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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摩托车,来到吉普车的后排座。
车的后排座上放着一个插满艳丽玫瑰的花篮,伊莎贝尔像是刚刚去逛了一趟花店。她很快将车开出了市区,我们只顾脱身,却忘记了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我看了看车后,猎魔人已被甩掉了。我们的车很快开到一条广阔密林间的公路上。
“我们这是往哪儿走?”弗兰克问道。
“我也不知道这是开往何处。”伊莎贝尔说,“我只知道我们甩开了那帮猎魔人。”
“那就别接着往前开了,想办法回去吧。”
“说得对。”我说。
伊莎贝尔立刻调转车头,她知道去萨尔茨堡应该往相反的方向行驶。可前方忽然传来一阵沉闷而杂乱的摩托车油门声,听上去像是九十年代的哈雷。紧接着,一支摩托车队逐渐从远处的地平线露出。我定睛一看,又是那些难缠的猎魔人,只不过这次他们是骑摩托车来的。伊莎贝尔加大油门,朝那些猎魔人迎面冲去。
猎魔人们高叫着:“来吧,宝贝。”
当奔驰车即将撞到那些猎魔人时,他们迅速向公路两侧分开,避免与我们发生撞击。他们再次被我们甩在身后,他们接着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漂移,然后继续在我们后面穷追不舍。
我和弗兰克二话没说,一口气向后面扔了三颗手雷,冲在最前面的三名猎魔人为了躲避手雷,不得不一头扎进路边的淤泥坑和灌木丛,还有几名猎魔人被当场炸飞。我们又将最后一颗手雷扔向他们,可由于车速太快,手雷无法在选定的位置爆炸,只炸死他们一人而已。
猎魔人被惹急了,他们用冲锋枪向我们疯狂射击。我和弗兰克分两侧向他们突然开枪,接着就有两名不幸的猎魔人中弹身亡,连同摩托车一同被甩出很远。冲锋枪的火力更加猛烈了,而我们的子弹却在这个重要的关头打光了,真是太不幸了。
就在这个时候,更要命的事情发生了,那就是午后的太阳从阴云中显露了出来,这对伊莎贝尔这个纯种吸血鬼来说实在是太不幸了,她的双手很快被阳光灼伤,但她仍然在坚持驾车,如果她再不躲避阳光,很可能丧命,因此我必须救她。我立刻来到副驾驶室,脱下风衣为她挡住阳光,我一边单手控制方向盘,一边在弗兰克的协助下将伊莎贝尔快速挪到后排座椅,由我来开车。弗兰克也脱下风衣,将伊莎贝尔盖得严严实实。
一名猎魔人一边开枪,一边大喊:“他们没子弹了,先别开枪,留着子弹好对付他们。”
伊莎贝尔从身上掏出她的手枪递给了弗兰克,“或许还能抵挡一阵。”
弗兰克说:“先打死两个再说。”他赶紧探出车窗朝着那群猎魔人开了两枪,其中一名猎魔人应声倒地,他的尸体和翻倒的摩托车差一点绊倒后面的同伙。另一个受了点轻伤,但还在坚持。
领头的猎魔人大骂道:“见鬼,他们还有子弹。”
那些难缠的猎魔人又对我们的车子展开一阵疯狂扫射。
我看到前面百米的地方出现了一条我们曾经经过的铁路,一辆运输的火车正从田间的树林里高速行驶。
“火车来了,看着点儿。”弗兰克喊道。
“我看见了。”我说。可我并没有要减速停车的意思,而是加大马力以最快的速度向前行驶。
“你要干什么?”弗兰克立马来到副驾驶座上,慌了手脚,“你穿不过去的,快停下。”
“我能行。”
“天哪!你在干吗?”
“别说话。”
我通过后视镜看了看猎魔人的车队,他们依旧在不知疲倦地穷追不舍,领头的猎魔人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黠的微笑。眼看我们的车就要跟火车相撞了,但又不能停下来跟猎魔人正面较量,必定他们人多,而且武器也很先进。
火车在不断鸣喇叭,猎魔人也都停下了,他们想看到一辆被撞飞的奔驰车是什么样,有的都已经开始为我们即将死亡而提前庆祝了。
就在火车和奔驰车都要穿过前面的路口时,我闭上了眼睛,坚信我们能够渡过难关。那一刻,我感觉到奔驰车腾空了,撞击只是一个时间问题。时间仿佛停止了,空气也似乎凝固了,只有我们的车还在半空中悬浮着,我的信念仍在与内心的恐惧做着艰难的搏斗。
随着弗兰克一声狂叫:“酷!”
我猛地睁开眼睛,时间仿佛又恢复了运转。没想到我们竟然奇迹般的闯过了这道难关,眼前是一条蜿蜒的公路和一片广阔的田野。我们还活着。恐怕连那些猎魔人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一幕。
傍晚时分,黄昏覆盖着大地,夕阳的余晖给远处的山脊镶上了金边。伊莎贝尔总将自己心爱的徕卡相机放在车上,有个相机,拍照会很方便。我拿起相机,随便拍摄了几张照片,放松一下心情。
太阳很快落山了,整座城市被铺天盖地的夜幕所笼罩。伊莎贝尔终于可以掀掉那两件风衣,出来透透气了,她的灼伤也很快恢复了。见她没受什么大的伤害,我也放心了。
我们顺利到家,在门外迎接我们的是西蒙尼兄弟,汽车进入院内时,他俩顺便关上大门。
我们下了车,同时发现花篮里的玫瑰花已经完全凋零了,伊莎贝尔也许暂时没有发现。我打开车门,一阵凉风吹过,凋零的玫瑰花瓣被吹得到处都是,同时还飘过一股狼的味道,莫非是狼人来了?伊莎贝尔提下那个装满枯萎花瓣的篮子。“这是怎么了?”她疑惑地问。
我觉得可能是狼人的气味导致这些玫瑰花突然凋零。
“我闻到了狼身上的味道。”弗兰克说。
我从伊莎贝尔手中接过花篮,问:“你还有这种玫瑰吗?”
“是的,还有很多。”她回答。
“很好,我知道了,我们进屋谈话。”
我把大家都叫到我的房间,并拿来了一些新的玫瑰花,分给了他们每人一支,让他们放在自己卧室的门前或窗台上,一旦有狼人靠近,玫瑰花就会迅速枯萎,以此来提醒我们危险已经到来,虽然不知是否有用,但我们不妨试一下。
深夜里,弗兰克来到我的房间。“嗨!弗兰克。”我出于本能地站了起来,“请坐。”
“有好酒吗?”他笑着问。
我没有回答他,顺便倒了两杯酒,给了他一杯。
“我敬你一杯。”他喝了一小口,“这比马里奥的酒可口多了。”
“这里就剩这些了,你想喝的话,我可以到酒窖去拿。”
“算了吧,等喝完了再说。”
我看了看酒瓶里的酒不多了,而弗兰克的神态看山去很想再喝一瓶。我说:“还是我再去拿一瓶吧,省得你嘴馋。”
他给了我一个顽皮地微笑,“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给我的。”
“算你聪明,我马上回来。”
我来到静得怕人的酒窖,一股浓香的酒气扑面而来。我拿了一瓶陈年佳酿,兴高采烈地走出酒窖。到了大厅,在经过我房间外的一条交叉走廊时,我无意之中瞥了一眼走廊末端的窗户,那里恰好靠近伊莎贝尔的房间,我停住脚步,记得刚刚去酒窖的时候,那扇窗明明是关着的,这时怎么又开了?这是谁开的?我小心翼翼地走到那扇窗户旁边,把酒放在窗台上。我想:也许是它自己开的。我仔细检查了一下窗台,发现窗台上面有几道又深又长的抓痕,是新留下的,不像吸血鬼的,像是某些大型犬科或猫科动物所为,我仔细研究了一遍,这是五根手指的动物干的,肯定不是人类,难道说是狼人已经潜入了我们的家?这里是血天使的居住区,四周到处都住着血天使的人,狼人怎么能轻易来到这里?这使我感到一丝不安,因为伊莎贝尔的房间就在旁边,狼人会不会潜入了她的房间?顿时,一股强烈的恐惧与不安袭上我的心头,我屏住呼吸,时刻做好心理准备,试探性地敲了敲她的门,问道:“伊莎贝尔,你还好吧?”
“请进。”她说。
听到她的声音时,我感觉好极了,她应该没事。我打开门走了进去,她正在看书。“有什么事吗?”她问。
“没什么,你没事吧?”
她似乎觉得我问这个问题很愚蠢,“我很好。”
我还看了一眼窗台上的玫瑰花,发现玫瑰花完全凋零了。我想:难道狼人真的来了?为了她的安全,我必须暂时把她请到我的房间,“伊莎贝尔,请到我的房间好吗?”
“不,我还要看书,弗兰克在你的屋里,你们俩聊吧。”
看来我只能跟她实话实说了,我走到她跟前,一把夺过她手里的书,扔在沙发上,冒昧地拉住她的手腕往我的房间拽,“伊莎贝尔,你必须跟我走。”
“你弄疼我了。”我的行为使她头一回对我产生恼火,她好像真的生气了,“放开我。”
“虽然我的行为有些失礼,为了你不受到狼人的伤害,请你跟我走。”
“什么狼人?你开什么玩笑?放开我。”她用力甩开我的手,语气更加强硬了,“我自己会走路。”
“好吧,但你得先跟我来一趟,请你原谅我刚才的冒昧。”
她揉了揉肉手腕,看到了窗台上那朵凋零的玫瑰,觉得狼人可能真的来了,她的情绪也冷静了许多,语气也变得很平静,她一边向我露了个笑脸:“好吧,我跟你去就是了。”
当我带她来到我的房间时,弗兰克却不见了踪影,而窗户却开了,虽然窗台上的玫瑰花没有凋零,但我的心还是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
“弗兰克哪去了?他不是一直在你的房间?”伊莎贝尔问。
“弗兰克。”我大喊着,顺便检查了房间,却没有发现任何打斗的痕迹。“奇怪,人呢?”我现在什么都不顾了,转身就往外走,到处寻找弗兰克,伊莎贝尔紧跟在我身后。“弗兰克,弗兰克。”我的喊声音在走廊和大厅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