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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良人轻轻唤了一声,“嫣儿快住嘴了,若是再浑说,本宫真的要罚了。”
嫣儿乖乖的低了头不敢再言语,梁王倒来了兴趣,起身围着络绎宫里走了一圈,房间不大,却真是冷风嗖嗖,他幽幽一叹,“真是苦了你了,明日本王就派人来整修,炭火也多给你加上一倍。”
“殿下!”嫣儿复又拘了一礼,咬了咬牙说道,“婢女还有一事,即便娘娘责罚也要说出来,娘娘自从搬进络绎宫之后,不只是因为抑郁成疾才渐渐消瘦,还因为”嫣儿顿了顿,“每到三更时分,殿里总隐隐听到有女子哭声,凄惨至极,良人常常夜不安寝,这殿里之前先王的句良人,句良人死的时候据说很是凄惨呢。”
“别胡说!”梁王一声怒吼,“宫中最忌讳怪力乱神,你伺候良人,更是要多加宽慰,而不是危言耸听,络绎宫附近多有嫔妃的居所,夜间听到哭声也属正常。”
嫣儿自知言语有失,只得跪地求饶,梁王见天色已晚,便叫襄良人好生休息,自己匆匆就要回去,襄良人无力的坐起身,长发斜洒而下,一双幽怨的眼睛透露着不舍,“殿下这就要走了么”
梁王心底不觉一软,抿了抿嘴道,“夜里真的经常听到哭声么?”
襄良人轻咬了嘴唇,微微闭上眼,像是并不敢回忆起那一幕,两行眼泪夺眶而下,“许是如殿下所说,是附近的女子哭泣吧。”
梁王看着她惊恐不安的样子,思量再三,终于坐过去把她苍白的脸埋进自己坚实的臂膀里,“嫣儿,去门口告诉翰林,本王今晚留宿络绎宫,让他带着步辇先回去,明日一早再来候着。”
阴毒 1()
翰林前脚刚走,嫣儿就会意了襄良人的眼色,恭敬的跪安出了门。
“翰林大人留步――”身后一声轻唤,翰林回过身来,这才刚到了建德殿,嫣儿怎么就跟来了。
“可是梁王殿下有什么吩咐,叫姑娘来传话?”翰林道。
嫣儿微微一笑,却难掩紧张,手指不停的互相搓弄着,“良人怕梁王殿下夜里寒,特叫婢女来取那件厚实一些的寝衣,哦,就是那件良人做了殿下嫌大一直未穿的寝衣,良人说也就那件厚一些。”
翰林进去拿寝衣,嫣儿驻足四下望了一望,见偏殿亮着烛火,伺候邓少使的嫦儿刚巧端了盆水出来,她急忙屈了身子,不想被看到,见嫦儿走远,才徐徐直了身,翰林出来递上寝衣,嫣儿微微一礼,以表告退。
见翰林回了殿,嫣儿却没有径直回络绎宫,而是悄悄去了偏殿,门是虚掩的,轻轻一推就开了。
邓少使一脸苦相坐在床头,正盯着一副绣品出神,并未留意有人进来,嫣儿轻咳一声,引起了邓少使的注意,她只斜扫了一眼,又重新看着绣品,并不理嫣儿。
嫣儿深深鞠了一礼,轻声道,“少使万安。”
一声轻哼,她徐徐侧过头来,“今天是怎么了,襄良人身边的宫婢竟对本宫这般礼貌了。”她忽的瞥见嫣儿手中的托盘里的寝衣,那是男人穿的寝衣,崭新如初,便阴阳怪气道,“今夜是襄良人侍寝吧?不是大事,何必来本宫这里炫耀?”
嫣儿略显不安,瞬间哽咽了声音,面如梨花带雨,“少使快救救婢女吧。”
邓少使一怔,复又弃之一笑,“你家娘娘既有扭转乾坤的本事,你有何事不能去求她?反倒来本宫这哭诉,真是好笑。”
“少使错怪了!”嫣儿哽咽了一下,说道,“其实不是少使所想的那样,今夜我家娘娘独自在寝宫休息,做好了这件寝衣叫婢女送来,可到了之后才听说梁王殿下今晚去了宏坤殿,我家娘娘素来是不擅长女红的,好几日下来才做得这寝衣,现在没有送出去,又不敢回去说梁王去了宏坤殿,求少使救救婢女吧!”
邓少使听闻“宏坤殿”三个字犹如万箭穿心,额头青筋不觉怒涨,暗自道,“又是她,她霸占了梁王一整天,现下又使了狐媚功夫招梁王去她那留宿,真是该死!”
“少使?求您给婢女指条路,婢女不想回去了受罚。”嫣儿苦苦哀求着。
嫣儿再说什么,她亦是听不进去了,妒火中烧的她恨得牙根滋滋作响,眼睛直勾勾盯着一处,眼泪似乎要喷出来,嫣儿见状不敢再做声,只要带着寝衣战战兢兢逃了出去。
嫦儿这会儿进来,回头疑惑的望着嫣儿的背影,道,“这嫣儿不是应该在襄良人身边的吗,怎么跑到咱们这了。”
邓少使目光如腊月里的冰池,喃喃道,“为什么偏要抢我的为什么偏要抢我的”
嫦儿放下手里东西,过来奇怪的上下审视着她,单手在她眼前挥了挥,“少使这是怎么了?听说孕中的女子常会感到心神不宁,要不要请御医过来看看?”
“孕中”邓少使楠楠道,忽然想起了什么,道,“嫦儿,明天早朝时分,你去宏坤殿请姜美人到偏殿一叙。”
“可是,就凭婢女一句话,夫人就会来吗?”嫦儿道。
没成想这句话引起了邓少使的震怒,她吼道,“什么夫人!没有行册封礼就算不得夫人,你就说本宫有关于梁王的事情要说与她听,本宫伺候梁王久了,她必定会感兴趣。”
嫣儿刚回到络绎宫,就见梁王从殿里出来,身后还跟了襄良人跑出来,“殿下不要走!”
嫣儿急急跑了过去,举起寝衣道,“殿下留步,良人怕殿下受凉,特意叫婢女去建德殿取了厚实的寝衣来,殿下不要走,殿下走了,良人会伤心死的。”
梁王轻轻扒开襄良人的手,温和道,“不是本王不愿意陪你,本王方想起有一重要的奏折没有批,你先睡下,晚一些本王再过来。”
看见梁王急匆匆离去的背影,她欲哭无泪,早就知道留不住,却还要拼命的留,本想着即使留不住他的心,留住人也好,可她还是错了,寒夜里的风肆无忌惮的刮着,把往日的旧情越分越远,让人措手不及的是,究竟应该去追逐,还是尽可能的裹好衣衫抵御寒冷。
“嫣儿,”她冷冷道,“跟着梁王,看他是否回了建德殿。”
梁王出了络绎宫,本想着回建德殿,可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宏坤殿门口,殿里还微微亮着烛火,便叫门口的宫婢不要做声,独自推门走了进去。
兰褚正在为湘尔换寝衣,忽听脚步声,一回头竟是梁王,便悄悄含着笑意退了出去。
“殿下怎么傍晚才走又来?翰林大人怎么也没通报一声?”湘尔道。
梁王五指轻轻捋过她的发梢,一股清香散悠然散发出来,“本王半日不见你,甚是想念。”
湘尔含羞一笑,微微低眉,娇羞之态让人顿生怜爱,他轻揽着她的纤细的腰肢,徐徐走入床榻,这一晚,烛光晕着塌边的纱帐,更如晚霞一般。
清晨一缕阳光洒在脸上,她恍然睁开眼,大叫道,“什么时辰了?”
兰褚早就待侍一旁,笑道,“时辰尚早,娘娘再睡一会儿吧。”
湘尔猛地一拍额头,“第二次了,又没有服侍殿下早起。”
兰褚掩鼻一笑,“看把娘娘急的,殿下走的时候说了,不要叫醒娘娘,独自去建德殿梳洗了。”
湘尔微微一叹,已是没了困意,便道,“冬日里少有这样好的阳光,陪本宫出去走走吧。”
“娘娘――”兰褚欲言又止,顿了一顿说道,“方才邓少使身边的嫦儿来了,说少使请娘娘过去,说是要把梁王殿下的生活习惯告知娘娘,还特意说了一定要在辰时之前过去,那正是早朝的时间,婢女看着,怕是来者不善啊。”
“她怀着身孕,为了避免有什么差池,还是要先有个防备才好,本宫这就去梁王的寝殿等候,你去派人悄悄通传,就说本宫身体不适,想见见梁王。”湘尔道。
阴毒 2()
梁王下了朝径直来到寝殿,见湘尔伏在软榻上,急急过来摸了额头,“兰褚直说你不舒服,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昨晚上着了凉?”
湘尔微微摇头,抓过梁王的手,轻声道,“方才确实身上酸痛,还以为是发热,请了御医来看也没有不妥,现下倒是好些了。”
“浑身酸痛?”梁王一怔,随即暗自发笑,摸摸湘尔的脸颊道,伏到耳边道,“湘尔初次侍寝,怕是会有些不适呢。”
湘尔脸一红,扬手朝他肩膀拍去。梁王倒是乐得看她娇羞的样子,两个脸颊微微一抹红晕,眼睑低垂,樱红的小嘴稍稍嘟起,甚是可爱。
“臣妾已经好些了,不敢打扰殿下批阅奏折,先行告退了。”湘尔鞠了一礼。
梁王急了,说道,“本王刚来,你就要走!”
湘尔颔首一笑,“那不如,殿下陪臣妾在花园里走一走,虽然没有什么景致,但今日阳光甚好。”
梁王和湘尔一左一右相互挽着,走到偏殿前湘尔突然道,“啊,臣妾给忘了,邓妹妹约了臣妾在偏殿一叙,这会儿怕是等着急了,殿下要不要一同进去?”
梁王扫一眼偏殿的大门,淡淡道,“既是邀你,本王就在这儿等你好了。”
湘尔坏坏一笑,直盯着梁王的瞳孔,“殿下莫不是故意避嫌,才在臣妾面前冷落邓妹妹?”
“没有,本王只是觉得,实在与她无话可说。”梁王淡淡道。
湘尔微微一叹,“邓妹妹也是可怜那就劳烦殿下在此稍等臣妾片刻,邓妹妹怀着身孕,想来也不会劳神说太多话。”
湘尔摒开兰褚和小易,独自推门而入,邓少使正端了参汤倚在床头,见她来了并不起身行礼,只淡淡道一声“姐姐来了。”
湘尔也并不在意她屡屡失礼,独自在进门处的桌旁坐下,尽量与她拉开距离,她环视一周,道,“嫦儿不是你的近身侍婢么,怎么你怀着身孕却不见她人?”
邓少使轻哼一声,“姐姐不用挑拨,她虽是我唯一可以使唤的下人,却也是最忠心的一个!”
“下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