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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忖度着,人微言轻啊!
赵信厚松了一口气,老爷同意了,那就真正没有问题了。
第二日,天气不好,但是不妨碍艾草出行的好心情,跟在她身边的自然是几个丫鬟,赵信厚安排的几个护卫。
一路行来,道上两边的水田都已经空了起来,但是水田里灌满了水,只是在靠近庄子了,赵信厚在马车外指着这一大片的田地。
“老太太,这些田地都是属于庄子的,只是地是沙地,田也不是良田,颇为贫瘠。”所以这庄子价格才便宜。
艾草也一直在看着外面的景况,很明显的对比,她之前也看出来了,马车这一路过来,那些水田都是良田,被农人整理得很好。
到了这个地界,田地质量明显差了一筹,而且水田似乎是收了水稻之后,就再没有整理了。
“既然庄子已经买了下来,赶明儿请短工把这些田地整理一遍,该沤肥沤肥,该储水储水。”
马车停在庄子前,庄子仅有的几户佃户早已等在其中,赵信厚又道:“老太太,庄子上只有五户佃户。”
每个家庭只有两三人,五户佃户人口不到二十人。
“五户佃户也是以前逃难到京城时,在庄子上落户的,租了主人家的田地,不属于下人范畴,所以没有跟着主人家一起离开。”
艾草望过去,五户人家都是平常的农人之家,大人小孩都比较局促。
上一个主人家售卖了庄子,这五户佃户早就提着心,不知道新来的主人家会如何处置他们这五户佃户。
最坏的打算是主人家不租田地给他们,他们便只能返回老家,一辈子与土地打交道,他们除了侍弄田地,找不到别的营生。
艾草想,她还是别太凶,否则该吓着人家了。
“既然如此,那就暂时留下来。”
她话音落,那五户佃户立即就跪地磕头了,“谢谢老太太慈悲!”
艾草蹙眉,摆了摆手:“都别跪了,起来吧。只是我有言在先,在庄子上就要老老实实的,千万不要惹是生非,否则我不会一直留着诸位的。”
佃户代表是一位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他连连磕头:“老太太放心,我们都是老实的庄户人家,不会给主人家惹事的。”
佃户的去留问题暂时解决,艾草便要进庄子查看,由于上一个主人家走了,庄子上没有任何服侍的人,这偌大的庄子上现在空无一人,还能保持干净,这是佃户勤劳的功劳。
赵信厚本事了得,艾草视察过庄子之后,全权交于赵信厚负责,半个月后,庄子已经焕然一新了。庄子内部保留了主体建筑,新增了不少联排房屋,与府中集中的下人房一样。
艾草再是来视察了一次,庄子大门上的匾额题名为苏氏庄园,庄子已经进入运行当中,且除了佃户家的孩子之外,多了几个孩子,男女各半。
这世上总是不缺少孤儿的,有些孩子是丢失的,有些孩子却是被狠心的父母丢弃的。
第32章 又见家书()
进入十一月份,天气变得更加严寒,早晨起来时,墙角屋檐都挂着一层白霜,屋檐下有些地方还能结成厚厚一层冰凌。om
艾草不怕冷,收容所建立之后,隔一段时间去视察一次,还到京城周边的景点游玩。华严寺的枫叶还未掉光,赶上枫叶红时最后一波。
红叶对此真是羡慕嫉妒,但也只能羡慕嫉妒一下,谁叫她换上的壳子家里麻烦事一大堆呢。
因着天气变冷,交通不便,贾赦贾政的书信抵达京城时,已经是十一月中旬了,送信的小厮顶着风霜敲开了荣府的大门。
男人的书信就是招讯符,张氏和王氏闻讯而来。
小厮把全部信件呈递给老太太,红叶按照信件上面落款的名讳一一分辨之后,分别让丫鬟递给张氏和王氏、贾瑚。
贾珠在一旁蹦跶,嘴里嘟囔着:“我呢?我呢?”
可惜,他爹贾政没有给他回书信,不过不妨碍贾珠伸手抓母亲手里的信纸。
红叶阅读过两个儿子的书信,对他们如此听话,非常满意。管家也是非常尽责,就算管家与两位老爷狼狈为奸,别忘了金陵老宅可还有下人,红叶有的是知道消息的途径,幸好那些下人回给她的信息表示两位老爷和管家确实是听了她的话,否则红叶觉得等贾赦贾政回来,她肯定会抄着棍棒狠狠揍一顿。
贾瑚很是高兴,嘴角扬着,父亲赞扬他,还让他好好养身体,读书那事不急,身体养好了,以后有的是时间读书。
父亲关心他,贾瑚心情棒棒哒。
张氏和王氏看了各自丈夫的书信,心情都是美妙的。
红叶瞟了一眼两个儿媳妇,从她的书信可以看出,贾政写信中规中矩,平铺直叙,让人看了乏味。贾赦写得可就有感情多了,渲染他的不容易,就算生病了,也没有忘记听母亲的话。所以贾赦和贾政分别给张氏和王氏的书信内容,其中也是大为不同,但是如鱼饮水冷暖自知,王氏自己没有读多少书,她还就吃贾政那一套。
所以,其实某种程度来说,王氏和贾政还真是天生一对。
这会快到晌午了,因着家书的事情,几个人聚在了一起,红叶就干脆吩咐厨房,中午全家一起吃午饭。om
正在大家高兴时,有婆子来报,大姑太太携带着外孙齐越回来了,婆子刚禀报完,贾思瑶和齐越就出现在荣禧堂院门口。
红叶有些诧异,这庶女是万年难得回娘家一次,今日怎的回来了?齐帧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吗?
张氏和王氏立即起了身,婆婆现在不让她们立规矩,但是对于大姑子小姑子,两人还是要给予一定的规矩的。
贾思瑶和齐越向红叶行了礼,张氏和王氏朝贾思瑶福身行礼,贾思瑶同样还回去了,齐越作为晚辈,只有晚辈向舅母行礼的份。
“坐吧,越哥儿到外祖母面前来,好长时间没见,让外祖母看看瘦了没有?”红叶招手让齐越到身边。
贾思瑶看到各自桌子还未来得及收起来的信纸,笑道:“是两位弟弟的家信到了么?”难怪两个弟妹都在荣禧堂,自从父亲去世之后,嫡母也不讲排场了,等闲时候嫡母也不要两个儿媳妇伺候,贾思瑶对娘家的事情虽然知道得不全,但是还是知道一二的。
张氏笑着道:“是啊,大姐。”
王氏也露出一个标准的笑容,“大姐今日赶巧呢。”她身边的贾珠已经放开母亲摇摇晃晃地去抓表哥了,王氏顿时心里暗恨,自从儿子被婆婆带在身边养了一段时间,这小子就变得难管了,尤其是婆婆还不让约束儿子的言行。
红叶见状,笑道:“珠儿还认不认识表哥?”
贾瑚是认识齐越的,贾珠左手拉着齐越的衣袖,右手去抓哥哥贾瑚,听到祖母唤他,双眼疑惑地看着祖母。
红叶又是一笑:“瑚儿,带着你表哥和弟弟去书房吧,你们小男孩呆在一起,省得在这里无聊。”
齐越朝红叶弯腰一礼,然后低着身子,扶着二表弟,跟着大表弟进了旁边书房。书房是红叶平时在用的,只是孙子常常在她身边,便安置了矮几,地上铺上了毛茸茸的毯子,方便两个孙子写写画画。
贾思瑶今日来此还就是咨询嫡母的意见的,她虽然读了几本书,但是对于男人外面的事情不太明白,朝堂的事情更是一无所知,齐帧的事情,她还就只能征求嫡母的意见,哪怕嫡母再不待见她,她出自荣府,齐帧是荣府大女婿,就算齐帧作为给荣府带来的麻烦很小,但是荣府不到最后一刻,肯定也不会任由齐帧自生自灭的。
两个弟妹在,贾思瑶一时半会没有向红叶吐露她回来的缘由。
午饭后,张氏和王氏回各自院子,贾瑚贾珠留在了荣禧堂,表兄弟三人相处得相得益彰,当然这是指的贾瑚和齐越。
两个年纪相差不大,不过齐越在学堂正经上学,比贾瑚懂得多,兄弟俩探讨学业,说得很投入。
正堂,贾思瑶这才向红叶吐露心声。
自从上次嫡母告诉她齐帧的作为之后,贾思瑶与齐帧大吵一架,惹得齐帧不入她的院子,自个歇在前面书房。
不过齐帧身边的小厮都是齐家下人,贾思瑶作为主母,要了解齐帧的去向,还是轻而易举的。
“上次我与他分说过之后,他安分了几天,但是又故态复萌。前段时间早上他送舅舅离开回来,给我使脸色,又在家安分了快十天,只是很快他又早出晚归,从小厮口里得知,多是出入茶楼或者书坊或者休闲庄子,都是与同僚相邀。”
红叶抿了一口茶水,示意贾思瑶继续讲述。
贾思瑶郁闷地道:“这也罢了,昨日他难得早早归家,竟然是与我商量给大女儿二女儿定亲一事。太太也知道,我家大姑娘和二姑娘快及笄了,之前我也在相看亲事,因为父亲去世这才耽搁了。他想送大姑娘给承安候世子当妾侍,我没同意。二姑娘倒是说了一名五品官员家庶子,这个女儿不太了解,也没敢立时答应。”
红叶挑眉:“大姑娘万不可嫁入承安候府,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得阻止他。二姑娘那里,齐帧选的人是谁?”
贾思瑶眼巴巴地道:“正五品官员,通政司左参议布大人庶二子。”
红叶脑子飞速运转,荣府事情说多也多,说少也少,为了了解京中的情形,她可是全面背过京中官员名册。
通政司左参议布正光,官不大,但是要看管的是什么。
“齐帧只是兵部郎中,他如何与通政司参议有来往?”红叶问道,但是贾思瑶哪里知道。
理了一遍布家的情况,又寻找布家或与太子或与肃郡王或与襄郡王或与恭郡王之间的联系,终于红叶发现,貌似布正光的一名妾侍是肃郡王侧妃的庶妹。
这关系还真远,红叶心里嘀咕了一下。
“布参议应该是肃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