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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曾毅真敢撤了本官的官职,那,本官自会当面问清,本官是何处做错了,他必须要给本官一个‘交’代才行。”
闵珪的倔脾气却是上来了,身为刑部尚书,或者说,刑名这一块的官员,其实,都有倔脾气的,这是他们平日里所要经历的给慢慢积攒出来的。
闵珪的好友苦笑,有些话,他是没说出来的,若不然,怕是闵珪要和他翻脸的。
但是,心里,闵珪的好友却是看的明白,完全知道,闵珪刚才的这一番话,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
或许说,闵珪,太过高看自己了。
朝廷大臣,是官员们眼中的大臣,是朝臣眼中的重臣。
可,在皇帝眼中,臣子,终究是臣子,只要不是边关手握重兵的大将,其余的,只要皇帝不满意,那,根本就不用顾忌那么多。
而曾毅行事,像来是不会‘乱’了分寸的,也不会给人留下什么明显的把柄的,他若是想要京城刑部尚书换人,肯定是要经圣旨的,到时候,圣旨下达,你难不成,敢违抗圣命吗?
亦或者,你敢找皇帝问话不成?若是那样,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还会留下猖狂的名声。
若是找曾毅理论,你又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是曾毅在背后用力的?
有些事情,虽然看的明白,可,若是没有证据,那,只能是心里明白,却是不能拿到台面上的,若不然,就是落了下乘的,且也不会被任何人所认可的。
而且,若是圣旨上,随意找个理由,给你支派了出去,而且,还说几句勤勉的话,如此一来,就算是心中在不满,也不能表达出来了。
自古以来,或者说,只是大明一朝,就有多少的朝廷重臣,是被这样的圣旨给派出去了?
先是一番勤勉嘉奖的话,然后,委以重任云云,可结果呢,其实就是‘交’付了手中大权,然后有多远滚多远。
这,就叫做是软刀子,明明是在收拾你,可还让你无话可说,甚至,连辩解的办法都没有。
若是直接降职之类的,还能喊几句冤枉,说几句不公。
可,若此,嘉奖一番,然后,委以重任,似乎让你去任职的地方或者是官职缺你不可云云,那你能如何?
平日里,不都喊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么?难不成,事到临头了,反悔了?
自古以来,多少的朝廷重臣,都是被这样的圣旨给‘逼’的,有苦无处说,只能是自己吞下去。
尤其是,这样的圣旨,其实谁都看的明白,只要看日后的权力,就知道是升还是降了,圣旨上的话,其实可以忽略。
但是,却不好安慰,圣旨上明明说着是嘉奖等,而接了圣旨的官员,不管心里如何,也是要表面高兴,叩谢隆恩的,这个时候,你跑过去安慰人,虽然知道是好意,可,却没有这么做的。
是以,闵珪的话,在他好友看来,只是气话,不可能实现的。
只不过,现如今的闵珪心情可是极差,是以,他也不方便再说什么,其实,之前的几句话,已经表明了他的看法,要么,就是像曾毅低头,而且,要趁早,要么,就是等了。
而所谓的等,就是看运气了。
若是曾毅没有动他这个刑部尚书的心思,那,算是他们白担心一场,可,若是曾毅真有这心思,那,闵珪这个刑部尚书,就等着收拾铺盖走人吧。
这,就要看闵珪冷静下来以后,怎么选择了。
是低头,亦或者是等待,当然,亦或者,闵珪还能想出更好的办法来,这,也是有可能的。
只不过,这,在闵珪的好友看来,可能‘性’是极低的。
若是真有什么好办法,闵珪此时也不会如此了,怕是直接就说了出来。
对此,他也只能对安慰安慰闵珪了,除此外,他是真没什么办法,他并非是当事人,只能是出谋划策一番罢了。
第四百五十五章大动
湖广。……
这次,曾毅的到来,却是让湖广的官差来了一次大的震动。
尤其是湖广提刑按察使司的官员更是成了重灾区。
陕西提刑按察使查的,自然是湖广的各种陈年旧案了,而这些案子全都堆积在这里,自然是要有人负责的。
是以,自然是要一个个的追究了。
这下,原湖广提刑按察使却是连翻盘的机会都没了。
提刑按察司内,上上下下的官员,这一次,可就被查了一半还要多,而且,这还是曾毅网开一面的结果。
在曾毅看来,若是他不是顾全大局,湖广的提刑按察司他都能全部给推倒了,然后,重新全部任命官员。
只不过,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出现的。
除非是出了天大的事情,若不然,这种情况,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总是还要留下几个熟悉的官员,在其中作为引子的,若不然,整个湖广提刑按察使的官员上上下下,全都是新来的,就是查案,也是不好查的,很多地方等,都不了解,也不知道。
但是,就算是如此,曾毅的手笔,也不可谓不大了。
在加上这次对湖广布政司一些官员的任免,这程度,可以称为成祖一朝之后的首例了。
只不过,对于这些官员,曾毅却是有分寸的,他只是用他的权力,免了这些官员的官职,至于是就此削官为民,还是降职他用,这些,就要看吏部的意思了。
甚至,就是这信任官员的派遣,曾毅也是没有进行过多的干涉的,虽然安排了几个官员,可大多数,还是让吏部进行安排的。
至于曾毅安排的到底是那几个,曾毅做的却是很隐秘的,怕是除了吏部少有的几个人外,在没人知道了。
而之所以湖广有如此的动静,虽有曾毅的态度在,可,更为功不可没的,则是陕西提刑按察使董索了。
陕西提刑按察使董索,正直中年,自然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这次,得了曾毅的暗示,想要在曾毅跟前表现一番,彻底的入了曾毅的法眼,是以,在查湖广堆积旧案的时候,可是没有丝毫疏忽的。
追根朔源,哪怕是牵扯在大,牵扯再多,董索也浑然不在乎,非是要一查到底不可。
因为此,案子当中也牵连出了不少的官员包庇等。
这些,自然是要报知曾毅的,也正因为董索的出力,才会有了今日的湖广官场大动。
只不过,董索的努力,也是没白‘浪’费的。
最起码,曾毅对董索的表现,很满意。
现如今的曾毅,若说他是孤臣,这,并不合适,最起码,曾毅没有做孤臣的意思,之所以他身边的官员围绕的少。
这,主要是曾毅年轻的原因,一些个老臣们放不下面子。
至于那些个趋炎附势的官员,曾毅又瞧不上眼,是以,才会形成了眼下这种局面,曾毅身边没有过多的人才可用。
就如同这次湖广的大动干戈一般,虽然曾毅安排了几个官员,可,却终究是太少了。
这种情况,怕也只有曾毅才能碰到了。
若是旁的一些朝廷势力,只会因为官职的所属而打破脑袋,一个官职,后面可是一连串的人排队等着呢,是绝对不会出现无人可用的局面的。
只不过,现如今,曾毅虽然无人可用,但,这只是暂时的,若是在等几年,曾毅的底蕴彻底积累了起来,那个时候,曾毅身边亦然也会聚拢不少人才的。
而且,曾毅现在,尚且年轻,时间上,他等的起,比起那些个老大臣们,有些晚年才得势的或者是中年得势的,曾毅要强的太多了。
“你就现在湖广呆着吧。”
曾毅在左布政使司的后‘花’园内,和陕西提刑按察使董索坐在亭子下面。
“湖广这次有了这番动静,这几年内,民生吏治,该是不会在出什么差错了。”
提起这个,曾毅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吏治若是必须要时刻以如此的杀戮来监视,那,其实并非是一件好事。
“此次,京城那边,怕是短时间内,也不好派官员来接任湖广提刑按察使之职的。”
曾毅现如今,对朝局也是了若指掌,对于朝廷的一些大员,也是能猜个大概的。
若说是湖广提刑按察使这个位置,肯定是要有不少势力争抢的,可,也正因为争抢,所以,才会消耗时间。
都想自己人坐在这个位置上,毕竟,这虽然不是京官,可,也算的上是三品大员了,而且,还掌管一省刑名。
若是能坐在了这个位置上,只要任期内不出事情,等日后,寻个机会,自然是能进朝堂当中的。
这位置,等于是让下去锻炼同时还给铺路的,争得人自然不少。
也正因为此,那些朝廷势力争夺这个位置的时候,怕是也要给对方用一些绊子的。
尤其是现在,朝廷局势,可是更加的‘混’‘乱’,宫中,还有一位刘瑾在虎视眈眈的盯着。
曾毅对刘瑾的‘性’子可是很了解的,其终究是要‘插’手朝政的,也正因为此,更会‘激’起百官对其的仇恨。
而曾毅之前对他的警告,或许,能震住他一时,但,也只是一时罢了,刘瑾的脑袋,可是机灵着呢,自然能看出他的底线。
一旦看破了他的底线,那,刘瑾可就又该活动起来了。
是以,这个时候,朝廷当中,就更该团结了,不能因为一个湖广提刑按察使的位置而让朝臣当中闹出了争斗,若是那样的话,指不定,刘瑾会借此机会,做出什么幺蛾子来。
是以,眼下,湖广提刑按察使这个位置,是有人盯着,但是,却不会现在动手。
朝堂中的那些个大佬们肯定也都看的透彻,绝对会约束他们的人,在这个时候先暂时达成默契,都暂时忽略掉湖广提刑按察使这个位置的。
当然,这其中,也有可能事情有变化,必须要任命一位湖广提刑按察使,若是那样的话,怕是选择一些中立的大臣的可能‘性’是极大的。
不过,在曾毅看来,段时间内,两三个月,甚至是半年内,怕是都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这段时间,或长或短,你要好生看着湖广刑名之事,切不可在出什么‘乱’子了,‘乱’世,当用重典。”
“现如今的湖广,就是如此,一旦发现什么苗头,要用雷霆手段,绝对不能心慈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