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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
“他不带你去我带你,正好红包也喜欢吃这些小吃。”
“那太好了,我不要他带了,小气,还是小川哥哥人最好。”
李冕气歪了脸,“喂,这位小姐,你现在吃的这些东西到底是谁掏钱买的?”
“小川哥哥掏钱买的!”敖翎理直气壮。
一路刷卡过来的李冕:“……”
应小川打圆场,“那什么,我们也走了不少路了,去哪儿坐会儿吧。”
李冕撇嘴:“有喜欢喝茶的吗?前面有家茶馆。”
“我喝什么都行。”
“我也是。”
见都没有异议,三人便往茶馆的方向走去,刚抬脚准备跨入茶馆的大门,不远处涌过来一群人,嘴里不断的议论着。
“别过去,前面死人了,死人了。”
“又死人了?”
“是啊!”
“这回死的是谁?”
“不知道,谁知道这些啊,警察都把现场封起来了。”
“是殷大侠做的吗?”
“肯定是他啊,手段利落,见血封喉,除了他没有人能办到。”
“那就不用担心了,殷大侠杀的全都是害虫,跟我们小老百姓没什么关系。”
“你们真觉得让他自由杀人好吗?这里是景区,他在这里杀个人,以后谁还敢来旅游?他这么做,警方也会觉得很困扰吧?”
“你在胡说什么,殷大侠那是为民除害,何况他杀的那些人,都是警方都没有办法的大毒瘤。要不是警方没有能力,用得着殷大侠出手吗?杀人也是有风险的!”
“那也不能随便就杀人啊,那要国家法律干什么?他抓起来交给警方,岂不是更好吗?”
“没用!警察抓不到拿下那些人的证据,所以殷大侠才出来行侠仗义。”
“总之,胡乱杀人就是不对的。”
议论分成两片,双方都争执不下,但这番对话已经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的很明白了。
“跟昨天的那起案件是同个凶手吗?”应小川问敖翎。
“是啊。”
“这位是姓殷?”
“不是,隐形人的同音,殷大侠是大家给他的别称。”
李冕道:“这是信息时代,他怎么会暴露自己的真实姓名。”
“过去看看。”应小川说完,就往案发的地方走去。
案发处,警戒线已经拉起来了,警察正在驱散围观的人群。站在隔离区外,应小川能看见一个人横躺在地上,身子底下是一滩的血水,几位警员在想办法保护现场。
应小川的视线来回看了几圈,最后皱起眉。
“大哥,你在找什么?”
“没有魂魄。”应小川低声道:“人在横死之后魂魄会从身体里出来,徘徊在身体的周围,可现在却什么都没有。”
“也不在身体里。”敖翎道。
应小川:“嗯,身体死去之后,灵魂就进不去了。”
“那他去哪儿了?”李冕道。
应小川摇摇头,“不清楚,什么也看不见。”
“等等。”敖翎忽地脸色一变,猛地抬起头,视线在前面不断地穿梭,像是在找人。
“怎么了?”李冕追问。
应小川眉头不自觉拧起,似联想到什么。
“我闻到了。”敖翎道:“第三个人的气息,就在这周围。”
“是谁?难不成他就是凶手吗?”李冕按捺不住心里的冲动,几乎要从原地蹦起来。
“让一让,让一让,谭法医来了。”正在这时,警戒线外停下一辆警察,一位年轻的法医从车上走了下来。
敖翎的视线瞬间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就是他吗?”李冕追问。
敖翎没有说话,眼神死死的盯紧。
不远处,警察跟法医正在交接工作。
“谭法医刚刚在附近办事儿?”
“嗯,接到消息就来了,情况怎么样?”
“刚死,一剑封喉,被人从楼上丢下来了,摔得挺惨的,像是那个人干的,具体的,还得你亲自去看看。”
“我知道了。”谭法医点点头,戴上医用手套,往死者的身边走去。
“就是他!”敖翎大声道:“我确定了,就是他。”
应小川若有所思的微笑,“楼谚青,原来他这辈子当了法官,怪不得,你在上一个凶杀案上也闻到了他的气息。”
李冕:“这么说他不是那个凶手?”
应小川:“凶手是谁不好说,但这位,就是我们要找的人没错了。”
李冕:“太好了,人把自己送到咱们面前来了,也省的咱们再花功夫去找,那还等着做什么,找他去。”
“再等等。”应小川抬手拦了拦。
“等什么?”
“这儿人太多了,结界不好开,何况我们还不清楚这位谭法医究竟是什么态度,不要贸然暴露身份。”
“那接下来怎么办?”
“接下来不急,他在明,我们在暗,既然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就不难找到他。”
应小川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楼谚青的举动,只见他做完检查后跟警官简单汇报了几句,然后就有专人过来把尸体抬走了。
几分钟后,楼谚青也跟着上了车。
“他去哪儿了?”
“走,我们去司法鉴定中心。”
第二百五十八章 法医()
吉川司法鉴定中心院。
敖翎扎着双马尾辫,背着书包走到一位工作人员的面前,甜甜笑道:“你好,我有昨天那起凶杀案的目击证据,想要见一下谭法医。”
“真、真的啊!”工作人员愣了下,马上道:“谭法医正在工作,你等一下,我去通报一声。”
“好的,我就在门口大厅等他。”敖翎说完,又是甜甜一笑,然后就转身走了出来。
玻璃门外站着看情况的应小川跟李冕。
李冕抱着胳膊摸着下巴道:“我总觉得有一天你会把敖翎教坏。”
“哪儿不对吗?”应小川挑眉。
“敖翎以前是个完全单纯的小女孩,但是刚才那个笑容。”李冕握着拳头感叹道:“她已经完全知道对方吃不吃她这一套了。”
“我觉得挺好啊。”应小川笑着道:“女人嘛,总要学会利用自己的长处。”
“比方说?”
“你信不信,刚才不管换你我二人谁去,效果都没有敖翎来的好?”
李冕一时凝噎。
敖翎走过来道:“没问题了,刚刚那个小哥哥说,谭法医很快就会出来找我们。”
应小川给了李冕一个眼神,李冕闭上眼,点点头,竖起大拇指:在下服了。
敖翎满脸疑惑,“你们是在对什么暗号吗?”
“小孩子家家不需要知道那么多。”应小川抬起手摸了摸敖翎的后脑勺。
三人往大厅的沙发上走去,刚坐了没一会儿,谭法医就从检查室里出来了,径直往三人的方向走来。
“你好,刚刚你们之中谁找我,说有目击者证据?”谭法医说道。
应小川站起身,目光落在他胸前的名片上,谭松然。
“是我。”
“你是目击者吗?”
“我不是。”
“不是?”谭法医挑眉,犀利的目光扫过三人,道:“那你们来干什么?司法院,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地方。”
应小川倒也笑得开门见山,冲正准备织结界的敖翎摇摇头,然后道:“我是来找你的,楼先生。”
谭法医道:“原来是你们。”
应小川隐隐吃惊,“你认识我们?”
“听说过。你们既然找到我了,说明前面两个人都已经死了吧。”
李冕惊讶的从沙发上站起来,“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谭法医笑了笑,避而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你们别在我这儿白费功夫了,回去吧。”
说完就准备走。
应小川出声,“你什么意思?”
谭法医停住脚步,耐着性子道:“就字面上的意思,你们要没什么可以提供证据的东西,就请回吧。”
应小川冷笑,“我既然来了,就不是你三言两语可以打发掉的。”
“那就请自便吧。”谭法医淡淡道:“不过我实话跟你说,生死簿不在我身上,所以不管你请什么人上来,都无济于事。”
这一次他说完就走了,脚步干脆利落,没有半点含糊。
李冕诧异道:“大哥,这小子看起来像是什么都知道。”
应小川缓缓道:“他知道有另外两个跟他一样的存在,也知道我们最后会来找他,更知道,渡灵鸟带上来的地狱鬼火可以焚烧掉他的生死簿,一个人知道了这么多本不该知道的消息,可真有意思。”
“大哥,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他很难对付。”
“这我也看出来了。”
“沈瑜。”
“什么?”这回,连敖翎也惊讶了。
应小川目视着前方,低声道:“说不一定一直以来,都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盯着我们。”
“我毛骨悚然了。”敖翎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一个,臭道士吗?”李冕黑着脸道:“最好俞白原这老东西也一块儿出来,我正愁有口怨气没有出。”
应小川:“我们先回去吧。”
“啊?就这么走了吗?”
“楼谚青既然说生死簿不在他的身上,那确实,他根本不用害怕地狱鬼火,我们现在没有什么可以威胁他的东西。”应小川道:“这事我得回去跟上头商量一下,确定下一步计划,才好真正对付他。”
……
一个小时后,酒店卫生间内。
崔府君皱着眉道:“为什么本府每次出来,你都要躲在卫生间里?”
应小川:“卫生间里是个安静祥和的地方,不会有人过来打扰我们说话。”
崔府君:“可是本府感应到你的房间内现在并没有别人。”
“哦,那可能是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