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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的师父继承了逍遥派的博学渊源,那叫一个全才,薛慕华虽专攻医术,守着这样的师父,多少皇室不传的秘辛都当床头故事听了。当看到薛慕华把她当掉的玉佩摆到面前,才想到这老头难道是跟踪自己了?
薛慕华自诩为武林正派人士,又因医术高明,黑白两道谁敢不恭敬着。如今竟被叶二娘之流砸上门来,简直是奇耻大辱。更兼之此次叶二娘行事与她素来的名声大大有违,便想探探这孩子的来历及其母的底细。待到后来和孩子接触多了,大为惊奇孩子的资质之好,除了骨骼清奇、反应机敏、目光专注之外,更是天生的好相貌,活脱脱就是年画上的白胖娃娃,且比画上的还要活泼灵气。薛慕华师兄弟八人虽被师父“聪辩先生”苏星河逐出逍遥派,却是因为师门出了个武功高强的叛徒,苏星河为了能使这几个各有专攻、武功低微的弟子免受池鱼之灾,不得已而为之。故而这师兄弟八人依旧心系师门,也自责于自己武功太差,不能为师门出力,便想为师父再寻个资质极佳的小徒弟,得传本门衣钵,习得高强武功,为师门整理门户。只是这逍遥派规矩比较奇特,虽说这武林各派收徒的规矩不尽相同,但大体上总是考校筋骨、悟性、勤恳、人品之类的,对相貌即便有要求的,也无非就是五官端正而已。可逍遥派历代收徒,都只收相貌出众的,气质超然的,要有灵性有慧根的,于是选弟子就更是难上加难。这几日看这小儿日渐康复,越发的灵秀可爱;再摸摸筋骨,实在是练武的奇才,不由就动了心思。此时薛慕华已是唯恐小孩的父母不是善类,或是来头极大,不便把这孩子收入门下。是以见小孩的母亲独自出门,便悄悄跟在后面。阿康离开当铺后,薛慕华直接找了当铺掌柜的,要来玉佩一观,本想从这上面窥得阿康母子的来历,不想倒被这‘段字篆佩’吓了一跳。薛慕华也说不上和大理段氏有多深的交情,但无奈这大理段氏实在是名声太好了,念在大家武林同道之谊,也断无任由人家这家族表记流失之理。更何况当年段会宗在西域诸国颇有威望,乃是大汉的骄傲,素来为逍遥派的弟子所敬仰。于是薛慕华便把这‘段字篆佩’又赎了回来。
阿康心想,但就这老头话面上的意思是把我归在段家人里了,这万一有什么消息传到段正淳耳朵里,他再跑过来跟我纠缠不清,岂不麻烦?再说这么贵重的东西放在自己手里,大理段家总不会连专家之宝都不要了,没准哪天就被人寻上门了。如今知道了这是个什么东西,再随意处置的话,也说不大过去。毕竟人家从西汉传下来的东西,这要是真给人家弄丢了,自己也觉得有点对不起段家先人。至于早先‘就当替那个败家的花心鬼散散财’的想法,如今是不大适用了。既然这薛神医对大理段家的事这么上心,江湖声望也不错,索性一推六二五,干脆就让他操心去得了。
有了主意,阿康不慌不忙道,“这玉佩是孩子的父亲生前留下的。不瞒大夫您,我和他也不是什么明媒正娶,连他姓甚明谁都不知晓,更不晓得他是从哪里得来这么个东西。只知道他是个毛贼,早已伏诛。您刚说的那些谁跟谁,我一个妇道人家也听不大懂,更不想和什么权贵、豪杰打交道。您的诊金,我既有,定要给您。至于这玉佩,就烦请您老还给原主人,也算替我孩儿洗掉别人造下的孽。我们母子已是多有打扰,这就辞别大夫了。”说完一福身,也不待薛慕华答话,便回身到院里,抱上孩子,拿了行李,叫上叶二娘就走了。
薛慕华自是从未见过这么豪爽的妇人,看着知书达理的,竟然把这等难堪的私事就这么抖了出来,连眼都不眨一个。待薛慕华回过神来,阿康母子和叶二娘早已不知去向了。
东都当炉效文君 九州缉恶法周处()
(去看看网 om) 话说阿康母子及叶二娘离了薛慕华的滋生堂,为隐秘行踪,叶二娘特换了男装,一身短打扮、更戴了个斗笠遮住脸上的疤,阿康更是戴了青纱兜帽敷面。去看看网 。7…K…aNKan。。叶二娘到车马行,买了架骡车,也不另请人,自己勉强驾车,接上阿康母子;这厢阿康已是备好一路上的吃穿用物,即刻离了亳州。
这一路幸苦且不细说,所幸小乐儿日益健康活泼,叶二娘得知自己孩子下落且相认有望,又恢复几分往日性情,再也看不出半点“无恶不作”的架势来。阿康这几日的担心也缓缓放下,也觉得有叶二娘这么个强人做伴,总比自己独自在这么个世道上摸索要稳当的多,倒也有了安心度日的心情。哄哄儿子、看看景,不日便到了洛阳城里。
这日正午,虽说已是暮秋,可这午时的太阳甚毒。阿康一行刚入洛阳城南大门,小乐儿忽然大哭不止。叶二娘见街角有家酒肆,忙停下车来,想去给孩子要碗水。哪知这厢阿康带着乐儿刚下车,那边酒肆里便冲出个老妇,抱着阿康又是哭又是喊。叶二娘见阿康挣不脱、怀里的乐儿更被唬得双目含泪却忘了哭了,心中大急。上来就是一记手刀将老妇劈晕,再伸手托住。这是酒肆里已有若干人奔出,还有两个后生扶着个老汉赶了过来。原来这酒肆是对姓温的老夫妻开的,老两口快四十岁上才得了个女儿,却在几年前嫁给了个书生。这书生赶考中了科举,小夫妻一同去外地上任,去年传来消息说是温家女儿怀了孕,昨日来信却是半年前难产母子两条命都没了。这老妇一急之下竟癔症了,眼睛还看不清东西。可怜这老汉又是悲伤女儿,又是担心老伴,一下子就病倒了。这温家酒肆在城南也是多年的老招牌了,这街坊、熟客们见他们可怜,大家这几日轮流过来帮忙照应一二。大晌午的,老夫妻刚眯瞪下,大家也都歇口气,却不想一声婴儿的啼声激到了温老太。众人尚未醒过神来,老太太已是冲出去了。
众人说清了缘由,温老汉也是过意不去,便请阿康、叶二娘进酒肆去歇歇。去看看网 om。大家坐定,饮了茶,有位书塾先生问起阿康、叶二娘来因去往。阿康和叶二娘相视一眼,均觉得叶二娘此时男装打扮不宜开口。阿康只说自己没了丈夫,娘家哥哥带着自己和孩子去投奔亲戚未果,想在洛阳暂时落脚,再做打算。
书塾先生听了便出了个主意,请阿康一行先在这酒肆住几日,对温老太说女儿外孙回来了,兴许老太太一高兴,慢慢的就能明白过来。大家都说这主意好,阿康一来觉得老人可怜,二来自己也确实需要个托身之所;叶二娘这几日更是后悔这些年自己造孽甚深,也愿意照顾这对老人,或可赎赎自己身上的罪孽,于是二人便答应下来。
谁想这一住便是两年多,温妈妈虽然治好了眼睛,人也不那么糊涂了,一直帮着带乐儿,可就是认准了阿康是自己的女儿,乐儿是自己的外孙,谁人若敢说不是,老人家立时就懵了。索性知情、不知情的,大家都叫阿康温大姑娘,权当作她就是温家女儿。阿康也认了二老做义父母,做起了温家酒肆的掌柜的。阿康小时跟着外婆长大,外婆娘家解放前原是大地主,外婆出嫁前是家里的掌家大姑娘,厨艺、女红都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阿康自小学了点。如今三不五时的露一手,隔个四五个月推出个新的菜式,或是卤味,或是酱菜。既不惹眼,也可带领生意小火一把。温老爹是个敦厚人,常说老天可怜他们老两口无人送终,又给了他们一个好女儿。更是把自己多年酿酒的手艺倾囊相授,传给阿康,真真是当她作自己孩子。
阿康被乐儿幼时的那场病吓怕了,总觉得这古时的医疗条件太差,小孩子成长难免有个磕碰,生怕弄出个发炎发热、破伤风什么的。结果学酿酒学得一般般,倒是一门心思的研究提纯之法。最后按质量体积、算了算和水的密度比,觉得自己弄出来的酒精应该不低于75%,能当医用酒精用了,这才略微安心。去看看网 om。倒是唬得温老爹连声说“卖不得”。原来这中原人好酒的颇多,自家邻里中就有几个嗜酒如命的,这酒烈得沾火即着,万一酒量不好的喝出事端来就麻烦了。阿康本就不想惹人注意,大是赞同老爹的主张,自弄了几坛子存在那里不提。
叶二娘早就换回女装,阿康只对温老夫妇称是自己寡居多年的姐姐,因怕两个妇人带个孩子上路被歹人盯上,故而着了男装。这两年里叶二娘视乐儿如己出,除了照顾孩子日常起居,还时常以玄门正宗手法帮孩子按摩经络,以保孩子体壮少病。偶有空闲便在酒坊或后厨帮帮手,极尽低调。
话说这年初冬第一场雪,路上行人稀少,日暮时分更是人迹罕见,大家都赶着回家暖一暖。倒是温家酒肆门前颇有积分热闹,躲雪的、取暖的、路过喝一口闲聊的,各色人等,倒是挺齐全。谁也没留意哪里过来了个老丐,瘦骨嶙峋、衣不蔽体,哆哆嗦嗦的凑上前来。有人性子燥的,已是嘴里不干不净的开口撵人了。温老爹性子敦厚,见他可怜,赶忙弄了点残羹剩饭给他。谁知老丐不接,一边莽莽撞撞的往里走,一边见人就问,“可见着我家六儿了?”
阿康见他这模样颇像温妈妈当初犯癔症的架势,怕他闹将起来,忙出来问,“你家六儿多大了?什么模样?可是走丢了?”
“我家六儿十一了,可聪明了,认路认得准着呢,不会走丢。一定是贼人见他可漂亮,把他掳了去。”老丐苦寻了孙儿多日,没有眉目,总算有人肯认真听他一句,立马像捉住了希望一般,上前抓住阿康的袖子,“你见过他么?他很乖、很孝顺,你见了一定能认出来!”
阿康冷不丁的被这颠三倒四的老丐抓住,吓了一跳,众人忙上前扯开老。有不厚道的笑骂道,“可是长得和你这么漂亮才被人劫得?”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有个常在城里走街串巷的货郎一边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