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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内阁内部进行协调以后的结果,全凭曾毅的本事了最后如何。
是以,这一段时间内,不管军备革新一事上出了什么‘乱’子,内阁都是不进行讨论的,包括神机营出事等等。
为的,就是避免内阁内部出现争斗。
可,今个这事情,却是让刘健这个内阁首辅着实是忍不住了,不能在不开口了,最起码,也要念叨几句,若不然,刘健真怕他自己被憋死的。
在刘健这个内阁首辅看来,曾毅进行军备革新,无论怎么样,都成,且,他已经让步了,这些,就不提了。
可,曾毅和刘瑾勾结,这,却是与虎谋皮了。
刘瑾是什么人?权阉,满朝文武的敌人,其为祸朝廷,以至于天下不宁,黎民百姓限于水深火热当中。
与这样的阉贼,只能是斗争到底,绝对不能服软的。
可,曾毅却和刘瑾同谋,来对付反对革新的势力,这,可不是什么好招数了。
曾毅是不怕刘瑾,可,凡事,都要小心为妙,且,曾毅和刘瑾,其实也是有一个共同点的,那就是,都得皇帝的宠信,且,权势滔天的。
对此,刘健原本就十分小心谨慎防备的。
此时,更是担忧不已,若是因为和刘瑾的同谋,以至于最后,曾毅也走了刘瑾的老路,到时候,朝廷一内一外,两人当道,可真是要让大明朝处于风雨飘摇之中的。
且,一个刘瑾,已经是极为难以对付了,若是在多一个外臣曾毅,这个神机妙算之臣子,这天下,真是要‘乱’了的。
更何况,曾毅是不怕刘瑾,可是,说句服软的话,满朝文武怕刘瑾。
原本,不管愿意承认与否,满朝文武斗不过刘瑾,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若不然,也不会让刘瑾猖狂至今。
曾毅同刘瑾合谋,这过程当中,哪怕曾毅不许以刘瑾任何的好处,可,凭刘瑾的见缝‘插’针,也能从中捞不少的好处了。
这,只会是让刘瑾越发的膨胀起来,其势力只会越发强大,而与此相对应的,则是满朝文武的衰败。
这情景,刘健身为内阁首辅,自然是不愿意看到的,若不然,后世对他刘健的评价,最起码也要有一个无能之名,以至于百官无奈一介阉贼。
“这岂能算的上勾结?”
刘健原本就对曾毅有所防备,是以,看人看事只要牵扯上曾毅,自然难免有些偏见,在杨廷和看来,刘健这话,的确是言过其辞了。
“若说这算是勾结,那,如今,满朝文武,怕是有多半的大臣,都和刘瑾有所勾结了。”
杨廷和这话,虽然看似是言辞犀利,毫不留情的反击刘健,可,其实,他这话,却也是实话的。
如今,刘瑾权势滔天,更是掌着奏折批红的权力,任何想要送进宫中的折子,肯定都是要经过他刘瑾之手,由其先行筛选的。
如此情况下,哪怕是不攀附刘瑾,可,却也不能得罪刘瑾的,若不然,这奏折,是别想让皇帝见着了。
虽说原本,皇帝就不看奏折,可,这奏折若是被刘瑾一直压着,直接给仍在了某个角落,也不批红,也不‘交’给内阁,那,这奏折,岂不是等于没有了。
如今,宫中审阅奏折的程序,已经改了,先送‘交’宫中,让皇帝过目,当然,皇帝是不看的,除非是一些特别重要的折子。
其余的折子,由刘瑾收着,‘交’给内阁,以皇帝的名义,让内阁批阅,之后,在‘交’回宫中,由皇帝批红。
可这个时候,皇帝是不管折子的,批红的权力,全都是由刘瑾代劳了的。
当然,有些时候,内阁若是上奏折的话,则是会直接在下面写上建议,也就是意见,递进宫去,若是如此的话,倒是省了一道程序,不需要在转‘交’回内阁了,刘瑾看了,若是差不多,就会直接批红的。
不过,这其中,刘瑾也并非是不懂分寸的,大多数的只要是关乎国家大事的折子,他都会直接批红了的。
但,少部分的一些官职调动等和他刘瑾能牵扯上关系的,能让他刘瑾捞着好处的折子,且,又不是什么紧急国家大事的折子,刘瑾就会压一压了。
如此情况下,哪怕是不攀附刘瑾,可,谁有愿意明面上单独得罪刘瑾的?
至于群体‘性’质的,那,刘瑾却也明白,总不能压着满朝文武官员所有折子,是以,折子情况发生的冲突,刘瑾却不会压着折子的。
也正因为此,‘私’下里,却是没人敢单独得罪刘瑾的,见着刘瑾了,还要陪着笑脸。
甚至,还要说上几句好听的话。
若是按照刘健的眼光,如此,岂不是可以称之为和刘瑾有‘交’情,甚至是‘交’情不错了?若是如此,满朝文武,几乎可以全都牵扯进去了。
“这事啊,不好说,不好说。”
次辅谢迁见气氛不对,赶紧开口,准备把这紧张的气氛给散开了,这段时间,他算是看明白了,首辅对曾毅,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的确是有偏见。
而偏偏,杨廷和往里日倒也没什么,‘性’子也是极好的,可,一但牵扯此事,那也是针锋相对,绝对不会退让的。
这,在次辅谢迁看来,其实也很简单,刘健这个内阁首辅,不管是什么原因,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不看好曾毅,可,偏偏,杨廷和看好曾毅,而且,十分赞同曾毅的军备革新行为,这可不就是旁人不能调解,只能从中和稀泥的矛盾吗。
第五百一十七章方法
只是次辅谢迁包括阁员李东阳有心打圆场,可,在这件事的坚持上而言,杨廷和的态度,也是极为坚硬的。…。。…
在杨廷和看来,他是欣赏曾毅不假,可,更欣赏曾毅的所作所为,若是因为担心曾毅日后权势滔天,而对明显利国利民的的方法加以阻拦,只因担心曾毅日后权势滔天,这根本不是一个阁老该有的心‘胸’。
“曾毅所行,不论其他,目的是好的,其行为,也可以接受。”
“一件事情,其过程当中,终究要有许多的挫折,也或许会有一些旁人所谓的看不惯,但,曾毅所行,终究没有真的失了分寸。”
杨廷和却是根本不理会次辅谢迁的和稀泥的,直面首辅刘健。
“咱们这些阁臣,百官口中的阁老,不求真个做到不偏不倚,但,也该做到,在朝廷大事上,屏却个人喜好方才为正途。”
“元辅对曾毅,该以长者之心,宽容之心去看待,并非是去猜忌。”
“如此,哪怕顽石,也该被元辅谆谆之心所感化,况曾毅?”
杨廷和这最后一句话,却说的极为有技巧,原本,他的一番话,是极为不留情面,甚至带着攻击‘性’的,可以说是针尖对麦芒。
可,最后一句话,却是一句痛心疾首的意思在里面,这话的意思,就立时转了情景的,如此一来,却等于是把刘健这个内阁首辅比喻成了曾毅的老师,曾毅的长辈,如此一来,就算是刘健,也没法发怒了。
若是什么纨绔子弟,这个比喻,那自然是不成的,可,曾毅如今是名满天下之人,且,其名声,没有一丝的恶名,唯独有争议的,也就是如今的军备革新了。
若曾毅是刘健的学生,那,自然,对于这样的学生,没有哪个老师不喜欢的。
且,刘健的态度,也肯定是要换一个换的,哪怕是不喜欢他的这个学生的所作所为,可是,也只会是‘私’下里关起‘门’来自己训诫。
但是,对外,谁敢动他的学生,那就要先掂量一番了。
果然,杨廷和的这最后一句话,让刘健心中的怒火立时缓了几分,剩下的怒火,也是因为这句话,被堵的发不出来了。
“介夫惜才,然,老夫岂会不知为国留才?”
刘健这个内阁首辅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可以说,首辅这个位置,外面看似风光,也的确是大权在握。
若是内阁首辅离京出巡,其仪仗,也就是稍微比之天子仪仗差那么一点罢了,钦差仪仗比起内阁首辅的仪仗来,却是根本不值一提的。
可,内阁首辅也有内阁首辅的为难一面。
一些争执不下的事情,还不是要他这个首辅拿主意,一些个烦恼事情,阁员解决不了,可以讨论。
可,若最终还是解决不了,如今皇帝又是个不理朝政的主,那,最终,可不就是要他这个内阁首辅想法子的么?
这其中的为难,没有坐在这个位置上,是没人知晓的。
且,一些行事,如今个,杨廷和可以对他这个首辅发脾气,那是因为,面对他这个首辅的时候,杨廷和是下官但又等于平级。
可,他这个内阁首辅却不能任意发脾气,必须忍着,如此,才能体现出他的心‘胸’,这,可不就是很诡异的理论么,可事实就是如此。
“然,曾毅所行,终究是会在其身上留下些许污点的。”
杨廷和最后的那句话,让刘健根本就没法在强硬起来了,身为上位者,该有的宽容,是必须要有的,更何况,刚才,只不过算是一些朝事争执罢了。
若是因为政见不合,而记恨在心,这种臣子是有,但是,会被旁士林所瞧不起的,士林当中认为,政见不合可以,但是,不能因此而对其本人怀恨在心。
是以,刘健此时,也等于是缓和了语气,成了其实是在为曾毅着想。
“元辅担心甚是。”
杨廷和点了点头,道:“纵观曾毅所行,倒也有些分寸,然,其终究没有名师。”
“若有名师指点,元辅也该放心了。”
杨廷和这话,自然不是无的放矢,若是有个正直的老师,对曾毅时刻耳提面命,那,自然,对曾毅有不小的监督作用的。
师生跟前,可是没有所谓的金牌之类的。
刘健皱了皱眉头,却是没有吭声,他已经有些明白杨廷和的意思了,只不过,这事情,他不能轻易应下了。
刚才,他还在看不惯曾毅的作为,若是此时应下了,岂不是让他自己脸面难堪。
且,若是他这边应下了,曾毅那边不应,岂不是也是难堪。
要知道,曾毅如今的权势,根本无需在给自己找个师傅了,曾毅如今的权势,只要不做一些傻事,日后,权至内阁首辅,也只不过是时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