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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亮了,福州城的轮廓也展现在面前,城池不高,但很大,这时还很寂静,走到城墙根儿,城门未开,守城门的兵士拄着大刀打着盹儿。
小浪儿便在城门口的城墙根儿找块干净的地坐下来,想睡会,但肚子饿得难受,睡不着,只好等待着天亮。
过了会,树木房屋看的清楚了,陆陆续续的有进城的人,工农士商,以小贩为多,有挑着担,有骑着小毛驴的,有推着小车,上面装着时鲜蔬菜瓜果,或是小工艺品。
小浪儿看着这一切,充满了新鲜感和好奇,自己以前的生活跟这完全不一样,城门打开,各色人等鱼贯而入,小浪儿随着人流向城中走去,饥饿感也暂时没有了,望着齐整的街巷和飞檐翘壁的房子,白墙青瓦,有的张灯结彩。
小桥流水,杨柳依依,河中停着画舫,装扮的华丽无比。时有商铺的旗子随风招展,似是招揽客人。这时渐渐热闹起来,有起来倒夜壶的,有挑水的,有买蔬果准备做菜的,有大声叫卖商品的,空气中弥漫着各种气味,人声鼎沸,鸡鸣狗吠,整个城子都沸腾起来。
包子——包子——,刚出炉的包子,一个粗嗓门的声音大声叫卖到,小浪儿被这个声音吸引而走去,包子铺一个矮胖的细须汉子扭着衣袖大声叫卖,旁边的一个俊俏媳妇在忙着卖包子。
看着白白的大肉包子,闻着香喷喷的味儿,小浪儿嘴里分泌着大量的液体,使劲的吞咽口水,站在包子铺前,一摸身上,一文也没有,自己的随身物品都被扣在蝴蝶岛了,只剩下贴身穿的鲨皮宝衣,和在那里换的的蓝青色丝质长衫,腰里系一根紫金腰带。
看起来还像个有身份的翩翩公子哥,只是有点憔悴,瞪着大眼傻看着,那矮胖汉子看着小浪儿,热乎着忙打招呼,“嘿,这位爷,来几个包子吧?热乎乎的包子可好吃了。”小浪儿下意识的摸摸身上,说道,“我没钱。”“没钱站在这里当什么道,快去,快去,别妨碍我做生意。”
那俊俏媳妇看到了,忙对她的丈夫说,“大魁,人家看起来像个落难公子,你怎么这样对人家?”转过头大量了下小浪儿,心里不由的有点喜欢,只见这公子憔悴中人有一种英挺之气,双目如星,鼻子笔直略勾,更显得气宇不凡。
说着用粉嫩的手拿起两个肉包子用芭蕉叶包起递与小浪儿,“兄弟,拿着,谁没有三灾五难的,过去就好,趁热吃吧。”
小浪儿眼直勾勾的瞪着包子,就不伸手去拿,那俊俏媳妇见了他傻乎乎的样子,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胸,****微露,比肉包子大而挺,心里寻思,难道他对我有意,笑得花枝乱颤,拿着吧,大兄弟。
小浪儿回过神来,接过包子,不好意思的说,大嫂,多谢了。说着躬身一礼而去,旁边有些客人就话语双关的说,“小兄弟,徐三娘的肉包子那可是又白又嫩又香的,最好晚上也来吃。”
旁边的人忙附和。徐三娘面色一红,向那人嗔骂道,“回去吃你妈的馒头吧,那才又大又白呢。”
旁边哄堂大笑,说着慢慢散了,那人边走边说,“咱们就慢慢品尝徐三娘的包子吧。”徐三娘拾起一个小包子向那人扔去,正好砸中那人的后脑勺,嘴里笑骂道,“张歪狗,我砸你个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那人拍拍脑勺,也不生气,哼着小曲,右腿一拐一拐走了。
大魁看着老婆跟他们打情骂俏,心里也不着恼,只要能多增加些收益,什么也无所谓,娶个漂亮老婆好处还是蛮多的,生意就是比以前好,划的来,划的来,用手捻着细疏的胡须,计算着他的小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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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碧云轩奇遇()
小浪儿吃了两个大包子,感觉是无上的美味,肚子不怎么饿了,就在街上逛逛,两只眼睛像被绳子牵着,观赏着街景,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川流不息,有杂耍的,有卖弄功夫的,有卖冰糖葫芦的,有卖狗皮膏药的,有算命的,三教九流,应有尽有,都看花了眼。
逛了一上午,来到一处,只见喝声连片,小浪儿凑近一人群,挤进去看,是卖弄拳脚的,只见一个大汉挥舞拳脚,虎虎生风,刚猛有力。
看客大声喝彩,使完抱拳向看客说道,在下和小妹流落他乡,卖艺为生,希望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只见一个娇小的少女端着盘子走了一圈,陆陆续续的有人扔了铜钱,砸的叮当作响,走到他面前时停下来,希望他能给点钱,小浪儿有点窘,摸摸全身,一名一文,看着那少女的黑眼睛充满企盼,恨不得把衣服解下来给她。
那汉子看了看,知道他没钱,对小妹说,已经够了,收拾行李,我们走吧,只见那少女嘀嘀咕咕的说,看起来是个有钱人,一文也不舍得给,真小气。小浪儿耳尖听到了,面色微红,跟着人群散了,人群又奔向另一热闹处。
小浪儿觉得又困又累,想找处地方歇息一下,转进一条巷子,只见两边雕梁画栋,颇有气势,有些女人搽脂抹粉,打扮艳丽,或露一玉臂,或露雪白大腿,站在门前招摇卖笑,有些在楼上望着来往的客人用手绢召唤,客官来玩玩,歇歇脚。
发现了衣冠楚楚的小浪儿,笑容可掬的拼命打招呼,公子爷,来玩玩,那些衣着暴露的女人围着小浪儿,好不热闹,小浪儿也觉得,这些人怎么这样热情,真让人受不了。
哇,一个瘦的像猴的男人撞进来,面庞狭长,双眼如豆,叫道,“兄弟,好久没见你了,你在这儿,跟我去玩玩,包你好玩。”“可是我不认识你。”“等会就认识了,跟我来吧。”
把小浪儿拉进一宅子,抬头一看,匾额上题着三个字——碧云轩,名字好雅,里面假山怪石,芭蕉翠竹,疏影横斜,陈设雅致。瘦猴大声叫道,“妈妈,客人来了,快来招呼。”
只见一丰满的半老徐娘拿着手绢摇曳着肥臀走出来,看到小浪儿双眼放光,似要从他身上探出银子来,满脸堆欢的迎上来,拉着他的胳膊肘,“小兄弟,多时未见,甚是想念。”小浪儿心里直嘀咕,怎么这样亲热。把他迎进客厅,那龟奴大喊,“楼上闲着的姑娘们,下来接客啦!”
小浪儿走进大厅,许多姑娘嘻嘻哈哈,扭扭捏捏的从木楼上下来,高矮胖瘦,穿红挂绿的,或轻罗小扇,或以袖掩口,姿态各不相同,目不暇接。老鸨谄媚的笑道,小兄弟,我们碧云轩的十八钗,你看中哪一个?随便挑,让她陪你。
小浪儿环视了一下,只见众人厚涂脂粉,长的没有一个顺眼的,直摇头,“先来点吃的。”“你要吃点啥?”“有啥好吃的都送上来。”“好呢,”那龟奴屁颠颠而去张罗。老鸨见他一个姑娘都瞧不上眼,只好大声叫道,“莹莹——艳艳——翠翠——虹虹出来见客呐!”
其他的姑娘见不要她们,都哼了声,便一扭一扭上楼了,在过道上观望,看到底今天谁是幸运者,一些嫖客也都出来看看热闹,搂着他们的小心肝在楼上欣赏。
过了一会,四个云鬓高堆,穿着华丽的高挑女子拿着琴笛箫琵琶,娉娉婷婷的下来,身材该突的突,该凹的凹,玲珑剔透,神情高傲的坐在椅子上,抚琴,吹笛,弄箫,弹琵琶,一曲下来,满堂皆叫好。
刚才那群姑娘和她们四个一比,简直猪狗不如了。小浪儿看了看说,“还是不行。”“为什么?”老鸨急了。“抚琴这位神韵不错,可是手臂太长,吹笛这位皮肤很白,可是牙有点豁,弄箫的这位呢眼神有点不好,弹琵琶的这位呢鼻子右边有颗小红痣,难怪犹抱琵琶半遮面呢!总之是美中不足,令人遗憾呐!”
四美人一听,满脸通红,羞愤的带着家伙走了,眼里冒火,恨不得用手中乐器作为武器砸死这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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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碧云轩奇遇之花魁娘子()
“公子爷,你的眼光真毒,老娘都没看出来,经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那个。”那老鸨心一狠,要出王牌了,只有请花魁娘子出来,吩咐身边的小丫头去请陈小姐出来。“你老先等一下,酒菜已好,请先去楼上那边雅座用膳,陈小姐很快就出来。”
小浪儿来到雅座,只见红木桌上摆着红烧乳鸽,清蒸鲈鱼,辣味滑口鸡,粉蒸猪排,几样时鲜蔬菜,整饬的色香味俱佳,一瓶即墨老酒。
小浪儿胃口大开,只见象牙筷子满桌翻飞,倒酒的丫头忙个不停,“这位爷,慢点,别呛着了。”其他姑娘看着他的吃相,不禁好笑,你是来**的,又不是上饭馆吃饭,不过呢话说回来,能吃也能干。
突然,一娇嫩的声音叫道,陈姑娘出来了。小浪儿正吃猪排,抓着一大块正在撕嚼,突然停住了,嘴张着,目瞪口呆,只觉的天地旋转,时间在此停滞,世上所有的女人也比不上她风华绝代的美貌,她高雅清丽脱俗的神韵气度让所有的男人愿意做她的奴仆。
脑子里闪过一个个影像,叶子、花花夫人、徐三娘统统比不上,刚才的四美和她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只觉得这女子要自己去干嘛自己便会去干嘛,哪怕为她而死也会屁颠屁颠而去。
那女子见他的傻样,不禁嗤的笑出来,公子,奴家有理了,说完道了声万福。
她的声音也软绵绵的,熨帖的小浪儿每个细胞都舒坦,小浪儿在话声中惊醒过来,只见那女子俏生生的站在面前微微一笑,仪态万方。忙说,“请坐。”只听她身旁的丫头说道,“要我家小姐相陪,须得文武双全,琴棋书画无所不会,我家小姐是不会陪一无是处的浮浪公子哥,通过我家小姐的三关考试才能得到她的青睐。”
那女子道,“奴家先告退,希望有缘再相见。”说完,犹如翩翩仙子转身离去。小浪儿的心神俱醉,跟着她而去,失魂落魄。
第一关,音律,请选择一样乐器进行弹奏。小浪儿选了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