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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有防备,不劳陛下费心,你若是想要趁火打劫,我们就拼个鱼死网破。”
大乾军中有军医急匆匆地跑了上来,景恒之冷哼一声道:“小人行径,非我所为!”
说着,他刚想走,钱程挣扎了一下,祈求地看向邬赫逖:“昆莫,乌桑和方泽呢?”
邬赫逖沉默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把他们都放了。”
钱程大喜,高兴得手舞足蹈,只是胸中的气息杂乱,一下子便咳嗽了起来。
“可是,博袷有事情要请教你,关于坎儿井的事情。”邬赫逖继续说。
钱程拼命点头,景恒之皱着眉头说:“昆莫,有事情尽管派来使过来,她有伤,我要带她回去了。”
邬赫逖留恋地上前一步,盯着钱程看着,仿佛想把她印在自己的脑海里,良久,他才恍然惊醒,大声说:“陛下,等一等!我有话和你说。”
景恒之思忖了片刻,让手下的人把钱程用担架抬了下去,自己则迎向了邬赫逖的目光。“昆莫,但愿你言而有信,不要为了一己私欲,连累这么多边疆百姓受苦受难。”
邬赫逖哼了一声:“怎么,难道陛下你认为你赢了吗?”
“虽然我没有赢你,但是我们大乾人救了你,也让你引出了内贼,难道你不应该感激我们吗?”景恒之嘴角微微上翘,斜睨了他一眼,“如果现在,我下令大乾兵士冲击你的军营,此仗你必输无疑!”
“那你为何不来试试?”邬赫逖傲然看着他。
“你若败了,这昆莫换个人来当,与我有何好处?”景恒之反问道,“若是能兵不血刃就和你们握手言和,我何乐而不为?”
邬赫逖沉默了片刻,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沉声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她?她又不是什么绝世英才!你喜欢她,不对,你爱她,对不对?”
景恒之浑身一震,脸上掠过一丝狼狈之意,又迅速地恢复了神色,坦然看着邬赫逖:“那又怎样?”
“她是个男的,”邬赫逖狡猾地看着他,“你疯了吗?”
景恒之眼中隐隐含着笑意,淡淡地说
:“难道昆莫不爱她吗?不管她是男的,还是女的,她就是钱程,难道这还不够吗?”
邬赫逖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之色:“好,陛下,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若是让我在乌孙听到你亏待了她,再把她下到大牢,就算是以卵击石,我也要为她讨回公道!”
“不劳昆莫了,你永远也等不到这一天。”景恒之傲然道。
许是景恒之的神情有些触痛了邬赫逖,他咬了咬牙,凑近了景恒之,低声道:“陛下,你话不要说得太满,只怕你再喜欢阿程也没有用,她是不会做你众多妃子中的一个的。”
景恒之不由得怔了一下。
“她和我说过了,如果她是个女的,必然不会喜欢自己的心上人有第二个女人,因为你们大乾有句俗语,已所不欲,勿施于人,陛下,只怕你也和我一样,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远处,乌孙的营帐中有一队人马疾驰而出,朝着邬赫逖奔了过来,邬赫逖大笑着跨上了自己的黑马,策马朝着他们扬长而去,只剩下景恒之一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这两千兵士回到汾城内,已经将近申时。钱程已经先一步由一队人护卫走了,景恒之沉着一张脸,丝毫没有解决了心头大患的喜悦之情。
李逸跟在他后面,心里一直打鼓,他私自把钱程放进军中,虽然结果不坏,但若景恒之追究起来,他也难辞其咎。
“李逸,”前面的景恒之叫了他一声。
李逸浑身一凛,策马来到他跟前,先告罪道:“陛下,臣擅自做主让钱大人跟出城外,害得钱大人受伤,都是臣的错。”
景恒之叹息了一声:“罢了,谁能拦得住她?”
李逸这才放下心来,试探着问:“陛下这是在担心钱大人的伤势吗?臣看了,只是内息调养几日便好,没什么大碍。”
景恒之皱着眉头道:“李逸你有没有心上人?”
李逸心里七上八下,只好点了点头。
“如果有人让你娶妾,你心上人愿不愿意?”
李逸挠了挠头,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陛下,没人让臣娶妾啊,再说了,她很凶,只怕不肯让我娶妾的。臣现在只想娶了她,然后和她和和美美地过一辈子。”
“娶了她……一辈子……”景恒之喃喃地说着,跨进了府邸的大门。
偌大的府中有些安静,偶尔有人走动,见了景恒之都行礼退下。景恒之忽然十分想念那个有些聒噪、有些赖皮的嘴脸,他随手抓了一个侍从问道:“钱大人呢?”
“太医给钱大人用了药,回房歇息去了。”那侍从答道。
景恒之迫不及待地朝着钱程的卧房大步走去,刚刚走到门前,忽然怔住了,一阵酸涩之意从心底泛起,迅速地传遍了全身:只听见屋子里传来了一阵低沉温柔的声音,正是裴子余。
作者有话要说:啰嗦星人飘过~~话说,黄桑有点尤桑,某醋也忍不住尤桑鸟~~谢谢尤娜天和喵有点傻的地雷!么么亲们!
76、
钱程和衣躺在床上,脸色青白,哼哼唧唧地说着话。
“子余,我的胸口好痛,会不会胸肺有所损伤?”
“子余,你别沉着一张脸啊,我不是回来了吗,这可不算我偷偷摸摸不见了。”
“你快笑一个,不然要是我应了誓,一辈子变穷光蛋,我就每日赖在你们裴府了!”
……
“那就赖在裴府吧。”裴子余的脸色终于和缓了起来。
“子余你太坏了!居然咒我一辈子穷光蛋!”钱程差点没跳起来。
裴子余帮她找了靠垫垫在她的后背,又端来了一碗粥,坐在她的床边,小心翼翼地吹了吹:“喝点莲子百合粥,我让她们多放了一点糖。”
钱程这两天都没好好吃饭,的确饿得慌,就着裴子余的手一口口地吃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把粥喝得底朝天。
“子余,乌孙把人放回来了没有?昆莫都答应我了,他不会回去以后就反悔了吧?”钱程忧心忡忡地说。
裴子余摇摇头:“乌孙好像出了大事,应该不会反悔。”
“那就是不会打仗了?”钱程的眼睛一亮,“太好了,我们可以回京城了!”
“笃笃”几声,田素素从门口走了进来,娇笑了一声说:“哎呦,裴将军,将军你日理万机,这些粗活我来就是。”
裴子余冷冷地瞟了她一眼,摇了摇头:“今日无战事。”
田素素眼珠一转,把手背在身后,神秘地说:“大人,你猜,我给你带了什么东西过来了?”
钱程探出头来,有气无力地说:“素素,你就别卖关子了,好事情就赶紧说,坏事情就别告诉我了,你家大人现在受不得刺激。”
田素素扬了扬手中的东西,毫不客气地把裴子余挤到一旁:“大人你看,京城来的信!上面写着大人你亲启!”
钱程差点蹿了起来,伸手去夺:“给我!一定是田玉和恺之写来的!”
书信一共有两封,其中一封又大又厚,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钱程拿在手上沉甸甸的,不由得浮想联翩:会不会是田玉怕她没钱用,装了一叠银票?
田素素笑着说:“大人,你慢慢看,荆大人的一字千金,只怕你要扛不动这些金子回家了。”
钱程被她说中了心事,不由得恼羞成怒:“素素,你这么厉害,小心再也嫁不出去。”
“那我就一辈子陪着大人。”田素素俏皮地一笑,递给她一把拆信刀。
裴子余在一旁看得有些心里发酸,又不知道荆田玉在信里说了些什么,不由得脱口而出:“阿程,我帮你拆吧。”
说着,他刚想去接她手里的信笺,田素素在一旁一拍脑袋道:“裴将军,我都忘记了,陛下叫我来找你,说是乌孙有紧急军情,让你赶紧过去。”
钱程立刻着急地说:“子余,我这里没事,你快去看看怎么了,我一日没见到方泽和乌桑,便放不下心来。”
裴子余无奈,只好沉着脸,跟着田素素走了。
钱程抱着信,嘿嘿傻笑了一阵,先拆了那封小的,里面是景恺之写来的信,龙飞凤舞地写着:阿程,你小子蹿到哪里去了!没了你,我一个人风流好生无趣,最近含香阁里来了两个绝色,我帮你包了一个,等你回来。这写信实在太麻烦,我要说的太多,不写了,快些来,顺便一定要把皇兄带回来,再让我干下去,我就快疯了。
钱程捂着嘴直乐,想想那个闲散风流的康王爷被迫坐在那把龙椅旁处理朝政,一定快把头发都扒光了。
接着,钱程小心翼翼地拿起了裁纸刀,拆开了那封厚厚的信笺,银票没有看到,只看到了几层宣纸把中间的东西包的严严实实的。
“田玉你打什么哑谜。”钱程嘟囔着,一层一层地打了开来,最后只见中间并排放着三个小卷,她犹豫了片刻,拿起了左边的一个打了开来。
上面是一副荆田玉的自画像,只见他站在千华山顶,神情忧伤,眼神迷茫,面前是郁郁葱葱的群山绿树,却衬得他分外形只影单、迷惘孤寂。右上角题了几句诗:行行复重重,与君生别离。
相去不知处,会面安可知?
生别日已远,衣带日渐缓。
思君令人老,何日见君还?
一股浓浓的眷恋之意扑面而来,让钱程眼底一阵发酸,她吸了吸鼻子,轻轻地拍了拍画上的荆田玉,小声说:“这下知道我的好了吧?瞧你这几个字,都没了神气了,想必没人指点你便退步了。”
她伸手打开了第二卷,也是一幅画,城门口,一个信使模样的人骑在马上,蓄势出发,却不得不弯腰将手中的书信递给一个蓝衣人。蓝衣人虽然只有一个背影,却让人一眼就看出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