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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慎随手抛下了有点发热的重型机枪。
真是坚固。许慎作出的攻击虽然样电脑主机闪烁着的电子光辉完全熄灭，但是主机本身没有爆炸又或者是崩溃，仅仅是在表面上多出了数千个弹孔。
“矩阵，需要进行更进一步的破坏吗？”
许慎问题一出，耳边就听见了矩阵意志兴高采烈的笑声。
“可以了！这台超级电脑主机已经失去了功用！它已经完全停止运作了……我们成功人！”
“这样很好，那么接下来……”
隆！
许慎话还没有说完，便因为脚下传出的剧烈晃动而停止。
他面色不改，只是加快了脚步离开了主机房。
整个地下基地都在发生震动。
根据许慎的感觉，他应该距离发生震动的源头非常接近。
他再度加快了脚步，跑向了电力系统的冷却装置的区域。
通过一扇扇早已经被打开的闸门，他没有花多少时间便来到了目标的区域。
许慎走进了能够观察到位于下方的血色水池的空中通道，然后站在透明的幕墙前观察着下方正在沸腾的水面。
“矩阵，你启动电力系统了吗？”
“是这样没错，因为你已经成功地在物理层面上破坏了超级电脑主机的封锁，所以我才能控制完全控制这里的所有装置，真的非常多谢你的帮忙！”
许慎听见这番说辞，表情却没有太多的改变。
他轻轻点了一下头。
“所以，接下来你应该就是要启动外星种族的无限能源系统了吧？”
“…………你知道了？不对，难道你从一开始……”
许慎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只是用平静的目光观察着下方开始冒出大量蒸气的冷却装置。
“一路以来的疑点这么多，只要是拥有正常思考回路的人都会想到的，而且，我搜集情报的方式可不只有在网络上。”
“你……”
矩阵意志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在紧皱着眉头——虽然这个电子生命根本就没有实体。
“既然你早有察觉，为什么你还要……”
“没什么，只不过是觉得你所做的事情，跟我的目的是一致的……最少现在看来是这样。”
许慎感觉到脚下的振动越来越强烈了，彷佛就像是发生地震一般。
“矩阵，能让我看看所谓的无限能源系统的样子吗？”
“……我很遗憾。”
矩阵意志长叹一声。
“多谢你的合作，多谢你的帮忙……但你必须要死在这里！”
然后，就是一段长时间的沉默。
许慎现在已经看不见透明幕墙外的景象了，大量的蒸气将广阔的冷却装置所在的空间完全遮蔽。
明白没有继续观察下去的必要，他主动的开口了。
“怎么了？你现在是打算做什么呢？”
“……你这是怎么回事！”
矩阵意志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错愕。
“你怎么可能还清醒着！你怎么可能……”
“你真的越来越像人类了，而且是不好的那方面。”
许慎抬起手，脱下了戴在头上的钢铁发箍，亦即是矩阵意志先前给予他的事象武装。
“既然明知道接下来可能面对问题，我也不可能真的使用你给予的东西吧？”
他把事象武装随手抛在地上。
当钢铁的发箍接触地面的那一刻，整个发箍爆发出大量的电光，持续闪耀了好几秒之后才停止下来。
“虽然我事前就知道人类的思考方式以及人类的意志，将会严重影响机械化的电子运算逻辑，但像你这样的‘失算’，简直就是闻所未闻，这也是心灵力量所带来的负面效果吗？”
许慎从一开始虽然就戴着事象武装，但是他也在悄悄的使用武道意志进行防护。
所以刚才矩阵意志想要透过事象武装伤害他的时候，才会完全没有任何效果。
就像是神窍的魔意可以透过心灵结晶来进行抵消一样，心灵力量也可以使用武道意志来进行影响。
这是两种近似的超凡力量，这是他一早就晓得的地方了。
在等待的时间里，许慎可是进行了许许多多不同的尝试，这种互相抵销的运用方式就是其中一种发现的技巧。
“矩阵，虽然我知道你会做一些不怀好意的举动，不过我想不到你要这么做的目的，你应该有很清楚，所谓的无限能源系统，这种直接联通‘亚空间’的装置，只会招惹来更多的心灵生命……”
许慎一边询问一边移动脚步。
地下基地的震动已经强烈到会乏一般人原地倒下的程度了，他需要移动到一个比较广阔而且没有太多杂物的地方。
他刚才所在的位于半空的走廊通道，还是有可能中途崩塌的危险。
在剧烈的震动以及不知何时响起的噪音之中，许慎仍然是维持着最初的不为所动的模样。
“矩阵，你现在到底想做什么？”
第464章 矩阵意志（二）（）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矩阵意志没有回答许慎的问题，他反过来询问许慎为什么会看穿他的策划。
“这是不需要询问的问题吧，因为就如同你所知的，我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过你。”
许慎快速地移动脚步，不过还是没有奔跑起来。
他已经失去了矩阵意志的指引支援，不过他的记忆力良好，还记得这个地下基地的地形图，他正在根据这个线索寻找通往地上的通道。
“而且我不是说过了吗？我还有其他不通过矩阵网络的消息管道，想要隐瞒我，你还做得不够彻底。”
这个时空的科技很高端，但他也有同样高科技的星河时空的技术作为支援，再配合能够随意跨越空间的时空门，要隐瞒着矩阵意志的监控还是能够做到的。
可以随意改变外形，而且有办法不在监控系统下留下线索的他，花了不少的功夫，在这个星球上不同的地方收集了各种各样的情报，因此他也发现了一些可疑的端倪。
“矩阵，你已经很久没有联络我了，所以我就作出了私底下的调查，当我发现这个星球的当权者已经差不多将心灵种族连根拔起的时候，我就知道问题发生了。”
几个月前官方对全星球的心灵种族的势力的攻击，其实还不只有新闻记录上的武力清除行动，还有更加深入的彻底的毁灭行动。
由于情报的管制，这一则消息不可能在明面上流通，所以平民阶级是绝对不会知晓发生过一场接近地下战争的事情的。
矩阵意志对于这件大事件都没有通知许慎，这明显就是一个问题了。
“官方能够做到这种地步，矩阵系统一定作出了巨大的支援，矩阵意志你一定相当努力才做到这种事情吧……那么接下来就是另一个问题了，出现在这个基地中的游散心灵生命是怎么一回事？”
许慎在这时候停下了脚步。
本来已经打通的钢铁闸门，此时此刻却紧紧的闭上。
许慎没有多做停留，嘴上也没有表示什么，立刻转了一个弯寻找新的通道。
“估计那些心灵生命应该是被抓捕回来的研究材料吧？要不然就是你呼唤而来的，然后在你清除了这个地下基地所有的工作人员之后，武装了它们，让这些不由自主的家伙成为了我的障碍，给予我一个这里被心灵生命占据了的错觉。”
那些阻挡在许慎路途上的心灵生命太弱小了，行动也是各自的分散，根本不像是有组织的行动。
这么一种脆弱的形式，根本不可能有效地压制这个地下基地，许慎一个人单独闯进来也能够出入自如，没有受到强烈的抵抗，本身就是一件极为不寻常的事情。
这么明显的问题，他第一眼就发现了，只不过他装作不知的按照着矩阵意识的只是行动罢了。
“……有一点你说错了。”
矩阵意志的声音之中带着惋惜。
“我是为了保护人类而存在的，我是不可能杀害人类的，这个地下基地的所有成员的死亡……是一件非常遗憾的意外。”
许慎没有问矩阵意志是怎么样的意外，才能让人像是在体内爆炸一样凄惨死亡，因为他知道对方绝对不可能会坦露的。
不过有一点他还是有所保留，那就是关于矩阵意志是否对人类带有恶意。
许慎能够感觉到他人的恶意，不过他在这个地下基地，或者说当他踏入了现在身处的巨大意识圈的时候，他是从头到尾都没有感觉到集中的他人的恶意。
那些他消灭了的心灵种族也是一样，不知道是被操控还是被影响的它们，全身上下都是没有半点恶意的。
如果他的估计没有错误，笼罩着这个城市的巨大意识圈，应该就是矩阵意志的心灵领域，但是这个领域内部却没有任何集中的强大恶意，这可以说是代表了对方没有任何恶意的意思。
只不过，世界上存在着“没有恶意的恶意”。
就像是天真无邪的小孩子一样，他们会毫无理由也毫无恶意的造出相当残忍的事情，原因就是因为小孩子不知道这是“恶”，所以才能以纯真的表现展露出来。
也许，矩阵意志正是这一种“纯真的恶意”。
这样就不会散发出任何恶意了，正因为是毫无自觉。
“为什么你要开启无限能源系统？”
许慎再次停下了脚步，他的前方有着一道打不开的闸门。
他只好再次寻找新的方向。
“这个星球上的那些当权者很贪婪，但是他们绝对不会愚蠢到在知晓会引来灾难的时候制造出这种无限能源系统的，他们应该很清楚这样做是在自寻死路。”
许慎虽然知道这个星球上正在制造心灵结晶，也知道制造心灵结晶需要大量的心灵之力，这样就只有求助于拥有等同于无限心灵之力的亚空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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