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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的老泰山,可是对他这个‘女’儿也就是自己的夫人温柔,那是宠爱有加的,是家中名副其中的明珠。
且,曾毅可是当今风头最盛的了。
转而投靠曾毅,这,也未必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温柔也是满身的书香气息,是以,上官怀这话刚一说出来,温柔就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了。
“这,倒也不是不能的。”
温柔秀眉微微皱了一下,都说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温柔,也不例外,不管如何,她都是上官怀的夫人了,总不能不替自家相公考虑吧?
“只是,就算是让快马前去京城送信,这一来一回,也要不少时间的,若是曾毅真有什么决断,怕是根本就等不及的。”
“要知道,曾毅他们这个地位的人,可是最要面子的,若是他亲自开口,定了夫君你的罪名,到时候,就算是老父亲肯投效于他,怕也是晚了的。”
这才是温柔最为担心的事情,要知道,对于曾毅的传闻,大多数都夹杂着一个特征的,那就是曾毅行事,雷厉风行。
如此行事作风的人,随时都有可能动手的,想拖延时间,都是难的。
上官怀自然知道自家夫人说的这话没错,若不然,他何必今个一大早就跑去找曾毅求饶示弱的?
“夫人有几分把握能劝服老泰山?”
上官怀松开了搂着温柔腰肢的胳膊,将其扶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屋内慢慢的来回走着,双手背在身后,眉头紧皱。
“七八成的把握吧。”
温柔想了想,道:“毕竟,那曾毅虽然是如今风头最盛的新贵,且,其身边没什么人现如今,过去了,也算是日后的元老,可,到了老父亲的这个年纪,最在意的有时候,却是名声了。”
“一旦去了曾毅这边,那,老父亲的名声,怕是要毁一些了,这个,老父亲肯定是有犹豫的。”
事关重大,温柔心里是怎么想的,自然是直接说出来了,人,年纪大了,尤其是官员,有时候,争名夺利的心思虽然有,可,却会淡下去不少,最主要的,还是名声了。
毕竟,年纪大了,也快要告老还乡了,若是这个时候,把名声给坏了,那,这剩下的余生,可就不好过了。
上官怀点头,他也是担心这点的,若是老泰山没什么派系,那,这事,准成,根本就不用担心什么,可,问题就出在来泰山有派系这上面。
这,是一道不好过的坎啊。
“夫人,此事,可是关系着为官的大事的。”
上官怀转头,盯着温柔的面孔,道:“你可要好好求求老泰山,实在不行,就把信上写的严重一些。”
上官怀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了,虽然没说出来,不过,却是怕说出来了不吉利,这只要把情况写的凶险一些,那,就不信了,老泰山就算是不在乎他这个‘女’婿,可,也要在乎他的‘女’儿吧。
若是他上官怀不行了,日后,他‘女’儿,可还是有大半辈子呢。
“只能如此了。”
温柔叹了口气,说实在的,她父亲,从小到大,对她都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着,可,现如今,她毕竟是嫁出来的闺‘女’了,日后,就是要靠着她夫婿了,只能是骗一骗她老父亲了。
“只是,就算如此,这一来一回,送信也要不少时间的,而且,父亲肯定是要考虑的,这些时间,都算进去,可是不少啊。”
温柔看着上官怀,这,才是最为主要的情况,不管能否说到老父亲,也不管老父亲会不会答应。
可,就算是老父亲答应了,又能如何?
若是在老父亲的书信到来之前,曾毅就已经处置了,那,老父亲的书信就算是到了,也无济于事了。
“曾毅那边,为夫会想办法稳住的。”
上官怀双眼眯在了一起,有些事情,可以先斩后奏。
其实,虽然自家夫人有些招蜂引蝶,这点,让上官怀恼怒,甚至,自家夫人有些霸道,可,其实,上官怀对温柔,还是有感情的。
是以,此时的情况,上官怀并没有全都给温柔说仔细了,是怕她太过担心。
曾毅的脾气,那是根本不会留情的主。
而且,此次,他更是犯了曾毅的忌讳,在兴建学堂一事上有了猫腻,若是无此事的话,或许,还不太凶险,可,有了此事,那,现如今,他的情况,可就凶险万分了。
一旦此次丢官,日后,怕是绝对不能再被启用了,甚至,还有更狠的结局。
这些,上官怀都没有告诉他的夫人。
但是,自己心里,上官怀却是明白的,是以,他也不介意,先用一些幌子来稳住曾毅了。
“你啊。”
温柔叹了口气,一听自家相公这么说,夫妻几年了,温柔岂会不知道上官怀的意思?
只是,对此,温柔却也没旁的办法,若是不先稳住曾毅,不管京城那边老父亲的结果如何,怕都是来不及的。
“你还是要小心些,有些话,别说的太满了。”
温柔叹了口气:“早知如此,咱们何苦这么着急?”
其实,这次之所以上官怀如此着急,还是因为想买官,温柔的父亲在京城虽然官职不小,可,却也不好让他的‘女’婿进京,或者说,其权力,还是没那么大的。
可,现如今,有人能让上官怀进京为官,或者是去别的地方为官,让其官职往上升一升,只是,这可是要银子的。
这种机会,上官怀不知道何时就没了,是以,自然是要着急一些的,若不然,以上官怀沉稳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在兴建学堂一事上,拿这事来收银子的。
只是,没想到,沉稳了那么多年,就这一次,有些投机了,还被抓了个正着,而且以往的事情,肯定也会因此被牵扯出来的,这却是让上官怀头疼不已,只能是自叹倒霉了。
“不说这个了,不说这个了。”
上官怀摇了摇头,这既然是已经过去的事情了,就不必再提了,在提,也是无用,还是好好想想眼下的情况该如何破解,这,才是最为主要的了。
“事不宜迟,夫人你现在就去写信,为夫让人准备快马。”
定了定神,正如上官怀所说,事不宜迟,尤其是现在,最缺是就是时间。“恩。”温柔点了点头,也知道,书信能尽快的送到京城老父亲的手中,或许,这场危机才会以最快的速度结束,相反,拖的时间长一些,危险,就会越大。
第三百八十八章内阁决定
“这阉贼,真是该杀。……”
内阁,一向脾气较好的李东阳把手中的奏折直接给摔了出去,面‘色’发青,可见,其刚才的奏折上的内容,让其有多大的怒气。
“唉。”
坐在一旁的阁老杨廷和叹了口气,也没看奏折上的内容,只从刚才李东阳的那句话里,就能大概猜出什么情况了。
只要是和阉贼牵扯上关系的,那就没一件好事,而且,只要是和宫中这些个阉贼牵扯上关系的,那就准是缺德事情。
对此,可以说,内阁已经习以为常了,可,虽说如此,每次见到这样的折子,还是忍不住头疼,发火。
“宾之你何苦与这些个阉贼置气?”
杨廷和亲自起身,弯腰捡起了被李东阳摔在地上的奏折,拍了拍,然后,也没看,重新放在了李东阳的案头。
“这些个阉贼,如此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若是为他们做下的恶事动怒,怕是真没个消停了。”
“有些事啊,急不得。”
杨廷和这话,说的的确没错,宫中的太监们猖狂,东厂的番子在刘瑾的撑腰下,毅是猖狂无比。
这些,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只不过,前些日子,曾毅在京城,有曾毅在京城镇着,这些个魑魅魍魉们不敢有什么动静,是以,京城才短暂的恢复了平静。
可,曾毅刚走,这些魑魅魍魉们就‘乱’了起来,甚至,比之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可是让内阁为之头疼的,尤其是最近这些日‘子’宫中的太监们做的事情,更是让内阁无法容忍。
若说是宫中太监们的行为,让内阁无法容忍,那东厂的行为,就更让内阁无法容忍了。
东厂的厂督是刘瑾,这个皇帝身边的大红人,在刘瑾的带领下,东厂,可是越发的飞扬跋扈了。
虽说年前曾毅进京的时候,曾经在城‘门’前砍了东厂派去‘私’自加收苛捐杂税的番子,可,年后,曾毅离京没几天,东厂的行当可就死灰复燃了。
都说太监贪财,喜爱黄白之物,原本,这些,在当年先帝在世的时候,还不明显,可是,当今圣上临朝,偏信宦官,这却是越发的清晰了起来。
瞧瞧刘瑾的所作所为。
明显,刘瑾是惧怕曾毅的,不管如何,对曾毅,还是有畏惧的,可,其却在曾毅离京后,转眼,就又开始征收苛捐杂税了。
只不过,这次,估计是怕如果在和之前那样征收,被曾毅知道了,说不过去。
可,刘瑾这阉贼的点子却是不少的。
这次,不在城‘门’口处收税了。
可,却是对各家商户等开始收税了。
东厂的番子直接上‘门’,和地痞无赖没什么区别,直接就是强行收税,不‘交’,拿东西走人。
有的商户想要关闭店‘门’,这也是躲不过去的,店铺都直接被砸了。
可以说,现如今的京城,看似繁华,可其实上,却是一场天大的‘混’‘乱’,已经来临了。
而内阁,对此,却是有苦没地方说。
下面的官员,有了难处,都想着找内阁,让内阁的大学士们去解决,可,内阁的大学士们,就他们几个,大多数时间,当今圣上对他们,也是避而不见的,他们,也是没办法的。
而且,就算是见到了皇帝,又能如何?皇帝对刘瑾的纵容程度,让旁人根本无法想象。
可以说,当今圣上对刘瑾已经到了绝对相信的地步,无论旁人说什么,拿出什么证据来,只要刘瑾在皇帝跟前说些好话,皇帝,定然是信的刘瑾。
这,让内阁大臣们就算是有满脑子的谋划,也是无计可施的。
皇帝那边油盐不进,有皇帝支持着,谁敢动刘瑾,这种趋势下去,刘瑾身边,只会慢慢的围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