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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哲的心中自有小本本,坐姿端正,态度恭然。
于是继续总结,这郭靖杨康二人,疑似于大内皇宫初遇一事过后,就该第六点了。
六:江南七怪仍然死了六怪,只是这回,那六怪却并非死在桃花岛上,而是亡在桃花岛外,且死状可怖非常,乃头盖骨被五指活活捅穿,眼珠泛白,七窍流血,口吐白沫。
唯一存活下来的,是江南七怪中的老二,武功仅次于老大柯镇恶的妙手书生朱聪。
徐哲:“………”一口气两点不同了,江南七怪中的六怪没有死在桃花岛上,活下来的是朱聪而非柯镇恶,而这死状……
徐哲心中一沉。
头盖骨被五指活活捅穿,可不就是那邪门功夫的九阴白骨爪。
说起这段,店小二略不解道:“那之后,郭大侠便与郭夫人分道扬镳了………原因我们这些外人倒是不清楚………总归他们最后还是和好美满了的,闺女今年都十岁左右了呢!”
店小二不解其缘由,倒是因为知晓大概剧情,结合店小二的前言后语一推论,在徐哲的心中,此事便隐约有了个轮廓。
黄蓉背过了《九阴真经》,将《九阴真经》尽数教给了郭靖,九阴白骨爪虽并非是《九阴真经》的正统武功,但习得真经之人,见到九阴白骨爪,却不会全然陌生。
这……
郭靖多半是想,会这《九阴真经》的,除了桃花岛门人,还能有谁吧?
……还能,有谁呢。
思及此,徐哲又是心脏一缩,心下一叹。
师兄……大师兄……
…当年,灵风与玄风,虽是年纪都比他大上少许,也都是有过那段全心孺慕师父………除此之外,别无二心的日子的。
方才连杨康的事情都忍住了,事关桃花岛,虽然是事关两个叛徒,徐哲终是第一次插嘴道:“小二,你先前说,有两名弟子觊觎真经,伤了黄夫人,被黄药师断了脚筋,逐出师门?”
店小二讲的正酣,听金主发问,也不得不赶紧闭嘴,静听金主所惑:“是了。”店小二点头,“其一是桃花岛的二弟子,名为陈玄风,其二是桃花岛的四弟子,名为曲灵风。”
“那二人,之后又如何了?”徐哲又问。
这个问题,店小二可是答不上来了,他抓耳挠腮半天,赧然道:“这个……好像自那之后,这两人就都没什么音信了…………或者是有了消息,但没有响名江湖,我这种小人物,就不知道什么了。”
徐哲听罢沉吟,手指点桌,陷入沉思,店小二见状,极为看人脸色,立马收声不语。
虽然剧情已经产生了不少改变,但想想原著………徐哲回忆着,灵风早早的死在了密室里,留下了一个傻乎乎的女儿;陈玄风也是早早的死在了大蒙,死在了年幼的郭靖手下……
若那九阴白骨爪的主人,当真是陈玄风,莫不是昔日大蒙时未被郭靖所杀,却终是在郭靖成人之后,二人再度对上?
……唉,也不知这个世界中的灵风与玄风两人究竟如何,想想原著之中,黄药师那般的性子,却始终不曾嫌弃,一路带着傻姑多年………就算是他,那些年中,也当真并未看出,对陈玄风与曲灵风两人,黄药师究竟是个什么想法。
“…公子?公子?……公子??”
徐哲回神,隐约觉得眼皮有些疼痛。
他伸手揉了揉眉间,店小二见状,不由小声提议道:“公子,今天夜太深了,而且公子你来时就很晚了,怕不是一路赶来的?我总归是在店里不走的,公子不如今夜好生休息,明天赶个人少的时辰,我再继续为公子讲解?”
徐哲掀起一个未用的瓷杯,瓷杯冰凉,却是恰到好处。
“无事。”瓷杯凉飕飕的,徐哲将其贴在额间,略有难受,闭上双眸,蹙着眉又道,“刚才你说到哪儿了?”
见徐哲态度坚决,店小二也不好硬推着徐哲回房,只好把声音放轻了些:“说到……说到江南七怪中,唯有郭大侠的二师父朱聪未死,其他人皆死状凄惨,天灵盖上被活活的穿了五个窟窿,可吓人了。”
“再之后……”想到近些年愈发紧张的局面,店小二闷闷不乐道,“若说这些年来,郭大侠唯一做过的,让人为之诟病的事情,就是他曾经为蒙古鞑子卖命了。”
哦,冷冰冰的瓷杯贴在额侧,徐哲闭着眼想,这是说到郭靖以“金刀驸马”、“友军元帅”的身份,随蒙古大军向西征伐,大骑压境,且在黄蓉的指导之下,熟用《武穆遗书》,乃至对大金都——
店小二唉声叹气道:“唉,当初啊,谁能想到那群鞑子竟然这么凶残啊?这些年真是越发嚣张了,宋境堪忧啊………”
徐哲还没宽慰店小二两句呢。
就听店小二口吻唏嘘道:“唉,当初啊,谁能想到宋人还会和金人的军队结盟啊?但谁叫蒙古的铁骑实在太可怕了,如果不效仿昔日的诸葛孔明,勉强维持着三国独立的局面…………唉呀小公子,你别这幅表情,瞧我说的,瞧我说的。”店小二轻轻给了自己两个耳光,“这些也是我平日从店里听来的,我哪里真的懂得这些东西——”
徐哲目光怔怔,店小二又说了好几句,脑中停滞住的那根神经,才忽而剧烈的跳动起来。
宋人和金人……
…结盟?
“——小二,再说一遍!”
“咚”!
被体温蕴热的瓷杯狠狠一扣,徐哲厉声道。
店小二被这严苛的语气吓得不轻:“公、公子……”
徐哲死死的盯着店小二,眸色凌厉,像是开了刃的刀锋。
“小二,你刚才说的,再说一遍。”徐哲重复道。
店小二结结巴巴的:“昔、昔日的诸葛孔明……”
徐哲打断他:“再往前。”
店小二句不成章:“蒙古铁骑实在可怕……”
“再往前!”
徐哲霍然站起,嘴唇抖着,掌心往桌上狠狠一拍!
店小二吓得身子一抖,手脚发软,即刻跌坐在了地上……这位公子此刻的神情…………虽、虽然有半张脸被遮住看不到啦!但……还、还是太可怕了!可能就比蒙古铁骑不可怕那么一点点?!
店小二的双手撑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语带哭腔,道:“就、就是我……我小时候哪能想到,宋人和金人,竟然会有结盟抗敌的一天啊……”
瞳孔紧缩间,徐哲的身子晃了两下。
他静默不语,低着头,目光怔怔,手掌撑桌。
一时之间,夜深人静时,客栈楼层中,连呼吸声都没了,死寂一片。
良久,徐哲的脚板勾住椅子,摇摇晃晃的坐了下去。
这…这……这………
“……小二,起来吧。”徐哲低声叹道。
店小二哆哆嗦嗦的,捏紧碎银,坐在地上,仍不敢动。
他可是在这“店家江湖”里混了好多年的,起初,他认为这位公子哥,不过是个富人家的小少爷,衣着精贵又不乏气势,如今呢?
这气势!这眼神!那股狠劲儿!哪里是什么富家公子哥,分明也就是个在刀尖上舔血混江湖的人啊!
徐哲支额等了半天,也不见有动静。
他抬头,店小二仍然坐在地上,嘴唇颤的停不住。
徐哲:“………”…吓到人了。
无奈,徐哲再次离座,扫摆迈步,走至店小二身前。
他递出右掌,与坐在地上之人视片刻,忽而眉眼弯弯,轻轻一笑,柔声道:“是我做得不对,我与父亲离开中原太久,当年的金人,还是我们汉人恨不得杀而后快的敌人,现下突然听得这敌人竟然成了‘帮手’………是我大惊小怪了。”
这个解释到还算合理,店小二心有余悸的看了徐哲两眼,也不敢真的握住这白皙修长的手,他胡乱往自己油腻腻的裤摆上抹了两下手,自己站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坐回到木椅上。
徐哲也不介意,从善如流的收回手掌,也再度下坐。
他再次掏出一把碎银,推到店小二身前,又挥臂提壶,亲自给店小二倒茶一碗:“是我的不对,我再陪个不是,还请——”
“不不不!受不得!受不得啊公子!”店小二火烧屁股,急忙跳开,再三摇头,推过来的那把碎银也不敢收了!他颤巍巍的换了个位置,由徐哲的身旁,坐到了他的对面。
店小二手抹一把虚汗,不出声音的把那一碗茶快速吞下,又试探着问:“公子……听、听公子对金人这么感兴趣,不如我就来讲讲,为宋金结盟,起到了关键用处的那人?”
闻言,徐哲没有立刻点头。
他的心中,已经浮出了一个名字,但是他却忽然想等等………等一会就好。
有了方才的那幕,就算徐哲此时沉默不言,店小二也不敢催促他。
好一会,徐哲才轻轻点头,有了动静,但是他也没有立即答应,而是又问了一个让店小二莫名其妙的问题,其怪异程度,就跟他刚才讲完了华山论剑,这位脸带面具的公子哥,却极为古怪的问了一句——欧阳克还活得好好的?
当下,这公子哥又莫名其妙的问:“大金………还未被蒙古占领?未被大蒙铁剂踏为平地?”
店小二:“………”
这位公子哥怕不是真的脑袋不好使啊?!三番四次了,今夜突然下楼也是,为何刚说了还没一炷香的事儿,接着就忘的这么快呢!
店小二只敢在心中腹诽,面上,还是老实答道:“大金………当然还存在着啊。”他还能怎么答呢?面对这般不着边际又不三不四的问题,只能是最最简单明了的陈述事实了。
徐哲的内心,别说有多复杂了。
虽然这…这……这………
……康儿,真是能干啊。
徐哲暗自叹息一声,随即颔首道:“是我犯恙,请说吧。”
店小二这才斟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