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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做这恶人谁来做这恶人?陛下,这样的妖孽,不除不行啊,你看看你,都折腾成了什么模样了?我这都是为了这皇家的面子!为了这大乾的江山啊!”
钱程的脸都红了,恨不得地下有个洞,可以让她钻进去,她四下瞅瞅,往门口挪了挪,想着要不先偷偷溜出去再说。
景恒之一眼便瞟见了她的小动作,心中一凉,疲惫地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淑妃,事到如今,你还不思悔改,你让小安子假传圣旨,勾结岭南王府,劫走大理寺中朝廷重臣,毁我大乾基业,居然还说你是为了大乾的江山?你姐姐生性温婉,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妹妹?”
“来人呐。”
屋外,内务府的总管太监应声而入。
“废淑妃封号,打入西安宫,除童安副总管太监之职,听候发落。”景恒之冷冷地道。
淑妃一把拉住了景恒之的手,哀求道:“陛下,臣妾错了,别让我去那冰冷的地方,看在我姐姐的份上,别让我去那地方!”
景恒之定定地看着她,忽然凑近了她的耳朵,低声说:“告诉你个秘密,其实你姐姐的确心里有人,她临死前告诉我的,那时候的钱程虽然恶毒,倒的确没有说谎。”说着,他把淑妃的手指头一根根地掰了下来。
淑妃和小安子被人拖走了,景恒之跌坐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疲惫地朝着屋子里的人挥了挥手:“你们都出去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作者有话要说:后宫的嫔妃少了一个,,,可素!皇桑,速度太慢鸟!
谢谢行止的鱼雷和花花的手榴弹,无以为报,只有努力更文!
89、
脚步声渐渐响起,又消失不见,徵墨阁里一片静寂。钱程刚才那惊愕目光,还有那避之不及想往外逃的小动作一直在景恒之眼前回放,让他第一次有了一种无力的感觉:难道说,自己爱上了阿程,真的是种错误?在这一瞬间,他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冲动:管它什么誓言,先把那个人捆在身边,让自己心里踏实了再说!
忽然,一双手轻轻地摸上了他的额头,一个声音担忧地响了起来:“恒之,你怎么了?”
景恒之几乎想跳起来,浑身僵硬地憋了好久,只是憋得太辛苦,终于把脸都憋红了,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钱程顿时手忙脚乱,打翻了笔架,拂掉了镇纸,好不容易才倒了一杯茶,递到了景恒之的手边:“陛下,你快喝点顺顺气!”
景恒之死死地盯着她,忽然一把拉过她,把她顶在了龙案边,他的眼神看起来有些可怕,吓得钱程一哆嗦,呐呐地问道:“陛下你怎么了?”
景恒之没有回答,忽然一手扣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拥进怀里动弹不得,另一手托在她的脖颈,俯下头来,狠狠地噙住了她的红唇。
和那次佯醉擦唇而过的感觉完全不一样,钱程的唇瓣柔软而甜美,仿佛带着世上最美的蜜汁,令人沉醉。景恒之用力地吸吮着、啃噬着,仿佛要把自己的相思和苦恋尽数揉进了那红唇,送进眼前这个人的身里,刻入她的心上。
钱程喘息着,眼神迷蒙,浑身无力,只觉得浑身好像被点了火似的燃烧了起来;而景恒之的舌尖渐渐地突破了她的防线,追逐着她的丁香小舌,吸吮着她的蜜液,仿佛在宣告着他的主权。
气息迷乱了起来,炽热的呼吸声在彼此的鼻尖萦绕,两个人仿佛灵魂出窍,不知身在何处,更不知今夕何年……
“砰”的一声脆响,钱程手中的茶盅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钱程浑身一震,终于从热吻中惊醒过来,拼命地挣扎了起来。
景恒之松开了他的手,钱程惶急地往旁边逃开,被椅子绊了一跤,差点跌倒,晃悠悠地扶住了桌子,这才站定了,哑声道:“陛下,你这是要强迫微臣吗?”
景恒之恍若未闻,只是凝视着她,看得钱程的心怦怦乱跳,生怕景恒之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来个霸王硬上弓。
“阿程,你心里有我。”景恒之喃喃地说,“我感觉到了。”
“陛下,臣这是一时被惊吓得傻了!”钱程有种气急败坏的感觉,“放着谁被人亲了,都会是这样的!”
景恒之嘴角慢慢地翘了起来,那张薄唇渐渐漾成一个美好的弧度,衬得那张隽美的脸庞分外好看,钱程不由得看得呆了一呆,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忽然有些不敢相信,刚才居然吃了这么大的一次豆腐!
景恒之举起手来,也学着她的模样,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朝她伸出手去,柔声说:“阿程,来,过来,到我这里来。”
钱程仿佛受了蛊惑般地抬起了手,忽然半途又硬生生地快速收回背后,大声道:“陛下,臣忽然想起有件十万火急的事情还没有做,臣先告退了!”
说完,她好像火烧屁股一样窜出门去,逃走了。
一回到家里,她便把自己关在卧室里,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刚才的一幕不停在她眼前回放,那被激吻的双唇、那被缠绵抚摸的后背、那被熨烫的灵魂……她自小就在美男堆里长大,受过那么多次的表白,也调戏过这么多美男,却从来没有想到世界上居然真的会有一种感情,这么强烈,强烈到仿佛能让所有的原则在它面前都灰飞烟灭。
“难道这是报应?”钱程自言自语地说,“是我以前那么花心的报应?让我以后也只能看着他左拥右抱?这可万万使不得。”
她搓了搓手,思索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终于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自暴自弃地说:“不管了不管了!大不了老子到大理寺牢房里去,想办法穿回去算了!”
翌日便是早朝,大半年没上那个金銮殿了,钱程甚是想念,就连那板着脸的田侍郎也看起来亲切了好多。一些同僚们看她的眼光明显不一样了,透着亲切,带着仰慕,一个个都上来打招呼。
钱程不免有些飘飘然,笑嘻嘻地应和着,一直到景恒之从后殿走了出来,这才垂首敛眉,做出了一本正经的上朝模样。
这是景恒之回京后的第一次朝会,照例是封赏群臣,景恺之、荆田玉各有封赏,尤其是荆田玉,景恒之特意下旨嘉勉:今有大理寺卿荆田玉,为国之栋梁,屡立奇功,今封天子少保,兼大理寺卿。
钱程正好站在荆田玉身旁,凑了过去低声问道:“田玉,你这少保能提多少月俸?”
“约莫着二百两吧。”荆田玉答道。
钱程忍不住眼睛都绿了:“陛下怎么对你们都这么大方,轮到我,就啥都没有了。”
“陛下一定是怕你太有钱了就跑了。”荆田玉忍不住笑了。
钱程恍然大悟:“陛下实在是太阴险了!赶明儿我把那块免死金牌融了换成金块,看他怎么办!”
“阿程,你不知道吗?那金牌是外面包金的,融了只怕换不到一锭银子。”荆田玉忍笑道。
钱程差点没一口血吐了出来,恨恨地朝着龙椅上的景恒之瞪了过去。
这不瞪还好,一瞪钱程便挪不开眼睛了,只见景恒之倚在龙椅上,满脸病容,凝神听着下面的大臣上奏,偶尔伸手还捂着嘴唇咳嗽几声。
早朝的事情也都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东海一带有倭寇上岸劫掠;南边突降暴雨成灾;户部查出有人在税银上动了手脚……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费神劳心的事情,景恒之一会儿闭目沉思,一会儿冷然轻斥,一会儿但笑不语,底下的大臣们半点都不敢懈怠,纷纷出谋划策,十件事情倒是有六件都解决地顺顺利利,剩下四件实在棘手,就先按下不表。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将近两个时辰过去,景恒之的神色更见疲倦,一旁的小顺子见了,在他耳旁耳语了片刻,上前道:“今日陛□体有恙,诸位大人若还有要事,请递折子上来吧。”
景恒之刚想起身,只见吏部尚书孙大人上前一步道:“陛下,臣有一件要事启奏。”
孙尚书是个老臣,自崇德五年中了探花之后,一直兢兢业业,于先帝驾崩的前一年被提为礼部尚书。“陛下自登基以来,后宫单薄,尚无子嗣,原本去年便应选秀,因叛乱和战事一拖再拖,现如今天下升平,臣请陛下选秀充盈后宫,早日诞下龙子,延续大乾皇家血脉。”
此语一出,底下的大臣们脸上都难掩喜色,都窃窃私语了起来:景恒之后宫单薄,无嫔妃得宠,若是能得宠,荣华富贵不言而喻。立刻好几臣子都出来连声附和。
景恒之坐在龙椅上沉默不语,良久,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朝着底下的人一一看了过去,最后把目光落在钱程身上:“钱爱卿,你对此事有何见解?”
钱程正在神游太虚,半天才回过神来,讪笑着说:“臣没有什么见解,孙尚书想着陛下赶紧抱个龙子龙女,尽享天伦,此乃人之常情。”
“选秀,朕问你对选秀有何见解?”景恒之说完,便咳嗽了起来,那咳嗽声一下下地敲在钱程心上,仿佛让她的心都要跳了出来。
钱程求救般地往荆田玉和裴子余两个人那里看了看,裴子余沉默片刻,站了出来道:“陛下,臣以为,选秀是迟早之事,迟了不如早了。”
荆田玉也微笑着上前一步道:“陛下,裴将军所言甚是,淑妃既已被废,何不请丽妃主持选秀,或请太后她老人家辛苦几日,为陛下选些个诚心如意的充盈后宫。”
景恺之在一旁看得有趣,也凑热闹道:“陛下,臣弟也觉得最近少了些喜气,要是陛下选了秀女、纳了妃子,这京城也可以热闹个一阵子。”
景恒之的双眼直盯盯地看着钱程,一声不吭,金殿上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钱程身上,钱程只觉得后背的冷汗蹭蹭直冒,硬着头皮说:“臣不太知道选秀这回事情,不过……”
她顿了顿,双眼一闭,正准备视死如归地劝景恒之答应选秀,却听见景恒之厉声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