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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陈飞飞微微蹙眉,低声喃喃道:“相府吗?”
此时已经回到西苑的冷兮然直接去了小书房。
“小姐,你……”知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如今的冷兮然实在是让她有些看不明白,刚刚的震惊对她实在是太大了,她的小姐能画会写,连京城第一公子和京城第一才女都是赞叹的,最主要的是冷兮然对那些人的态度,因为冷兮然几乎没有在京城里露过面,所以不认识他们也是情有可原,可是当时他们上来的时候,她明明就已经告知了冷兮然那些人的身份,可是当时冷兮然的表现明显是不认识他们。
“不明白?”冷兮然嘴角噙着一抹笑容。
看着知秋点头,冷兮然走到窗边,目光放远:“我也不明白。”
不明白那个人为什么会将那幅画放在那里,不明白那个人和他们的关系,不明白那个人在她临走之时的意味深长,若是她的猜测没错的话,那么这一趟,还真是说不好是对是错。
只希望,她的猜测,这一次,不会那么准。
“小姐,你们回来了,真是的,出去玩也不知道带着我,小姐太偏心了。”门被推开,含夏端着茶走进来很是委屈的看着冷兮然。
“你不是喜欢厨房吗?去外面做什么?要知道外面可到处都是坏人,就你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人骗走了。”冷兮然难得有闲心的逗弄着含夏。
含夏不满的嘟嘟嘴,把茶盘放在冷兮然面前:“哼,这次就原谅你们了,小姐喝吧。”
“知秋喝吧,喝完了还有事情要办呢。”冷兮然将茶递给知秋。
知秋赶紧接过来,狐疑的问道:“小姐还要做什么?”
“是啊,我也可以帮忙。”含夏自告奋勇的站出来。
冷兮然拿下来一个茶杯,然后对着含夏说道:“好了,把这些东西拿出去吧。”
“啊?”含夏看看茶盘,随即明白过来了,冷兮然这是又要支开她,不满的冷哼一声,端着茶盘就出去了。
看着出去的含夏,知秋不明白的看着冷兮然,问道:“小姐为什么总是把含夏支走?”
“含夏不适合接触这些事情,这样就好。”冷兮然看着关上的门,神情之中颇有些无奈和纵容,就如知秋当初所说,含夏,不适合争斗的地方,若是她有能力,那么保护这么一点纯真也是不错的。
正文、第九章 毒蝎美人
夜深人静,除了当值的护卫,相府的人几乎都睡了。
西苑已经没了灯光,安静的不得了。
若是有人进来,必定以为全都睡下来,只是这个时候,本该睡下的人正端坐在树下石凳之上,安然若素。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两个身影窜了进来,而坐在一旁的冷兮然也抬起头来了,月光下,噙着笑容的嘴角轻轻挑起:“来了。”
黑暗中,两个人走了出来,一个一身黑衣,蒙着面;一个衣服破烂,一脸呆滞和心死,黑衣人看见冷兮然扯下面巾,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容,这人正是知秋,而另一个被知秋拉扯的人却是本该被老夫人关在地牢里的灼香,知秋放下灼香,上前一步,走到冷兮然的面前:“小姐,人带来了,一切如小姐所料。”
冷兮然挥挥手,知秋会意的退到一边。
冷兮然看着灼香,此时灼香比上一次见到的时候更加落魄狼狈,整个身子如血人一般,右脸上刻着一个深深的奴字,右胳膊无力的垂着,手指上全是血,整个人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不过冷兮然也只是微微蹙眉而已,看着目光呆滞无神,整个人像是受了什么重大打击一样的灼香,冷兮然叹息的摇摇头:“还在想?想不明白?”
灼香仿佛失了魂魄,没有回答冷兮然的问题,想当初连死都不怕的人,如今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有时候,身体上的疼痛并不能击溃一个人,而精神上的刺激才是最残酷的打击。
“不说话吗?想要逃避吗?若是今天我不派人救你的话,或许你真的逃到地狱里去,可是那样真的好吗?忠心护主、抱着必死之心之后的结局真的好吗?”
“还能怎么样?”灼香苦笑的抬头,夜幕之下如鬼怪一般,而冷兮然却毫无所觉。
开口说道:“这个应该问你,因为本该死的你,活了下来,当然你可以选择自杀,亦或者逃离,可是,你甘心吗?”
片刻后的静默,灼香抬起头来,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月光下,如仙子一样的人,可是如今在灼香眼底却像是爬出地狱的恶魔一般,许久找到自己的声音:“是你。”
她不傻,反而很聪明,看着冷兮然身边的知秋,终于明白了,这一切根本就是眼前这个人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算计了所有人的戏,包括她。
“很聪明,我喜欢聪明人,可是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人,灼香,这是个好名字,我喜欢,所以今天我救了你,给你一个新生,当然要不要,全看你的选择,生,或者死。”冷兮然站了起来,走到灼香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目光里带着上位者的压迫。
灼香咬着牙,许久,迎上冷兮然的目光:“我还是不甘心,我要活着,我不明白,我忠心护主,我抱着必死之心,我从来没有想过说出一个字,可是她居然派人来杀我,我不甘心,我宁愿肮脏的活着,也不像让她好过,二小姐,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灼香发誓,从今往后,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绝不背叛,只希望二小姐能够帮我报仇。”
冷兮然要的就是这个,白皙的手指摸向灼香脸颊上的奴字,那是一种耻辱,可是冷兮然的情绪却是没有任何起伏,平静如初,声音淡然:“我不会让你肮脏的活着的,只是会痛苦的活着,因为心里有仇恨的人永远都是伤人伤己,可是,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成事,所以,不要怪我心狠,因为我和你一样,也只是为了活下去,只不过,我是为了让我自己活得更好,而你,是为了让别人活得不好。”
“主子,灼香明白。”灼香坚定的看着冷兮然。
冷兮然一笑,直起腰:“明白就好,我记得城南有个废弃的古庙,知秋先把她带到那里去修养吧,我也该休息去了,明白还要有一场硬仗要打。”
“是。”知秋抓住灼香,趁着夜幕再次离开了。
看着知秋离开的身影,冷兮然没有回房间,而是淡淡的说道:“来了这么久,可以出来了吧。”
黑暗中,一个白衣从树上跳了下来,打量着冷兮然,许久,摇头说道:“果然是毒蝎美人啊。”
“谢谢夸奖。”冷兮然也打量着眼前的人,一个二十几岁的男人,一身白衣飘飘,柔和的面容,说不出的轻尘脱俗,浑身透着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我不明白,既然救了她,为什么不放过她?”男人目光灼灼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他没有想到,只不过是出来一趟居然遇见了这样的事情,眼前这个如仙子一般的女子,居然那么轻易的说出了如此狠心的话,这就是所谓的家族斗争吗?居然连一个棋子都不肯放过。
“这位公子说错了,不是我不放过她,而是她自己不肯放过自己,你没有经历被背叛的感觉,所以,你不会知道,那种感觉有多痛,那种是死都不能罢休的痛,而我,也正好需要这样一个带着痛的人,一拍即合,利人利己,何乐而不为?”冷兮然摇头淡淡的说道。
对,就是这种不以为然的态度,才让他停下脚步,他不明白,这样的事情,她怎么能这么不以为然,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才能有这种表情?
“说实话,我是真的不明白,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但是我还是想要劝你一句,凡事不要太执着,会伤了自己的。”男人蹙眉劝解道。
冷兮然笑出了声,看向男人:“有没有人说过你很爱多管闲事?”
“除了你之外,没有。”男人认真的想了想,给出一个答案。
冷兮然走上前,手臂搭上男人的肩膀,邪魅的一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还是给你一个警告,记住,永远不要多管闲事,因为那样不仅会伤害到别人,更会害了自己。”
男人看着眼前的女子,明明那样清新脱俗,可是此时却让他觉得邪魅妖娆,尤其是那股钻进他鼻子里的清香,让他有些脸红炙热。
看着男人的表情,冷兮然一笑,收回自己的手臂,不管眼前的人,直接回了房间。
月光下谁也没有看见冷兮然勾起的嘴角,谁说想要杀害灼香的人就一定是陈氏?还有很多人喜欢栽赃陷害这种游戏呢。
男人似乎没有想到这个女子会这么做,不管是谁在自己的院子看见一个陌生的男人也不会是这种反应吧,而且,她居然还大胆的去睡觉?想一想,还真是个奇怪的人。
正文、第十章 又乱了
翌日,冷兮然起了一个大早。
推开门,突然脚步停了下来,弯下腰,捡起门口地上的一张信笺,眼底带着狐疑,打开:“虽然有可能是无用功,但是在下还是要说一句,凡事不要太执着,还有就是,昨天发现姑娘体中带有寒毒,而且已经有几年的日子了,幸而寒毒有解,只是解药很难调配,在下还有些急事,等回来自会给姑娘解毒,这里是血鸾暖玉,姑娘戴在身上会抑制寒毒的发作,切记,在下未回来之时,万万不可接触冰寒之气。楼月沧留。”
冷兮然微微蹙眉,从信封里拿出一块血红的玉,握在手心,竟是温热舒服,想了想,将玉戴在脖子上,看着手中心,眼底泛着冷意:“寒毒?”
回到房间,将信笺直接烧掉。
坐在梳妆台,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竟然身中几年的寒毒,她对医理这方面了解不多,昨天若不是遇见了那个多管闲事的男人,恐怕她直到死才会知道自己中毒的事情吧,不过,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楼月沧?搜索无果,摇摇头,这具身体的记忆终究是太少了。
“小姐,今天怎么这么早?”含夏推开门,很是不雅的打了一个哈欠,揉着眼睛呆呆的看着冷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