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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的笑意颇为无奈:明明自己才是这里的主人,可为什么偏要躲开呢?
段思在最前面,推门走了出来,付锦澜随后走出来,听着脚踩在雪地上沙沙的响声,心里莫名的踏实。她因为不用再头疼那些面粉,心内有些如释重负,但是思及没有尝到沈笑渊的手艺,又有些可惜起来。
“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做给你吃的。”走在一旁的沈笑渊敏锐的察觉她的心思,笑着安抚道。付锦澜闻言颇为欣慰,点头笑道:“好。”
他们的对话一字不漏的传进前面段思的耳中,他极为不悦的加快了脚步,付锦澜忙叫道:“走慢些思儿,不然一会儿摔着怎么办?”她说着,快步跟了上去。段思并没有那么不小心,她自己却脚下一滑,一个趔趄直直往地上摔去。
沈笑渊手疾眼快的扶住她:“小心点儿。”
“没事。”付锦澜站稳之后笑着说道。沈笑渊刚要松开手,无意间抬头的时候眼神倏然一闪。他的视线看似没有停留,可不远处的墙角,风吹起的一块石青色袍角还是极为清晰的进入了他的视线。
付锦澜突然察觉到沈笑渊扶在自己腰间的手倏然收紧,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抬头看他。沈笑渊对上她澄澈的双眸,明明想笑,却似乎怎么都笑不出来。付锦澜见他有些出神,想要向后退开,可却动弹不得,只得出声提醒道:“沈笑渊?”
沈笑渊这才松开手,却在想要朝前继续走的时候,突然注意到她额角处蹭的面粉,无奈的笑叹道:“怎么蹭到这里了?”
“沈笑渊!”他刚刚抬手想要帮她擦去,段思冷冷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
付锦澜闻言朝段思看去,他已经转身走了回来,到了自己面前站定,面色十分阴沉的看着沈笑渊,“最好别忘了你的身份!”说着,拉起付锦澜的手头也不回的朝前走去。
除了保护她之外,还要尽量阻止她和段景堂之间的一切可能——为了帮莫野,这不是一开始便已经决定的事情么?刚刚绝好的机会摆在面前,可是为什么偏偏不敢看她了呢?看着付锦澜的背影,沈笑渊唇边的笑意渐渐加深,却透着几分难以言喻的苦涩。
一路上,付锦澜几次试图同段思说话,都因他极其难看的脸色咽了回去。段思拉着她一路走到寝殿门外,才甩开她的手:“进去吧!”
付锦澜见他转身要走,忙叫住他:“思儿,你……”“我不想和你说话!”段思直接打断她,她愣了片刻,还是继续说道:“可是……你还没用午膳呢。”“气饱了!”段思没好气的嚷了一句,头也不回的朝院外走去。
看着他很快便消失在了视线里,付锦澜叹了口气,转身推开门进了寝殿。宁湘和青竹都不在,她有些奇怪的自语道:“明明早就回来取东西的,怎么这会儿人却不见了?”
她一个人在厅内坐了很久,厅门被推开的声音响了起来,她叹了口气:“你们总算回来……”她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头,却在看清进门的人时有些惊讶的站起来,“段景堂?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段景堂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付锦澜走过去:“你的伤没事吧?这个时辰回来,午膳用了么?”
“没有。”段景堂答了一句,伸手解开披风,付锦澜将他的披风接了过去:“那你等一会儿,我这就命人去准备。”
“不必了。”段景堂拦住她,淡淡笑道,“我有些事要考虑,你自己吃吧。”“可是……”付锦澜的话还没说完,他已经转身朝卧房走去。他打起帘子走进了卧房,付锦澜盯着一直晃动的珠帘有些发呆,终于叹了口气低下头来。
整个前厅内又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原本一直觉得饿,可是此时也似乎没有了什么感觉。她走到桌前坐下来,等了一会儿,仍不见青竹和宁湘回来,便有些闷闷的。目光随意的四处看时,看见一旁架子上的一个九连环,便伸手拿了过来,低头认真的解了起来。
段景堂躺在床上,盯着床帏有些发呆,刚刚在后厨看到的情景一直在脑海中反复出现,他闭上眼,心内的情绪依然极为复杂。
付锦澜是他的妻子,虽然有名无实,可他亦曾对付锦澜承认过,即使并不相爱,可是当付锦澜和沈笑渊以一种极为亲密的状态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的心情,还是会莫名的低落。而这种感觉,却从未像今天这般的强烈过。
她或许在自己知晓之前便已交付了信任给自己,可是直到看见刚才那一幕,段景堂才终于明白,她亦在自己面前笑,却从未笑得那么开心过。
也许在她尚且纯稚甚至可以说有些傻气的心中,沈笑渊于她而言,才是与众不同的存在,而自己和莫野,一个是她的丈夫,一个是她的兄长,仅此而已。
由于同样看见了后厨的种种,宁湘、青竹和小喜子在见到段景堂和付锦澜先后回了寝殿之后,不敢擅入,只能远远的守着。于是一整个下午,付锦澜都一个人坐在厅内解九连环,不曾挪动过半步。
段景堂自睡梦中睁开眼,才发现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靠坐在床头,清醒些了之后才起身走了出去。
付锦澜仍旧坐在桌前,因为并没有掌灯,厅内的光线已经越来越暗,她握紧环柄,又凑得近了一些,有些吃力的解着,却仍旧没有丝毫进展。
“怎么不命人掌灯?”段景堂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来,付锦澜吓了一跳,手里的九连环掉落到桌上,一阵“哗啦啦”的响动,将厅内的安静彻底打破。
付锦澜回头看了看还带着些睡意的段景堂,又往窗外望去,随即惊呼一声:“已经这么晚了?”
她正惊讶的时候,段景堂已经将厅内的灯都点亮了,目光落到桌上的九连环上:“在解九连环?”付锦澜将桌上的九连环重新拿在手里,朝他举起来笑了笑:“是啊,一直在解这个,可惜我太笨了,怎么都解不开。”
也许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笑容里有着多少让人无法忽视的寥落。段景堂看着她的笑脸,似乎很多话都涌到了嘴边,却莫名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沉默良久,才问道:“午膳吃了什么?”
付锦澜的手覆在肚子上,笑道:“你若不问,我还没觉得饿。”
见段景堂的眉头皱了起来,付锦澜忙站起身来:“你饿了么?我命人去准备晚……”她话没说完,便“哎呦”了一声又坐了回去。段景堂忙走到她身旁:“怎么了?”
“腿麻了……”付锦澜早就察觉到段景堂脸色不好,小心翼翼的答道。段景堂见她这副模样,终是长叹一声,在她身旁坐了下来:“腿能抬起来么?”付锦澜尝试着抬了一下,可是只这一下,便惨叫着又放了下来。
段景堂无奈的看她一眼,在她身旁蹲了下来,伸出双手在她小腿处用力推摩起来。
“感觉好些了么?”过了一阵子,他一边继续推摩着,一边问道。可是他问出口之后,却很久都没有得到回答。段景堂抬起头来,发现付锦澜正歪着头打量自己,似乎有些发呆,便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锦澜?”
付锦澜猛地回过神来:“怎么了?”
段景堂无奈的笑了笑:“在想什么?”
付锦澜粲然一笑:“你真好。”
段景堂一愣,随即苦笑道:“我对你其实并不好。”付锦澜却不赞同,认真反驳道:“你对我好不好其实我自己心里明白的。”
“那沈笑渊呢?”段景堂这个问题脱口而出之后,自己便开始后悔起来,付锦澜虽然听清了,但还是满面不解:“你说什么?沈笑渊?你对我好和他有关系么?”段景堂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只是突然想起他罢了。”
“他今天本来想亲自下厨做母子鲜虾饺,但是一直到最后也没有成功。”又推摩了一会儿,段景堂站起身来:“站起来试试,看看好些了没有。”说完之后扶她起来,付锦澜向前走了几步,笑道:“好了!”
段景堂这才微微一笑:“然后呢?”
“什么然后?”付锦澜不解的看着他,一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段景堂提示道:“你不是说沈笑渊想亲自下厨么?没有成功?”付锦澜这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笑道:“当然没有成功,他只是看沈夫人做过几次而已,自己动手的时候才知道差了多远。”
便是自己都有些困扰的事就被她这么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段景堂一时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好了,不说这些了,不是饿了么?我这就命人准备晚膳。”
看着段景堂朝门外走去,付锦澜并没有再说什么,心内却有些疑惑:今天的段景堂似乎和往常并不一样……或者说,刚刚睡醒的段景堂,和平时不一样……
“刚刚思儿似乎一直在瞪着你,你又做了什么事惹着他了?”晚上,段景堂和付锦澜躺在床上,段景堂想着晚膳时段思的样子,笑着问道。
因为没有月亮,卧房内一片漆黑,付锦澜看不清段景堂的脸,但还是朝着他的方向笑了笑,老实答道:“他不喜欢我和沈笑渊接触。”
听着她毫不遮掩的回答,又思及方才的自己——明明知道原因却仍拐弯抹角提出的问题,段景堂心内突然有了一种类似于惭愧的情绪。他沉思良久,叹道:“早点睡吧。”
付锦澜乖乖的闭上了眼睛,可下一刻,便又猛地睁了开来:“莫哥哥的事你怎么没告诉我?这次是不是真的忘记了?”
段景堂这才想起莫野的事,安抚似的笑了笑:“已经帮你打听了。他本来上个月就能到的,但是回京前边关有些突发的要事要处理,所以才耽搁了。不过你不必失望,再过几天,他便能到了。”
“真的么?”付锦澜有些惊喜的叫道,“这次不会再出什么事耽搁了吧?我已经三年没有见过莫哥哥了,你知不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