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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随云天资奇高,侥幸与石观音能战成平手已经不错了。除非,这一年消息全无之中,他颇有些奇遇……”
他想起了和儿子同时出现在沙漠里的花逐月,那是个极有福气的姑娘,随云和她在一处,有奇遇也不奇怪。他当即吩咐老方道:“你再吩咐下去,尤其是西北的人手,核实少庄主的消息。”
说白了,原东园还是担心原随云不敌石观音,却不知他的儿子早年不同于常人,如今的本事更是常人难及了。
中原武林中除了老一辈之人听说过石观音之名,年轻一辈少有听说过得,听说了这等消息之后,并未觉得如何了不起,甚至还有人以为这是原随云踩着女人扬名。一时之间说什么的都有。
“哐啷——”武昌府的万福万寿园金家四房里,金四夫人在来人说着石观音可能死在原随云的手中时,腾地站了起来,一把将桌子上的瓷壶茶碗等全都扫在了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来。
“原随云还没有死?反是除了石观音?不可能!”金四夫人脸色铁青,美丽娇柔的脸孔满是扭曲之色,“石观音死了,我的表哥呢?不行,我要去大漠!”
金四夫人说着,就一阵风一样地冲出了屋子,不想才出了房门,就看见院前一身锦袍器宇轩昂的的金二老爷,以及两边站着的数十个披甲侍卫。
“二哥这是做什么?光天白日之下竟闯来四房的后院,当真不怕传出去让人笑话吗?”金四夫人神色一变,咬牙看向金永福道。
金永福在听了远在陕西都司为官的女婿着人飞鸽传来的消息后,就知道金家对于无争山庄的算计落了空,若不想让原随云归来后找麻烦,就必须看管好金四夫人这个人了。
“我为何这样做,四弟妹清楚得很。我身为金家的掌事之人,是不能由着你为了一己之私去而连累金家和无争山庄结下生死大仇。来人,将四夫人送回无机堂。”
金四夫人一听“无机堂”三字,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她双眼冒火地瞪着金永福,她嫁进金家多年,自然知道“无机堂”是个什么地方,那里进去的女人不死就没有出来的,里面全是金家的“罪妇”,她怎么能进那样一个地方去?
金四夫人咬了咬牙,突然身子一动,竟是扭头就往西厢房跑去。金永福眼露凶光,冷笑一声,挥手就带着人追了上来。
只是他也没有想到,金四夫人竟是挟持了她的亲生女儿金灵芝,她手中的锐利的匕首抵在金灵芝的颈脖处,凶狠地看着金永福道:“你若不想灵芝没了性命,就最好放了我离开!”
“虎毒不食子,长孙眉,你竟拿亲生女儿做筹码?她是你的女儿,你要杀便杀,等她不在了,自有我这个伯父给她报仇。”金永福斥骂道。
金灵芝从一开始的茫然到此刻的震惊,虽然她知道自己在母亲的心中的分量不重,可是当亲生母亲拿着匕首抵在她的颈脖前时,她的心还是感受到一阵剧痛,然后是如坠冰窟的寒冷。哪怕颈脖处已经被匕首划出了血痕,她却好似无所觉一般地扭过头,盯着四夫人长孙眉看着,像是要确定这个拿他当人质的女人到底是不是她那爱哭柔弱不堪的母亲。
金灵芝的心冷了,可是脸上却是泫然伤心至极之色,她哆嗦着开口道:“娘,娘,女儿好痛啊,不要杀女儿,不要杀女儿……”
就在金四夫人瞬间迟疑,手中的匕首稍离的瞬间,金灵芝的袖中滑出了一道银光,直袭四夫人的胸前,片刻后,金四夫人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缓缓地低头,看见了胸口处还摇晃着的半截软剑,那剑穗迎风飘扬,赫然是她自己亲手所作的东西。
等到金四夫人的身体倒在了地上,金灵芝才好似回过神,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又转头看向金永福:“不是我,不是我杀了我娘的,不是我,不是我杀的……”竟是尖叫着想要逃走。
金永福眼中闪过怀疑,侄女金灵芝这是真疯了还是故意装疯的?可不管是真是假,这个样子也不好放出去见人,当即一掌就拍晕了金灵芝,至于地上金四夫人的尸体,自有下人来处理的。
拥翠山庄,柳无眉听到消息后就蜷缩成一团,哪怕李玉函还抱着她低声安慰也不能让她放松平静下来。
“相公,怎么办?石观音死了,我身上的毒怎么办?还有原随云,我们之前那样算计他,等他回到了中原,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怎么办啊?”柳无眉心底一阵说不出的恐慌,她一想到不再有解药,觉得那种从骨子里开始痛就要发作了。
“没事,石观音死了,她的徒弟还在,还有无花,没听到无花的消息,可见他还活着,我们去大漠找无花,找到解药,你一定会好的,不用担心,一切都有我。”李玉函用力地搂着柳无眉,看着她发抖忍痛的样子,顿时心如刀绞,“我这就吩咐下去,我们立刻动身去大漠。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次日一早,拥翠山庄果然行出一辆马车数个护卫,一路北上而去。
中原之地这些或多或少和原随云有瓜葛的变故,他和花逐月当然不清楚了,他们此时身处在佛塔林立的龟兹国都延城之中,他们俩谢绝了龟兹国王的邀请,没有住进琵琶公主的行宫之中,反是住进了一家客栈之中。此时原随云早已经恢复了精力,花逐月的憔悴风霜之色也去了大半,石观音这个心腹大仇人也死了,虽还有无花和石观音的手下在,可毕竟不同于之前了,两人便携手在延城随意逛了起来。
延城内外并未因为国王回来了而有所不同,甚至有人提到了国王,大多都是不以为然的样子。可见延城的百姓也不是傻瓜,知道那好色的国王不是个靠谱的人。
“咱们延城这般繁华,可不是国王治理有功,而是大司马的功劳呢。能有这么多商旅往来,则是要谢谢札木合王爷了,现在是小王爷啦,若非是他们带兵扫荡沙匪,哪里有这么多商旅往来哦。”酒肆里高鼻深目的老板娘,穿着她们独有的露出胳膊的彩色衣裳,一只手上托着一坛酒,见原随云和花逐月打听龟兹之事,也不藏着噼里啪啦地就说了,一口汉话除了带了点儿川音,倒是极为流利。
花逐月点了几样招牌菜,又让上一壶清水,才笑嘻嘻赞了老板娘一句道:“老板娘好臂力!不过你们这么不喜欢国王,就不怕他那天夺回了权柄来找大家的麻烦吗?”
老板娘大约是极少被女子赞美的,听见逐月的赞语,眼中一片真诚,不像有些中原来的客人口不对心,便笑嘻嘻地给花逐月看她胳膊上的镶着碧绿色宝石的金臂钏,“我相公亲自打的送与我的,有了它们我的力气可不就大了?至于国王,哟他能夺回权柄?做梦呢。他做了我们龟兹国王二十多年啦,前头十年不知往王宫里抢了多少好闺女,大家忍了他十年都不想忍了。若非是先王没有其他的儿子,而他的儿子也太小了,大家早就不要他做我们的国王了。”
花逐月被老板娘这番话给逗笑了,等老板娘去招呼其他客人了,她才转头和原随云笑道:“想不到这儿的民风和中原大不相同。我看那国王还没有完全死心呢,琵琶公主天天往楚留香那儿去。”
原随云不喜欢饮酒,此时也浅酌了一杯,整个人都有些慵懒了,他笑道:“楚留香固然是个浪子,大是大非之上却不是个糊涂的人。他就算真和琵琶公主在一起,也不会答应为国王做什么的。何况,你觉得他真会和琵琶公主在一起吗?别忘了,他身边还有苏蓉蓉几个女孩子呢。”
花逐月笑着眨了下眼,将脑袋搁在桌面上,看向原随云嘟嘴道:“你和石观音一战传回中原后,就是人人都称道的少年英侠了,又是无争山庄的少主,肯定会有不少的女孩子将目光放在你身上的,我好着急呢……”
原随云听得好笑,心中却是暖暖的,伸手用力地揉了下花逐月的头顶,觉得手感果然没有来沙漠之前好,又有些酸涩和自责,“傻瓜,你永远都不用着急。我们回中原之后,会告诉父亲我们已经成过亲了,然后再宴请一遍无争山庄的亲朋故旧,让所有人知道我是你的夫君,好不好?”
笑容好似从花逐月心里溢出来一样,双眼却是转了转,“不好,我还要你亲手帮我做一对老板娘那样子的宝石镶嵌的金臂钏,说起来,我身上都没有你送的饰品呢。”
原随云装出为难的样子,等到花逐月的笑容快垮了,才柔声道:“好,不止金臂钏,我还帮你做金钗、耳环等物。”
两人这边温情无限,好似酒肆之中的其他人不存在一样,可没有谁贸然来打断这种温馨的场景,多是笑看着两个年轻人亲密地说笑含情脉脉的对视,年纪大的赞一声“年轻真好”,年纪不大的,则纷纷动了心思该如何去寻那个意中人表白了。
苏蓉蓉、李红袖和宋甜儿也在街上百无聊赖地逛着,准备进客人不少的酒肆歇脚,还未进门就见了窗下坐着的原随云和花逐月,三人的脚步都顿住了。
苏蓉蓉温婉大方,李红袖甜美却又妩媚,宋甜儿则是天真娇俏,三个女孩子的身世俱都很凄惨,若非是碰见了楚留香,她们大概不知沦落到何种境界去了。简单地说她们是楚留香的红颜知己并不对,对她们而言,楚留香是恩人,是朋友,是仰慕的男子。她们不敢猜测楚留香心里谁最重,或者她们全都是妹妹是红颜知己,却非喜欢的人。可是看见琵琶公主大方地纠缠楚留香时,她们还是会吃醋,会有失落之感。
失落的人,看到幸福的人,有的人会更加倍感失落,有的则是会生出嫉妒之心来。只是不管是否存有恶意,嫉妒永远会让一个女孩子变得不再可爱。辛而苏蓉蓉三个女孩子只是失落,而不曾嫉妒。
宋甜儿是三个女孩子中年龄最小的,平时也多是苏蓉蓉和李红袖照顾她,甚至谦让她。她虽然喜欢楚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