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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前,为了掩盖“暗通曲款”的事实,轻悠哄众人说樱花糕做了是托人送到泸城去给织田亚夫吃的,众人信以为真。
轻悠抿唇摇摇头,“六姐,不今天你陪我一起去,就知道啦!”
立马引发一片起哄声。
“七姐,我也要去,人家好久没见周大哥了。”小八至今都此唤亚夫,亚夫俨然成为他心目中的大将军形象代言人了。
“小七,我们可以去么?我想带鹏鹏出去走走。”锦绣紧张地问。
宝月欲言又止,大娘鼓起勇气帮女儿求了个情。
二娘则训斥女儿,不准女儿们去耽搁轻悠办正事儿,在她眼里,轻悠和三娘现在就是轩辕家的顶梁柱兼摇钱树,必须好好伺候着。
最后,轻悠宣布说自己买的股票终于发了年终分红,请姐姐侄儿姨母们上街采买新年礼物,裁布制衣,顺便,打探市场行情。
女人们一片欢呼,压倒了男人们的呼喝声。
莫怪女人们这么激动,自打背景离乡,举家逃亡至今,除去基本花销吃食,添购衣饰这等奢侈的活动已经很久没有了,眼见着临近年关,谁不眼馋别人家大肆采买年货、制办新裳。
恰巧那晚亚夫来时,给她带来了股票分红的好消息,她就开始琢磨这事儿。在她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让家人们开心一下,也算对自己给家里带来大灾的一些心理补偿吧!
用过早饭,轩辕家的一大伙女人们比平常还要迅速的整理好仪容,跟着大金主儿轻悠出了门儿。
难得这又是一个大睛天,冬日的太阳格外耀眼,映得满街满巷,银妆素裹,美不胜收,比起芙蓉城冬季的阴沉脸,别有一番风情。
正所谓,福兮,祸兮,只要你有眼光,就会发现改变后的生活,也并非那么糟糕,处处都有美好等着你去发现。
轻悠带着女人们来到最繁华的十里长街,沿街有许多西洋百货店。为了女人们能逛得舒心,轻悠取出十万块国民新币,一人一份,便自由活动。
同时,还早早让已经病好能活动的十郎提前订好了中西式餐馆,把一切安排得妥妥当当,便开溜走人了。
这时候,满眼都是新奇货的女人们非常识趣儿,说回头一定帮她在轩辕瑞德面前打圆场。
轻悠由十郎陪着,立即去了国民大医馆,当她问到要看轩辕清华时,闻讯赶来一位医师,殷情地指引她前去病房,一路上将轩辕清华近日来的病况一一做了详细的说明。
轻悠知道,这必是姜恺之为她早安排好的。
再见小叔,看着人气色依旧,似乎跟分离时没有多大变化时,轻悠大大松了口气。
待轩辕清华醒来,聊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轻悠也是避重就轻,不敢多说。
轩辕清华笑道,“知道你瞒了小叔很多事,小叔这就不逼问你了。等回家,小叔自有办法套到一手消息。”
当初醒来时,突然就换了一拨人,十天半个月没一个熟悉认识的人来看他,他岂会不知道出了大事。只不过,为了不让他们担心,他见着这边的医生护士也是尽心尽力在帮他稳定病情,便没多问。
即来之,则安之。
“叔,瞧你说的。现在大家都好好的,现在咱们天锦坊又重新建起来了,新厂房的地基都打好了呢!回头,你就能瞧瞧,保准不比芙蓉城的差。”
轩辕清华笑应着,也终是放下了悬了许久的心。
叔侄两又聊了半晌,临到午间用餐时,轩辕清华催促,轻悠说已经通知了亚夫,会尽快接他到泸城治疗,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没想到她回到为母姐们订好的餐馆时,碰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喂,你们太过份了啊,明明是我们小妹提前三天就订好了位置。你们非说人家先到,我们来晚了。我们明明卡着时间,提前十分钟到的啊!这里很多人都看到了,我们有证人的。”
锦纭和宝月围着大堂经理,指着旁边的壁钟,距离预定时间,还有一分钟。
大堂经理赔着笑脸说,“真是抱怨,我们餐馆的钟前不久坏了,慢了十分钟。”
锦纭和宝月登时气得瞪大眼,居然有人这样睁眼说瞎话,当众唬弄人,立马不满了。
“不行,你必须把那些人清出来,咱们小妹连订金都付了。”
大堂经理忙道,“几位小姐,真的不好意思,先到的客人身份特殊,人家已经上菜开始用餐了。您瞧,这时候叫人家换,也顶不礼貌的呀!要不这样,订金我们退给你们。这一餐,我们给你们打个八八折。”
说着就要把人赶到大厅里的位置,那里位置小,坐位也偏少,还得拼一桌,比不得包厢里的舒服自在。这会儿女人们都逛累了,还还着孩子,二娘便也顺着这台阶下,趁机要求再打到七七折。
大堂经理为难地表示已经打到最低。
锦纭和宝月更不依了,拖了二娘回来,就往他们之前预定的包厢去,说不管多大身份,先来后到是华夏千年礼节,懂礼有身份的人都知道,怎么也要让店家丢这个丑。
不想包厢门一开,几张熟悉的人脸出现在女人们面前。
“好哇,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个自私黑心、靠出卖朋友傍上大款的贱女人啊!”锦纭当场开骂。
原来,包厢里的人正是林家人,林仲森为林雪忆的婚事,约向兰溪出来会餐谈细节。
宝月看到这叔侄两,冷笑,“我还奇怪谁这么有身份,原来却是林二叔,和林大小姐啊!难怪呢,抢别人的东西都成瘾了,到哪儿都是一副土匪强盗相儿。”
这姐妹两一搭一唱,气得包厢里的叔侄二人脸色一截比一截难看。
大堂经理要赶人,也被轩辕家随行的小厮给挡住。
林雪忆将餐巾一扔,蹭地站了起来,“轩辕宝月,轩辕锦纭,有像你们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哗喧争吵,影响别人用餐的吗?自己没家教,还恶人先告状。”
侧头就对大堂经理说,“叫保安!跟这群泼妇有什么好说的。”
林仲森做为长辈,呵笑着劝了两句,就被两女联合攻击为“老不羞”,气得一屁股坐下也不管了。
向兰溪本不想理睬,但听到两人的姓氏,还是忍不住看了两眼。
两女跟前来的保安碰了手脚,登时就骂得更难听更损人了,言语之间都是对林家人的不屑,同时也顺带嘲讽了林雪忆找个中看不中用的小白脸,吃个饭还装模作样戴着白手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手上有什么怪病呢!
这吵架的时候,当然是口不择言。
向兰溪再好的脾气,也火了。
尤其是戳到他手上的隐伤。
他突然甩了筷子,瞪了过去。
众人因为他的这个动作,都唬了一跳,一时失了声。
“兰溪,对不起。这事我来处理,很快就好。”
林雪忆朝保安们一打眼色,起身就要将两人推出包厢,场面立即混乱起来,连林仲森也不得不起身拦人。
包厢门终于关上了,向兰溪却已经没了胃口,直到突然在争吵声中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娇美声音。
“姐,姐,行了。既然人家都开始吃了,咱们就换个位置吧!”虽然气,可轻悠不想节外生枝。
“那怎么行!这种不要脸的臭女人,就该让她知道咱们轩辕家绝不是好惹的。今儿不让出来,咱们就闹臭了这家店,看你们还怎么做生意,让整个应天府的人都来看好戏!还什么林家大小姐呢,连一点儿最基本的公共道德都没有,我呸!”
锦纭这一叫,确有不少亚国人、洋人朝他们这里望,甚至遣了服务生来询问情况,让他们赶紧给人家处理好了。
于是,轩辕家众人存了心的得理不饶人,放声半整件事宣传了出去,就要当众让林家丢丑。
“既然此,那咱们换一家馆子好了。这应天路上的餐馆多的是,刚才我过来的时候看到一家不错的西餐馆,也有小八喜欢的曲奇饼干。更有为儿童专设的位置呢,鹏鹏小,正好去试坐坐看,回头咱家也给他弄一个。总之嘛,那里比这里棒得多。”
轻悠忙给二娘打眼色,二娘也道,“对对,我记起那家了。那家的装潢可比这里有格调多了,不过,好像很贵的样子啊!”
轻悠笑,“咱们难得出来一次嘛,打牙祭当然要够有档次才行啊!三姐,六姐,你们说,对不对?”
两姐妹齐声应好,小八的声音响彻全店。
这不是明摆着在嘲讽林家一行人吃不起高级馆子嘛!
两姐妹稍稍按下气儿,顺着轻悠的话又狠狠埋汰林家人只吃得起这种杂牌儿餐馆,配得上他们的土匪强盗气质。
于是,一家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临走时,二娘硬是逼着大堂经理兑现承认,将订金给退了。
他们一出门儿,无独有偶,餐馆厅堂中那彩色琉璃鱼缸哗啦一下碎掉了,一万块大洋一条的招财锦鲤全蹦了出来,咱得食客们一大跳,刚进门的都退了出去。
门外,小八拿着一个超大的弹弓,掂着钢球制的子弹,笑得像狡猾的小狐狸。
包厢前,轻悠做扫尾,“雪忆,真抱歉。我们家最近撞小鬼,走霉运,家里人难免火气大了些,你千万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林雪忆气得冷哼,“轩辕轻悠,你们也太过份了。这里不是芙蓉城,更不是东晁帝国,你以为你们能横到几时。”
轻悠没想到林雪忆这就撑不住威胁起来,笑容不改,“林雪忆,你这话从何说起。我母姐们逛了大半天,想要好好休息吃个饭,订好的位置被人抢了,会生气,也是情理所至。到是有人一来就抢人家的位置,这于情于理来说,都不怎么礼貌哦!”
正有客人从旁经过,也好奇地望了过来。
林雪忆气得提高音调,“有你们这么得理不饶人的吗?人家餐馆的人已经说了给你们找新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