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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的老子喝醉了?”
那醉汉醉醺醺的,却是没了什么思考的能力,一双眼睛等着客栈的掌柜的:“不让说,还让人憋死了不成?”
说完这话,这醉汉却是猛然往桌子上一趴,立时,桌子上的碗筷噼啪的掉了一地,就是同桌的其他几位醉汉的好友也有些发呆,开始拉醉汉了,他们原本喝的不多,只是稍微有些醉意。
醉汉刚开始的那些话,声音不大,他们还敢附和,可谁能想到,他们这朋友,突然踩着椅子站了起来,等于是大吼了起来,这一幕,就是让他们几个也有些发愣的。
此时,在看到他们的这个朋友趴在桌子上,更是发呆了,脑袋都有些转不过弯了,似乎,也是知道,今个可能是闯祸了。
“嘿嘿。”
众人正愣着的时候,趴在桌子上的醉汉却是突然咧嘴嘿嘿笑了起来,然后扶着桌子站了起来:“没憋死…。”
客栈内只要是听到这话的,都楞了一下,随即爆笑了起来,这醉汉,倒是搞笑的很。
只是,却有人笑不出来,客栈的掌柜的,就是哭丧着一张脸,刚才与这醉汉同桌的几个人,同样的,醉意已经下去了,也都是哭丧着一张脸,这可真是要出事了。
那帮番子,谁敢说他们的坏话,被抓住了,最少,也是一顿毒打的,这顿饭吃的,可真是倒霉啊。
几个人却是也不敢耽搁了,生怕真把番子给招惹来了,剩下的几个人上去,拉着醉汉,有捂着嘴的,有往外拉扯的。
还有人匆忙结账,就拉着醉汉连拖带拉的往外扯,客栈掌柜也是招呼伙计,赶紧帮忙把人给抬出去,只要人走了,那,这事,也就算是没了。
“怎么?骂完咱们了?痛快了?”
岂料,人还没出客栈,就有人开腔了,这话,听在几个人耳朵里,如同炸雷一般,吓的几个人脸‘色’发白,唯独那喝醉了的汉子,此时,却是没了拉扯,躺在了地上。
几个人抬头,却是没看到人,只觉得后背僵硬,那番子刚才若是一直在客栈内坐着,这事,从头到尾都听着,可就真躲不过去了啊。
“爷,爷,都是这憨货喝多了‘乱’说,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可别和咱们一般见识啊。”
那醉汉的朋友也知道,以番子们的脾气,他们几个虽然没开口,可却也一个都跑不了的,是以,直接开口就是求饶。
“瞧瞧你们这点出息。”
客栈最靠里面的桌子上,三个人围着一张桌子,此时,却是被人看的仔细,三个人已经似笑非笑的站了起来,有的,从身上‘摸’出了鞭子。
“就这点出息,还敢跑出来喝酒?也敢说咱们东厂的坏话?”
“是活腻了吧?”
当中的东厂番子,嘿嘿笑着,一双三角眼当中全都是‘阴’狠之‘色’。
“咱们收税,那是替当今圣上收的,当今圣上要修建园子,你们不该替圣上分忧么?”
说着话,三个东厂的番子已经走进了几个人,冷眼盯着躺在地上的醉汉,鞭子在手中拿着,随时都能‘抽’出的意思。
“今个,咱们给你说清楚了,你们也都听着。”
当中的东厂番子,手拿着鞭子,指着客栈里的客人:“咱们是给皇帝办事的,你们谁敢说三道四的,那就是对皇帝不敬。”
“对皇帝不敬,那是要砍头的。”
说完这话,那东厂番子的嘴角‘露’出一丝的冷笑,盯着满头大汗脸‘色’惨白的几个人,冷声道:“你们是自己认罚呢?还是要爷亲自动手?”
“小的们认罚,认罚。”
几个人连连拱手,这个时候,肯定是要认罚了,要是让这几个东厂的番子动手,怕是他们的命都没了。
“认罚好,认罚好啊。”
居中的东厂番子哈哈大笑了起来:“今个,这么多人看着,爷就让你们看看,咱们东厂可不是贪财。”
“爷今个也不罚的你的银子,免得你说爷贪财。”
说完这话,不待几个人开口,居中的东厂番子大手一挥,指着客栈里面,冷笑道:“把这客栈的桌子底下都给爷爬一遍,在从爷这胯下爬出来,今个这事,就算是完了,要不然,可就别怪爷不留情面了。”
番子的这话一出,却是让几个人脸‘色’瞬间铁青,又瞬间变的惨白无比,如此,这可是比罚银子还要狠啊。
这么一来,他们日后哪还能抬头见人啊?这面子,全都没了啊。
这是不把他们当人了啊。
“怎么?不乐意?”
东厂番子嘿嘿笑着,冷意森然:“爷数三声数,若是不爬,爷可没耐心和你们耗着。”
“三。”
“二。”“爷这可是最后一声数了。”东厂番子戏虐的看着眼前的几个人,明显,就是在玩他们。
第四百零七章决然
“不过是东厂的一条狗罢了,焉敢如此嚣张?”
那番子的最后一声数还没喊出来,却是有人抢先开口,说话同样的不留情面,指着几个番子而去。……
一时间,客栈内原本就沉闷的气氛变的有些诡异了,东厂的番子,谁都憎恨,可是,却都是背着他们的,都是偷偷‘摸’‘摸’的骂的,谁敢光明正大的骂东厂番子?那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尤其是像现在这样,当着东方番子的面骂他们,这更是没人敢如此了。
“谁,给老子滚出来。”
东厂的三个番子脸‘色’拉了下来,原本脸上戏虐的表情也不见了,更是不在对着醉酒的几个人吆喝了,手中的鞭子在空中啪啪的的甩了几下,却是吓人的很。
“怎么着,爷说错了吗?”
二楼的一间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打开,从里面走出了位穿着锦服的少年,身旁,跟着两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应该是少年的护卫之类的。
“东厂的番子可是不少的,你们,充其量不过是其中的一条狗罢了,怎么着,还不能骂几句了?”
“什么时候,一条狗,也敢如此猖獗了?”
那锦服少年却是根本就不在意下面站着的三个东厂番子已经发青的脸‘色’了。
这三个东厂番子,在以前,没入东厂之前,也就是地痞无赖,后来,得了机会,进了东厂,更是猖獗的不得了。
或者说,东厂的番子,就没有不猖獗的,就算是好人进了东厂,怕也是要在这个大环境之下,被带坏的。
以前地痞无赖的时候,还有人敢骂他们,还有官府敢管着他们,可是,自从进了东厂以后,谁敢管他们?
就算是官府的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爷们,见了他们东厂的人,也有几分惧意的。
是以,这么长时间下来,却是也养成了他们的一股优越感,一股凌驾于常人之上的优越感,就是见到了知县知府,他们也能‘挺’着腰杆子。
而知县知府对他们,也要让几分的,什么时候像是今天这样,先是被人喝醉了骂,之后又被人指着脸骂。
这在他们看来,就是耻辱,是绝对忍不得的。
“哪家来的小娃娃?不知道天高地厚。”
三人靠右的东厂番子冷哼,似这样穿着锦服的人,他自进入东厂以来,见的可是不少,或者说,他们东厂的番子可不就是和穿着锦服的人打‘交’道的吗?
只有穿着锦服的,才是有钱人,才是‘肥’羊,普通百姓,他们懒得理会。
是以,在他们看来,这穿着锦服的少年,不过是哪家的公子少爷,年轻气盛罢了,这样的人,他们东厂根本就不怕的。
教训了,也就教训了,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东厂的番子是狗,就算是真出了什么事,上面,也该给他们兜着的。
东厂的番子有这么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在东厂跟前,没有谁对谁错,东厂永远都是对的,上下级之间,也没有任何的规矩,上官就是上官,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上官说夏天要窜棉袄,那,夏天就是要穿棉袄。
是以,几个番子根本就不怕得罪人,也不怕得罪不该得罪的人,自然有人撑腰的。
“还不滚下来,给老子磕头认罪?”
东厂的番子嘿嘿笑着,满脸的嘲讽之‘色’:“‘毛’都没涨齐,就学别人打抱不平?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
“今个,爷就‘交’你个乖,不是什么事,都能管的,不是什么人,都能惹的。”
东厂番子手中的长鞭在空中啪啪作响,显然,这三个番子,虽然以前是地痞流氓,可却有一些手上功夫的。
“哼。”
那少年面‘色’‘阴’沉,冷哼了一下,立时,站在他身后的两个彪形大汉以不符合他们体格的动作从二楼跃了下来,竟然是轻飘飘的,在空中身子翻动,一脚踩向东厂的番子。
两个人一起出脚。
东厂番子大惊,手中鞭子挥出,却是根本阻挡不了两人的攻势,半空中,两人探身,一手握住长鞭猛拉。
却是把东厂的番子给往前拉了几步,正巧撞在两人的脚上。
两人下脚,却是毫不留情,直接把三个东厂番子给从地上踹了起来,跌在了客栈外面。
两边站着的两个番子,还稍微好一些,唯独中间的番子,被两个彪形大汉各踹了一脚,全都是在心窝处,却是最为凄惨,在地上滚动了几下,窝着‘胸’口,脸‘色’惨白,汗珠子不停的往下滚动,不住的咳着。
这一幕,却是让客栈里立时喧嚷了起来。
有热闹看,而且,被打的还是东厂的番子,且,现如今看来,暂时还没什么麻烦,是以,客栈内的客人,竟然全都挤在了‘门’口,看着在外面地上打滚的三个东厂番子,这种场面,可是不常见的。
而那年轻人,此时,竟然也从二楼轻飘飘的‘荡’了下来,原来也是有不错的功夫的。
若是以前,见到这种功夫,曾毅定然要惊讶的,可是,有燕南飞在身边跟着,而且,见识了大内‘侍’卫以后,这种功夫,曾毅也就没那么大惊小怪了。
轻身的功夫,在燕南飞而言,是不少的。
但是,真正实用的轻身功夫,却是没多少,而且,轻身功夫只要苦练,或者有好秘籍,到也不算难,但,这只是最为简单的轻身功夫罢了。
从一处高低轻飘飘的落下。
但若是在空中纵身打斗,或者踩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