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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对奴婢心生厌恶了……”
外间的铭池听到她虚弱的声音,眼泪也不禁流了下来。可薛敏床前的段景堂脸上却是一片平静:“你既然什么都明白,又何苦这么糟践身子。”
即使明知道当初他收自己进房是因为自己的病熬不过一年去,可她在他身边伺候多年,爱慕之情日益浓厚,又如何能忍住醋意,不同另外两房侍妾争斗?薛敏伸手抓住段景堂的衣角,哭道:“王爷,奴婢知错了……奴婢不敢再有什么奢望,只求王爷同意奴婢重回王爷身边伺候,让奴婢帮王爷掌灯研墨,便是……”
段景堂不待她说完,已然站起身来:“你身子还没大好,还是好生养着吧。”
“王爷!”薛敏想要起身拦住他,可到底力不从心,瘫倒在床上。段景堂看着她沉声劝道:“我有时间会过来看你的,记得按时服药。”说着,头也不回的转身出了门。
“王爷……”薛敏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终于痛哭失声。
段景堂走出西院的院门,便看见段思坐在不远处的亭子里,一动不动的盯着他。段思见段景堂走过来,只是笑了笑,起身便要走。经过段景堂身旁时,段景堂拦住他问道:“思儿,出什么事了?”
段思低着头,声音里一时听不出情绪:“爹,我很喜欢锦澜王妃。”段景堂还没来得及开口,段思已经抬头看着他继续说道:“我不知道有娘疼是什么滋味。即使她很笨,很傻,我从来都只肯直呼她的名字,可是我还是觉得娘就应该是她那个样子的。”
“思儿,你……”段景堂面上淡淡的笑意早已因着段思的话消失不见,只剩了满满的疼惜,可是他伸手想要像往常一样抚摸段思的头时,段思却不着痕迹的躲开了。段景堂的手僵在远处,这才发现段思的眼神复杂,看向自己的目光里满是质疑。
段景堂皱眉问道:“思儿,是因为我刚刚去看了薛敏?”他解释道,“你知道,她的身子……”“和她有什么关系。”听见他提及薛敏,段思嘴角的笑意充满嘲讽,“那些女人也配和锦澜王妃相提并论么?”
段景堂的眉头越皱越紧,段思又向后退了一步,离的段景堂更远了些:“爹,即便你不是真喜欢她,又有什么必要骗我呢?”
段景堂闻言一愣,段思盯着他,笑道:“她今天高烧不退,我在她床边守着她时,无意间看见了她肩头的守宫砂。”
“思儿!”眼见他转身离开,段景堂忙出声唤道。
“爹,你为什么要骗我呢。”段思停下步子,回头看着段景堂笑起来,“你应该早告诉我的。那样我就不会那么可笑的去防备沈笑渊。不管她喜欢沈笑渊还是那个什么莫野,总比在这里做你有名无实的平亲王妃幸福,不是么?”
成亲半年,府上诸多事务虽然多是管家和宁湘、青竹在处理,但付锦澜的存在却是整个王府井井有条的必要原因。所以即便自己对付锦澜谈不上什么爱与不爱,即便自己和她之间有名无实,段景堂依旧认为她算是个好妻子,也谈不上什么后不后悔。可是看着段思渐渐远去的身影,和之前明显受伤的眼神,段景堂第一次开始为这门亲事后悔起来。
段景堂朝东院走去的时候,远远看见沈笑渊出来,不过回头跟小喜子交代了几句话之后,再回身时沈笑渊已经不见了。
付锦澜看着段景堂走进来坐在自己床头,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段景堂心内有些惊讶,淡笑着反问:“怎么?”付锦澜坐起来,倚在床头笑道:“我也说不好,不过虽然你一直笑着,但总觉得似乎同平时有什么不一样……”
“你今儿竟也细致入微起来,该奇怪的是我才对。”段景堂调侃了一句,笑意到底敛起,“思儿可能……”“思儿怎么了?”付锦澜听他提及思儿,忙问道。段景堂迟疑片刻,终究叹了一声,“没什么,只是刚刚遇见思儿,他似乎有什么心事,我才有些担心。”
“哦。”付锦澜闻言笑起来,“没事,只是今儿沈笑渊同他玩笑了几句而已。”
段景堂察觉她提及沈笑渊的时候,眉宇间的笑意愈发明显起来,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笑道:“烧退了么?”说着抬手覆上她的额头,他的手竟是极凉的,付锦澜不由自主的向后一闪:“太凉了。”
段景堂收回手,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递给付锦澜:“给你的。”
付锦澜有些不解的接过信来,看清信封上的字时,吃惊的问道:“莫哥哥的信怎么到了你那里?”段景堂笑道:“他也派人送了信给我,托我将这封信给你,他既然过了明路,我再不做这个信差,只怕反而落人口舌。”
付锦澜将信封撕开,正要抽出信笺,动作又停了下来。段景堂看着她略带了些讨好意味的笑意,无奈的笑着站起来:“你放心,我走就是了,不会碍你的眼。”“我不是那个意思。”付锦澜有些不好意思,“你坐着就好。”
她客套了几句,说完之后又有些后悔起来:万一段景堂当了真,真的不走,自己还怎么当着他的面看莫哥哥的信呢?
段景堂一眼便看出了她的担心,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歇着吧。我还有些奏章要看,晚上就在书房睡了。”说完,起身走了出去。
付锦澜这才放下心来,抽出信笺细细看了起来。
正文 求教
青竹从段思的书房出来,回去的路上,正巧遇见秋儿来给自己送浆洗好的衣裳,和她说笑几句之后,自己抱了衣裳往东跨院走去。走出不远,她忽听得身后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回过头才看见二夫人的贴身侍女碧涵从不远处走过来,满面笑容的问道:“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连喊你几声才听见?”
青竹笑道:“没想什么,许是走得太急了,没听见碧涵姐叫我。”
碧涵拉她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了下来,笑道:“你是大忙人,好不容易让我碰着,可不能放你走。”青竹心内一哂,面上的笑意依然温和:“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么?我素是个手脚粗笨的,忙也不过是瞎忙罢了。”
“这话可就是在骂我了!”碧涵闻言嗔笑着推了她一把,“你手脚粗笨,我们这些连东院儿的门都不许进的,又算什么呢?”
青竹笑了笑,没有开口,碧涵拉过她的手,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些过去几个人刚进府时的事情,青竹大多时候都只是轻笑着听,偶尔才说几句。碧涵似乎才看到她手上的玉镯,笑道:“这镯子倒还别致,又是王妃赏下的?”
青竹将镯子褪下来放到碧涵手上:“我的手戴镯子不好看,碧涵姐要喜欢的话……”“这怎么行!”碧涵忙推开她的手,“王妃赏下的东西,哪儿有你私自给人的道理呢?”青竹笑道:“王妃不会计较这些的,碧涵姐放心收下,便是不枉咱们这几年的情谊了。”
碧涵眼圈儿蓦地红了,她紧紧攥住青竹的手,说道:“妹子要是当真还念着些旧情,就帮姐姐个忙,行不行?”
“好端端怎么哭了呢?”青竹柔声劝道,“姐姐有什么难处只管开口,只要我能帮得上忙,一定尽力。”碧涵抹着眼泪抱怨道:“如今二夫人的脾气越发古怪了,可到底也只会拿我们撒气。你如今是王妃身边的人,府里说话也是有分量的,即便不能让我也进东院伺候王妃去,去别处也是好的……”
青竹略一思量,点头答应道:“能不能办成我不敢打包票,不过碧涵姐放心,我一定会替你好好求一求宁湘姐。”碧涵见她答应了,脸上这才露出了笑容,不过转瞬似乎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凑近了些在青竹耳边低声说道:“我刚才看见有人来找宁湘姐,怎么看样子似乎是宫里来的呢?”
青竹眼神一闪,笑道:“皇后娘娘和王妃是嫡亲的姐妹,便是宫里来人又有什么不对的。”说着,站起身来,“出来的时候太久,再耽搁一会儿回去也是要挨骂的。”碧涵也站起来,点头笑道:“妹妹是王妃看重的人,自然能者多劳。”
两人又说了几句,青竹才好不容易脱了身,回到东院儿自己的房里,刚把拿回来的衣服放好之后,宁湘便推门进来了。宁湘见她在房里,笑着“质问”道:“去哪里闲逛了?不过叫你送些点心,这会儿才回来。”
“和人闲聊了一会儿。”青竹伸了个懒腰,宁湘上前轻轻拍了她一下:“瞧你这一身懒骨头!走吧,到小姐要学琴的时辰了。”青竹作势要打回去,宁湘忙笑着跑出了门。
到了段思的书房前,宁湘和青竹听吩咐退了下去,付锦澜径自推门进去了,却只看到了沈笑渊一个人,付锦澜环视书房一周,有些不解的看着沈笑渊:“思儿呢?”
“我正要去找你。”沈笑渊笑了笑,“思儿说今儿有些心烦,不想学了,所以……今儿的课还是先算了吧。”“心烦?”付锦澜眉头一皱,“是不是你们又起口角了?”
沈笑渊摇了摇头,他的笑容同往常似乎有些什么不一样,可具体哪里不同,付锦澜一时也说不上来,于是走过去坐到书桌前,笑道:“前几天你说有事,一直没空儿教我,是不是我这个学生太笨,让你为难了?”
看着付锦澜眼巴巴等着自己的回答,沈笑渊轻咳几声别过头去,笑道:“王妃说笑了。”
话里的疏离意味付锦澜确是不可能听错的,她微微低下头来,嘴边的笑意到底有些黯淡:“沈先生,上课吧。”
沈笑渊见她执意如此,也没再多话,细心讲解起抚琴的基本要领来。
“我明明是按你说的在做,为何琴音却和你的不同呢?”过了一会儿,付锦澜认真听着他的教导,早已将最初的不快抛到了脑后,边试着拨动琴弦边问道。
“左手按位放弦之时,右手弹弦……”沈笑渊十分耐心的又讲解了一遍,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