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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步上前,拱手一礼,苏玉楼脸上挂起了笑容:“苏某何德何能,竟然劳烦太师在门前等候,真是折煞我了。”
他此番赴约而来,便是想看看蔡京想要耍什么幺蛾子。
没有半点架子,一脸平易近人的蔡京眯着眼睛,笑道:“侯爷说的是哪里话,老夫近日事忙,未及到侯爷府上拜会,才是失礼呢。”
“际此夜凉如水,雅兴平添之时,侯爷不妨入府与老夫煮酒聚谈,也好加深彼此了解。”
苏玉楼点了点头,客气道:“即是太师相邀,那我就叨扰了。”
蔡京摆了摆手,侧身说道:“同朝为臣,侯爷还与我客气什么?来,府内早已备好了酒席,咱们一边喝酒,一边畅谈。”
随着蔡京入了府内,一路上,亭台楼阁,假山流水,错落有致,一瞧便知是出自于园林大家之手。
苏玉楼一边听蔡京介绍着沿途景致,一边打量着紧随于蔡京身侧的五个人。
五个奇装怪貌的人。
一人作书生打扮,但样子却像是个白天杀猪,下午赶牛,晚上抱着女人喝酒赌钱的老粗。
第二人披头散发,发上还戴着一朵鲜花,衣衫不整,目露狂放之色,偏偏神态又是十分的恭谨。
第三人又高又瘦,环臂当胸,傲岸而行,浑身上下,充斥着一种强悍霸道之气。
第四人不高不矮,戴着一张脸谱,脸谱上不画眼睛鼻子,只画了一幅意境奇绝的山水墨画!
至于最后一人,明显与其他四人格格不入,整个人高高瘦瘦,面容苍白阴谲,背上挂着一个老旧灰黄的包袱,浑身散发出一种暗沉,冰冷的气息。
苏玉楼忽地问道:“太师,这几位是?”
蔡京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笑道:“你说他们呀?勉强算是给老夫跑腿的杂役吧。”
苏玉楼意味深长道:“太师麾下当真是高手如云,随便一位跑腿的杂役放在江湖上,恐怕也是难觅敌手了。”
眼中流露出丝丝得意之色,蔡京说道:“他们要是没有两下子的话,老夫也不会将他们留在身边的。”
“呐,就是这里了。”
说话间,一行七人已来到了一处灯火通明,富丽奢华的大厅,宾主各自落座。
坐在主位上的蔡京温和笑道:“难得与侯爷相聚一堂,如此盛会,岂可无歌舞助兴?”
话音落下,乐工开始奏乐,六名约莫二八年华的靓妆舞姬,袅袅婷婷,自大厅侧门处鱼贯而入。
这六名舞姬身材窈窕,婀娜动人,外罩半透明的云纱罗衫,内里套着袒胸露肩的锦绣帕腹,腻白酥胸被挤压出一条深邃深沟,仅盈一握的纤腰下并无长裙遮体,而是穿着薄如蝉翼的长裤,浑圆修长的双腿若隐若现,更显得诱惑动人。
她们六人在大厅中央处的猩红地毯上参差立定,排列成雪花六出之姿。
下一刻,六名舞姬随着乐声翩翩起舞,身似弱柳,不住的左右轻摇,开始幅度极小,逐渐地动作越来越大,六对如玉般白皙的藕臂高高抬起,好似春日微风下的柳丝,轻抚缓转。
甩袖,移步,六名舞姬摇曳生姿,在大厅中团团旋转,娇花笑黡,秋瞳玉颜似走马般闪过,令人目不暇接。
忽然间,好似变戏法儿一般,六名舞姬倏地散开,场中顿时多出了一个绮年玉貌的青衫少女,少女轻启朱唇,哼出靡靡歌声,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舞姿较之其余六名舞姬更甚一筹。
六名舞姬霎时便成了拱月的繁星,衬托鲜花的绿叶,与那青衫少女相比,尽皆失了色彩。
蔡京端起酒杯,悠哉悠哉的轻轻摇晃着,一双眼睛微微眯起,凝望着苏玉楼。
苏玉楼此时此刻好似被青衫少女绝美的舞姿所迷,对此毫无察觉,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场中。
见得这般状况,蔡京的嘴角自然而然,流露出丝丝笑意,抬起头来,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心中暗叹:到底是少年郎君,血气方刚,难过这温柔乡,美人关。
不过这也正合他意,倘若这位侯爷无欲无求,他才不好拿捏呢。
指了指场中的青衫少女,蔡京抚须笑道:“这位是小女蔡旋,她久慕侯爷威名,今日听闻侯爷要光临寒舍,便主动央求献舞一曲。”
苏玉楼闻言,忍不住赞叹道:“面如芙蓉柳如眉,肌肤胜雪貌胜花,蔡太师的千金出尘脱俗,当真是世间难寻的佳人。”
面上七情上脸,心中却在暗笑。
这位蔡旋姑娘他也略知一二,姓章名璇,绝非蔡旋,亲爹就是给蔡京害死的,至于蔡京不过是“喜当爹”,平白养了仇家女儿十几年,还被蒙在鼓里罢了。
蔡京脸上笑意更甚,似以有如此出色的女儿而自豪。
这时,穿着青衫的蔡旋袅袅婷婷,分花拂柳而出,径直走到了苏玉楼的身边,盈盈坐下。
“侯爷,请用。”
红唇间现出两行贝齿,嗓音酥软清脆如出谷黄鹂,蔡旋拿过酒壶,替苏玉楼满满斟上。
美人盛情难却,苏玉楼自是没有拒绝之理,端起酒杯饮罢。
蔡京眼中闪烁着莫名光彩,拍了拍手,立时便有一个仆役走上前来,双手托着一个红木匣子,呈向苏玉楼。
“太师,这是”
蔡京面带微笑,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说道:“这是老夫准备的一点薄礼,还望侯爷不要嫌弃。”
苏玉楼接过木匣,揭开匣盖,赫然瞧见里面盛放着两本线装书籍。
冰魄寒光掌!
赤焰烈火掌!
第一百四十二章 六合青龙!()
蔡京抚着长髯,微微笑道:“昔年‘绝灭王’楚相玉以这两门武功横行天下,罕逢敌手,正所谓宝剑赠烈士,红粉赠佳人,而像这种绝学秘籍,唯有侯爷这种武功盖世的人方可匹配。”
“这两门武功传闻是楚相玉的绝学,太师竟然能够弄到手,倒也难得。”
收回目光,不再去瞧那让武林中人垂涎三尺的两卷秘籍,苏玉楼重新将木匣阖上,说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太师有什么话不妨直言。”
“侯爷是圣上的救命恩人,又是圣上身边的红人,特许随意出入宫廷,觐见面圣,这份恩宠,即使老夫也有所不及呢。”
半是感慨,半是吹捧的说着,蔡京忽地面色一肃,正色开口。
“圣上这一次建立‘藏镜人’组织,事先对老夫未曾提及半字,事后也对老夫三缄其口,不肯透露半点信息,老夫唉,心中甚是忧虑啊。”
苏玉楼挑了挑眉,诧异道:“忧从何来?”
饮了一口美酒,润了润喉,蔡京徐徐说道:“老夫所虑者有二,一是这个组织十分神秘,直属于圣上,内部信息不为外人知晓,且权限十分庞大,倘若为宵小把持,于江山社稷而言将是重大隐患。”
“二来这个组织的成员绝大部分是由江湖中人组成,这些人身怀绝艺,自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但素来目无王法,百无禁忌贯了,就像是剑之双刃,既可伤敌,亦可伤己,不得不慎重考虑啊。”
苏玉楼闻言,心底暗自翻了一个白眼。
这算什么?
与老蔡你借着新法的名头,大肆收刮民脂民膏,贪污受贿,卖官鬻爵,把赵宋王朝搞得乌烟瘴气而言,这点“子虚乌有”的隐患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沉吟少顷,苏玉楼微微蹙着眉头,说道:“太师所言不无道理,不过,太师说这番话,怕不止是向我倾诉隐虑忧患这么简单吧?
蔡京抚掌大笑道:“老夫这点心思果然瞒不过侯爷,也不拐弯抹角了,老夫正是向从侯爷这里探听到一点关于这个组织的内幕消息。”
苏玉楼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恐怕要让太师失望了,圣上固然对我照拂有加,但关于藏镜人的事儿,我是一点儿也不知情,更不想知情。”
“圣上封我为逍遥侯,顾名思义,人生在世,何必营营扰扰,得逍遥时且逍遥,除了武功以外,我也无所它求,醇酒,美人即可。”
蔡京眯了眯眼,他生性奸险多疑,即使至亲之人也不能完全推心置腹,以己度人,对于苏玉楼的话,他至多信了一两分。
近来赵佶已逐渐疏远于他,许多事情独断独行,不再与他商谈,这令蔡京心里生出了一种十分不详的预感。
深吸口气,蔡京附和着说道:“侯爷说的极是,人生苦短,又何必自寻烦扰,也罢今日难得与侯爷会晤,咱们不谈公事,国事。”
就在这时,蔡京随行的五人之中,身材高瘦,浑身充斥着强悍霸道之气的男子插口说道:“太师,小人有话要说。”
“你说。”
蔡京怔了一下,浑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高瘦男子双目灼灼生光,逼视着苏玉楼道:“顾某听闻数日前,侯爷孤身一人敌住了雷损,狄飞惊,苏梦枕以及他的两位结义兄弟,救走了迷天七圣盟的关七,顾某师兄弟几人嗜武成痴,想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向侯爷请教一番。”
苏玉楼笑了笑,他就知道这次宴会不仅仅是喝喝酒,看看舞,聊聊人生这么简单,归根究底还是要动手。
“放肆!”
蔡京勃然怒斥,胸膛剧烈的起伏了几下,待到怒气平息后,转过头来,朝着苏玉楼歉声开口。
“下面的人欠缺礼数,侯爷勿要见怪不过,侯爷要是手上得空的话,不妨替老夫好生教训一下这几个家伙,也好让他们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收起自个儿不值钱的傲气,免得以后出去给老夫惹事儿。”
不愧是官场上混的老油条子,找事儿还要弄这么多弯弯绕绕。
苏玉楼内心腹诽一句,面带微笑的望着几人,轻描淡写的说道:“几位肯不吝赐教,苏某焉有拒绝之理,不知你们几位是一个个的来,还是一起上?”
“我先来。”
说话之人不是刚才的高瘦汉子,而是他身边头插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