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母亲……”
看到这带着鲜血的笑容,妇人像是受到了刺激,男孩等到的是更加剧烈的殴打。
听着母亲混乱不堪的话语,男孩抿着唇,努力把自己的痛呼压制了下去,眼睛里冒出点点泪花。
好痛啊……母亲……哲儿好痛啊……
那个歪歪扭扭的【哲】字,破破烂烂的躺在地上无人问津。
……
男人沉默的为男孩包扎伤口,男孩垂眸,等到伤口都包扎好后,他才小声的开口。
“父亲……孽种,是什么意思呢?”
“……”听到这个问题的男人顿了顿,然后抬起头,目光犹如一潭死水的看着男孩。
“你不是我和你母亲的孩子。”
风吹灭了蜡烛,男孩的瞳孔瞬间收缩。
“……”
即使张口也无法吐露出一个音节,男人冷漠的站起身,平静的看着男孩。
“睡吧。”
“……嗯。”
早慧并不是什么好事。
我一点都不想懂这些。
男孩用被子包裹着自己,眼睛睁的大大的直直的看着黑暗。
……
“徐哲,这件事你得这样做,不然会…”
“是。”
“徐哲,自己做的事,后果也应当自己承担…”
“嗯。”
“徐哲,《九阴真经》虽是天下第一,但我不让你学。你可答应?”
“是,哲儿答应,此生不修《九阴真经》。”
“哲儿,过来陪母亲讲讲话吧。”
“母亲我就来!我跟你说啊母亲今天……”
“哲儿你慢点吃,不急还有很多呢。”
“嗯!母亲你也多吃点鸭子!”
“孽种!走开!都是那个男人!那个男人!”
“……”
“啊啊我是多么幸运,夫君还要我,不嫌弃我……都是你都是你!!!滚出这个家啊啊啊啊!!!!”
“……”
“……母亲。”
……
徐哲被男人护在怀里,透过缝隙,睁大眼睛看着大笑着的流寇把家里洗劫一空。
他的嘴被男人捂着,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直到流寇都走了,男人的手才从徐哲的嘴上移开……不如说是终于坚持不住,无力的坠了下来。
徐哲挣扎着站了起来,他回头,看见已经满面皱纹,满头白发,苍老的不成样子的【父亲】,右额的鲜血还在一点一点的流出来。
突然的变故让他慌张了起来,家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他扯下自己衣服的一角,手忙脚乱的就把布贴在男人的额头,希望这样能止住不断流出的献血。
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正慌乱的叫着这个男人他足足三年没有叫过都那个称呼………父亲。
男人……不,老人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神突然就亮了起来。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温柔和喜悦。
看到了这个眼神的徐哲,一下子哭了出来,他用步捂住老人的伤口,咬着唇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老人用颤抖的手指向那个存放《九阴真经》的书柜,徐哲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拼命的点头。
可是哪怕他点的再用力,老人眼中的光还是黯淡了下去。
“你要……好好活下去,别寻死……哲儿是你我的亲生儿子……你要好好待他,好好待哲儿……好好待自己……”
老人终于闭上了眼睛。
徐哲看着闭上眼睛的老人,手里的沾血的布也拿不住了。
这个教他爱他,把他当自己孩子看待男人,死了?这个告诉他好多道理,这么爱着母亲的人,不会在说话哄母亲开心了?他再也不会用严厉的眼光看着自己……用刚刚那么温柔的眼神注视着自己了?
旁边的妇人已经大哭了起来,徐哲踉踉跄跄的走到她的身前,抱住了这个失去了丈夫的女子。
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温柔一点,平稳一点,可是说出的话语梗咽又破碎。
“母亲……不……哭……我们……”
终于还是什么都无法说出口。
第68章 射那只大雕…后续①(()
往昔,华山名列五岳之一,一派美景浑然天成,其壁之陡宛若鬼斧神工之杰作,自古至今都是各派诗人词人抒发心中豪情之地。
而近年来,华山之名却与武林扯上了不少关系。
这第一,便是轰动天下的华山论剑了。
华山论剑不仅决出天下五绝,而且还决定了《九阴真经》的归属。
而这第二,还与这《九阴真经》有关,便是血衣童子携九阴自华山自尽此事。
开禧元年,东邪黄药师桃花岛门下大弟子徐哲风,也就是在江湖上凶名赫赫的血衣童子,在华山之巅将《九阴真经》以内力震成粉末,继而仰天大笑跳崖自尽。
一直追逐血衣童子的金衣剑客叶枫晚,现已被证实是西毒欧阳锋的大侄子,白驼山庄的少庄主欧阳晚,则与血衣童子为交好旧识,在血衣童子纵身一跳后,竟毫不犹豫的与其相随相伴,随之跳崖身故。
若血衣童子只是携九阴而跳华山,众武林人士或许还不会如此愤怒。
然而血衣童子当真是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将《九阴真经》活活震成了粉末后,才从华山一跃而下。
这下好,连去华山之下苦苦寻经这条路都能免了,若真的和经书一起跳崖,他们还能碰个运气,沿着华山崖底找上一年、两年、甚至十年。
但是如今这经书都连灰也不剩了,他们还能怎样?莫不是真要跟那血衣童子说的一样,去坐禅听风以习得九阴不成?
简直笑话!
死了一个血衣童子是小,加一个西毒欧阳锋的大侄子也是小,但这《九阴真经》彻底消失却是大。
而从当日之景看来,这血衣童子的真正目的,竟然就是为了毁经!
有人道:“这血衣童子怎的可能是真的死了?谁那么蠢,好好的东邪大弟子不做,好好的武学奇才不当,有这《九阴真经》也不学,反而偏偏要毁经跳崖呢?”
有人赞同道:“我看那血衣童子也不过诈死,他手中的那本也并非真正的《九阴真经》!”
有人奇道:“那他为何如此?”
此人肯定道:“他刻意当着天下人的面演这出戏,定是要让我们觉得九阴已毁,而他已死,这样他才能找个地方,偷偷去练《九阴真经》!”
众人一想,皆觉可信,于是有人提议道:“这从华山一跃,不死也伤,不若我们留一批人在华山山顶呆着,另一批人抓紧去华山崖底寻经寻人,另外也再分出一批人,去寻中神通将此事一叙……”
于是众江湖众人由兵分为三路。
《九阴真经》事关重大,他们沿着崖底一路搜寻,甚至连出华山的几个地方都派人把守,个个路过之人都要严加查看,一时之间竟好似战乱之时官兵把守关卡,弄得个个路过途径华山之人也是怨声载道。
然而,三月过后,这《九阴真经》、徐哲风以及欧阳晚的影子,却连一丝都没摸到。
众江湖人士先怒再忧再喜。
没摸到这才是好事啊!
这不是正说明徐哲风其实没死!而《九阴真经》其实还存在于这个世上吗!
纵然血衣童子道,黄药师已经将他逐出师门,但谁知道这是真是假?纵然血衣童子也道,此事王道长也是知道的,但你又怎的知道,这其实不是东邪与其大弟子联合演出的一场戏呢?
但去见王重阳的武林人士,却吃了一个闭门羹。
全真七子之一的王处一,代为转告道:“各位大侠,师父已道,那血衣童子跳崖的前后十日,师父都与东邪呆在一处,而那东邪如今已回桃花岛,至于那《九阴真经》……”王处一叹息道,“师父说,《九阴真经》天下仅有一册,那唯一的一册,便是交给了血衣童子,因此,各位也不要再来我全真教问事关九阴的问题了。”
武林中人并不死心,却无奈没有初次围终南而困七日的正当理由,只好一次又一次的登门拜访,最后更是一群人双膝跪于重阳宫门前久久不起,厉色道:“道长,还请你出重阳宫与我等共到华山一探!我等已苦苦在华山山下寻找数月,却连血衣童子的一片衣角都抓不到,那血衣童子当真已死?还是仅为诈死,实际上却偷偷摸摸躲在什么偏僻角落,做贼一般的练着那《九阴真经》?”
此人真气十足,内力雄厚,武功可归到江湖上流之列,这跪在重阳宫门口高声一喊,便是那道观之中,也能听的一清二楚。
见有人起头,又有人运起内力道:“道长!万一真的出现这种情况怎能了得?!那血衣童子似是年幼多遭波折,命运坎坷,又不知有了什么误会,因此对江湖人异常仇恨,若是这小兔崽子他日当真学有所成,我们这帮被他偏执仇恨的江湖人还能有啥好果子吃?!这江湖岂不就是要乱成一团了?!”
又一人随之高吼道:“道长,那东邪行事邪气,心眼极多,即使血衣童子跳崖前后的数日,你都与他一道,你又怎能保证他其实没有骗你?!说不定那东邪此时早都接应了那血衣童子,师徒两人正一起谋和着要怎样修得其中武功奥义呢!”
最初出声之人沉着道:“还请道长出观!与我等前去桃花岛,寻那东邪黄药师一探究竟!”
身后众人也齐齐跪下,高声道:“还请道长出观!与我等前去桃花岛,寻那东邪黄药师一探究竟!”
众人齐声之高喊响彻终南山际,那些离的大门近一些,又功力不足的小道童,一个个纷纷用力捂住双耳,被震的满面痛苦。
重阳宫的大门开了。
来者身材甚高,腰悬长剑,双目炯炯有神,却是面色阴沉。
来人正是王重阳。
王重阳踏门而出,还不待那群武林人士说什么,就怒声斥道:“老道知道你们是在想些什么!又想让老道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