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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刘健无奈苦笑,曾毅所到的地方,就没有哪个地方的官员能没事的,都是要先收拾一番的。
“日后,下面的官员,怕是要视曾毅为煞星了。”
“就是不知道这次湖广到底出了什么事,竟然让曾毅还没到地方,就软禁了三司首官,这,定然不是一般的案子啊。”
“不管曾毅所行如何,其行事看似乖张、霸道,可,却深究起来,其行事,却是有分寸的,尤其是其断案,从未有刻意冤枉过哪个的。”
“曾毅的品行,是绝大多数自喻正直的官员都无法比拟的。”
刘健对曾毅的评价,可谓是极高的,官场是,就是如此,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有的,只是利益。
不管‘私’下‘交’情如何,但是,朝廷之上,只要立场不同,就要争执,不能因为‘私’下的‘交’情而有所退让。
而现如今,曾毅之前的所作所为,已经表明了态度,是绝对站在百官这面的,甚至,百官不敌的时候,他是会出手的,不会眼看百官被屠戮的,这,就足够了。
“这事,咱们盯着就成,但别‘插’手。”
次辅谢迁一手在桌子上点着:“曾毅行事,极有分寸的,这小子,也是倔脾气,若是他愿意了,自然会告诉咱们,若是不告诉,咱们贸然‘插’手,若是坏了事情,怕是惹来这小子的反击的。”
以内阁次辅的身份,说出这翻话,由此可见,曾毅的身份地位,哪怕是内阁,也不得不放在平等甚至是更高的位置上对待了。
“就如此吧。”
内阁首辅刘健点了点头:“咱们内阁也不是闲的发慌,还是别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了,曾毅惹来的麻烦,就让他自己解决吧,指不定,这小子,还能给咱们些惊喜,也未可知。”
内阁现如今,的确很忙,虽说曾毅的警告让刘瑾不在猖狂了,可,也仅限于不在继续猖狂下去,之前,东厂的所作所为,仍旧还在坚持的。
是以,现如今,内阁所面对的压力,其实,并不轻的,只不过,段时间内,所面对的压力不会增加,仅此而已。
不过,就算是如此,对内阁而言,也算是好事了。
要知道,之前,百官士气大丧,随时都有可能被东厂彻底击碎最后的屏障,彻底的搅‘乱’朝局的。
现如今,好歹,这个危机是没有了。
不过,内阁的几位大学士也知道,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只要刘瑾还在一日,就绝对不能够放松警惕的。
皇宫。
就连正德,都知道了湖广发生的事情。
或者说,湖广那边发生的事情,正德并不在意,但是,正德在意曾毅的安危,是以,顺带着,自然也就知道了湖广所发生的事情。
“陛下,曾大人真没什么事的,您就放心吧。”
刘瑾在一旁安慰正德,虽说曾毅给了刘瑾一个教训,甚至,根本没顾忌刘瑾的脸面,可,刘瑾这种人,就是那种欺软怕硬的,曾毅越是如此,他越是不敢恨曾毅,最起码,现如今,他对曾毅,是一点的恨意都提不起来的,只有惧。
毕竟,在刘瑾心里,曾毅是的计谋是信手拈来,对于这种人,刘瑾不敢恨,也不敢对其有不轨的心思,若不然,真是怕他自己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曾大人可是从河南掉了一个卫的士兵的跟着的,哪怕是湖广叛‘乱’,有这一卫士兵护着,曾大人也不会有事的。”
刘瑾聪明的很,叛‘乱’二字,若是旁的时候提起来,那,指不定会让皇帝生气,毕竟,这话,可是不吉利的。
可,事关曾毅,用这话来比喻,来形容曾毅的安全,那,正德是绝对不会生气的。
果然,听了刘瑾的话,正德缓缓点了点头:“这到也是,有一卫兵马护着,曾大哥是不会出事的。”
“那湖广,也不可能反。”
正德心里也清楚,湖广反了,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一省三司首官同时被软禁,这还是正德登基以来的大事,第一次碰到如此事情,偏偏,他这个皇帝,还不知道具体的原因。
“陛下放心,您派出去的人,这几天也该到湖广,见着曾大人了。”
“等送信的回来以后,自然就知道湖广那边发生了什么。”
刘瑾这话,是实话,也是等于没说。
“真是不让朕省心啊。”
正德无奈,有些烦闷的坐在了龙椅上:“你瞧瞧,这天下的官员,朕的臣子们,都是什么个样子?”
“曾大哥所到之处,有哪次没揪出几个贪官污吏来?下面的臣子,就不能让朕省点心?”
“这也就亏是曾大哥下去了,若是朕下去,朕自认不如曾大哥,还不被他们给一直期满着?”
正德之所以如此生气,也是有原因的,最主要的,还是他爱财。
曾毅所办的几次案子,可都是追回了不少的赃银的,这些银子,虽说是入了国库,没进他正德的内库,可,正德心里也明白。
进了国库,那是他朱家的了,日后,定然是要用在大明朝的江山社稷上,可,若是在那些官员手里,日后,若是一直没有案发,那就成了他们自己的家产了。
“若不然,曾大人岂会如此让陛下信赖?”
刘瑾赶紧在旁边笑着开口:“这也是陛下您慧眼识英才,当年,曾大人落魄的时候,还是陛下您当了一次伯乐啊。”
“恩。”
听了刘瑾的话,正德满意的点了点头,甚至,嘴角,也‘露’出了一丝的笑意。
的确,在正德心里,发现曾毅,是他这从出生到现在为止,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了。
有曾毅在,可是替他分忧不少的。
而且,关键的是,曾毅做什么事情,都不瞒着他,且,曾毅不恋权,就像是对锦衣卫的改革一样,曾毅硬是设置了两位首官,这可不就是互相牵制的吗?
虽说,现如今,锦衣卫的两位官员多多少少都和曾毅有些关系,可,这关系,谁都知道,只要皇帝不满意,随时都能换掉一个人的。
而且,正德也知道,曾毅自身,并没有贪墨银子的,家中的一应东西,全都是他赏赐的,也正因为,正德对曾毅的赏赐,可是从来都不少的。
甚至,一向小气的正德,还从内库当中拨出了不少的银子赏赐曾毅。
正德的用意也很简单,既然曾毅不瞒着他,不背着他,且不贪墨,那,他自然不能亏待了曾毅,不能让曾毅一个朝廷大员的生活真的拮据了。
“湖广那边有消息传来,立即告诉朕。”
正德想了想,吩咐了刘瑾一句,也就不在想这事情了。
“陛下放心吧,只要那边有消息传来,老奴肯定急着告诉陛下的。”
刘瑾嘿嘿笑着,满脸的媚笑:“陛下,前几天,老奴刚从宫外收集了几个好玩意……。”
“在哪?”
正德最喜欢玩乐了,也可以说是不务正业,一听刘瑾这话,双眼立时就亮了,注意力瞬间就被吸引了过去。
“就在老奴的住处,老奴这就去拿。”
刘瑾笑着,他可是深知该如何讨好正德的,也正因为他们这些奴才变着法的讨好,变着法的找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才让正德越来越沉‘迷’于此道而不理朝政。
“不用那么麻烦,朕随你一起去。”
正德大手一挥,只要提起好玩的,提起有意思的,正德的心思就着急的很,绝对不愿意有片刻的等待,哪怕是他自己多走几步,也是好的。
正德的这一幕,若是让朝廷大臣看到了,定然会唏嘘不已的,皇帝什么时候若是对朝政能如此用心,那该多好。
湖广境内。
某处宅院内。
“可得到消息了?”
白莲教教主双眼眯着,靠在椅子上,在院子里晒暖。
“没有。”
旁边站着的‘侍’卫摇头:“三司官员都被软件了,就是城内的官员,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不过,根据那一卫兵马的站扎地,倒是打听出了一些事情。”
“那卫士兵驻扎的地方,是赵家庄,而且,赵家庄这些日子,没有任何人来往。”
“据说,赵家庄出了妖孽,人,都死了,被人害死了。”
“不过,传闻是被鬼怪害死了,但具体如何,没人知道。”
说完这些,旁边的‘侍’卫就不吭声了,他能打听来的消息,也就这么多了,毕竟,曾毅的行动太过突然了。
之前没有任何人有准备,只能是跟着曾毅的屁股后面去行动了,终究,是要慢一步的。
“一个庄子的人,都死了。”
白莲教教主从椅子上直起了身子,一双眯着的眼睛也睁开了。
“有意思,有意思。”
白莲教教主脸上带着一丝莫名的笑意,看似笑意,可,却又不像是笑意,总之,有些古怪。
“一个庄子被屠了,难怪啊。”
“这湖广三司,真是无能。”
“若是真如此,曾毅软禁他们,倒也合情合理了,只是,曾毅又是如何在还未到湖广境内的时候,就知道了此事?”
白莲教教主这话,看似是在发问,可其实,却是在自言自语,他并没有指望旁边的‘侍’卫回答,旁边的‘侍’卫,也不可能回答的出来。
这,只不过是白莲教教主的一个习惯罢了。
“亦或者,此事,有人幸存?”
白莲教教主仍旧在自己推测着:“若是有人幸存,前去拦轿喊冤,这,倒是能说的通了。”
若是曾毅再次,定然会为白莲教教主的推测鼓掌的,这推测,完美无缺。
“这倒是蹊跷事了。”
白莲教教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负于背后,在院子内来回走动。
“有人胆敢屠一个村子。”
“真是蹊跷,蹊跷。”
不怪白莲教主如此,就算是白莲教,以蛊‘惑’人心为主,甚至,白莲教手底下也有不少的杀孽,可是,却也不会屠杀一个村子。
白莲教虽然是邪教,以神佛立教的,可,白莲教教主本人,却是知道的清楚,这世上,根本就没什么神佛鬼怪的。
最起码,白莲教教主是从来没有见过的。
是以,这鬼怪杀之,这种事情,白莲教教主是绝对不信的。
“三司软禁,三司软禁。”
白莲教教主仍旧在院子内来回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