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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逃,要么躲,要么就是拦住下落的巨石。
山底的人,还能逃跑,因为他们还没上山,有机会逃跑。
可,半山腰的人呢?他们该如何逃?
山势险峻,一步不慎,就要跌入万丈深渊的,是以,他们没有退路,只能是去阻挡这块下落的巨石。
如今的曾毅和反对派系的官员,就是如此个局面。
曾毅装病可以,可,他们反对派系,若是也这个时候装病或者松懈,那就是等着被巨石碾压致死的。
“难啊。”
右都督杨笑也是为难的很,曾毅称病,等于是跳了出去,如此一来,这事,就不可能在伤到曾毅的威严了。
也不可能因此而恶心曾毅了。
这,也就意味着,反对派系,这次面对之人,将会是刘瑾。
刘瑾可不比曾毅,这就是个不要脸,不要皮,根本不在意什么名声的主,对于这种泼皮无赖的官员,尤其是皇帝对其还十分宠信,其手中还握着大权,就是满朝文武加起来,也是头疼的。
这些,从满朝文武对刘瑾根本无可奈何,甚至,还被刘瑾给反压制的**不过来就可以看的出。
而如今,针对刘瑾,可是不比以往,谁都看的出来,这次针对刘瑾,并非是单纯的对付刘瑾,主要,是军备革新的事情。
主要,是隐居幕后的曾毅。
如此一来,自然就不会有人尽心尽力了。
毕竟,有反对革新的,就有支撑革新的,更有中立的。
这些人虽然都厌恶刘瑾,可,若是单独对付刘瑾,他们自然会尽力,但是,牵扯到了其他的事情,综合考虑,他们就肯定会有所考虑了。
可以说,反对革新派,这次,走了一步错棋。
但,也不能说是错棋,总不能不站出来,任由刘瑾抓人吧?
若是真要论,只能说,曾毅这一步棋,走的太过‘阴’损了,实在是太缺德了。
这路,曾毅都替他们选好了,要么站着不动,要么前进,至于后退,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可,若是站着不动,那就等着人心涣散,等着曾毅一步步的‘逼’他们。
可,一旦前进了,哪怕是一小步,就出现了如今的情况,难。
这是退无退路,停也难,进更难。
甚至,反对派系,已经有不少人失了斯文,大骂曾毅是个什么玩意,这么‘阴’损的招都能用出来,找外援就找吧。
可你瞧瞧,找的都是什么玩意,一个刘瑾,天不怕地不怕,专‘门’祸害文武百官的主。
另外一个,是当今圣上,这还让别人怎么玩,完全是不守规矩啊。
现在,继续针对刘瑾,又能怎么着?已经不能牵扯上曾毅了,在针对刘瑾,也是徒作无用之功了。
毕竟,刘瑾是不可能放人的,这点,其实,谁都明白。
“既然你不守规矩,那,咱们,也就不讲究那么多了。”
右都督杨笑双眼眯着,脸‘色’‘阴’沉,玩‘阴’招,谁都会,只不过,原本,想着,还没到那个地步呢。
是以,才会没有用上,可谁想到,曾毅一出手,就是如此‘阴’损的招数,让他们吃了个大亏,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换别的招数了。
豹园。
正德如今,就在豹园呆着,一日三餐,也是在豹园的,基本上是不怎么回宫中了,若是想要宠幸后宫哪个佳丽,也都是送来豹园的。
“事,都办妥了?”
正德瞧着跟前笼子里的豹子,既然是豹园,那在正德看来,肯定是要有豹子的了。
“回陛下,已经办妥了。”
刘瑾在旁边应声,陪着笑脸:“人,昨个夜里都抓了,该说的,不该说的,老奴心里有分寸的,绝对不会出事的。”
正德微微点头:“如此,甚好。”
“这些个官员们,平日里,拿着朝廷俸禄,嘴里一个个忠君爱国,都是贤良忠臣,可,实际呢?背地里,不知道怎么贪着呢。”
“这么大个朝廷,他们拿的,贪的,比朕的内库还要多。”
“瞧瞧朕,修个园子,都要发愁。”
正德这话,终究是牵扯到了银子上来,这也是之前曾毅给正德的分析,在曾毅看来,给正德讲那些国策之类的,没什么大用处,最管用的,还是提银子,只要一提银子,正德准上心。
“改了好,改了好啊。”
正德冷声道:“改了,该留的留,该杀的杀,也别想着贪朕的银子了。”
“朕的银子,还要留着开疆扩土呢。”
这话,正德说的意气风发,也是当初曾毅给他说的,军备革新,可以强军,更能减少国库支出。
“陛下放心,有曾大人出马,不管是什么事,肯定是准成的。”
刘瑾笑着,这话,不是恭维,而是在刘瑾心里,曾毅的确是神机妙算,万事,都难不住曾毅的。
“恩。”
正德微微点了点头。
“这天下臣子,也就曾大哥能让朕放心了,亦臣亦兄。”
“曾大哥其实也不容易啊。”
正德突然苦笑,摇了摇头:“和朕差不多的年纪,顾虑的,承受的,实在太多了。”
“朕,有愧于曾大哥啊。”
正德的这话,刘瑾就没接腔了,不是不想接,而是没法接,不敢接,也不好接,这个时候,最好的,还是不吭声的好。
“朕,不会亏了曾大哥的。”
正德双目凝聚,这话,是在自言自语,并非是说给刘瑾听的,这,也是正德心中对曾毅的感‘激’、愧疚能化成的。
说到底,正德,没有做到君王该有的冷漠无情。
第五百零六章看戏
“这事,若是闹大了,对咱们可都没好处的。……”
神机营内,两位提督内臣卫巴和公孙羽两人聚在一起,‘门’外有人把守,低声商量着事情,神情严肃,显然,不是一般的小事、
“不这样做,不成啊。”
公孙羽脸‘色’‘阴’沉:“咱们既然走上这条道了,就该知道,如今,还不是回头的时候,这个时候,咱们要是回头了,不仅把人给得罪死了,这边,也没多大的功劳。”
“这一步,一定要走。”
公孙羽盯着卫巴:“咱们俩现在可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了,你可别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公孙羽这话,自然是提醒卫巴,可别想着‘私’下里如何去做,那,都是不成的。
“放心吧,我又不傻。”
卫巴翻了个白眼,冷声道:“这个时候了,自然是该齐心协力的。”
“只是,这个事情,若是闹大了,怕是谁也保不住咱们的。”
“日后,就算是咱们反水了,可,这事,却是个刺啊。”
卫巴一手在桌子上使劲点了几下:“一旦有了这根刺在,咱们就算是反水了,可怕也没什么好待见的。”
卫巴这话,让公孙羽眉头皱在了一起,一手托着下巴,深吸了口气,琢磨了起来,显然,他也清楚,卫巴这话,是大实话,而且,还是不能忽略的,必须要考虑进去的事情。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如今,若是他们不想想做事的后果,真把事情给作死了,把路给堵死了,日后,想要反水,可还不如不反水呢,这可是要一条道走到黑的节奏啊。
“咱们,或许可以从中周旋一二。”
公孙羽看着卫巴,道:“有些事,咱们听了,但是,不做完,留个余地,留下几分,也就成了。”
“事情,总是有意外的。”
“既然决定了日后的路,那,如今,就是挨些责骂,也没什么的,更何苦,如今,他们正是用得着咱们的时候,这责骂,该是不会有的,甚至,还会许下咱们些好处呢。”
公孙羽嘿嘿笑着,这武将啊,也并非各个都是真的脑袋一根筋,武将里面,也有满肚子‘花’‘花’肠子的。
只不过,这个比例,比起文官来,却是要少的多。
“借着这个机会,指不定,咱们能捞不少的好处。”
卫巴嘿嘿笑着,他肚子里的‘花’‘花’肠子也不必公孙羽少,若不然,岂会能和公孙羽一直斗到现在,而不见落下风?
甚至,刚才,公孙羽说的,卫巴已经想到了,只不过,他却没说出来,只是提了个醒,让公孙羽自己想到,然后,自己个说出来。
“咱们这可是付出了不少代价的,好处,自然是要给咱们的。”
公孙羽猛的拍了下桌子,哼哼着:“咱们兄弟,原本逍遥自在,也不用看谁的脸‘色’,今个,却是也要低头,看旁人的脸‘色’了,这要是没些好处,岂不是亏大了?”
公孙羽这话,却是没错的,原本,他和卫巴两人是神机营的提督内臣。
而神机营是京卫三大营之一,拱卫京师,那是直接听命于皇帝的,根本不必和别的官员虚以为蛇。
甚至,也没那些个官员敢刻意找他们麻烦,当然,也没那些个官员和他们攀‘交’情,不为别的,他们身份特殊,谁敢‘乱’来,指不定,就会被人给因此利用了。
可,如今,军备革新,他们却首当其冲,也成了棋子,这个时候,若是想要保存实力,得到最大的好处,就只能是虚以为蛇,然后,在行反水了。
这也是卫巴和公孙羽两人推测出来的最好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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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家伙,倒是有些心计的。”
曾毅府上,曾毅手中,拿着的,正是之前公孙羽和卫巴两人的对话,这若是让两人知道了,怕是要吓死的。
“也真是胆子不小,也不怕吃撑着了。”
曾毅把手中的情报仍在了桌子上,笑着摇了摇头,至于生气,到还不至于,京卫三大营之一的提督内臣,曾毅真不至于和他们两个置气。
这位置虽然特殊,可,曾毅和皇帝的关系,这提督内臣的位置,却也就是那么一回事了。
“大人,既然知道了,是不是要阻止?”
司徒威在一旁开口,这事紧急,是以,他亲自送来的。
“这事,就当不知道。”
曾毅摆了摆手,这反对派的行动,也的确够快的,这才是曾毅病了的第二天,同时,也是东厂抓人的第二天,这对方可就又想了这个法子。
可以说,紧紧是这两天的时间,曾毅就已经和对方‘交’手数次了。
“他们想闹,就让他们闹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