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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若办砸了,或者稀里糊涂的,什么没查出来,恐怕自己的官运也就至此为止了。
“这半幅王命旗牌是皇上让奴才交给您的。”
小太监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绸缎小包裹,打开,露出了里面的六杆王命旗。
旗以蓝缯制成,方广二尺六寸,两面销金,书“令”字各一个,钤以兵部印。旗杆一长如旗,椭圆形,高一尺二寸,阔七寸五分,厚一寸,朱色,上刻荷叶形,绿色。
这仅仅是王命旗牌中的旗罢了,还有牌,两者合一,才是整套的王命旗牌,可是,如今弘治皇帝只赐下了王命旗牌当中的旗,这就让曾毅要自己猜测了。
明朝的王命旗牌,和之前各朝代的尚方宝剑是一个性质的,先斩后奏,可是,现如今,只给了四杆旗,另外的四面牌却是没给。
一不小心,曾毅就又陷入了沉思当中,小太监苦笑了下,这打赏,算是没了,不过,这事,他也是迷茫的很,王命旗牌,之所以称之为王命旗牌,那是因为旗与牌同在,现在,分开来,只给半幅,这是什么意思?
等曾毅回过神来的时候,那小太监早就带着宣旨的卫队回宫了。
“恭喜曾兄啊,此次奉旨出京,只要把案子查清问明了,等回京之日,定然就要高升了啊。”
曾毅刚回过神,就有都察院的同僚过来拱手贺喜来了。
平日里,除却都察院下派的那些御史外,其他的,都是在京城的都察院内留着的,而留在京城,虽然清贵,可比起各直隶、省的监察御史权利要小很多。
是以,这下放,在都察院来说,却是个香饽饽。
而曾毅,一个刚刚破格由秀才直至正七品监察御史,这才两天不足,就又要带着圣旨下去查案了。
这隆恩,是何等之重啊!
真不知道这个曾毅到底是什么身份背景,或是走了什么大运。
听着同僚们这些酸溜溜的话,曾毅只能是拱手赔笑应承着,王命旗牌都来了,这案子,岂会是那么好查的?
曾毅可没那么单纯,地方上的这种大案子,若是没和朝中的一些重臣勾结,有这些重臣照拂,是绝技不敢这么做的。
“此次奉旨查案,切不可堕了我都察院的名头。”
就连一直从未露面左都御史屠滽也出来交代了曾毅一句,不过,却也只是在院子里说了这句话,并未把曾毅招进屋内特意交代什么。
“是,下官记下了。”
曾毅赶紧躬身,嘴里更是应声回答,一旁前来凑热闹的御史们更是有些惧怕的看着屠滽,这可是办公时间,在都察院内如此喧哗,肯定会惹来上官不喜的。
不过,今天屠滽估计是有心事,是以,只是冲着曾毅说了那句话,然后又冲着曾毅点了点头,道了句:“无需多礼。”
然后就折身进了屋内。
“改日曾老弟回来了,咱们在把酒畅聊。”
一群同僚来的快,散的也快,刚才的情景,若是往常被屠滽这个都察院的长官看到了,肯定是要训斥几句的。
今天却是有些反常,并不是说一群御史都是贱皮子,而是若被屠滽这个长官给训斥了,那,也就没事了,可现在,明显,这个都察院的长官心事重重,且很显然,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事,是以,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去触眉头。
一众都察院的御史在顷刻间散去,曾毅原本来都察院也没几日,是以,根本就没有什么朋友可言,此时抱着圣旨,怀里揣着王命旗牌当中的六杆旗子,到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奉旨钦差,是有专属的钦差仪仗和卫队的,这都是有朝廷规格限制的,若是有什么亲信之人,自然是可以带上的。
可是,曾毅这种光杆司令,恐怕就要全靠朝廷的仪仗了。
而曾毅对此,可就是一窍不通了,他也不是神仙,知道的,只是大众事情和一些这个年代的贤臣干吏及一些重大事情罢了,至于这种细节上的事情,他是真的毫无头绪的。
“大人,御史大人请您过去一下。”
一个年级不算大,不过却比曾毅要大些的仆人打扮的汉子冲着曾毅拱了拱手,然后示意曾毅跟他走。
能在都察院内被称为御史大人的,除却刚刚离开的左都御史屠滽以外,再无他人。
虽不知屠滽是什么意思,刚才并没有招呼自己跟过去,怎么现在反倒是派人来找了,可屠滽是长官,又是如此客气,曾毅就算是有疑问,也是不敢问出来的,只能是压在心里。
官场之上,该说的和不该说的,该问的不该问的,这些,都是要把握清楚的,一个不小心,就会惹来大祸或是失了锦绣前程的。
“老爷,曾大人到了。”
负责给曾毅带路的仆人果然是把曾毅领到了左都御史屠滽的小院内,身为左都御史,屠滽在都察院内还是有一个**小院的,并不会和普通的御史一般,挤在一个大堂内闲聊,办公等。
第10章方法计策
“进来吧。”
屠滽的声音从屋内穿了出来,此时的屠滽,已经六十多岁的老头了,不过,却仍旧精神十足,只是,眉宇间却带着一丝的忧愁,显然,是碰到了什么烦心事。
“下官曾毅,拜见大人。”
曾毅进屋,拱手、躬身行礼,却并不是行的跪拜之礼,这个年代下官见上官也是有一定礼仪的。
下官见上官,除非是相差极大,才会行跪拜之礼,不然,都是行的拱手躬身礼。
一般情况下,行跪拜礼的,都是外放官员回京述职或者是求人办事的时候,京官们之间,大部分都是拱手躬身行礼罢了。
更何况,这是都察院,屠滽更是曾毅的上官,这种情况,除非是出了什么事,不然,是不可能行跪拜之礼的。
是以,曾毅的礼仪,到是并不算失礼。
“坐。”
屠滽坐在书案后面,并没有起身,只是指了屋内的椅子一下,示意曾毅坐下。
“大人跟前,下官岂敢落座?”
曾毅客气了一句,总不能屠滽客气一句,他就真的不识趣的坐下来吧?
果然,屠滽也没再说让曾毅坐下来的话了,而是盯着曾毅看了一会,方才爽朗的笑了起来:“想不到啊,我都察院内也有如此的年轻才俊。”
不明白屠滽的意思,是以,曾毅并不敢随意接话,只是束手站着,等着屠滽继续说下去。
“陛下此次的旨意,你可领悟?”
屠滽此时内心是极其烦躁的,并没有心情和曾毅多说什么废话,可以说,若非是屠滽生性仁义,以他今日的烦躁,是绝对不可能把曾毅又单独的叫来,特意提点的。
“下官愚钝,还望大人提点。”
曾毅很是上路,赶紧再次行礼,脸上全是恭敬之色,说话更是客气无比,并没有因为圣恩就显得骄躁。
对于曾毅的表现,屠滽略显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才道:“此次河南布政司大灾,冻死饿死无数,圣上动怒,令彻查此事,可,你却该知,此案已属极大,一旦揭开,必定举国震惊,若是稍有处置不当,恐怕会出乱子的。”
曾毅面现惶恐之色,连连道:“还望大人赐教。”
其实,屠滽说的情况,曾毅岂会没有想到,正因为此,他才会头疼的,这事,查不清楚,自己可能会倒霉,可是,若真是查清楚了,也有可能倒霉,这,就要把握好一个度了。
“此案当徐徐图之,切不可急功近利。”
屠滽叹了口气,面露悲愤之色:“此次大灾,无数黎民因此而亡,必然要一查到底,可,你却也必须要忍,要退,哪怕查出了什么,也不能着急,必须要稳,方可在图其他……。”
屠滽一字一句的叮嘱曾毅,把能想到的及该注意的,全都给曾毅交代了一遍。
这倒不是说屠滽对曾毅有什么好感,而是屠滽本性如此,仁义无比,为人更是心善,不管如何,曾毅是都察院的人,而他又是左都御史,都察院的首官,岂能让曾毅糊里糊涂的就去做这个钦差?
到时候,若是真出了什么乱子,不说曾毅,恐怕就是都察院,也要被人借此由头给闹上一番了。
“多谢大人提点,下官全都记下了,此行,定然不会惹出什么乱子,定然会以稳为主的。”
曾毅点头,向屠滽保证,并不是说他多么笨,屠滽三言两语就让他十分听话,而是屠滽分析的很有道理,他也认可屠滽的分析。
出了大灾,若是下去以后,直接来一通斩杀,那只会把事情闹大,甚至出现一些不能预料的乱子。
倒不如先以安抚赈灾为主,辅以查案,等大灾过去以后,在秋后算账,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此方才为上计。
而且,这也是最为老成,最为稳妥的计策,哪怕是最后什么都没查出来,可是,只要赈灾得当,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大的责罚的。
从都察院回家,一路上,曾毅都有些郁闷,此次钦差,总共三人,一个是他,另外一个,则是刑部的人,还有一个,是户部的。
三个钦差,这是很少见的了,不过,他们三个的分工也是有所不同的,户部的那么钦差,是专职赈灾的,其余事情,是一概不管。
而曾毅和那个刑部的钦差,他们两个则是查案的,辅助赈灾,也就是说,户部的那位钦差,其实说白了,就是给曾毅和刑部的人打下手的。
而曾毅和刑部的那位,两人虽然同为钦差,且目的一样,可是,却圣旨上却也讲明了,两人各查各的,然后分别上报。
这意味着弘治是要彻查此事,而非是只听一家之言。
“此次,恐怕要得罪不少人了啊!”
叹了口气,紧了紧衣领,曾毅加快了脚下步伐,想要让皇帝满意,那肯定就要得罪不少人。
可是,这也是曾毅无可选择的。
若让皇帝不满意了,只用一句话,就能把自己立时打回原形,而且,曾毅也不是那种胸无大志的人,自然想要搏一把了。
“相公,你回来了,冻坏了吧?”
刚进家门,韵儿就过来替曾毅拍打着身上的一层薄雪,京城的天气,这雪虽然是小了些,可是,却仍旧还在下,恐怕是要延续到年后了,掐指算来,还是要有几个月的时间熬了。
“这么冷的天,你还这身薄袄,回头在去置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