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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您派人使坏,这事,曾大人早就知道了,杂家也给你‘交’给底,锦衣卫的能耐,你又不是不知道,何苦来哉?这不是自己往旁人手里送把柄的么?”
“只不过,曾大人宽宏大量,不愿计较那么多罢了。”
“可谁能想到,你们竟然欺人太甚,如今,曾大人可还是‘性’命不知道能保住不能的。”
“不过,就算是曾大人能保住‘性’命,这次,怕也不会饶了你们的,不过,或许,不会要了你们的‘性’命。”
“但,若是曾大人驾鹤西去了。”
“呸,杂家这话可是不吉利,曾大人可是长寿之人。”
刘瑾轻轻打了自己一个嘴巴,然后,方才笑着,道:“那个时候,陛下雷霆之怒,右都督,杨大人,您这当朝正一品的大员,到时候可是‘性’命不保了,别说是您了,就是您的家人,也是要受到株连的。”
“您可要考虑清楚了。”
“若是您如实招了,指不定,还能从轻处置。”
刘瑾说的话,可是不少,右都督杨笑,倒也有耐心,没有打断刘瑾,任由他把话说完,然后,沉默了一会,方才道:“刘公公,您这话,本官是听明白了,可,本官没做过的事情,是绝对不会认下的。”
杨笑虽然被关进了刑部大牢,可,其到底是朝廷一品大员,岂会是那么容易就被刘瑾给糊‘弄’了的?
别说是刘瑾的这几句三言两语了,就是真拿出证据,拿出供词在跟前,除非是到了万般无奈的情况下,若不然,杨笑也是绝对不会认罪的。
不认罪,顶着,还有一线生机,一旦认罪,那就是把‘性’命‘交’到了别人的手中了。
“来人呐,把神机营两位提督内臣的供词给杨都督瞧一瞧,免的以为杂家是在骗他。”
刘瑾笑着,招呼了一声,然后就闭上了双眼,不在搭理杨笑,等着他把供词看完。
杨笑接过供词,看的到是仔细,一字一句,十分认真,仿佛之前根本就没想过会有这样的供词,脸上惊讶之‘色’不断。
许静,方才收了供词,折好,递了出去,冲着刘瑾拱了拱手,道:“刘公公,虽然不知是怎么回事,但,这事情,本官是绝对没做过的。”
“这卫巴和公孙羽,两人纯粹是在污蔑本官,还请公公代为奏明陛下,请陛下明察。”
刘瑾此时,方才缓缓睁开双眼,瞧着杨笑,叹了口气:“杨都督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供词在此,杨都督还是要抵赖。”
“也罢,看来,杨都督是信不过杂家啊。”
“今个,杂家就在给都督‘交’个底吧,这事啊,杨大人您还是别有什么侥幸了,今个,这也没旁人,杂家说的话,也不怕被人听了去。”
“杨大人,您好好的朝廷一品大员,五军都督府的右都督,多少人眼红的位置啊,何苦搀和进这种事情里来?”
“得罪谁不好,您得罪曾大人,这不是找死的么?”
“有些人,能得罪,有些人,碰不得,这事,您为官这么多年了,怎么还就不明白?”
“碰了也就碰了,可最后,您连官场上的规矩都给坏了,派人刺杀,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用上了。”
“杂家虽然是一介宦官,至于名声,杂家也知道,不好,可杂家也不屑于用这种刺杀的方式。”
“杂家要抓谁,那也是光明正大的抓,哪怕是栽个罪名,那也就栽了,但若说是斗不过刺杀,杂家可是没做过这事情。”
刘瑾的一番话,让杨笑无奈,心中更是苦笑连连,他也知道,这个时候,他是有口难辩了,连刘瑾都这么说了,一个太监,都能从心里瞧不起这行为了,都认定了这事情是他杨笑做的了,更何况是其他官员了。
除非是和他杨笑至‘交’好友,了解他‘性’格的,若不然,就是那些同为反对革新的官员,怕也会以为他杨笑这是斗不过曾毅了,所以,在玩‘阴’招,不惜坏了规矩。
坏规矩,这可是被人瞧不起的。
哪怕是这对手是曾毅,是革新派,可,最起码,曾毅没有用这种下三滥的刺杀手段。
相比之下,可以想象,哪怕是这次事情成了,曾毅真被刺杀死了,日后,提起这事情,他杨笑也落不下什么好的名声。
哪怕是一些官员嘴上不好说,可心里,肯定也是瞧不起他杨笑的这行径的。
可,问题是,这若真是他杨笑做的,那也没什么,可,这事情,他是千真万确没做的啊,这种自掘坟墓的事情,杨笑岂会傻乎乎的去做?
他杨笑是和曾毅不对付,是反对势力,也是在曾毅手上吃亏了,可,却也不至于也没到了用这种手段的地步啊。
事情,这不是才刚开始么?这才‘交’手几次了,他杨笑就用这手段,哪有如此的道理?
可,如今,这事情,是说不清楚了,没人会信的,那幕后之人,就是看清楚了这点,所以,才会敢大胆的派人刺杀曾毅的。
只要曾毅死了,皇帝震怒之下,他杨笑,就是被推出去顶缸的人,没人会在意他杨笑是否是冤枉的。
到时候,曾毅死了,在牺牲他一个杨笑,给曾毅陪葬,换来百官的安宁,这,从大局而言,是值得的。
这事情,若是杨笑本人是旁观者,他也会如此选择的,任谁,都是如此的。
是以,杨笑心里其实也清楚,这次,他是真的在劫难逃了,没人能救得了他,也没人会救他杨笑的。
叹了口气,杨笑苦涩的看着刘瑾,无奈的道:“刘公公都如此认为了,那,本官再说些别的,怕是也没什么用处了。”
“不过,刘公公如何给本官定罪,这个,本官管不了,也没那能耐了,但是,想要本官认下本官没做过的事情,那却是万万不能的。”
虽然明知道是要被推出去顶罪,以完结此事,可,杨笑也不会承认这个他根本就没做过的事情的,一旦承认了,那真是一点生机都没了,日后想要反口,那都是晚了,是不可能的了。
可,若是不承认,咬死了不承认,一旦曾毅没死,他杨笑还有活命的机会,有活命的机会,没人愿意放过的。
尤其是位高权重之人,更不愿意去死了。
杨笑这是在抓他的最后一线生机,而他的最后一线生机,就在曾毅的身上,只有曾毅最终转危为安,化险为夷,活了过来,那,他杨笑就有活命的机会,毕竟,曾毅肯定是要查清楚,是谁要刺杀他,这可是杀身之仇,别人会糊‘弄’,可是,曾毅不可能糊‘弄’他自己个的。
只不过,事到如今,杨笑也从没想过,这事情,会是曾毅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第五百二十五章猜测
“看来杨都督是不愿意对杂家说些实话了。。。”
刘瑾双眉一挑,不管杨笑是怎么想的,也不管杨笑刚才啰嗦的说了那么多的话,这其中有多少个理由。
对于刘瑾而言,杨笑刚才的那些话,全都不过是耳旁风罢了,听过了,也就忘了,根本就不会深思的。
右都督杨笑苦笑连连:“本官说的,已经是实话了,公公却是不信,不知公公心中所想的实话,是何?不妨告诉本官?”
刘瑾可不傻,这事情,原本,就和他刘瑾没什么关系,这个时候,他要是接着右都督杨笑的话往下说,岂不是成他有意栽赃陷害杨笑了?
这事,刘瑾可不会上当往里面跳的。
“杨大人您自个做过什么事,怎么还来问杂家了?”
刘瑾笑着,道:“其实,您如今不开口,也无济于事了。”
“下面的人可是已经把您给供出来了。”
刘瑾龇牙咧嘴的笑着,道:“您知道,最开始的那十几个兵丁也是不肯招,有人应承给了他们不少好处,子孙富贵。”
“可,最后,可不是还招了吗?”
“您知道么?有些人呐,敬酒不吃吃罚酒,可不就是作死的么?”
“他们想着自己没了,可,能给家人留些好处,可,若是他家人也没了呢?”
刘瑾‘阴’森森的笑着,‘露’出了两排白牙:“您可要想好了。”
“有些事啊,在别人跟前行的通,可是,在杂家这,是行不通的。”
“这事啊,陛下一旦震怒,那是诛九族的大罪,谁也拦不住,何苦来哉?”
刘瑾用的法子,还是最为简单也最为有效的,不过,和威胁那十几个兵丁不同,这是用皇帝来威胁右都督杨笑的。
皇帝一怒,诛九族,的确是有可能的,尤其是这件事,还牵扯到了军备上,更是牵扯到了神机营。
往大了说,可以说右都督杨笑图谋不轨意图制造‘混’‘乱’,借机行不可告人之事。
果然,听了刘瑾这话,原本还神‘色’淡然的右都督杨笑也不由得挑了几下眉头,道:“这事,公公说的极是,只不过,本官清者自清,没做过的事情,是绝对不能认的,若不然,怕是曾大人泉下有知,也会不甘心的,毕竟,本官可不是真正的凶手。”
“呸。”
刘瑾使劲淬了一下:“你这乌鸦嘴,曾大人可还没驾鹤西去的,就冲你这话,陛下就饶不了你。”
“今个,杂家也不想和你多费那么多的口舌。”
“你承认不承认的,都先在这老老实实的呆着吧,你家中之人,是一个都跑不了的,杂家的东厂会帮你看好了的,包括您老家的那些个亲戚什么的,一个都不会拉下。”
刘瑾这话,让右都督杨笑的‘胸’膛连续起伏了几下,不过,最终,还是冲着刘瑾拱了拱手,道:“如此,可就有劳公公护着本官家眷的安全了。”
刘瑾冷声:“不愧是武将,这张嘴,是够硬的,看你能嘴硬到几时。”
说完这话,刘瑾却是也没兴趣继续在这刑部大牢呆下去了,其实,他今个来,原本也就没有审问右都督杨笑的意思。
只不过是来探探杨笑的口风罢了。
直到刑部大牢内再次陷入寂静当中,一直沉默的右都督杨笑方才睁开了双眼,微微眯了一下,盘‘腿’坐在了牢内的干草上。
“看来,曾毅的伤势,该不致命,已经熬过去了。”
自言自语的说完这话,右都督杨笑却是也松了口气,刚才一直‘挺’着的腰杆,也有些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