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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这事,也是本官识人不明,当初,还是本官力荐屠庸担任锦衣卫右监察官一职的。”
“如今,却是出了这等事情,是本官识人不明啊。”
曾毅这么一说,看似是往他自己身上揽错,可其实,却等于是把错推到了屠庸的身上,人心难测,谁能看破人心?
就算是曾毅识人不明,谁还能如何他,至多,也就是日后小心,别在错眼识人也就是了。
而原本,屠庸是锦衣卫的人,可,经曾毅这么一说,却等于是这事情,和锦衣卫无关了。
见对面的几位阁老有想要开口的,曾毅却是满脸愁容,率先开口,双眼懊恼的看着刘健这位内阁首辅:“元辅不必安慰本官,此事,乃是本官之错。”
曾毅的话,让刘健这个内阁首辅立时就愣住了。
安慰?
刘健愣神,心里却是就差对着曾毅破口大骂了,这曾毅,真是可恶至极,他这开口还没说什么事呢。
曾毅就说是要安慰他了。
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面的,可,曾毅都这样说了,刘健总不能说,我没准备安慰你,这不是成心找事的吗?
嘴角‘抽’了‘抽’,刘健终究是叹了口气,忍住了心中的怒火:“此事,也怨不得曾大人,这世上,谁能看破人心?”
“曾大人当初,也是一心为国,岂能料到这屠庸,一介文人,在士林当中也有不小的名望,谁知其竟然行此恶行?”
听了曾毅的话,曾毅连连点头:“元辅倒是看的明白。”
曾毅这话,却是又让几个内阁大学士的面皮同时‘抽’搐了一下,这会。曾毅完全就是不要面皮了的节奏啊。
换个人,此时,最起码也要谦让几句啊,哪能旁人这么一说,他直接就认了。
“说来,这屠庸倒是会掩藏,其在朝廷为官这么多年。诸位大人竟然一直没发现其的本‘性’,可惜。可惜啊。”
“若是早些发现其的本‘性’,何至于今,让城外千万百姓因此遭罪,虽没丢了‘性’命,可却是遭了此等大罪啊。”
曾毅这话说出来,才是重点。
同时,也是让几位内阁大学士皱眉的,这等于是要完全把锦衣卫从这件事上摘出去了。
这个案子的始末,如今满朝文武除去曾毅外。等于也就内阁知道了,只要内阁不追究此事,日后不抖出此事,那,锦衣卫的名声,也就保住了。
可,若是单纯如此的话。曾毅一心保住锦衣卫,这,就等于是他送给了内阁几位大学士一张钳制他的线。
这对于任何一个人而已,尤其是对于朝廷大臣而言,是绝对不喜欢的。
所以,才有了曾毅刚才的这一番话。
屠庸是如今在锦衣卫任职的。也是在锦衣卫担任右监察官的时候犯下了如此大罪的。
可,问题是,屠庸在锦衣卫为官才多久?才几年?可,屠庸可是在朝廷为官近乎一辈子了。
这种情况下,满朝文武竟然没一个知道屠庸的秉‘性’的?甚至,让其一步步登上高官?
若是说此事要和锦衣卫牵扯上,那。不妨也和当初屠庸的那些个上官同僚等都牵扯上,会不会是他们早就发现了屠庸的秉‘性’,可,却是得了好处,所以,才不吭声的。
曾毅这话,说的可就是胡搅蛮缠了。
可,这胡搅蛮缠,却偏偏有那么一丝的道理,忽悠在朝堂为官那么多年了,历次京察等都没查出他的‘毛’病,到时候,吏部是不是也要牵扯进去?
若是这么追究下去,如今眼前的这个案子,是,肯定要和锦衣卫牵扯上关系,让锦衣卫的名声更臭。
可,同时,到时候,曾毅可就从另一条线上出击了,到时候,肯定要有不少朝廷大臣遭殃了。
曾毅这,就等于是在和几位内阁大学士作‘交’换,而不是受制于他们。
‘交’换成功了,那,好说,这事,二一添作五,以后谁都不提,可是,若是不同意,那,一拍两散,你把锦衣卫名声彻底搞臭,甚至,最后迫于压力,锦衣卫被解散了都成。
可,前提是,你们内阁要承受住朝廷大臣遭殃的后果。
至于如何遭殃,那,可就是走一步说一步了。
曾毅这话,让内阁几位大学士苦笑连连,这是歪理加胡搅蛮缠,可,偏偏,硬是被曾毅给讲出了一些道理来。
难不成,这世上,一个儒雅文人今个因缘成了杀人犯,在杀人之前的许多年,就能看出他日后要杀人么?
可是,奈何,曾毅如今有这胡搅蛮缠的本领,而且,这,其实也就等于是曾毅的一个警告一个‘交’换而已。
日后,若是内阁真敢拿出这件事钳制曾毅,那,到时候,曾毅就算是不用这个借口,也还有别的借口去折腾朝廷百官。
今个说这话,不过是传递那么一个意思罢了。
刘健胡须抖动,许久,双眼盯着曾毅,若是眼神能够杀人,那,此时估计曾毅已经被碎尸万段了。
身为内阁首辅,刘健已经不记得被人威胁的滋味了,可现在,却等于是被一个孙子辈份的年轻人,用这种方法如此光明正大的威胁,这岂会让刘健不动怒?
可,曾毅话说的可是没有那么直接的,刘健就算是生气,也没法发火的,若不然,就等于是落了下乘。
“如今朝堂之上,‘奸’佞横行,老夫等却都是年迈了,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事,还是要曾大人多多‘操’心。”
刘健挤出了这一句话,来回答曾毅。
这话的意思,也是饱含深意的,如今朝堂‘混’‘乱’,百官可以说是勉强支撑不被刘瑾彻底击败的。
但是,民间,却其实早就是大‘乱’连连了。
你曾毅不是说屠庸是‘奸’党,只不过以前隐藏,朝中指不定有同党么,那,你就去查啊,看看能揪出多少的‘奸’党。
只要你是一心为国,那,今个这事情,肯定是不提了。
不过,刘健这话,其实也算是变相的认可了刚才曾毅的话,对于屠庸这事,不往锦衣卫牵扯。
毕竟,内阁如今的这几位大学士,其实也全都是明理之人。
此事,原本就是屠庸勾结反对军备革新之人所行,这点,虽说奏折上没写的清楚,但是,稍微一琢磨就该明白。
这,其实就等于,屠庸没有完全把他当成是锦衣卫的人,而是仍旧站在文官的角度去思考的。
并非是成了锦衣卫的官员,就不是文官的人了,而是,必须要站在另外一个角度了。
显然,屠庸进锦衣卫,虽说是因为曾毅的原因,可其实,其心思,怕是一直都有所图的,这次的事情,只不过是个‘诱’因罢了。
就算是没这次的事情,指不定,也还会出现别的事情。
所以,这事,也真的和锦衣卫牵扯不上什么太大的关系,在换一个说法,如果这真要和锦衣卫牵扯上关系。
那,历朝历代,还有犯了王法的六部尚书呢。
难不成,还能把六部给撤了不成?只不过,曾毅担心出现这种事情,是因为锦衣卫的名声以前太差了,如今还没好转罢了。
等日后,锦衣卫的名声若是真能好转,那,就算是出了这等事情,也不怕什么的了。
“‘奸’佞肯定要除。”
曾毅双眼眯在一起,眉头紧皱,不过,旋即又舒展了开来:“这事,也是要劳烦诸位阁老的,本官阅历尚浅,在旁打打下手也就是了,至于让本官冲锋陷阵,怕是不成了。”
“且,不仅‘奸’佞要除,国也要兴旺。”
曾毅前面一句话,还算是在谦虚,说的是客套话,可,最后这一句话,却是声音嘹喨。
“曾大人此话不错,‘奸’佞要除,国也要兴旺。”
“只是,只有除了‘奸’佞,我大明朝才能兴旺。”
刘健这话,等于是不赞同曾毅现在利用‘奸’佞造成‘混’‘乱’局面,然后推行改革,最后,在除掉‘奸’佞的步骤了。
第五百九十章一条线
其实,刘健和曾毅的念头是一样的,只不过,是步骤不同,且互不认可,曾毅认为是利用‘奸’佞作‘乱’,才能更好更快的进行变法革新,顺利成功以后,在铲除‘奸’佞。。。
而刘健,却是认为要先铲除‘奸’佞,国泰民安之下,在进行变法革新。
终点是一样的,只不过,这路,却是不同的。
所谓的条条大道通罗马,目的一样,可是,在走哪一条路上,双方却是产生了分歧,且,目前来看,是内阁暂时退让的。
其实,也就是如今这情况下,有刘瑾作‘乱’,朝局不稳定,所以,内阁才会容忍曾毅这个殊途同归的人存在。
若不然,换一个时候,哪怕是结局一样,内阁也绝对不允许有和内阁存在道路不一样的人。
有说过程不重要,结局最重要,也有说结局不重要,过程最重要。
可是,对内阁而言,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和内阁的步伐一致,若不然,那就是损了内阁这么多年争夺来的权威。
“刚才在朝堂之上,本官还有一事却是不方便提及。”
‘唇’舌‘交’锋,终究只不过是斗嘴皮子罢了,尤其是这种‘私’下的斗嘴皮子,几乎是没有什么用处的,唯一可以称的上的用处,那就是斗嘴皮子要是赢了,心情也会跟着稍微愉悦一些。
而且,或许,可以用言辞把对方给打击的体无完肤,可是,这样的招数,用在一些年轻优柔寡断的官员身上,或许有用,而且,还是或许。
但是,用在内阁这帮老家伙们的身上,那是绝对没用的。
所以,曾毅也没必要继续耍嘴皮子了。总不可能,他还能把用嘴把这几位内阁大学士给说死吧?
别说他没这能耐,就是他有这能耐,这么做,对他也没什么好处啊。
“什么事?”
刘健挑了挑眉头。
“这案子,是结了,可这事情。却不方便公告天下,所以。这事情,必须有人顶上去。”
曾毅说的,自然是京城外那些百姓中毒的事情了。
这案子既然是不能往锦衣卫的头上安,更不能揭开,若不然,锦衣卫或许是要被迫解散,可,朝廷的威严也会受损的。
所以,既然不能公开。但是,也不能说是朝廷毫无作为吧?若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