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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正德对豹园的期待,可是极大的,若是豹园最好修建好了,让正德满意了,那,不消说,他刘瑾的功劳,是必不可少的,到时候,定然会有各种赏赐的。
可,若是修建的没让正德满意,那,结果可就不好说了。
正德原本满腔的期待,化为乌有,对他刘瑾的态度,怕是要一落千丈了。
正德,就是这么个人,也就是这么个脾气。
虽说到时候不至于一脚踹开他刘瑾,不在用他,可是,日后,怕是也不会对他这么信任了。
甚至,百官在参奏他,怕是也不会那么尽力的维护了。
是以,这豹园的修建,刘瑾可是尽心尽来的,不敢有一丝懈怠。
京城,宁王府当中。
“这消息,刘瑾还不知道已经泄‘露’了吧?”
宁王朱宸濠拿着手中的情报,不由的呵呵笑着。
“刘瑾怕是还在宫中做他的美梦呢。”
旁边站着的老管家陪着笑脸,提起刘瑾,却也全都是不屑。
虽说刘瑾现如今得势不小,可,只要明眼人,能看清楚大局的,都知道,刘瑾的猖狂,只是一时的。
刘瑾已经犯了众怒,迟早是要有个了断的。
而这结果,其实已经注定了,而没有注定的,则是这个时间会有多长,这期间,百官会有多少的牺牲,这两点,却是掐不准的。
“这消息,有多少人知道了?”
宁王朱宸濠把手中的情报递给了旁边的老管家手中,这种情报,也不算是什么机密,根本就没必要那么小心的焚毁。
也只有那种绝对机密的,不能为外人道也的情报,才会在看完的第一瞬间,就焚毁了,不留丝毫的痕迹。
可,今个这情报,就算是传出去了,又能如何,和他宁王朱宸濠,可是没半点干系的。
“应该不少。”
老管家点头:“但是,具体多少,就不清楚了,不过,那边的反应,肯定是知道了。”
“都有自己的情报啊。”
宁王朱宸濠呵呵笑着:“这帮老家伙们,在宫中的眼线,可都是不少的。”
“一帮虚伪的大臣。”
宁王朱宸濠的脸‘色’,却也变的极快的。
在他看来,为臣子,自然是要守本分的,和宫中的宦官们勾结,可就是不守本分了的。
为君者,没有哪个喜欢下面的臣子和宫中内‘侍’勾结在一起的。
内‘侍’和臣子们勾结在了一起,可不就是等于皇帝的一举一动都暴漏在了臣子们的监视当中了?
哪个皇帝希望如何?
是以,历朝历代,哪个皇帝都是严禁如此的,只是,效果,却是不怎么样的。
下面的内‘侍’们贪财,而臣子们,又想要知道宫中的消息,这可不就是一拍即合了,下面都是如何,只是瞒着皇帝的。
这种事情,就是那些皇帝信任的内‘侍’总管们,也是没办法的。
他们总不能断了下面人的财路吧?
若是真那样的话,他们是有圣宠,可是,下面给他们使绊子的,怕是也不少。
且,就算是这些内‘侍’总管们,和宫外的一些个大臣,怕是也有联系的,尤其是皇帝的宠臣,若是拉拢他们,他们能不给面子吗?是以,种种情况,以至于内‘侍’和大臣们的勾结,是不可能断绝的,毕竟,内‘侍’们没有后人,所在乎的,可不就是黄白之物和权力吗?只是,虽然知道如何,可,宁王朱宸濠是皇家之人,更是自命的日后帝王,自然是对此种事情极为憎恶了。
第四百二十七章决心
“教主,事情怕是有些不妙啊。…。。…”
某处庄园内,有穿着普通粗衣的仆人眉头皱在了一起,整张脸全都是苦涩,为难之‘色’。
“你着相了。”
白莲教教主手中把玩着两个‘玉’石蛋子,面上,却是没有丝毫的担忧之‘色’。
“还不到时候啊。”
白莲教教主似乎知道了些什么,只不过,他到底是教主,掌管下面数万之众,不说别的,这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却是做到了。
“小的们的命不值钱,可是教主您可是要小心啊。”
这仆人到是忠心的很。
“咱们白莲教这么多年了,可曾真的栽过?”
白莲教教主呵呵笑着,浑然不在意,目光看向了远处:“有些事情啊,都知道了,也没什么,关键是他们敢不敢动手,给咱们的时间,多不多。”
“眼下,咱们的时间,却是够用的,根本不必担心那么多。”
“怎么,你怕了?”
白莲教教主看着他的这个贴身的仆人,呵呵笑着,脸上,却没有丝毫动怒的表情。
只是,这仆人却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小的是担心教主的安危。”
这仆人却是知道,别看自家教主现如今,满脸的笑意,可指不定,转眼,就能要人命。
‘阴’晴不定,是自家教主最大的特点,笑着杀人,对于自家教主而言,更是家常便饭。
“担心本座的安危。”
白莲教教主笑了,笑的非常灿烂:“看来,还是信不过本座啊。”
这话音落地,白莲教教主的身形,却是已经出现在了几丈外,而那跪倒在地的仆人,却是轰然趴在了地上。
“人来了吗?”
白莲教教主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看向了旁边站着的‘侍’卫。
他这庄园中,可也算的上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了。
“已经在客厅候着了。”
那旁边站着的‘侍’卫似乎什么都没看到一样,显然,对刚才的那一幕,已经是司空见惯了。
甚至,这‘侍’卫对那仆人的死,更是没什么好同情的。
根本没‘摸’清楚教主的脾气就去拍马屁,可不就是找死吗?
教主最在意的是什么?是他的权威,是他的身份。
下面的人,若是对教主言听计从,哪怕是因为其自身原因出错了,教主也会原谅则个。
教主最在意的,就是下面的人是否把他当成了心目中的神。
若是把他当成是心目中的神,哪怕是你做错了什么事情,教主也会饶恕一番的,身子亲自出手解决麻烦。
可,若是敢怀疑教主的能耐,没有真正的把教主当成是心目中的神,敢有所怀疑,那,是教主绝对不会允许,也不能够接受的。
只不过,这一点,却是很少有人能够‘摸’清看透。
“教主,您老人家何必去搭理宁王?”
这‘侍’卫却是跟在白莲教教主的身边,前去客厅:“您身份尊贵,可是那宁王远所不及的,这不是让那宁王凭白沾光吗?”
这‘侍’卫的这话,却是很有水准的,他就是体会到了教主的心思,才说出这番马屁话的,这话的意思,可不就是把白莲教教主给当成了至高无上的存在吗?
果然,这话,深得白莲教教主的心思,其微微点了点头,满意的看了‘侍’卫一眼:“你需知道,有些事情,本座岂能亲力亲为?”
‘侍’卫听了这话,心里,大不以为然,可是,面上,却是恍然大悟的点头:“属下明白了,都是属下无能,却是让教主费心,劳累教主了,只是,却是白白便宜这宁王了,这宁王也真是大胆,能见您一面,已经是天大的福泽了,日后,定然有福泽伴随的,可其却竟然敢和您对坐,真是胆大包天,不会天降责罚。”
‘侍’卫的这一番话,可以说是马屁拍的杠杠的,这还真是把他们教主当成是佛了。
“宁王在本座眼中,不过是无知凡人罢了。”
白莲教教主此时,却是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对坐又能如何,日后,待其开窍通灵之日,自然会明白这一切的。”
“教主慈悲。”
‘侍’卫满脸仰慕的看着教主。
“好了,你暂且退下吧。”
此时,恰巧已经到了客厅外面,白莲教教主摆了摆手,示意‘侍’卫暂且把守在‘门’外,对于这个‘侍’卫,他可是非常欣赏的。
“宁王殿下到是好兴致啊。”
白莲教教主踏入客厅,冲着宁王朱宸濠笑着拱手:“让宁王殿下久等了,罪过,罪过。”
“教主到是事务繁忙啊。”
宁王朱宸濠也没生气,不过,这话,听起来,却是有些不‘阴’不阳的。
“宁王殿下竟然能离京,此事,到是可喜可贺啊。”
白莲教教主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虽说现如今京城宁王府外面把守的‘侍’卫都撤走了,可是,宁王到底还是被软禁着的。
毕竟,正德是有过这么一道圣旨的,是以,宁王朱宸濠是绝对不能离京的,若不然,真找不到他的人了,闹了起来,这罪名,可就大了。
到时候,谁也不敢肯定正德会不会把这个没把他圣旨放在眼里的皇叔真的给砍了。
且,现如今,并非是和皇帝彻底撕破脸面的时候,是以,宁王朱宸濠此次离京,是偷偷离开的,在宁王府内,还有一个他的替身。
不过,这却瞒不了多久的,是以,宁王朱宸濠此次离京,是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返回的,若不然,真出了什么意外,那,可是天大的麻烦。
这种麻烦,宁王朱宸濠是绝对不会允许出现的。
而白莲教教主提起此事,可不就是在故意恶心宁王朱宸濠的吗?
这种情况,官场上倒也常见,一些明争暗斗,但是,却又无可奈何对方的官员,若是碰到了,可不就是要说些对方恶心的,让对方丢面子的话题吗?
这种事情,已经是常态了。
是以,宁王朱宸濠倒也不生气,甚至,脸上还带着一丝的笑意:“没来过教主这里,还不知道教主这里的美景啊。”
“真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这防御,堪比京城天牢更强了。”
宁王朱宸濠这张嘴就来的话,也不是什么好话。
若说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堪比皇宫的防御,那,是在夸白莲教主这园子的防御。
可,宁王朱宸濠对比的对象却是天牢了,这,可就是损了。
白莲教是什么?
不管白莲教自身如何的美化自己,可,在朝廷眼里,白莲教就是个邪教,抓住了,那是要砍头的。
这种情况下,把白莲教教主的园子的防御比作是京城的天牢,这可不就是在损白莲教的吗?
只是,白莲教教主也非是一般人,闻言,呵呵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