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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是皇亲国戚,他的府上,自然也是有太监的,是以,这些,宁王朱宸濠看的很清楚。
“曾毅终究是臣子,若是他和刘瑾相安无事,那还罢了,一个外臣一个内宦,自然也没什么可争的。”
“可,若是曾毅落了刘瑾的面子,阻挡了刘瑾,那,刘瑾是会有别的想法的,他是太监,没那么多的顾虑,甚至,已经不是完整的人了,太监们的想法,可是妖冶的很呐。”
宁王朱宸濠看的清楚,刘瑾对曾毅,不可能一直这么恭敬下去的,人,都是会随着自身实力的增长而变的。
人心难测,太监的心思,更是如此。
试问,对太监这种无后的半残之人而言,追求权力、财富,是他们唯一的目标,也是活着的动力,谁剥夺了这些,谁就是他们的仇人。
哪怕,这个人是曾毅,现如今,或许,刘瑾不敢如何曾毅,只能恭恭敬敬的,可是,这不满,在宁王朱宸濠看来,总有爆发的一天的。
自己一手培养提携的人,有时候,还会反咬一口呢,更何况是刘瑾和曾毅的关系了。
宫中的太监,成长起来以后,反咬一口他们往日称呼老祖宗的,这例子,可是数不胜数的,已经是家常便饭了,有良心的,是有,但是,极少。
“刘瑾可不是曾毅的对手。”
旁边的管家开口,诚如宁王朱宸濠所说,若是曾毅挡了刘瑾的路,那,早晚,刘瑾是要和曾毅撕破脸的。
甚至,刘瑾会直接在背后捅曾毅的刀子。
刘瑾可是皇帝跟前的大红人的,虽说曾毅在皇帝跟前的分量也不轻,可是,刘瑾是整日伺候皇帝的,曾毅可不可能如同刘瑾那般,天天在皇帝跟前‘露’面吧。
京城,宁王府中。
京城内的局势,宁王却是尽收眼底,可以说,现如今的宁王,像及了超脱世外之人,只不过,其却是在谋划一场大局。
“可惜了,一场好戏被破坏了。”
宁王朱宸濠端着手中的白‘玉’杯子,缓缓摇头,脸上,却是还带着一丝笑意的,让人看不出来他到底是真的在惋惜没看成一场好戏,还是在惋惜别的。
“其实,王爷也是不想看这场戏的。”
坐在下首的老管家呵呵笑着,京城的情报,全都是‘交’给他负责的:“王爷心里,可是装着大明的江山社稷的,虽说这些个大臣们不明大势所向,可王爷心里,还是不愿他们受辱的。”
老管家说完这些,笑呵呵的看着宁王,双眼中带着恭敬的神情:“老奴所言,应该没错吧?”
这话,听起来是大胆,可是,宁王朱宸濠对于这些当初他遭难而没有离去的属下可是格外照顾的,分外的放纵,尤其是这话,还是在夸他,是以,看似放肆,最后竟然敢询问宁王朱宸濠,可其实,却是根本不会让宁王朱宸濠不满生气的。
“本王这心思,天下有几个人能懂?”
宁王朱宸濠倒也不客气,或者说,他从来也都不是谦虚的主,若不然,岂会想要起兵,谋夺江山社稷?
“那些满朝文武,却是还没你看的明白啊。”
宁王朱宸濠叹气:“甚至,就是那曾毅,也空有神机妙算之称啊。”
“他们只知道愚忠,却不知道,正德天子给这大明江山带来了多少的灾难,是非要大明江山灭亡了,才成吗?”
说完这些,宁王朱宸濠却是皱了皱眉,不想再提这事了,这事情,对他而言,就是一个伤心事。
正是他嘴里的愚忠的曾毅,把他给‘弄’到了现如今的这个地步。
虽说宁王朱宸濠现如今口口声声的说着他现在的情况,其实很好,甚至,也算是浴火重生了。
可其实,宁王朱宸濠心里对曾毅,还是恨着的。
若是有可能,让宁王朱宸濠去选择,或者说,让任何一个人去选择,只要不是傻子,都肯定会选择前者的。
若没曾毅的出现,宁王朱宸濠在他封地的势力,怕是一日千里的,哪还用的着跟现在这般。
虽说是现如今,宁王府外面没了朝廷‘侍’卫看着,可,这仍旧是个牢笼,不比以前自在的。
“内阁那边,没什么新动静吧?”
宁王朱宸濠询问,虽说他在京城也是无事,可,却也不可能什么事都去过问的,他是宁王,更是日后的皇帝,自然要有天子的气派,要有君主的气度。
下面的事情,‘交’给下面的人去做,这是宁王朱宸濠的一贯宗旨,除非是特别重要的,若不然,他是不会管的。
上位者该做的,并非是亲力亲为,而是有看人的眼力,能明辨忠‘奸’。
识人善用,这就足够了。
“没有。”
宁王府的管家摇头,如今,京城的情报可都是他在掌管的,京城内也是有不少宁王势力的探子的,这些探子的消息,自然是传到了管家这里。
自从百官跪谏之后,宁王府的探子就更加密切的注意着百官尤其是内阁及刘瑾那边的东西。
“内阁这边,怕是段时间内,都不会在有什么动作了。”
管家微微叹息,内阁经过这次打击,看似是没什么损失,甚至,满朝文武,什么责罚都没有,最后,在曾毅两道折子的干涉下,没有任何的损失。
可,损失,并不只是丢官罢职流放,并非只是这样才叫做损失。
官员,最在乎的,是名誉,是威望。
这些都是看不到‘摸’不着的东西,可却又是致命的。
这次,百官跪谏,损失的,就是威望。
威望这东西,看不到,‘摸’不着,可,从跪谏那天开始起,百官面对刘瑾面对东厂的时候,难免,会有几分的士气低落。
甚至,有人会暗地里投靠刘瑾,等等,这就是百官的威望受到了打击。
短时间内,内阁就算是想要在有什么谋划,想要对刘瑾在发动攻击,那是不可能的了,最起码,这段时间内,不可能了。
人心不可用,此时,短时间内,百官面对刘瑾甚至提起刘瑾,怕是不自觉的,心里都会有一层‘阴’影,有不自信的。
这个时候,就算是有计划,也不可能发动的,人心不可用。
“只是,刘瑾那边,最近,可是不老实的。”
老管家这话,却也是大实话,既然内阁这边沉积了下来,士气低落,那,相反的,刘瑾那边肯定不可能沉寂的。
虽说有曾毅的两道折子压着,可,那又如何,谁胜胜负,一清二楚。
“刘瑾不老实,倒是预料之中。”
宁王朱宸濠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此次,百官参奏刘瑾,刘瑾岂能轻易善罢甘休?自然是借着现在这个机会,来一次反攻了。”
“本王倒是很好奇,这次,内阁该如何应对。”
宁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着皇宫的方向,内阁的大学士,就在那个方向办公,那是内阁的所在。
“曾毅那边,不知道会不会出手。”
老管家却是突然开口,不是故意在破坏宁王朱宸濠的兴致,而是,曾毅那边,只要是明眼人,都清楚,其虽然不在京城,可其实,还是惦记着京城的局势的。
若是一些小打小闹,曾毅不会管,可,若是闹的太厉害了,那,曾毅是绝对会干涉的。
就像是这次一样,曾毅就干涉了,甚至,是就有所预料,现如今,曾毅真的已经是被人称为诸葛再世,算无遗策了。
既然曾毅能料到之前的局面,那,就不可能会漏算这风‘波’之后的事情,若是曾毅出手干涉,那,怕是就不好说了。
“刘瑾可是太监。”
宁王朱宸濠嘴角‘露’出一丝的笑意:“太监,残缺之人,没有子孙后代,权利、财富,这是他们余生的追求,若是离开了这些,他们会觉得生无可趣。”
宁王是皇亲国戚,他的府上,自然也是有太监的,是以,这些,宁王朱宸濠看的很清楚。
“曾毅终究是臣子,若是他和刘瑾相安无事,那还罢了,一个外臣一个内宦,自然也没什么可争的。”
“可,若是曾毅落了刘瑾的面子,阻挡了刘瑾,那,刘瑾是会有别的想法的,他是太监,没那么多的顾虑,甚至,已经不是完整的人了,太监们的想法,可是妖冶的很呐。”
宁王朱宸濠看的清楚,刘瑾对曾毅,不可能一直这么恭敬下去的,人,都是会随着自身实力的增长而变的。
人心难测,太监的心思,更是如此。
试问,对太监这种无后的半残之人而言,追求权力、财富,是他们唯一的目标,也是活着的动力,谁剥夺了这些,谁就是他们的仇人。
哪怕,这个人是曾毅,现如今,或许,刘瑾不敢如何曾毅,只能恭恭敬敬的,可是,这不满,在宁王朱宸濠看来,总有爆发的一天的。自己一手培养提携的人,有时候,还会反咬一口呢,更何况是刘瑾和曾毅的关系了。宫中的太监,成长起来以后,反咬一口他们往日称呼老祖宗的,这例子,可是数不胜数的,已经是家常便饭了,有良心的,是有,
第四百二十章大势
京城,宁王府中。。。
京城内的局势,宁王却是尽收眼底,可以说,现如今的宁王,像及了超脱世外之人,只不过,其却是在谋划一场大局。
“可惜了,一场好戏被破坏了。”
宁王朱宸濠端着手中的白‘玉’杯子,缓缓摇头,脸上,却是还带着一丝笑意的,让人看不出来他到底是真的在惋惜没看成一场好戏,还是在惋惜别的。
“其实,王爷也是不想看这场戏的。”
坐在下首的老管家呵呵笑着,京城的情报,全都是‘交’给他负责的:“王爷心里,可是装着大明的江山社稷的,虽说这些个大臣们不明大势所向,可王爷心里,还是不愿他们受辱的。”
老管家说完这些,笑呵呵的看着宁王,双眼中带着恭敬的神情:“老奴所言,应该没错吧?”
这话,听起来是大胆,可是,宁王朱宸濠对于这些当初他遭难而没有离去的属下可是格外照顾的,分外的放纵,尤其是这话,还是在夸他,是以,看似放肆,最后竟然敢询问宁王朱宸濠,可其实,却是根本不会让宁王朱宸濠不满生气的。
“本王这心思,天下有几个人能懂?”
宁王朱宸濠倒也不客气,或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