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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林远的头垂的更低:“臣刚刚得到消息……臣的手下在后花园发现了她的尸体。”
正文 信任
段景堂听完林远的话,目光倏然一冷:“死了?”
林远仍旧低着头,“被匕现的时候尸体还有些温度,臣正派人在府内搜查……”“够了。”段景堂不耐烦的打断他,正皱眉沉思着,段思低喃道:“当时府内侍卫众多,到底谁会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手呢?”
林远猛地抬头看向段景堂,段景堂见他有话要说,点了点头,林远才开口道:“王爷,会不会是……沈笑渊?”
他话音一落,只听得外厅“哗啦”一声响,瓷器摔碎的声音十分清晰的传进来。小喜子和林远立即跑了出去,却在看见一脸震惊的付锦澜之后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付锦澜随后再次走进内室,段景堂看见是她,只得挥手命小喜子和林远退下:“先出去吧,府内的人再重新盘查一遍,任何可疑之处都不要放过。”
“是。”
“为什么会怀疑沈笑渊?”房内只剩了他们三人,付锦澜看了看段景堂,终于开了口。段景堂听着她话里的质疑,却没有回答,只是皱眉道:“你怎么总是喜欢偷听?”
付锦澜本来想反驳,可是想到之前在宫里的事,只能咬着唇不再吭声。不过这样一来,她又难免想起当时无意间听到的段景堂的话,看着他如今重伤在床的模样,心内的情绪一时极为复杂。
段思见她不太高兴,嗤笑一声:“我说他不是好人你又不信,刚刚那话可是林远说的,难道你会觉得他也太孩子气了,所以说话也做不得准?”
“你别胡说,”付锦澜眉头皱眉,又看向段景堂,发现他并不开口,问道,“你难道也在怀疑他么?他明明不是那种人,你们为何会把这些事推到他头上?”
“府内每一个人都值得怀疑。”段景堂看她一眼,“你又为何肯定,凶手一定不会是他?”付锦澜一动不动的直视段景堂:“因为他是莫哥哥的兄弟,所以一定不会是他!”说完,她便转身跑了出去。
“锦澜——”段景堂叫了她一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叹了口气,无奈的看向段思,“以后尽量不要在她面前提及沈笑渊的事,她脾气太倔,心思又单纯,难免会钻牛角尖。”
段思虽然不甘心,但也只得答应了。
付锦澜出门之后,心中越想越不安。虽然她听到的对于沈笑渊的怀疑只是林远的看法,但是刚刚段景堂的话里,却没有半分相信沈笑渊的意思。她信任段景堂,但是若说沈笑渊会做那种勾当,她却实在无法相信。而不管他们孰对孰错,她都想要一个答案。想到这里,付锦澜转身朝沈笑渊的住处走去。
到了沈笑渊的房前,付锦澜刚要抬手敲门,才发现门是虚掩着的,她没有细想便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沈笑渊?”厅内没有人,付锦澜轻唤了一声,却没有听到回答,她在厅内环视一周,目光最后落到桌上的古琴上。那天夜里沈笑渊坐在竹林里抚琴的身影浮现在付锦澜的脑海中,那时的他耀眼到让付锦澜几乎无法直视,而那样清雅的沈笑渊,怎么可能会和要杀自己的人扯上关系、甚至杀人灭口?
这么想着,付锦澜心中的疑虑淡了些,笑了笑,抬手覆上琴弦,可随即却如遭雷击一般僵在了那里。
琴旁的一块素色帕子上面沾染着的,是极为刺眼的血迹。
付锦澜的身子有些摇晃,扶住桌子终于站稳了些,心却是凉了下来。
“你怎么来了?”沈笑渊从卧房内走出来,见到眼睛依旧红肿的付锦澜,惊讶之余,笑着走过去,“王爷好些了么?”
付锦澜却猛地后退一步,看着沈笑渊的眼里满是难以置信。沈笑渊脸上的笑容一滞:“你怎么了?”
“为什么你竟会是这种人。”付锦澜低声喃道,沈笑渊没有听清,皱眉问道:“你说什么?”付锦澜看着他,扬手将那块帕子摔给他:“那个刺客的死真的和你有关系是不是?不然这个是哪里来的?”
沈笑渊看着掉落在地上的帕子,无甚反应,一个字都没有说。付锦澜见他沉默,便当是默认,心中顿时五味杂陈:“你是莫哥哥的朋友,所以我也当你是我的朋友,可是我没想到你会做出这种……”
“出去。”沈笑渊打断她的话,面无表情的开口。
付锦澜一愣,咬紧下唇转过身去,可刚走几步,又被沈笑渊一把拽了回来。
猛地被沈笑渊拽到面前,付锦澜的脸几乎贴到了沈笑渊身上,她向后退开了一些,心内原本的气恼之中此时又多了几分慌张:“你……”
“第一次来是质问,第二次还是质问,”沈笑渊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如果日后没有什么事,王妃还是少来为妙,在下实在承受不起。”说着,他放开手,转身朝卧房走去。
愣在原地的付锦澜还没来得及开口,又听得他说道:“王妃刚刚所说之事,尽可以回明王爷,该怎么处置,沈某都无话可说。”
付锦澜呆立片刻,捡起地上的帕子追上去,拦在他面前:“你觉得我冤枉你了,可这个你怎么解释?”沈笑渊停下脚步听她说完,依旧笑着,可是那笑容里却透着几分令人难以忽视的冷意,他将右手举到付锦澜面前:“刚刚调弦时手指被琴弦割伤了,这个解释你满意了么?”
付锦澜呼吸一滞,握住他的手仔细看去,在他食指和中指的指尖上,果然各有一道极细极深的伤口,明显是为琴弦所伤。付锦澜还有些怔忡,沈笑渊已经收回了手:“王妃如果没什么疑问,就请回吧。”
“沈笑渊,我……”付锦澜突然觉得无比羞愧,却依旧挡在沈笑渊面前,低着头不再说话,却也不肯离开。沈笑渊亦站在原地不动,目光却并没有落在她身上。两人僵持良久,他才听见付锦澜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呢喃:“对不起……”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付锦澜伸手轻轻拉了拉沈笑渊的衣袖,抬起头看着他,沈笑渊的目光亦重新落回她身上,皱眉良久,终是长叹一声。
付锦澜见他脸色缓和了些,也松了一口气,沈笑渊看着她红肿的双眼,抬手几乎触到她的脸时,却在她澄澈的目光之下,怎么都没办法覆上去。
沈笑渊的手颓然垂下,自嘲的笑了笑,径自在一旁坐了下来:“为什么会怀疑到我身上?”付锦澜听他又提及此事,顿时更加不好意思:“你还在生气?”沈笑渊摇了摇头:“只是有些奇怪。”
付锦澜有些为难的低下头,沈笑渊见她如此,心内了然,笑道:“算了,不说这些。王爷好些了么?”
“嗯。”付锦澜这才抬起头,“已经醒了,但是太医说还要卧床休养一阵子。”
沈笑渊看着她憔悴的面颊,站起身来:“今晚阖府上下都被刺客闹得不得安宁,天已经快亮了,你也不好久留于此。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付锦澜连忙阻止道,“刚刚我已经扰了你休息,怎么还能让你送我?如今府内到处都是侍卫,我自己回去没事的。”“走吧。”沈笑渊闻若未闻的朝门外走去。
沈笑渊走出门之后,才察觉到付锦澜没有跟上来,回过头去,发现她正站在原地傻傻的看着自己,有些无奈的笑叹了一声:“还不跟上来?”“哦。”付锦澜这才回过神,疾步追了上去。
道路两旁宫灯依旧高悬,但府内的灯火在曙光中却已经不再那么闪耀。付锦澜走在沈笑渊身旁,不时看向他精致的侧脸,本想说些什么,却因为对方的沉默,使得自己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便只得也沉默下来。
到了寝殿门外,付锦澜走上台阶,听得身后的沈笑渊叫道:“小锦。”付锦澜第一次听他这么叫自己,有些惊讶的转过身,见沈笑渊不再开口,微微侧过头问道:“怎么了?”沈笑渊低头轻咳几声,重又抬起头来,笑道:“没什么,回去歇息吧。”
柳宸薇因为段思的阻挠,无法去探望段景堂。但是由于心内牵挂,一直在寝殿附近不曾离开。无意间看到刚才那一幕的柳宸薇,心内疑窦丛生,眉头也一点一点皱了起来。
尚无睡意的段景堂见付锦澜走进来,问道:“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你还没睡?”付锦澜有些奇怪,见段景堂不置可否,她有些犹豫,“也许其中有什么误会,我觉得他不……”
“天已经亮了,你还是睡一会儿吧。”段景堂打断她,声音里听不出什么起伏。
付锦澜察觉到他的不快,讷讷的问道:“你渴不渴?我倒杯水给你?”
“不用了。”
付锦澜躺在床上,这才感觉到了疲惫,困意袭来,段景堂的声音似乎在无限远处响了起来:“青竹怎么样了?”
“……手臂被划伤了。”好一会儿,付锦澜才迷迷糊糊的答道。说完之后,听得段景堂似乎又问道:“只受了些轻伤?”付锦澜翻了个身,喃道:“嗯……好在她身手不错……”说完,眉头已经微皱,“好困……”
段景堂看她一眼,无奈的笑道:“睡吧。”
正文 惊喜
付锦澜一觉醒来,发现窗外的天色仍是昏暗的。她蜷在被子里,看着窗外发了一会儿呆,直到察觉到身旁段景堂的注视,才回过神来。她对上段景堂的视线,揉着眼睛问道:“怎么一直看着我?”
段景堂唇角的笑意清浅:“思儿刚刚来过。今儿他一个人用了早膳和午膳,实在不想再一个人用晚膳了。”
付锦澜起身靠坐在床头,不久之后又重新倒了下去,呵欠连连的看着段景堂:“还是困……”
看着她眼中升腾的水汽,段景堂又无奈又好笑:“睡了这么久,还没有睡醒么?”
付锦澜可怜兮兮的点了点头,之后不待段景堂开口,便已经再度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