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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没搁耽他们的事业发展啊,而且还都是闲内助呢!”
“小七,要是这里的姑娘有一个像你这么明事理,知晓天下大势的,我当然不介意。可你瞧瞧,你听听那些小鬼说的些什么话。套亚夫刚才一句,幼稚,我再添上一句,愚蠢!”
“四哥!”轻悠急得跺脚。
“小七,刚才我就稍稍溜了一圈儿,你知道我听到什么消息么?”
亚夫的目光突然朝侧后方瞥了一眼。
“什么消息?”
“今儿这狩猎活动,其实是专门给张大帅办的选妃宴。不然,你以为这些平日养在深闺、足不出户的千金小姐们,会愿意跑到这鬼地方吹大风、吃草尘!”
轻悠惊了,再放眼四周一看,更觉得那些环钗翠摇的女人们就像待选的妃子,多数都兴奋得像麻雀,叽喳个不停。
锦纭哆嗦了,立即嚷着要回家,却教二娘给攥着不准走。看二娘那急切的模样,轻悠终于明白为什么今天大房四房都没那么积极,二娘却一大早红着眼眶从父亲屋里出来,原来是为了这一遭啊!
后来还是锦业顾惜着妹妹锦纭,答应乖乖留下按二娘意思相几个大家千金。
“小七,”锦纭红着眼拉着轻悠的手,“姐知道以前真的很对不住你。可,可是姐真不想嫁给一个完全不了解,根本不喜欢的男人。”
轻悠蔼声安抚,锦业拍胸脯说,一定帮妹妹找个称心的良人。
锦纭瞥一眼亚夫,叹息道,“我想通啦,我不求找个像亚夫这么完美的丈夫,只要他疼爱我就好。不需要什么大富大贵,只要吃穿不愁,平平安安,简简单单过一辈子就够了。
我不想像大姐那样,当官家太太,只能容忍丈夫纳小妾,更不想像三姐那样,名为正妻,实则在家里根本没什么地位,只能跟人攀比衣饰用度。帮不上家里就算了,还纵容自己丈夫算计自个儿娘家,招揽一堆祸事儿”
轻悠有些欣慰,家里经历这许多事,也许有很多不利,但也让大家真正成长起来,心靠得更拢了。
他们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伴着隆隆的汽车引擎声开来。
在一片土黄色中簇拥着几辆迷彩越野车,越野车上架枪架炮,中间包围着两辆黑色轿车,缓缓驶来。
头一辆车上下来的正是张大帅,但他下车后,没有立即走,而是躬下身小心翼翼扶出一个身着茜色梅花旗袍的窈窕女人,女人头罩黑纱,看不清面目只露出一张娇艳欲滴的小小樱唇,身形站在莽夫般的张大帅身边,显得更为娇小迷人。
这样的画面,立即像石子投湖,掀起一片波澜,议论声纷起,轻悠听到众人唤那女人作“小百合”,感觉就像个伶人的艺名儿。
第二辆车上下来的便是沈百通夫妇。
锦业一看到宝月,气得暗啐,“这蠢女人居然还有脸来,她怎么不一直躲在她那良婿身后永远不要出来见人了!”
轻悠只道,“四哥,他们现在有张大帅撑腰,咱们得罪不起。还是小心点为妙!”
锦业恨恨地瞪过去一眼,“放心,你哥我还没冲动到像轩辕宝月那么没脑子,引狼入室,不安好心。哼!我去陪爹和大哥,今儿还得防小人!”
然而,轩辕瑞德这方似乎有些状况,因为他们刚到就看到包叔,且包叔身边围了不少纺织行会的人,那些人投来的眼光也多有不屑。后来锦业说,因为张大帅那一纸军服订单,行会里不少人都妒嫉得要命。
毕竟天锦坊这才修好厂子,生产线刚投入使用,就工艺水准,工人们的技术熟练程度,布料选样,配件搭配等等方面,远没有他们早几年就开始进行机械化生产的技术灵活多了。都说他们是造沈百通的关系,搞到的这块天降的馅饼儿。
这就好比你辛苦劳动赚得的钱,大家知道也会觉得理所当然;但若是天降横财,就大不一样了,那妒嫉眼红后可能人人都想借机“发横财”,至于方法可能就有所不同,从而酿成灾祸。
为此,轩辕瑞德在猎场里走动,跟同行打招呼时,也多遭冷遇和漠视。他本就是个性傲的,故而自家帐蓬搭好后,就早早进屋休息,不怎么搭理那些人了。
轻悠知道后,也没兴趣跟那些千金小姐交往,便到父亲帐里陪着说笑话,讨喜。
轩辕瑞德看着两个帖心的孩子,轻叹,“我没事儿,现在我算是看开了。也明白,当年你小叔的那些坚持。还是你小叔看得通透,世间名利浮云,唯有亲人在身边才是最值得庆幸的。”
“那些人要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好了。咱们自己人心里明白就好。”
“宝宝,亚夫,你们都是好孩子。”
轻悠俯在父亲怀里,轻轻唤了一声“爹”,心里又暖又酸,觉得这次回家的决定,真是太正确不过了。
她回头与亚夫对视一眼,亚夫握了握她的手,她心里一暖,抱住他的手臂蹭了蹭,心想,幸好有他在身边。
现在似乎越来越依赖他了,有时候突然想到要是他不在身边,心里就害怕得很。
是不是爱得越深,就越害怕失去呢?
织田亚夫的脑海里,却浮出张大帅怀中的那个女人,女人头上插着一个相当别致的珠花,其形状颜色、插放位置常人看不出个啥,但他却很清楚那暗示着什么。
之前在轻悠不注意时,他给十一郎打了个眼色,十一郎此时仍未回来。
这一日,密林中不时传出激烈的枪响声,间或还传来男人们的吆喝大笑声,听起来战况非常激烈。
轻悠和大多数女眷一起,留在了营地里,陪着父亲。二娘就带着女儿四处溜达,结交贵妇,推销锦纭。亚夫和宝仁、锦业一起进了山。
本来亚夫不想离开,而营地上也理应有个担当的男人留着,以防万一。但轻悠不放心兄长,说自己功夫了得,跟着去更能以防万一。
这提议当然被所有男人们反对。锦业说要留下照看父母和妹妹们,宝仁表示自己虽功夫不行,好歹自保没问题。可轩辕瑞德却骂锦业没出息,不准他留下,说亚夫是贵客,怎么还能麻烦亚夫。二娘又跳出来,心疼儿子还没娶妻,万一进林子里,那些流氓兵打枪伤着了性命,就无子送终了。
总之,面对生死时,人人心里都有一把算盘。
最后,还是一家之主轩辕瑞德沉喝一声拿下定案,让宝仁和锦业两个去狩猎,他这一家之主留下来镇场子还怕什么事了。
二娘便没话说了。
亚夫体贴轻悠的心情,还是跟了去。
轻悠看出父亲松口气的模样,知道其实父亲也希望讯嘁坏辣o瞻桑彀参扛盖姿担都是一家人?b /》
众人都不知,密林中危机四伏,比起他们想像的还要险峻。
砰砰——
枪声响,却搞不清来自何方,只看到身边的树叶突然多出两小洞儿,惊得人冷汗直下。
“躲着,不要乱动。”
“亚夫,他们怎么可以这样乱来?这明明就是狩猎,他们难道看不到咱们穿着衣服吗?”连跑了半个山腰子,较为文弱的宝仁已经满头大汗,气喘不迭。
“进场时,我们被他们分成几组人马,沈百通跟着张大帅那拨人,我们这拨全是普通人。”
普通人,就是没有身份、地位在所有人里最底,等于平民背景。要真死了伤了,也不怕惹麻烦,枪炮一出就灭口。
“大哥,你好好在这窝着,我和亚夫去打几只兔子交差了事儿,就回营地去。”
锦业脸上却掩不住兴奋,因为刚才他跟着亚夫,也悄悄赏了对方士兵两枪,正中屁股。且多亏亚夫机灵,他们是偷偷打昏了两个兵,摸了对方的枪去暗算对方的人,就算事后查出来,也落不到他们头上。
这会儿,两人脸上都摸了把稀泥做迷彩,窝在草笼子里,伪装得惟妙惟肖,还真看不出来。
亚夫砍了一丛丛的草叶掩住宝仁,宝仁脚崴了,也是刚才为了提醒他俩有人暗算。安顿好宝仁后,将猎枪交给他防身,又和锦业商量了一番,便提着枪朝林深处去了。
途中又敲昏了好几个放冷枪的流氓兵,才知道这些流氓兵是故意得了某人的收买,埋伏这里给威吓他们这些商人子弟,但原因不明。
砰砰——
又是一连几枪出去,有人吓得大叫起来。
“不要打,自己人,自己人哪!”
一看是普通人,锦业连忙收抢,亚夫却瞄准了另一个方向,放出一枪。
那站起来的人吓得大叫一声,眼一翻倒下了。等到他的伙伴把他拍醒,这吓得还尿了一裤子。
“真是太感谢你们了。要不是你们及时放枪,恐怕咱们也要吃枪子儿,小命不保啊!”
“这群该死的流氓痞子兵,他们到底是来打猎,还是来杀人的。”
“妈的,早知道咱就不来了。”
“他们根本就是故意的。”
“这个张大帅,简直不是人,我们别打了,赶紧走人吧!再这样下去,非把小命送在这里不可。回头他们拿一句‘意外’就唬弄了过去了,咱们家小势微,哪里斗得过这种蛮不讲理的流氓土匪啊!”
锦业立即出面,说可以保护他们出去,要大家团结一致。
这帮子弟平日养尊处优贯了,哪里吃过这等苦头,这会儿性命受威胁,也没什么主意,见得锦业双手势枪的一副干练样儿,纷纷点头,看着锦业的表情就像找到了救世主。
其中,还有几个之前不待见轩辕家的,也寻着机会悄悄与锦业说和,表示友好。他们折回原路接了宝仁后,这些人还殷情地抢着帮忙搀扶,让宝仁都奇怪了好半晌,才从弟弟那里得知了原因。
那个被吓得尿裤子的更是将锦业视为救命大恩人,紧跟上了。
言谈间,才知此人是城中几家夜总会老板的儿子,没听父亲话而偷跑来,只是为了打猎图个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