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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顾全大局,叶枫晚只好压下难耐,尽数配合徐哲,只想自己不会坏了徐哲的事情,徐哲行之所为,皆可顺之实之。
叶枫晚曾无数次的想,明明……明明徐哲才是生活在那个现代的社会里,自小见不到血腥,碰不到武艺,四肢躯干软绵绵的,连打人都打不痛的那个吧。
为何……
……为何,明明是这样的徐哲,却总是把他这个晓功行武的古人放在一旁,万事皆一人负起呢。
他很没用吗。
他总是坏事吗。
为什么阿哲什么也不跟他说呢。
……如果,阿哲能与他坦言相对,那该有多好啊。
叶枫晚总是这么想着,不料,当昔日梦境成真,叶枫晚却半点也高兴不起来了。
只因,徐哲的变,绝非是叶枫晚想要的那种。
他之所以心中急切,总是想让徐哲对他坦言相向,盖是………他想,憋在心里的事情说一说,辛苦的布局分一分,小哲多半能轻松一些吧?
然而现在的徐哲……
“阿晚。”
眼前之人,青衫如故,却是面容冷峻,瞧不见半丝温情。
他扫摆入门,继而扣起门扉,走至桌边,倒茶一碗,将他之所谋,与房中之人一一说清,毫不隐瞒。
然而,半响话毕,却是起身推椅,口吻平淡:“在此期间,你就一直在此处呆着吧,我已吩咐哑仆每日三餐即送,厕桶洗漱皆备,若还有什么想要的,今夜好好想想,明日清晨告知于我,我午后才走。”
此时夕阳逢魔,天际云层,翻卷猩红。
日光不亮,却亦不暗,然屋内暗似暮入深末,昏暗无光,烛火零星。
屋中的另一人,并未立在窗边,并未坐在桌旁,而是被扣在床榻。
似是许久不曾见光了,他的面色惨白极了。
“…阿哲。”
他张开口,好似破锣,嗓音沙哑。
“阿哲,我想出去。”
“不可。”徐哲道,“无需离屋,此处最是安全。”
那人哑声重复道:“阿哲,我想出去。”
徐哲的口吻平静,堪称冷漠,道:“阿晚,我在护着你。”
那人哑笑了声:“阿哲,你这是强迫。”
徐哲不欲再言,提脚扫摆:“阿晚,你只需听从于我的、服从于我,如此,你就是最安全的。”
p:pain and peace。心安之处,痛而诉之。
“阿晚,我受伤了,好疼。”
“哪里哪里!”叶枫晚放下手中活计,匆忙跑去,到了眼前,才发现,不过是……
“……阿哲。”叶枫晚无奈,腮帮子鼓了鼓。
徐哲翘着嘴角,笑意盈盈,眸色狡黠,他将残着点红色的食指,伸到了叶枫晚的跟前。
“阿晚,我流血了呀,好疼的。”
“真是的,你自己不就是医者嘛。”这种小伤甚至都称不上是伤,仔细再瞧,也就是血滴一点,就算想再多上那么点红色,多半都需要去狠狠的、用力的挤压指尖。
只是嘴上抱怨,叶枫晚牵起徐哲的手,干脆将对方缀着一滴血的食指含到了口口里,用舌头轻柔的上下舔动。
由于嘴中含了东西,叶枫晚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你这哪里叫伤啊………搁在我们小时候,被师兄们指导武艺时,这种小伤,我们都是不管的,至多…至多…………也就这样含一下了。”
反复舔了几下,叶枫晚松开徐哲的手,掩住下颚,将掺了些味道的唾液一口吐出。
手刚落下,就有清水一碗,递到身前。
叶枫晚接过,仰头灌下几口,抹抹唇角,无可奈何:“你啊,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怕痛了,曾经……曾经……”
……曾经,哪怕身上中了十几、二十几支箭,也不见喊一声痛的啊。
这样一想,叶枫晚又觉得,因为这么一点小血珠就唤他喊痛的小哲,当真是极好极好的。
果不其然,只听徐哲笑而说道。
“因为都结束了嘛……”
“以前,不觉得疼,是因为不能觉得疼。”
“现在,我觉得疼了,自然是因为……”
徐哲明眸半眯,笑意缱绻。
“心安之处,有痛即说,有何不好?”
q:que。问之不绝,回之无声。
“阿哲,你说,接下来,我们该去哪里才好呢?”
“我想想………桃花林、南涛海、终南山、华山巅……”
“良驹两匹,醉中吟风,风中奏舞,舞中踏野……”
“大金之北、漠北以西、蛊毒虫怪、湖畔西子……”
“雪山、海底、峡谷、皇宫、古墓……”
“颠倒日夜、大江南北、依偎树梢、一宿赏月……”
“这般一想,我们已是去过了许多地方。”
“唉,但是你也说了,一年有四季,一季有六时,二十四时道尽十二足月,这世间之大、之奇,遍布天涯、觅遍海角,哪怕是同一地点,昨日的这处,也与今日的有所不同。”
“只要是与你一起,再走一遍,似乎也新意不减。”
“唉呀,不该不该,怎的只有我一人自语呢,阿哲,你也说说,你想去何处?”
“……唉,说了这么多,问了这么多,阿哲你为何总不吱声?”
“………阿哲,我在问你话呢,你还在吗?”
静
…
r:relea。沉眠一世,浮梦一场。
深夜时分,烛火如故。
又到了粑粑与儿砸的例行谈话时间。
小哲的深夜课堂又开课了。
今日,两人的话题略有严肃。
“阿晚,对于死亡二字,你是如何看的?”
白衣如雪,单披在肩,徐哲解开了发带,脱去了外衫,他单穿着里衣一件,背靠墙壁,坐至床里,腰后垫一软垫,倒也不会靠壁受凉。
两人是横着坐的,叶枫晚双膝曲起,坐在徐哲身旁,红火摇曳,烛光幽幽,正衬皮肤,白里透红。
“死亡啊……”叶枫晚眉头半蹙思索半响,口吻迟疑,道,“死就是死了,亡者就是不在了………之于死者,自然是万物的终结,而之于生者,死者………虽死犹活。”
徐哲稍稍一顿,又问:“那,如果这些记得死者、缅怀死者、为死者悲而痛之的生者………终于一日,也魂消身死了呢。”
“这……”叶枫晚思考的久了些,道,“若只是平民百姓,算不得什么名留千史的大人物,自然………当记得他的亲人、朋友皆离去之后……自然,不过黄土一?g,尘归尘,土归土,万物归一,留不下名,留不下人,留不下身………什么也留不下了。”
徐哲叹了声:“记得有先辈曾道:人之一生,生而不同,死而无异此话非也,若当真无异,便也不会有什么‘遗臭万年’、‘流芳百世’了。”
叶枫晚不太明白,今夜的小哲,怎的突然说起了这般话题。
“那你呢,阿哲。”叶枫晚追问,“对于死亡……你又是如何看的?”
徐哲沉思片刻,回忆道:“曾经……说来不信,阿晚,我是一个悲观主义者主义……主义……这是我们那个时代的词啦,总之,就是凡事都习惯往最坏的境地想。”
叶枫晚不太理解“主义”的意思,却是晓得徐哲想表达什么,说来不信?叶枫晚冷笑一声:“什么不信,看看你过去的那些‘丰功伟绩’,我总是不知该如何说你,现在好了,悲观主义者,这五个字可真是恰当极了!”
见今夜的话题极有可能转向批。斗大会,小哲一急,用手捂住了身边小黄鸡的尖尖嘴。
小哲睁着眼,仰着头,眨眨眸,遥着首
试图萌混过关,装作无事发生,徐哲继续道:“我们那个时代的外国人……番邦异域人,说过这样一句话”
“deat relea pain, exi and survival好啦,我知道你肯定听不懂,用汉话来说,就是‘死亡让他从生的存在与苦痛中得以解脱’………语序比较符合我的那个时代………不过应该也听得懂?”
“…什么!”这都是什么狗屁鬼话!叶枫晚当即气起,怒道,“生之不易艰难,且行珍惜,怎的还会有人…有人……”
…不对!叶二叽反应过来了,随即更气了!
“徐哲!你竟然对这种狗屁不通的话如此……如此信之喜之?!”叶枫晚气的连脏话都骂出来了,都把那听之古怪的外邦语给记住了,可不就证明了徐哲对这句话分外喜爱吗?!
“好啦好啦,莫气莫气,阿晚你先坐下啊,头都要撞到了。”徐哲扯着叶枫晚的衣袖,挠着男子的手心,亲昵的倾过身,在叶枫晚的唇角亲了几下。
他解释道:“曾经……只是曾经这么觉得,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被小哲主动亲了几下,叶枫晚的怒气消了些,仍是皱着眉问:“那……那如今呢?”
“如今啊……”徐哲沉吟两秒,道,“死亡………是沉眠吧。”
“沉眠?”
“嗯,自出生的一刻起,梦便结束了;自死亡的一刻起,梦便开始了………一旦死去,双眼轻阖,长梦不醒可不就是沉眠一世,浮梦一场,到时候啊……”
徐哲侧过头,悄悄碰上叶枫晚的手,然后手指蹭蹭、再动动,最终,亲密无间的十指交扣。
墨发直瀑,肤白透红,黑眸含星,面若雕刻,徐哲不觉有些看痴了,想,烛光下的阿晚真好看呐。
牵起叶枫晚的手,徐哲低下头,轻吻着男子的指尖。
他轻声道:“到时候,待我们两人也要沉眠做梦了,可也要像现在这般,牵着手,靠在一起,继而阖眸入眠………这样可好?”
s:snow and sound。二月白雪,雪夜奇声。
名剑之会,声动天下,西子湖畔,藏剑山庄。
西湖的雪向来不多,而今年的这场雪下的极大,自昨日申时飘起了雪花。
叶枫晚掐指算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