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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正德一旦对曾毅起了忌惮之心,必定不会善了的。
这种情况下,即使曾毅原本没有不臣之心,可,这种时候,会否被‘逼’出什么别的心思,可就不一定了。
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这种话,糊‘弄’下百姓,糊‘弄’下普通的书呆子,就足够了。
在这帮朝廷重臣跟前,却是根本没人理会的。
就如同当今圣上一般,不过是他们这些朝廷重臣看着长大的,而且,如今,当今圣上更是恣意妄为,以至于天下苍生苦不堪言。
而朝中大臣,大多都是尽心尽力为了朝廷的,凭什么,他一句话,就要了下面臣子的命?
更何况,曾毅也不是什么书呆子,这些,都是要考虑进去的。
“若是能让曾毅自污名声。”
李东阳沉‘吟’了一下,有些犹豫的开口,不过,话只说了这一句,也就不在吭声了,脸上,也是有些发臊的。
曾毅又没做什么亏心事,相反,所做之事,甚至,比他们这些内阁大臣还要有能耐。
为官一任,为的,可不就是名声么?
凭什么,因为他们的怀疑,就让曾毅自污名声的?
若是可以如此,那,是不是若是曾毅怀疑内阁大臣有不臣之心,他们内阁的几位大臣,也是要自污名声的?
“或者,咱们可以帮他一把。”
刘健这个内阁首辅犹豫了一下,脸‘色’有些‘阴’沉不定,这话,说的好听,可,实际上,却是等于要在暗中毁了曾毅名声。
“毁人名声,如同谋财害命。”
杨廷和不屑,撇嘴看着刘健,甚至,眼中还带着一丝轻蔑,瞧不起的意味,这,倒是第一次,可,这也深深的‘激’怒了刘健这个内阁首辅。
“老夫为了朝廷……。”
刘健冷声,盯着杨廷和。
“为了朝廷?”
杨廷和却是冷笑连连,嘲讽不断:“元辅口中的为了朝廷,怕也只是元辅自己如此认为,仅凭怀疑,推测,猜忌,就如此对待一名有功于社稷的朝廷大臣。”
“元辅未免也太过武断了吧?”
“这世间之事,对错无数,谁让能真的明辨?”
“莫非,元辅自认可比拟圣人,明断是非而无错?”
杨廷和的这翻话,却是等于公然和刘健这个内阁首辅翻脸了,甚至,是在打刘健的脸了,之所以如此,最主要的,其实,还是理念问题,杨廷和认同曾毅的理念,也认同曾毅的行为。
若是按照刘健所言,那,这天下,是不是怀疑就能定罪?
且,若是真的如此,他刘健这个内阁首辅,是不是也是一手遮天了?
虽说刘健自认为他的脾气已经改了很多,可,在杨廷和看来,其骨子里,仍旧免不了狂傲,自大,别人要以其为尊。
这,或许就是在内阁首辅这个位置上,刘健所拥有的负面影响。
“宋有秦桧害岳飞,看来,却也是被人冤枉了。”
杨廷和别看平日里好说话,可,他也是一副暴脾气的,若是真的把他惹怒了,天皇老子的面子,也是不给的。
此时,根本就不管刘健这个内阁首辅的脸面如何,仍旧是冷声讽刺:“岳飞民间声望太好,太好,且,其军权太重。”
“若是不除,日后定然谋逆,就算其无此之心,若宋皇有了忌惮,亦然会……,秦桧,其实是为了宋朝江山社稷着想啊。”
杨廷和这番话,掷地有声,却是震的整个内阁鸦雀无声,连心跳**声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刘健这个内阁首辅何曾被人如此骂过,而且,还是指着鼻子骂,当然,读书人,骂人不带脏字,今个,就体现出来了,虽然不带脏字,可,杀伤力却是惊人的。
这,从刘健已经发青变紫的脸‘色’就能看的出来。
而次辅谢迁和阁员李东阳,却是目瞪口呆,脑袋都觉得有些不够用了,杨廷和这番话,的确,太过惊人了。
可,若是按照杨廷和所说,细细去想,也,的确有那么几分相同的轨迹可循。
李东阳倒还好些,杨廷和说这些,可是没牵扯他的。
可,次辅谢迁的脸‘色’,却是有些不好看了,杨廷和刚才的矛头虽然是指向首辅刘健的,可,他这个次辅刚才的态度,也是表了出来的。
是以,杨廷和这话,若是细细去想,其实,连他这个次辅也给捎带了进去。
“你……。”
首辅刘健右手指着李东阳,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他可是内阁首辅,这大明朝臣子中最为尊贵的,是百官之师,何曾被人如此骂过,更何况,是比拟宋之秦桧。
“元辅已然适应了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已然是听不进旁人的劝告了。”
“凡事,不依着大明律去做,不依着证据,仅凭自己猜测,就要如此。”
“元辅,变了。”
杨廷和痛心疾首,却是摇头不已,走出了书案后面,已经在内阁的殿‘门’前了:“若是元辅认为,这内阁容不下杨某,那,这内阁大学士的位置,杨某辞去,也就是了。”
“杨某得先帝恩典,却是不敢坐那以自身刚愎,阻碍大明朝前进的道路,更不敢以自身刚愎,去猜测冤枉官员,若是如此,杨某死后,无言于九泉之下,面见先帝。”
第四百九十一章赐死
杨廷和拂袖而走,内阁当中,却是只剩下了面面相觑的次辅谢迁和阁员李东阳了,好在,杨廷和的话虽然捎带了次辅谢迁,可,其意,却是针对首辅刘健的。。
是以,次辅谢迁,却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的。
而此时,首辅刘健嘴‘唇’都在发抖,双眼眯缝在一起,不知道在想什么,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刚才的话,若是出自旁人之口,对刘健这个内阁首辅的触动或许还没这么大。
可,这话,却是出自杨廷和这个内阁大学士之口,这,对刘健的打击或者说是影响,就是巨大的了。
“我去看一看。”
李东阳这个内阁的老好人终究是反应了过来,冲着次辅谢迁点了点头,示意其留下照看首辅刘健,而他,则是去追杨廷和了。
毕竟,刚才,杨廷和的话,或多或少,也连带了次辅谢迁,这个时候,若是让次辅谢迁去追杨廷和,却是有些尴尬了。
是以,只能是他去追了。
杨廷和不能不追,今个的事情,绝对不能闹大的。
如今,朝廷的局势原本就不妙,若是杨廷和真的负气,辞了大学士的封号,出了内阁,那,可就真的糟了。
而且,最为主要的,一旦杨廷和离开内阁,怕是要有一些连带反应的。
杨廷和,堂堂的内阁大学士,当今圣上的帝师,无缘无故,为何辞去内阁大学士?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旦今个内阁的争执传了出去,对刘健的评价,可是出自一位内阁大学士之口。
而且,杨廷和在士林的声望影响极大,一旦传出去,对刘健这个内阁首辅的评价可想而知,最起码,刘健的名声,是要因此极大受损的。
且,最为主要的,是杨廷和辞了内阁大学士。
内阁大学士,可是所有读书人梦寐以求的位置了,若非无奈,谁会愿意轻易辞职?
这,岂不是坐实了杨廷和对刘健的评价。
这世上,最怕的,就是如此了,一旦有人因为某件事做出了极大的牺牲,那,无论对错,事情的舆论,都会朝着做出牺牲,众人眼中受了委屈之人倾斜的。
更何况,杨廷和所说的事情,是有些轨迹可寻的。
是以,这事,一旦闹开了,对内阁,将会是个极为沉重的打击,尤其是如今朝局不稳,内阁一旦出现了变故,对整个朝廷的影响,都是极为巨大不利的。
内阁发生的这些,曾毅自然是不知道的。
此时的曾毅,已经出了皇宫,在京城的宁王府了。
虽然皇帝已经下定决心,要赐予宁王三尺白绫了,可,毕竟,之前大朝会还没有开始,不宜见血。
是以,这三尺白绫,一直没有赐下。
今个,大朝会已散,却是赐下三尺白绫的时候了,而曾毅,就是带着三尺白绫去的。
这,也只能怨宁王朱宸濠自己了。
若是宁王朱宸濠只是有谋逆之下,那,还没什么,可,其错就错在,不该和白莲教勾结。
若不然,只是家事,以正德的‘性’格,肯定是要继续留宁王一命了,可,牵扯到勾结外贼,那,是绝对不能容的。
“是来送本王的吗?”
宁王朱宸濠是在书房内见的曾毅,两人都没有行礼。
宁王朱宸濠也知道他自己情况的,这次,他在劫难逃了,瞧瞧如今宁王府内的锦衣卫,再一次把他软禁,就能看出端倪的。
“王爷这又是何苦呢?”
曾毅看着宁王朱宸濠,叹了口气,有些无奈,更有些痛心疾首:“陛下已经给了你机会,何苦要勾结白莲教?”
宁王朱宸濠冷笑,盯着曾毅,似笑非笑的道:“真如此么?”
曾毅眼皮也不抬一下,眯着眼睛:“宁王您心中,仍旧有所怨言啊。”
“曾毅啊。”
宁王朱宸濠深吸了口气,看着曾毅,却是苦笑摇头:“这事情,你敢说没你的影子么?”
“本王虽然被囚于京城,可,并不代表,本王就什么都不知道,不代表,本王就变笨了。”
“只是,可惜,明知这是一个局,可,本王却是没耐住‘诱’‘惑’,仍旧是跳了进去,妄想进行博弈,现在看来,却是可笑,这结局,怕是早已注定了。”
“本王可曾说错?谋略无双的曾大人。”
宁王朱宸濠的话,有些诡异,一般人,怕是都听不明白详细意思的,可,却也都明白,似乎,宁王朱宸濠心中,认定,他是被人陷害或者说是‘诱’‘惑’才走到这一步的,而这个人,就是曾毅。
只不过,这其中的具体细节到底如何,宁王朱宸濠怎么认定曾毅布局害他,这些,却是没人知道了。
“有些事情,若是宁王无心,旁人又能奈何?”
曾毅摇头,笑着,对于宁王朱宸濠的一番话,却是不进行反驳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宁王殿下,上路吧。”
说完这话,曾毅拍了拍手,立时,有端着托盘的大内‘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