”
法官却没有多少信心的样子,“希望此吧!只要林仲森做为原告人,不要再做出损坏林家名义的事,这事相信还能顺利进行下去。”
助理听出法官已经松口,宽慰道,“大人您自然放心,我已经劝告过林先生,相信之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即时,希望大人您能秉公执法,不要让那些宵小之徒败坏了咱们国民政府第一个最有意义的编织界专利权。”
法官自应下了,但心里却没那么放松。
助理离开后,法官的弟子才开了口,“老师,林家人这分明是拿外交部和专利局的架子来压您啊!这件事,我和几个师弟妹走访过几个编织世家,他们业内的人都知道实情。但碍于林家跟向家的关系,都不敢说什么。”
法官摆了摆手,“听说的,和坊间传闻,都只能做为陪审团参考的资料。法庭上还是要靠真凭实据来,咱们若是评判失当,会被人戳脊梁骨的。唉,这案子,不好判哪!”
“开庭!”
砰砰砰的三声槌响,第二轮辩护开始了。
“本庭希望,在接下来的辩护过程中,林仲森先生你能保持应有的理智,不要再有损坏审判程序的过激行为,否则本庭会根据你情绪失常,取消你的辩护人资格。另外,轩辕家的旁听人员,也不要随意出声哗喧,扰乱审判进程。你们都听明白了吗?”
林仲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