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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尸体,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娘,你看着吧,我不会让你孤单的。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要给你陪葬,此仇不报,我柳宸薇誓不为人!”
正文 入府
“走慢点儿。”付锦澜掩口轻轻打了个哈欠,叫住段景堂的声音里,困倦一览无余。走在前面的段景堂回过头,虽有些无奈,到底放慢了脚步。段思走在付锦澜身旁,有些不解的看着她,却是问着段景堂:“昨儿她去做贼了么?”
付锦澜又打了个哈欠,不满的嘟囔道:“昨儿没睡好,整夜都做噩梦,今儿又要起这么早……”
“我要上朝,你要去看望皇嫂,一块儿过去岂不是正好?”段景堂对她的不满不以为意。段思看了他们两人一眼,自然猜到爹是为了锦澜王妃的安全才会亲自护送,心内既担忧又欣慰,随口问道:“都做什么噩梦了?”
付锦澜轻描淡写的笑道:“你爹把我杀了。”
段思一个趔趄,几乎扑倒在地上。
王府的大门打开之后,相携出门一家三口却因门外的情景吃了一惊。
一个素衣女子站在大门外的石狮旁,手中抱着一个小小的包袱,因为低着头,看不清长相。付锦澜正在疑惑的时候,那女子已经抬起头朝这边看了过来。付锦澜见她脸颊略有些瘦削,透着些微的苍白,眉目如画,妍丽无方,看过来的眼神中带了几分迷茫,便是连付锦澜看了都觉得,端的是我见犹怜。
柳宸薇走到他们面前,段景堂皱眉看着她:“宸薇,你……”他话音未落,柳宸薇已经“扑通”一声跪倒在了他们脚下。
“你这是做什么?”段景堂要去扶她,段思却三步并作两步拦在了他们之间。付锦澜远没有段思那般聪敏,仍未猜到这个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子是谁,见此情景一把拉过段思:“不许胡闹。”
段思却不为所动,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不肯离开。柳宸薇已经略略抬了头,勉强维持着声音中的平静:“我娘死了,如今我实在无处可去,我愿为奴为婢,只求王爷王妃收留。”说着,一个头磕了下去,段景堂伸手要去拉她,段思已经推开他的手冷笑道:“你娘死了难道你爹也死了么?便是你爹也死了,难道你们柳家的人全都死绝了不成?”
“思儿!”付锦澜有些吃惊的用力把他拽到了身边,她实在不明白,自己面前一向不怎么出格的思儿,此时的言语竟然已经近乎于恶毒。她有些责备的看着段思,见他别过头去不再说话,将他刚刚的话又想了想,这才想起前些日子他和段景堂都提及过的柳家小姐,心内明白了大半。
段景堂因为来不及阻止段思的话,此时脸上已经带了些歉疚,命一旁的小喜子扶起柳宸薇,沉声说道:“思儿不懂事,你别同他计较。”
柳宸薇听到段思不屑的冷哼声,心头一阵刺痛,原本维持的平静终于有些无法继续,眼圈儿有些红,颤声解释道:“那个家我实在是呆不下去了……”
“我明白。”段景堂轻叹一声。前几日听闻柳府办丧事,好几次想去看她,却因为想到当初两人之间的承诺而忍了下来。曾经那么骄傲的她如今一脸憔悴的跪在自己面前,心内又会是怎样的煎熬?
段景堂压下心头有些繁乱的思绪,对上付锦澜的视线,还没开口,付锦澜已经先笑了笑,淡淡说道:“既然这样就先住下吧。”
她话音一落,段思已经甩开了她的手。她有些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安抚道:“走吧,先跟我上车。”“要去你自己去吧!”段思有些怒其不争的看着她,她只当他小孩子闹脾气,也不再说什么,朝不远处的马车走去。
段景堂看着柳宸薇:“我们要进宫一趟,我让小喜子派人去给你收拾住处,你先安顿下来吧。”说着嘱咐了小喜子几句,又给了柳宸薇一个安抚的笑意,之后才走向了马车。段思亦要跟上去,可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看着柳宸薇,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扯出了一个满是嘲讽的笑意。柳宸薇正被他看得有些尴尬,他已经笑着吩咐小喜子:“西院儿似乎还有空着的厢房吧?请‘柳姑娘’去那里住。”
“柳姑娘”三个字他咬得格外重,小喜子忙应了一声,段思说完之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柳宸薇一直看着他们的马车走远,想到刚刚端庄沉静的平亲王妃,心内十分复杂,她从小便立誓绝不做妾,如今她满怀对柳家的恨意来到这里,为的也绝不是自己。她这样想着,又想到娘临死前的脸,心内默念道:我来这里只是为了给娘报仇,平亲王府内的任何一个人,我都绝不会伤害。
“她娘死了的话,她不用守孝么?”马车上三人一直沉默,许久之后,段思才忍无可忍的开了口。段景堂并没有看他:“没有人说她不用。”“那她现在是什么意思?”段思针锋相对的问道。
段景堂没有回答,只是一动不动的看着段思,直至段思有些不自在的别过脸去,他才淡淡说道:“你如果没有听清她的理由,晚上回府之后你可以自己去问她。不过思儿,之前你对她所说的话,难道就是你身为平亲王世子的气度么?”
段思被他不轻不重的几句话说得低下了头,付锦澜原本亦觉得之前段思的话未免说得太狠了些,可见他如此,心内到底有些心软,想帮他开脱几句又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她握着段思的手,还没来得及安慰些什么,突然想起一件事,有些担忧的看向段景堂,闷闷说道:“我不喜欢生人进我的院子。”
看着她澄澈的眸子,其中浅浅的忧虑却透着莫名的不安,段景堂突然觉得不知该怎么安抚,半晌,方扯出一丝笑意:“那是你的家,你想怎样都好。”
付锦澜看着他清俊的笑颜,总算安下了心,也跟着笑起来。
段景堂下朝之后,和段启延一起去了栖凤殿。远远他们便听见有琴声传过来,到了殿前才发现,付锦澜正坐在外面小亭内听女官抚琴,背对他们而坐的女官没有察觉两人的到来,琴音丝毫没受影响。段景堂刚要叫付锦澜,她已经看见了他们,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段景堂阻止了明颢的通报,有些无奈的冲段启延低声笑道:“咱们先走吧,等她听够了自然就进去了。”段启延笑了笑,冲付锦澜挥了挥手,和段景堂一同朝殿内走去。
因为没有着人通报,段启延和段景堂进门时,殿内的人并不知道。段思正倚在付锦淑身边说着什么,见他们进来,两人都是一愣。
“什么体己话儿,怎么见了我们就不说了?”段启延笑道。付锦淑和段思都站起身来,付锦淑笑道:“思儿讲些小锦在府里的趣事。”段思朝段启延行了礼,听到外面仍然响着的琴声,也笑了起来:“我去外面一块儿听琴去。”说着,匆匆出了门。
“思儿这是怎么了?”段启延坐到付锦淑身旁,付锦淑看了段景堂一眼,笑道:“她们母子感情好,咱们不是该高兴么?”
段景堂察觉到付锦淑的目光,心内已经明白了几分,笑着岔开话题:“皇嫂今儿气色不错。”付锦淑颇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说出的话却同段景堂的“恭维”差了极远:“我身边一个得用的女官前些日子犯了些错儿,被我打发了,我听思儿说,吏部柳侍郎家的千金今儿去了你府上,”说着,她微微一笑,“我想着,她既然是官家小姐,如今又无处可去,来我身边伺候几日也不算辱没了她,你觉得怎样?”
“吏部柳侍郎?”段启延闻言看向段景堂,“柳飞云家的女儿住进你府上了?”
段景堂点了点头,他明知付锦淑没有开玩笑,还是笑道:“皇嫂这可是说笑了,皇嫂身边的女官哪个不是出类拔萃的,还用得着从宫外召一个外人来伺候?”“哦,原来是外人。”付锦淑点头笑道,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出口,段景堂已经赶忙说道:“因为我从前帮过她些忙,如今她走投无路,便只能来投靠,还一直说着要为奴为婢报答。我自然是不用所谓报答的,只是举手之劳,总归是无法推辞。”
付锦淑还要再说什么,段启延已经拉住了她的手,她看到他眼中的劝阻,只得忍住了接下来的话。可是低头想了一会儿,仍是不甘心:“景堂,我也不和你兜圈子,我只问你,你能否答应我,即便待她三年守孝期满,亦绝不纳她为妾?”
段景堂笑容一滞,沉默片刻才答道:“将来的事我并不能保证。”
付锦淑眉峰一挑:“这就是你的真心话?”段景堂没有回答,付锦淑见他眉头紧皱,面上终于有了怒意,语气也冷了下来:“那你最好盼着她能活到三年后!”“锦淑——”段启延与付锦淑夫妻多年,向来美满和顺,对她的性情亦极为了解,此时见她当真动了气,想要劝慰,可此时的话轻不得重不得,只能说道,“别说气话。”
段景堂眸光一闪,皱眉说道:“皇嫂,你别逼我。”
“我逼你?你别忘了,我妹妹才是你的王妃!”付锦淑厉声斥道。
“皇嫂也别忘了,”段景堂的声音里也带了几分怒气,“如果不是当初皇嫂求我,我根本不会娶她!”
他话音刚落,便听得门外重物落地的声音,三人几乎同时朝门外看去,一把古琴掉落在地上,而一旁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的人,正是付锦澜。
正文 冷战
“小锦!”付锦淑惊呼一声,有些担心的朝她走去,可她刚走几步,付锦澜已经转身跑开了。
付锦淑刚要追过去,段启延已经上前拦住了她,冲段景堂说道:“你还不快去追?”他话音未落,段景堂已经迈步跟了出去。付锦淑恨恨的看着段景堂离开的身影,怒道:“小锦若伤了心,我一定不会饶了他!”
段启延拉她坐下来,劝道:“景堂和小锦之间的问题,并不是今天才存在的,更不是柳飞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