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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美人也一时没了主意,四下一张望,急忙道,“快!把她给我拖到寝殿去,把嘴堵上,你亲自看着!”
“诺!诺!”沁儿得了命令七手八脚把湘尔拖到寝殿,门外的脚步近了,襄美人慌慌张张整理一下发髻和服侍,堆了满面笑意。
梁王一进殿,并未第一时间理会下跪行礼的襄美人,而是左右环视着,道,“刚刚听见你屋里有吵闹声,怎么回事?”
襄美人徐徐起身,正飞快的想着如何应对,忽见地上留有一小片血迹,就在梁王一步之遥的位置,她急忙走了过去踩在脚下,搀着梁王的手臂,话语娇媚,“殿下怎的这个时辰来臣妾殿里,臣妾这就让下人准备午膳。”
梁王疑惑的看着她,“午膳不急,时辰尚早,我只问你刚才到底发生了何事?沁儿呢,怎么不见她?可是那丫头惹得你生气了?”
“这哦,是的,那丫头平时挺机灵的,今日不知怎的,做事手忙脚乱的,打翻了臣妾的梳妆盒,臣妾只是责骂了几句,不打紧。”
梁王被襄美人搀扶着走到殿上,落座下来,襄美人静静的侍立一旁,梁王见殿中再无其他人,便又觉得奇怪,“这也怪了,你平日总喜欢奴仆成群的伺候着,倒是很少像今天这般清净。”
襄美人哑然一笑,低头不语,眼睛却不时瞥向内殿,只惦记着寝殿里沁儿能否看住湘尔,湘尔别做出什么声响便好,“你今天是怎么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襄美人一愣,“没没什么,殿下有好几日没来看臣妾,臣妾是高兴的。”
梁王轻声“哦”了一声,自觉无话可聊,干脆起身向寝殿走去,边走边道,“朕记得上次你说新换了寝殿的纱帘,是绣龙凤和玺的,吵着叫朕来看,今日得了机会,不妨带朕一观?”
襄美人一看梁王朝内殿走去,心里一阵紧张,慌不择路的跑了过去挡在前面,梁王皱紧了眉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你今天是怎么了?”
襄美人极不自然的松了松肩,略微翻整一下袖口,话语里带着几分迟疑,“臣妾臣妾是想着今日因为贪睡,晨起晚了,现下寝殿尚有污浊之气”
梁王又盯了片刻,淡然一笑,转身向殿外走去,到了门口似乎想起了什么,听了脚步,背向襄美人道,“对了,今日早朝你父亲平息了北部战乱,又立战功,朕带了一箱你喜欢的首饰过来,待会儿叫翰林搬进来。”
“殿下这就要走么?”襄美人眼里流露着几分不舍。
梁王语气平平,“朕还有奏折要批,你好生歇着吧。”
梁王就这么走了,襄美人着实松了一口气,可心里却隐隐作痛,已经六日了,他第一次主动来清雅殿,可又这么走了,这都是那个湘尔坏了事,想到这襄美人气就不打一处来,拔下头上一只赤金发簪怒气冲冲朝着寝殿冲去。
验明正身()
翰林此时推门而入,见襄美人怒火中烧的样子尤为吃惊,低了头微声道,“娘娘息怒,殿下确实有朝务缠身,娘娘应该多多体谅才是”
襄美人见翰林身后的舍人搬了木箱,多少只眼睛盯着,便把发簪往袖子里藏了藏,缓了语气道,“大人说哪里话,本宫怎么会跟殿下怄气”
翰林陪笑着点点头,“那是那是,没有自然最好,殿下一直惦着娘娘,知道娘娘喜欢发饰首饰,特意选了这一箱呢。”
翰林放下一箱珠宝就要叩安,襄美人轻声道,“大人且留步。”又使了眼色摒去随行的舍人,从箱子里挑出一块成色极佳的玉佩递了过去,“有劳大人奔波,这是点小意思。”
翰林顿了顿,还是婉言道,“娘娘客气了,这也是臣分内之事。”
手心里的玉佩越捏越紧,像是恨不得把它揉碎一般,“翰林大人在本宫面前总是保持严肃,殊不知本宫也略有耳闻,其他娘娘的打赏大人都是给些面子的,何故只在本宫面前如此?”
翰林摆了一脸的无辜,急忙解释道,“娘娘误会了,娘娘的心意臣自当领受,只是臣并未出什么力,所谓无功不受禄,这一切都是殿下的心意,臣只是代劳而已,娘娘若无其他吩咐,臣告退”
看着翰林一步步退出殿门,襄美人心里更加疑虑重重,翰林自喧着梁王,所想所做无一不是看梁王的脸色,念梁王的心意,梁王尚且宠爱备至,为何翰林总是外表恭敬自若,内里却像是要划清界限一般?
沁儿听外面静了,悄悄伸出头来,“娘娘,这丫头昏过去了,不知是不是装的?”
“你看着办吧”襄美人有气无力瘫坐在鹅绒软垫上。
沁儿眼珠飞快一转,计上心头,“娘娘,我去井边打一桶冷水,除非她死了,不然一桶冷水下去,我看她还能坚持多久?”
“够了!本宫心烦的很,你要怎么处置她随便你,你只自顾拉出去就是了,别再烦着本宫!”襄美人冷言道。
沁儿不敢再吱声,拖了湘尔朝殿外走去,临到门口,襄美人远远望着湘尔偏过来的脸,突然大叫道,“慢着!”
襄美人急步走了过去,蹲下来扳着湘尔的脸,一股醋意油然而生,“这么漂亮的小脸儿,真是我见犹怜啊”说着,襄美人面露凶光,指甲不由得停在湘尔的脸蛋上,并开始不断的用力。
沁儿见状急忙阻拦,“娘娘不可,里有宫里的规矩,梁王最痛恨责打宫婢,娘娘若是心里有气,大可以打在身上,万万不能花了她的脸,被人看见娘娘难逃罪责了。”
襄美人迟疑了片刻,这才极不情愿的把手缩了回去,眼睛不住的在湘尔身上打量着,只见她手如柔荑,肤如凝脂,身材娇弱却不失迷人的性感,这样一个绝色女子,落入梁王的眼中,怕是再没有其他的人的位置了。
“沁儿,你说梁王殿下偷偷去杂役房,到底是不是去看这丫头?”襄美人目光凄凄然,说出这话像是在挖自己心头肉一般。
沁儿自小丧父丧母,被襄府收留,从小到大跟在襄美人身边伺候,进了宫也带在身边,襄美人一颦一笑,沁儿比任何人都留意,在她看来,这个湘尔不仅仅是襄美人的心头大患,更是她的死敌。
见襄美人目光黯然,沁儿道,“就算是去看她又如何,今后还不是一样见不到了?若是不是,这样狐媚的女人也要避免她和梁王相见,依婢女看,不如趁早”沁儿微微做了一个刀割的手势。
“不急,相比她的性命,本宫更在意殿下是否移情别恋”
“娘娘的意思是”
襄美人微微挑了眉毛,故作轻松般说了一句,“像她这样的女子,要想一朝飞上枝头,就会堵上全部筹码,敢于奉献自己,才能平步青云,所以,去验她的身”
夜之明珠()
沁儿稍稍迟疑了一下,看看躺在地上的湘尔,道,“娘娘,杀个人也不过是狠狠心的事,人没了,也就没了后顾之忧,可要是咱们私自给她验身,万一她知道了传扬出去,宫里是不许私自验身的”
襄美人有些不耐烦,她现在急于想知道湘尔是否还是处子之身,什么规矩禁忌早就抛到脑后了,“你到底验不验!”
沁儿咬了咬嘴唇,“验!”
湘尔被平放在榻上,两腿弯曲,沁儿犹豫了一下,还是掀开了湘尔的衣角,白皙水嫩的皮肤就隐隐的露了出来,沁儿的手微微定住,回头看看襄美人,襄美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继续,沁儿便把手伸缓缓伸进了衣服里。
忽然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沁儿吓得一哆嗦,手立刻退了出来,“娘娘!有人”
襄美人侧耳细听,似乎来人不少,门外的宫婢长唤一声,“柳夫人万安――”
原来是柳夫人,她怎会突然来了清雅殿?在襄美人的记忆里,柳夫人是从未踏足过半步的,正当诧异之时,瞥见了躺在床上,衣服褪去一半的湘尔,急忙对沁儿道,“快把衣服穿好,这个老女人来的蹊跷,先应付过去再说。”
柳夫人一身随意的打扮,倒也不失高雅,到底是宫中最年长的后妃,先王后辞世后就属她位分最高,身居后宫多年,被礼仪与奢华浸泡,出落的愈见华贵,可就算再年长,她也只有三十的年纪。
襄美人见了柳夫人只微微一点头,连身子都懒得弯,她这副自命高贵目中无中的嘴脸柳夫人见得多了,此时自然也懒得理,她高傲的仰着脸,步履生风擦过襄美人的身边,径直朝殿上的座位走去。
“姐姐是客,怎的做了主位?沁儿,取一方鹅绒软垫过来,给柳夫人坐。”
柳夫人没有动弹,在座位上坐稳,安然自得,“妹妹是否被梁王宠坏了,连宫中尊卑规矩都不记得了,妹妹是美人,本宫是夫人,位分比你高了一等,自然是本宫在上座。”
一句话让襄美人顿时语塞,她一把抓过沁儿拿来的软垫,丢在地上,站在一旁,眼睛并不看柳夫人,“不知姐姐何故来此啊?”
柳夫人笑不露齿,从怀里小心翼翼取出一方行,轻轻打开,“妹妹看看,可见过此物?”
襄美人疑心重重的走过去,抬眼一看,盒子里竟放了好大一颗宝石,足有核桃大小,通体翠绿,圆滑而光润,甚是好看,不禁睁大了眼睛,“这是何物?妹妹怎的没见过?”
柳夫人向前推了推盒子,让宝石尽量完全展现在襄美人面前,“这颗叫做随珠,你只白天看就觉得美轮美奂,殊不知到了夜间更是神奇,它会发出由绿到白的荧光,光环犹如一轮明月!真可谓世间罕见呢。”
襄美人惊叹过后,质疑也悄然而至,“姐姐怎的有这样名贵的东西?宫中珍宝出了梁王的建德殿,其余的尽数收在我宫里,姐姐是怎么得来的?”
柳夫人轻轻关上了盒子,嘴角露出一丝神秘的笑意,“妹妹说的没错,宫中珍宝都归妹妹所有,所以,这随珠自然不是宫中之物,这是本宫娘将的传家宝,本宫可是不轻易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