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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低下头,又干咳了一声,然后娓娓道来:“中沢家到底发生了什么,相信你们猜的也十有八九了,我本来是要和你们副队长一起去调查中沢的,但是你们副队长突然离开了,我听见中沢家有异常的响动,就进了他家,但是——迎接我的却是一个炸弹。”
“什么?炸弹?”
“是的,危机解除之后中沢还想杀我,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卫,也许……也许我下手得太重了……是的,他的致命伤是我弄的……”飞鸟沉吟道,“我没想到会是这样……”
“原来中沢真的是你……”
飞鸟抬起头看着友香,目光如波,友香只好把接下来的话生生吞了回去。
“那个女孩,她是中沢的女儿,她一直昏迷着,后来她醒了一会儿,她和我说飞行器上的记号是中沢做的,他之所以这么做是想让人帮他,我觉得好像有什么人在威胁他,那颗炸弹也不是他放的,他女儿说对方知道了我们在查中沢,所以使了‘请君入瓮’这一招。”
友香吃惊的看着飞鸟,她没想到那晚的过程竟会如此曲折。
“有一个细节也验证了她女儿的说法,我记得中沢开自家门的时候慌的连钥匙孔都找不到了,他应该是知道他做的记号已经被我们发现了,也猜到了从那时起会有人在调查他,所以他才会这么紧张。只是威胁他的人太狡猾了,想一举多得。”
“我明白了,”友香说,“破坏飞行器、灭口、杀你——一举三得,所以队长才会说那次出现的英普莱扎其实是‘调虎离山计’。可是绿川麻衣又是怎么回事?”
“当时我觉得现场应该还有人,因为之前和你们副队长在外面的时候好像看见了什么,我就叫他出来,让我想不到的是这个人竟是麻衣……”
“她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她只是和我说了一些奇怪的话,我连自己是怎么中招的都不知道。她出现在现场本身就很可疑,而她说的那些话……我是不是和你说过在我的世界也有一个叫绿川麻衣的人?”
“对。”友香想了想,说,“你托副队长找人的事儿副队长已经和我说了,三个人:相刚、狩矢、中岛,我都找到了,算上我、幸田、绿川,总共是六个人。”
“唔,按理说这个世界的麻衣是不应该会有那个世界的麻衣的记忆的,但是——她有。”
“诶?”
飞鸟凝视着良,他好像想借此判断眼前的这个女子是否也会有拥有一份本不该属于她的记忆。友香躲避着飞鸟的目光,轻声道:“不应该有吗?”
“我认为该有的只会是一种感觉……而不是具体的记忆……”
“你是说她对那个世界的事什么都记得?……”
“是的,而且细到了某个战斗的地点和战斗的过程。”
不知道为什么,友香突然记起了飞鸟陷入昏迷的时候,副队长把他塞到车上的那一幕,她记得自己曾经在后视镜中看见了幻像,这会是那个世界的记忆吗?难道,那个世界的自己真的很在乎他吗……友香心底忽然有一丝小小的冲动,她很想问问他那个世界的她和他到底有过怎样的故事……但是她马上就把这个古怪的念头压下去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不合时宜的想法冒出来……
“我明白了,”友香说,“你的意思是她和以前不一样了,多了一份不属于她的记忆。”
“是的。”
“所以你觉得在她的身上肯定发生了什么。”
“嗯,应该是在她失踪的那段时间。”
友香僵硬的笑道:“你说的‘失踪的那段时间’应该就是你直接造成幸田自杀之后吧?那你为什么不去直接问她却跑来找我?还有,你为什么把麻衣的事儿告诉了副队长却要独自开溜?我看没这么简单吧?”
“诶?”飞鸟愣了一下,这个问题好像勾起了他在心中埋藏已久的一段回忆,他微微抖动着嘴唇,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友香见自己好像问对了什么,她便继续道:“你就这么——”
突然,友香往前栽倒,飞鸟赶紧伸出双手搭住了她的双臂。
“你怎么了?”飞鸟关心的问。
飞鸟自己都还没站稳就突然也跟着友香前后摇摆起了身子,他一个踉跄,立马一只手撑在木椅上,这才好不容易稳住了两个人的身体。
“怎……怎么了?”友香诧异道,“是地震吗?——哎,你干嘛拉着我?!”
友香一把甩开飞鸟的“咸猪手”,飞鸟就好像没听见友香的抱怨似的,他侧着耳朵,突然说:“不,不是地震,是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了!”
“嘀嘀嘀嘀……”友香腰间的通讯器响了起来,飞鸟往一旁退了两步,以免被通讯器里的人看到。
“井上,我是相原龙,你在哪儿?马上归队!”
“出什么事了,队长?”
“卫星监测到有物体降落在地面!”
“物体降落在地面?”
“是的,我把坐标地点发给你,你直接去那里同我们汇合。”
“好的。”
友香关闭了通讯器,看了看飞鸟,没想到还真被他说中了。
“你怎么还不走?”飞鸟问。
“在我走之前,我希望亲耳听到你的回答,”友香说,“否则我说服不了我自己。”
面对着友香同她一样一板一眼的行事风格,飞鸟沉思道:“要答案是么?我的答案有很多个,不知道你要听哪一个……不过说来说去原因也就只有一个——因为我不属于这儿……”
友香仔细的倾听着飞鸟的话,她从飞鸟的语气中捕捉到了一丝隐藏着的无力感,听上去他有些疲于应对什么了,又好像在恐惧着什么。
“因为我不属于这儿,所以幕后的那个人没有在一开始就给我安排好角色,所以到目前为止他所做的一切就是想把我这个路障清理掉,把我同这个世界分离开,那就如他所愿吧,也许只有这样才能看清楚他到底想做什么,这样一来也不会再有无辜的人受到伤害了吧?”
“原来是这样?……他想以退为进?……而且……他还在为别人感到担心?……”友香心想,“那他为什么还要把我摆放在这样危险的位置上?我不也是这个世界无辜的人吗?我就不值得他担心吗?……”友香又狐疑的看着飞鸟,她突然觉得这句话不应该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的。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仁慈了?”友香讥讽道。
“也许是麻衣给我施了咒吧!”
“施咒?”
“阿空的事,除了你之外不会有第二个人有机会或者有能力发现,你既是这个世界的guys的一员,也是那个世界和我一起战斗的……除了你,我想不到还有谁了……”
友香鼻子里哼出一口气,原来这家伙还是和以前一样狡猾,他故意拔高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说到底只是为了既摆脱guys的控制又充分利用起guys的资源来……
“我明白你的意思,”友香一边调试着枪械一边说,同时心里面又想道:“行啊,我就先答应你,我倒要看看你还想耍什丵么花招。”其实她心里面也清楚,这只是她给自己最终答应飞鸟找的一个借口罢了,即使飞鸟不这么说她最终也是会答应他的。
为什么会答应他?她不知道。
“说了这么多我已经大概知道你的意思了,不管你说的是不是你的真实想法,明天的这个时候,你还在这儿等我。”友香最后说。
友香走后飞鸟吁了口气,他踱到湖边,先抬起头看了看挂在湖面上方的一轮冷月,然后又低着头看向湖中自己的倒影。刚才自己对友香说的话其实有真有假,他知道麻衣对自己做了什么,但是他已经决定永远把这个秘密深埋在心底……他也不是为了什么目的或者为了博取友香的同情才说那番话的,因为他确实是懦弱了,他已经没有勇气再去面对麻衣了,也没有勇气再去面对这里的所有人——他就是一个胆小鬼。
第206章
飞鸟好像暂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他循着柔和的月色和明亮的路灯离开了这个公园。可是刚刚离开人迹罕至的小径,来到灯火通明的大街上他就发现友香得到的有关异常事件的通知早已让这个城市陷入了一片混乱:街道上的车辆都疯狂的提高了行车的码数,路人个个行色匆匆,一边疾走一边给家里打着电话询问平安,偶尔有一两个人在他的眼前飞快的跑过,嘴巴里都不知道在喊些什么,整条街望过去如此镇定的估计也就只有他了。
飞鸟一边走一边向街道两边扫视着,他看见街边所有的公共媒体和橱窗里的电视都在同步直播着同一则现场报道——巨大怪兽从天而降,东京湾陷入危机!他又看见不远处的一个商场门口,几个奇怪的无事佬正挤在一块儿,对着商场橱窗里的高清背投指指戳戳,好像周围发生的事都与他们无关似的,他便好奇的走了过去。
“这个怪兽我知道,”一个头戴鸭舌帽,背对着飞鸟的人说,“它叫帝诺佐鲁,宇宙斩铁怪兽!”
“切,谁不知道,梦比优斯第一次到地球上来的时候打的就是这个怪兽。”另外一人说。
“那你知道它为什么被叫做斩铁怪兽么?”
飞鸟看着旁边这人,是啊,它为什么有这个称号?难道它的盔甲很硬吗?
“这么飞是不行的,”飞鸟旁边的这人没有回答前面人的提问,他自顾着说,“唉,真是差距太大了,这么飞是要出事的!——哎——哎——哎,不得了!不得了!被我说中了吧?被我说中了吧???”
人群顿时一片哗然。
飞鸟也禁不住替guys捏了把汗,刚才帝诺佐鲁长长的光电般的舌头差点就把guys的一架飞行器的机翼连根削掉。飞鸟马上也明白了它为什么会被叫做“宇宙斩铁怪兽”了,这厉害的舌头就像是一道无形的鞭索,速度之快,力道之锋利,看了直让人咋舌!不用看它把舌头飞甩出去的结果了,光是这难以捕捉的舌形和这隐约被摄录进来的“嗞啦”声就让电视机前的众人都抖了三抖。
“这样肯本无法接近帝诺佐鲁,”旁边这人又说,“完了,完了,我看这架飞机迟早要完蛋!”
突然,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