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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程耸耸肩:“昆莫你说错了,我只是一抹不知来处的幽魂。”
邬赫逖以为她在自嘲,心里也万分难过,他纵横乌孙,把一盘散沙一样的乌孙收复,手段凌厉,却没想到,现在却要被迫让钱程到外面去避祸。“昭苏那里驻守的是我一母同胞的大弟尹粟逖,他素来最听我的话,一定会好好照顾你。”
钱程笑嘻嘻地说:“他长得和你一样帅吗?那样的话我倒是很有兴趣去瞧瞧他。”
邬赫逖怔了一下,脸上微微浮起一层赧色,良久才轻咳了一声:“他长得象我母妃,比较秀气,我长得像我父王。”
“秀气好,”钱程闭上眼睛想了想脑中秀气的国外明星,陶醉地说,“看着赏心悦目,比较没有杀伤力。”
邬赫逖的脸色有些阴沉,定定地看着她,忽然问道:“你喜欢怎么样的男子?”
钱程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说:“霸气的!酷酷的!帅气的!但总之一定要漂亮的!”说着说着,她想起了京城的裴子余、荆田玉、景恺之,当然还有那个景恒之,这些人或酷或俊或秀,举手投足间无一不透着帅字,要是能拐一个做老公,那可真是美透了!
邬赫逖问:“那我呢,我在你们大乾人心里,算不算帅?”
钱程有些纳闷,胡乱点了点头,恭维说:“帅,帅透了!”
邬赫逖沉默了片刻,又问:“要是,我说要是你是个女子,会不会想嫁给我做妻子?”
作者有话要说:完了,捂脸,这章发出来会不会被人打啊!!
谢谢弃坑专业户扔的手榴弹和zhun_ger扔的地雷,某醋无以为报,今天继续双更!(累得吐血了啊亲们!明天就恢复正常吧……
62、
这话仿佛一道惊天霹雳,差点没把钱程炸得跳起来,她强笑了一声,不自觉地含了含胸:“昆莫你可真会说笑话,我虽然太过文弱,不过也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你再这么说,我可要生气了。”
邬赫逖的神色如常:“你何必这样大惊小怪,我只是说了要是而已,乌孙的女子都是想嫁给我的,我只是想知道你们大乾的女子会是什么样的想法。”
钱程惊疑不定地看着他,良久才说:“昆莫世间英豪,若是抛去习俗和国别不说,大乾的女子自然也是对昆莫趋之若鹜,恨不得跪倒在昆莫的裤下。”
“真的?”邬赫逖的眼睛一亮,“你也是这样想?”
钱程支吾了片刻说:“只是……我自然非俗世之人可比,我,我若是女子,必然不会想要嫁给昆莫。”
“为何?”邬赫逖惊诧地看着她。
钱程心里暗暗叫苦,这该如何解释呢?该如何解释她这个现代人的灵魂中不灭的男女平等的思想和相守一生的爱情观呢?“这样说吧,要是昆莫的妻子可以有很多个丈夫,你会怎样?”她想了想问。
邬赫逖的脸有点僵硬了起来,哼了一声说:“怎么可能,我自然不可能让我的妻子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我们大乾有句俗语,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钱程笑着说,“昆莫这么聪明,想必能明白我的意思。”
邬赫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沉默了下来。这顿晚餐吃得钱程胆战心惊,一边拼命想自己哪里露出过破绽,一边有话没话地和邬赫逖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等邬赫逖一走,她在毡房里急得团团转,方泽也已经不在,她连个可以商量的人都没有,这要是让邬赫逖知道了她是女儿之身,会是怎样的场景啊!
她连衣服都不敢脱,和衣躺在床上,战战兢兢地不敢合眼,一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早上醒来的时候,乌桑已经在门外等候了,一看她挑帘走了出来,立刻喜滋滋地说:“大人,昆莫怕你太想家了,所以让我们带你去昭苏住上一阵子,那里有很多大乾人,也有大乾的饭馆,你一定会过得惯。”
钱程朝外面一瞧,只见空地上有好几辆马车,人们正在往马车上搬一些东西,几百人的卫队刀枪锃亮,更有数十个女奴们侯在帐前。
“这就走了?”钱程松了一口气,看来邬赫逖就算知道了她是女子之身,也暂时不想公布于众。
乌桑点了点头:“昆莫让我告诉你,他就不来送别了,让大人在昭苏好好呆着,等他过来。”
这可正中钱程下怀,她不知道该怎样面对邬赫逖,巴不得再也不要见到他,就连他的男色也可以暂时抛诸脑后去了。
她正想坐到马车上,忽然一拍脑袋想起了什么:“糟糕,我的宝贝可要带走。”说着便急匆匆地跑进了自己的毡房。
乌桑跟了进来,着急地说:“大人你还要带什么?昆莫说了,右将军那里早就准备好了……”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只见钱程从一个箱子里把搜罗到的一些乌孙的宝贝都翻了出来:一条狐毛大氅、一些宝石项链、几把乌孙传统的刀具……最后,她抱着一推东西停在了那个豹头面前,为难地问:“乌桑,你说这个豹头能不能带走?”
乌桑捂着嘴乐了:“大人,你又不是不回来了,豹头太大,还是放在这里吧。”
钱程颇有点依依不舍,很有一种冲动,想把豹眼上的宝石挖下来带走,可一想到邬赫逖看到后的脸色,终究还是作罢了。
昭苏处在大乾和乌孙的边境,是乌孙境内的第一大城市。虽然乌孙的贵族和部落首领依然保留着住毡房、放牧的旧习俗,但有些乌孙人因为经商而不再适应旧习俗,也有一些大乾人因为通婚和乌孙人互相融合,因此昭苏城日益繁华了起来,很多富人盖的房屋也有了大乾建筑的影子。
钱程一行人慢吞吞地走了一天才到,由于和大乾的战事,昭苏城很早就关了,费了好大的劲才凭着邬赫逖的手谕进了城。
城内不时走过巡逻的乌孙士兵,街道上几乎空无一人,只听到他们一行人的马蹄声。不一会儿,他们便在城中最大的一栋房子面前停下,想来便是那右将军尹粟逖的住所。
迎接他们的是府上的管家,把钱程安排在右侧的一个厢房里,乌桑和几个贴身随侍的女奴就在侧厢房。
钱程终于回到了自幼住惯了的屋子里,摸着墙壁上的石头感慨万千:虽然和以前住的相比简陋了许多,但却十分有安全感。她插上了门栓便倒头大睡,睡得十分香甜。
这一觉她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把前天晚上的睡眠都补了回来。等她揉着眼睛睡眼惺忪地打开门,乌桑站在门外笑眯眯地看着她:“大人,右将军等你很久了,快一起到前面去吧。”
尹粟逖的确像邬赫逖说的那样,长得颇为秀气,眉目狭长,顾盼之间有种惊心动魄的感觉,和邬赫逖的霸气完全不同。一见到钱程,尹粟逖便眯起了眼睛,仔细地打量着钱程,半晌才微微一笑说:“耳闻不如眼见,钱大人也不是什么三头六臂,怎么把我们乌孙搅得鸡犬不宁?”
钱程也有些吃惊,她万万没想到驰骋战场的乌孙右将军是这么一个人,顿时职业病犯了:这样一个美男放在现代,演一些凄美动人的爱情片,一定收视率爆棚!
她呆了半晌,才呐呐地说:“将军,那翁归逖和你一比,简直就如云泥之别。”
乌桑在一旁捂着嘴乐了:“右将军可是我们乌孙有名的美男子呢。”
尹粟逖扫了她一眼,乌桑立刻不笑了,一本正经地站在钱程身后。“昆莫已经和我交代过了,要我仔细招待你,我拨了一队亲卫给你,如有什么要求,尽管和我说便是。”
钱程想了想问:“我可以出府吗?听说昭苏城里有好多大乾人开的饭馆和杂货,我想去瞧瞧。”
尹粟逖想了想说:“你要提前和我说一声,我安排亲卫队护卫。”
钱程嘻嘻地笑了一声说:“看来我还是个稀罕的宝贝。”
尹粟逖盯着她沉声说:“钱大人,我难得看到昆莫对一个人如此上心,遣人来反复叮嘱,让我注意你的喜好,又写来书信一封,言辞之间甚是郑重。昆莫诚心以对,必然是大人有过人之处,万望大人不要嬉笑以待。”
钱程呆了呆,没想到这个右将军这样顶真,只好敛了笑容,认认真真地拱手鞠躬说:“是。多谢昆莫和将军的盛情厚意。”
尹粟逖果然象邬赫逖说的那样,对钱程照顾得十分周到,叫了一个大乾的厨子,每天翻着花样给钱程烧点心和饭菜,后门的厨房一大早便会有城外的农户等着送新鲜食材;偶尔也会带些小玩意过来,什么笔墨纸砚、话本、印章、算盘之类的,搞得钱程哭笑不得。
钱程住了几天,便把整个将军府摸了个遍,每一角落、每一块砖头、每一进院落都仔细瞧了瞧,却找不到逃脱的办法;也带着人出去过一趟,近百个亲卫护卫着,所到之处把人都赶光,只剩下她一个人在摊贩面前挑挑检检,那摊贩收钱的时候手都是哆嗦的,让她甚感无趣,也就不想出来了。
窝在将军府里,钱程把那些个话本看了个遍,有几本隐晦地讲了一些乌孙的秘闻,把人名都隐掉了,她看着看着才觉出味道来:这讲的莫不是就是那邬赫逖的父母们的事情?
这天她正闲极无聊呢,乌桑满怀期待地跑了进来:“大人,听说今天有个很大的跑商队到了昭苏,带来了很多好东西,你要不要出去看看?”
“好冷,你自己去吧。”昭苏虽然离大乾比较近,可居然比都赤要冷了许多,钱程在屋里起了一个炉子才觉得好了一些,有些不想动。
“去吧大人,昆莫命令我不能离你半步,你不去我不敢去。”乌桑撒娇说。
钱程心念一转:跑商队说不定有什么宝贝,反正不用自己花钱,不买白不买。想到这里,她勉为其难地说:“好吧,不过你去问将军多支点银子,将军每天打仗,银子都快发霉了,我们帮他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