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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冯义广现在过的也算是滋润,自然是不想进行军备革新的。
但是,不想,归不想,这就好比后世,你可以讨厌一个人,但是,你却不必因为讨厌,就必须要去杀了这个人一样。
心里虽然不愿军备革新,可,冯义广却不会去阻止。
他冯义广在朝廷的那些个神仙们面前,什么都算不上的,尤其是这年头,可是有监军太监的,他们这些个在外的将军,想要不听朝廷的命令,那,更是几乎没有可能的。
至于最后,到底是军备革新进行下去还是被迫停止,他冯义广不过是其中一员罢了,跟随大众也就成了。
如今,想要让他搀和进去,冯义广却是万万不会的。
如今朝堂当中,谁是第一权贵,这,自然是非曾毅这个军备革新的倡导人莫属了。
曾毅,有先帝钦赐金牌,代管满朝文武卿,更是可以管着凤子龙孙,这是先帝对其的隆宠,而,当今圣上,对曾毅,更是宠信有加,这也是天下皆知的事情。
上有先帝的金牌,后有如今当今圣上的宠信,想要扳倒曾毅,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像是刘瑾一样,一介宦官罢了,可,如今,却是能折腾的满朝文武嗟叹奈何,更何况是曾毅这种足智多谋之人了。
而朝廷百官连刘瑾都对方不了,更何况是曾毅了?
要知道,刘瑾和曾毅最大的区别,在于对抗刘瑾,或许,百官能慢慢的扭转劣势,可,对于曾毅,百官只能是逐渐的彻底被曾毅踩在脚下。
刘瑾是宦官,和宦官为党,这是读书人的耻辱,哪怕是投靠了刘瑾的那些官员,心里,其实都知道这些的。
可,曾毅却是读书人,是朝廷大臣,这个身份,是刘瑾根本不可能比拟的,就冲这个身份,曾毅身边,就能慢慢的围聚一堆官员才子。
而曾毅,也会慢慢的成长为一个派系的掌‘门’人。
是以,若是真要让冯义广选择的话,其,虽然心中不喜不乐意军备革新,但是,不喜欢归不喜欢,为人处世,不喜欢的多了,不顺眼的也有,可,该接触的,还是要接触。
哪怕冯义广不乐意军备革新,可,若真让他选择,他也会站在曾毅这边的。
并非是支持军备革新,而是站在曾毅这边,意思,却是不同的,支持军备革新,则是支持这个理念。
而站在曾毅这边,则是曾毅无论选择什么,他都支持,今个,曾毅进行军备革新,冯义广支持,明个,曾毅反对军备革新,他冯义广同样支持。
“我冯义广,今个,也要对不住各位了。”
冯义广盯着被他仍在了桌子上的书信,双眼紧眯,神情复杂。
这边关重镇虽然有权,可,也就是在这一亩三分地有权,若是有可能,自然是没几个人愿意呆在这种地方的。
这可是鸟不拉屎的地方。
只不过,凡事,都是要有机会的,以前,冯义广没有机会,可是,今个,却是被他看到了机会。
这信,可就是很好的投名状了。
只要把这信送到曾毅的手上,哪怕是这封信上的内容无用,可,却也足够他和曾毅拉上关系了。
“不能急,不能急。”
冯义广眯着眼睛,嘴里念叨着,京城的那些个神仙们,也并非是好糊‘弄’的主,若是现在鲁莽的把信派人送去给曾毅,指不定,会出什么差错的。
“来人。”
冯义广高喊了一声。
“将军。”
刚才送信的属下,原本就在外面候着,此时,听到冯义广的声音,立时跑了进来。
“这信是谁送来的,请他过来。”
冯义广好歹也是将军,是边关重镇坐镇的大将,岂会是任谁都能轻易见到的?是以,那京城送信之人,现如今,也是在‘花’厅候着呢。
“是。”
其属下应了一声,就退了下去。
等那京城送信之人到来之时,却是先微微努了努鼻子,眼睛余光却是扫到了屋内角落除蜡烛下方的小片灰烬。
“小的见过将军。”
来人冲着冯义广躬身行礼。
“你家老爷命你送信前来,可曾‘交’代过什么?”
冯义广询问。
“没。”
那送信之人摇了摇头,其实,自家老爷是有话‘交’代的,比如,信,肯定是要亲自‘交’到冯义广手中的。
可,谁知这里的兵丁根本什么都不管不顾,硬是把他给留在了‘花’厅,至于信看过之后毁掉,这话,也不必说了,屋内那灰烬和气味,就能确定,刚烧过了已经,若是此时,在说出来,也就显得自家老爷小气,有防备了。
“回话给你家老爷,信,本将已经看过了。”
冯义广点了点头,道:“至于信中所提之事,本将自会尽力。”
“是,小的记下了。”
送信之人点头,信中的内容,他可是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是以,也不知道这话代表什么。
“赏些银子,退下吧。”
冯义广这话,却是冲着旁边他的属下说的。
等到人都退下之后,冯义广嘴角却是咧起了一丝的笑意,尽力,可只是尽力,但是,能不能成,可就两说了。
尽力,这可以说是承诺,但,也不算是承诺,毕竟,我说尽力了,那就是尽力了,旁人不乐意,可我一口咬定我用心了,这,就成了。
斜眼看了墙脚处蜡烛下的灰烬,冯义广的嘴角,却是‘露’出了一丝不屑的表情。
第五百一十章观念
“事情可办的都还利落?”
京城,不知道哪家达官贵人的宅院,却是非常的富丽堂皇,而此时,却是两人坐在后‘花’园的亭子内对弈。。
不过,两人落子的速度,都是极慢的,下棋是假,谈话却是真的。
“还成。”
手持黑子之人笑着,将一枚黑子落下,同时,收去了几枚白子,方才继续接着道:“该安排的,都已经安排下去了。”
“想来,该是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说完这话,却是不由得笑了笑,道:“只是,可惜了,这小子,倒是滑溜的很,着实是属泥鳅的。”
“咬一口就跑,滑不溜揪的,却是拿他不住。”
“若不然,这次,肯定要让他好瞧。”
手持白子之人却是摇头微微笑了笑:“一个顽童罢了,何苦和他一般见识?他这心,其实,还是好的。”
“军备革新,世人都以为,牵扯到了革新,自然是好的,可,却忘了,挂羊头卖狗‘肉’了。”
“军备革新,岂会是那么容易的?”
“一个不慎,可是要天下大‘乱’的。”
手持白子之人这话,听起来,似乎对曾毅,倒是没有多少的怨恨,也没有多少的仇视,不过,官场上,也的确是有这么一群人,心‘胸’极为宽广,哪怕是对立面,也会看到对方的优点。
“你啊,倒是宰相肚里能撑船。”
手持黑子之人笑着,摇了摇头:“这次,也就算了,不过,他怕也躲不了几天清净了。”
“不下了,不下了。”
手持白子之人突然将手中的棋子仍在了棋盘之上,原本,好端端的一个局面,算是被彻底的毁掉了。
“怎么?心疼人才了?”
手持黑子之人笑着,摇了摇头,却也不在意棋局是否被毁,他们今个,原本也就是商量事情的,并非是下棋。
只不过,文人之间,总是有所谓的风雅之事,都习惯了,一遍下棋,一遍谈事,哪怕棋局只是一个摆设。
久而久之,这,已经成为习惯了,基本上是不能改掉的了。
而且,身为好友,手持黑子之人自然知道他这老友的脾气,是极为心疼人才的,只要对方不是一心为恶。
若是有心为善,但是,却做了恶事,属于不小心的那种,这样的情况,若是遇见了,他这老友,总是要拉一把的。
而如今的情况,曾毅是否是个人才,这点,毋庸置疑,天底下,如今,谁能说曾毅不算人才的?
除非是昧着良心之人,才会找出各种理由,来否认曾毅的才智。
而且,曾毅之才智,不必多说。
曾毅的秉‘性’,也是十分正直的,虽然行事太过刚硬,可,却是行的忠君爱国之举,有忠君爱国之心。
如此,却是他这老友最为欣赏的。
尤其是军备革新一事,虽然他们都是反对军备革新的,和曾毅,是极端对立的,可,也正因为此事,他这老友,却是对曾毅更加的欣赏了。
军备革新一事,所遇到的困难,绝对数不胜数,其中的压力,更是巨大无比,一个不慎,甚至,将如同历史上那些进行变法之人的下场一模一样。
换句话说,曾毅如今,行的,就是那变法之事。
今个,曾毅能进行军备革新,日后,自然会进行别的,这些,朝中却是有一少部分人,已经瞧出了这其中的苗头,军备革新,只不过是个开始罢了。
正因为此,在手持白子之老者的眼中,才会更加欣赏曾毅。
如此年纪,如此‘胸’怀,虽说有些不稳重,可,这不过是其年轻气盛的原因,其才智,其忠君爱国,却是不假的。
若是能够加以磨练,假以时日,定然会成为朝廷栋梁的。
甚至,若是曾毅现在能够幡然醒悟,停止军备革新一事,其,还能主动站出来,替曾毅揽下因此而造成的一些后果,护住曾毅。
只是,这,却是显然不可能的,曾毅的脾气,注定了,是不会回头的,除非是真的分出个对错,认识到自己错了的时候,为了大明朝,那个时候,曾毅才会回头。
“的确是个少有的年轻才俊啊。”
手持白子的老人无奈的苦笑,脸上带着一丝苦涩:“如此年轻才俊,可惜,却是太过鲁莽了,军备之事,咱们这些老家伙,岂会没有考虑过?”
“稳字当先。”
“只有大明朝国富民强了,这一切,自然不成问题,可以解决的。”
“原本,先帝在世之时,就朝着这目标努力的,可,如今,却被刘瑾这阉贼,搅动的天下大‘乱’,此时,绝对不能进行军备革新。”
“若不然,一旦军备动‘乱’,大明江山,真是要毁于一旦的。”
手持白子老者的这话若是传了出去,定然让人惊惧的,可,在其看来,却是一件十分有可能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