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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毅提起这个,脸上却也逐渐收了笑意,道:“刑名,乃国之大事,国之重事,定然不可疏忽,一道卷宗,就是一个案子,压下一道卷宗,就要有一桩案子‘蒙’尘,不得昭雪。”
曾毅说话到这,明显的还没有说完,董宣却是已经听不下去了,额头上已经满是汗渍了。
曾毅这话的意思,不就是他提刑司内陈年旧案积压太多了吗?
而且,上次,曾毅去提刑司的时候,的确,是见了不少的卷宗的,这,让董宣想要抵赖都是不能的。
“大人赎罪。”
董宣起身,冲着曾毅躬身:“下官自上任以来,战战兢兢,奈何,一省之刑名,乃重事,且,凡是在提刑司内有卷宗的案子,无不是没有头绪的案子或者疑案、难案、重案。”
“下官不敢大意,但凡是到了提刑司的案子,定然要小心谨慎。”
“然,这些案子,全都复杂难查,或是根本找不到线索,是以,才一直堆积在那。”
董宣虽然心里有些畏惧,可是,却并没有慌‘乱’失了本心,说起话来,仍旧是有条有据。
“董大人多想了。”
曾毅笑着,冲着董宣道:“本官并无责备董大人的意思。”
“且,本官也在这呆过那些个日子,对于提刑司虽然不甚了解,可,却也能知晓个一二大概的,提刑司的确有难处。”
曾毅这话落地,董宣才松了口气,在曾毅的示意下,重新落座,且,冲着曾毅,道:“下官谢过大人体谅,下官定然尽快将提刑司内积压案卷重新审阅开堂。”
虽然曾毅最后那句话,等于是给了董宣台阶下,同时,也似乎是刚才那话,只是曾毅无意之下提及的。
可,能够坐在这个正堂的,没有谁会真的把话想的那么简单。
是以,曾毅的话,其实,对他们而言,已经很明白了,就是对提刑司内积压的案卷不满,嫌提刑司内积压的案卷太多了。
“无论有多难,都要小心谨慎,毋枉毋纵。”
曾毅看着董宣,说了这一句话。
“是,下官记下了。”
董宣点头,同时,心里也出了一口气,曾毅最后的这句话说出来,就证明对于此事,曾毅段时间内,不会在提了。
不过,同时,也意味着,他董宣,要在段时间内,对提刑司内积压的案卷进行重审,而且,还不能有错。
这,不得不说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提刑司内,案卷之所以被积压,就是因为各种复杂的原因,但是,这些个复杂的原因却都是很难查清问明的。就算是现在在曾毅的压力下,旧案重查,这些个案子,查,是肯定能在查清楚一些的,因为有些案子,当初搁置的原因,在曾毅的压力下,可以无视。但是,绝大多数的案子,怕,还是难度不小的。
第三百七十六章微服
而且,曾毅刚才还特意说了一句,毋枉毋纵,这话,是什么意思,董宣不可能装作不知道,这也就意味着,有些案子,他想草草结案,也是不行的。。
好歹,以前也算是和曾毅短暂的结盟过,对于曾毅的‘性’格,董宣还是有所了解的,若是他敢无视曾毅的告诫,把这些陈年旧案‘弄’成冤假错案,那,曾毅是绝对不会轻饶了他的。
相反,若他只是对这些陈年旧案没有头绪,那,曾毅倒不会真的怎么他的。
“诸位大人若是有公务的,自行回衙‘门’便是了。”
曾毅开口,淡淡的道:“萧大人和王大人,今日若是不忙,不妨咱们出去走走?”
曾毅话都已经说出来了,旁的官员,就算是有心留下想和曾毅‘混’个面熟,却也是不敢开口道,是以,全都识趣的起身,冲着曾毅拱手,告退,离开。
唯独留下了左右布政使萧然和王辉二人。
不过,对此,却没有官员感到诧异的。
虽然三司都是一省首官,可其实上,大多数时候,都是布政司才真正的算是一省首官的。
而且,此次,曾毅出巡,为的,是兴建学堂的事情,这才是曾毅此次离京巡视的最为主要的原因,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搁置,但是,此事,却是重中之重。
若是兴建学堂之事,出了什么差错,那,曾毅这个提议兴建学堂的人,可是要丢面子了的。
是以,曾毅留下左右布政使,却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兴建学堂一事,不知两位大人如何做想。”
等到其余官员全部离开以后,曾毅开口,却是果然不出所料,直接就是问的兴建学堂之事。
虽说兴建学堂,皇帝已经下了圣旨,且是万民所向,但是,若是官员在这其中,不出力,或者趁此机会敛财等。
却是会把这原本天大的好事,给办成是喜忧参半的事情。
这,可不是曾毅想要看到的。
而且兴建学堂,也是需要选址等的,这些个具体的细节,朝廷自然不可能全部都给各府州县给规定的。
这些,就是要各个布政司来管了。
“兴建学堂一事,早在圣旨传下以后,下官就与王大人商议过了。”
萧然现如今为河南左布政使,自然是要他先开口的:“兴建学堂之事,乃是千秋万代之事,不可疏忽,定然是重中之重。”
“下官已经责令各府州县,召集人手,修建学堂。”
“所有学堂,都是选在城中修建,至于位置,则由各府州县自行决定,但,绝技不可太过偏僻。”
“且,不得已修建学堂之名,征收各种苛捐杂税,若有违者,定重处。”
“若修建学堂,户部所拨银两不足的,州县可上报至府,府上报至布政司,由布政司酌情拨银,诀不会耽误了学堂的工期的。”
说完这些,萧然看着曾毅,道:“下官能想到的,暂时也就这些了,已经通传了各府州县,若有缺漏之处,还望大人提点。”
萧然说的这些,其实已经很详实了,可以说是把可能发生的情况,都给预测了进去。
就算是曾毅,对于萧然的这些,也只能是点头,表示满意的。
“萧大人之举,已然详细。”
曾毅笑着点头,道:“如此,本官就能放心了,不过,这工期,虽然不能耽搁,但是,兴建学堂,却也不能草草了事。”
说完这话,曾毅就不在提起此了,而是转移了话题,道:“本官也有许久没来了,倒是有些怀念。”
“且,本官出巡,倒也并非只是巡查学堂,对其他概不闻睹。”
“过些时日,本官出城一次,两位大人日常,若是无事了,不妨常来这钦差行辕坐一坐,也免得让旁人怀疑了,此事,切不可外传。”
曾毅的意思,已经很直白了,他想要微服出巡,彻底的看一看河南行省的民生吏治。
毕竟,若是整天穿着官袍,得到的消息,都是官面的,大多数的消息,都不可能知道的。
而现如今,此次离京,曾毅的主要目的,又并非是查案,是以,却不能直接搞突袭,那样,倒是‘弄’的有些风声鹤唳了。
是以,先给左右布政使打个招呼,让他们两个知晓,也算是给了他们面子。
但是,曾毅相信,他的话既然说出来了,那,这左右两位布政使,是绝对不会给下面的人通风报信的。
毕竟,曾毅还是有锦衣卫当做耳朵眼睛的,若是他们两个敢给下面的府州县传话,一旦被锦衣卫发现了,告知曾毅,那,曾毅肯定是要找他们两个的麻烦的。
而相反,若是曾毅在下面发现了什么问题,只是处理下面的官员罢了。
虽然会让他们面上无光,但是,却不会有太过的罪责。
而且,曾毅相信,在他到达河南行省境内,三司官员前去迎接的时候,萧然这个左布政使,定然已经给下面的各府州县传了话了。
甚至,在曾毅离京的时候,萧然就已经给下面的府州县传过话了的。
当然,那个时候不仅仅是河南行事,就是另外两个挨着河南行事的承宣布政司,肯定也会如此的。
这种情况不能避免,历来都是如此的。
只要是有钦差出巡,地方肯定是要早早的做好准备的。
萧然和王辉两人相视了一眼,冲着曾毅拱手,道:“大人放心,下官定然不会泄‘露’此事,定然会常来行辕拜见大人的。”
让他们两个常来钦差行辕,可不就是为了给曾毅打掩护么,若不然,钦差谁都不见,整日呆在钦差行辕内,谁还不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啊。
“只是,大人的安危。”
右布政使王辉有些担忧的看着曾毅,道:“大人微服,这,于情于理,下官不该阻拦,只是,大人的安全,怕是……。”
王辉的话虽然不好听,但是,实在,这话,若是换了旁的钦差,王辉未必会说出来,可是,曾毅却不同,曾毅的名声,王辉也是听过的,话好赖,但是,只要意思到了,曾毅,是不会在意你会说话与否的。
果然,曾毅冲着王辉,笑道:“劳王大人担心了,本官谢过了。”
顿了顿,曾毅又道:“不过,这事,容本官卖个关子,只要两位大人这里,没有消息泄‘露’出去,那,就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曾毅这话,可就有些警告的意思了。
若是他曾毅,此次微服,没什么事情,那,还罢了,可,若是有了什么事情,被泄‘露’了行踪,那,后果……。
曾毅虽然没说,可是,曾毅的脾气,尤其是萧然,是最为清楚的,当初,也是领略过的。
直到萧然和王辉退下,守在‘门’口的梁猛和燕南飞两人才算是从‘门’口进了正堂。
“大人,咱们什么时候走啊?”
梁猛一进屋,就直接张口询问,曾毅这事,自然是没瞒着他们的,且,肯定也是要带着他们的,是以,梁猛开口询问,倒也没什么。
而且,在梁猛看来,这次自家大人出巡,肯定是要去自己老家看一看的,这,才是梁猛最为着急的地方。
“不急,不急。”
曾毅笑着,摇了摇头,道:“此次,咱们到不是一路了。”
看着梁猛略显惊愕的表情,曾毅道:“你先行离开,直接去你老家就是了。”
“前去看看你那中意的‘女’子,可曾婚配与否。”
“然后,直接回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