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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弘治没有直呼李东阳的名字,只是说了一个李先生,可在弘治一朝,被皇帝称为先生的,却是只有大学士了。
而大学士当中,现如今,姓李的,却是只有李东阳一人了。
显然,皇帝对于曾毅让人带来的奏折里的内容肯定也是头疼的,若不然,是绝对不会招来李大学士询问的。
不过,萧敬却想的不是这个,而是皇帝的想法,曾毅送来的奏折,明显是不想让皇帝外的任何一人看到的。
可其内容,也肯定是让皇帝都有些难以下决定的,这种情况下,皇帝却只传召李大学士一人前来。
而非是把内阁的三位学生全部传招来。
这可就十分难得了,皇帝竟然会替一个小小的七品御史去考虑,若不然,恐怕此次皇帝召集的,应该就是内阁的所有大学生了吧?
像这样,只召集一位大学生问话的情况,不是没有,但是,极少的,而且,一般出现这种情况,也都是召集内阁首辅问话的。
只不过,满朝文武皆知一点,李公之谋,天下无双,是以,皇帝这次恐怕就是考虑到了这点吧?
若真是如此的话,虽然肯定是曾毅沾了太子殿下的福分,因为是太子殿下第一次举荐臣子的原因在内,可是,这曾毅,却也肯定会因此沾光不少的。
…………………………
京城,一个小庭院当中,从外面看,并不是什么豪门巨宅,在京城内,属于很常见的那种小宅子。
“老爷,刚宫中传来消息,您启程的时候,正巧敢去咱们府城那个都察院的钦差,曾毅,他派来的传信人由萧敬亲自带着去见皇帝了。”
宅子卧室当中,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半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地上还摆着一个通红的火盆,以此来提升屋内的温度。
在床边,正站着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老汉,一身重色麻衣,看起来,却是朴素的很。
“消息可靠么?”
那躺在床上的,却应该就是被招进京城来的河南左布政使丁原了。
“绝对可靠,是宫里的人传出来的消息,老路子了,不会有差错的。”
站在床边的老汉靠近了一些,声音不算大,但也不算小,微微弓着身子,以显示出对床上之人的尊敬。
“咱们此行京城,可是危机重重,万万出不得差错的,在打探一下,看看那信使传的是什么消息,最好能弄清楚了。”
床上半躺着的丁原却是脸上带着一丝的忧虑,有那么一句话,叫做旁观者清,可也有那么一句话,不去经历,永远也不会知道具体如何。
就像如今丁原的状况,被召回京城,在旁人看来,甚至是和他一省为官,平日里关系看似和谐的右布政使萧然,都是不明白他此次到底面临的什么。
在绝大多数官员的眼里,这次丁原被召回京城,肯定是因为河南大灾的事情,只不过,好歹也是从二品的高官,这事,若是走走路子,最后,恐怕也就是找几个顶罪的罢了,至于丁原本人,至多也就是罚俸或者一些不不轻不重的处罚。
可是,身为这件事的忠心,丁原却不这么认为,他感受到的,却是寒冷彻骨的凉意。
甚至,现如今,丁原都觉的,他是在悬崖峭壁上行走,随时都有可能粉身碎骨。
是以,到了京城以后,丁原是哪里都没去,直接来了这个不起眼的小院里,其余的地方,到处走动之类的,却是根本就不敢了。
最起码,在明面上,丁原是到了京城以后,就染了风寒,哪都没去,一直在家休养,至于暗地里去哪了,或者让其属下去哪了,这,可就没人清楚了。
那管家打扮的老汉却是小心翼翼的看着丁原,道:“老爷,要不然,派人回咱们河南打探一下?”
摇了摇头,丁原的声音听起来却是有些有气无力,好像是真的是大病缠身似得,道:“算了,那边的消息应该也快到了,在派人回去,也是枉然,让人都小心呆着,可别被锦衣卫给发现了。”
“是,记下了。”
那管家打扮的老汉轻轻的应了一声,然后道:“那,宫中老奴看看有没什么消息传出,不过,恐怕是有确切消息的可能极小。”
“小心为上,消息与否,不重要。”
丁原却是嘴角微微动了一下,不过,却是看不出是难堪还是在笑,道:“若不出老夫所料,曾毅那小儿奏折所书内容,老夫却是已然知道了,能否在宫中探得消息,并不算重要,重要的,是别暴漏了咱们的行为,若不然,定会招来雷霆之怒啊。”
丁原的担忧,却是不无道理的,曾毅的奏折,既然是如此隐秘的上呈,若想知道内容,真的不易。
而且,现如今,丁原已经有猜测了,至多,也就是不怎么确定罢了,只不过,却也有**不离十了,却是根本没必要冒险得知奏折上的内容,然后来一个比对的。
可若是被发现了,那,指使宦官盗取奏折,不说别的,但是这一样罪名,就足以让他丁原脑袋搬家了。
是以,这样的风险,根本不值得去冒的。
“老奴知道,一切,以小心为上。”
那管家模样的人点了点头,然后看丁原已经闭上了眼睛,就小心翼翼的轻轻抬脚,尽量不发出一丝的响声,然后把房门打开了一道小缝,侧身走了出去,在把房门小心的关上,轻轻的走了几步,才算是彻底放开,迈起了大步。
直到管家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原本一直闭着眼睛的丁原却是猛的睁开双眼,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屋内的房梁,道:“如何?”
“一切正常,全部按照大人您的计划进行。”
房梁之上跳下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单膝跪地。
第61章神秘对话
“准备的如何了?”
一座满是白雪覆盖的院子内,竟然点着一个香炉,香烟袅袅,却是如同仙境一般,身穿会色布衣的人静坐在置于雪地上的蒲团之上,微微合着双眼。
旁边却是站着一个看似年轻,却满脸横肉的青年,满脸赔笑的道:“回护法的话,都差不多了,不过,还差那位的话。”
“听说,钦差到了咱们开封来了?”
盘坐在蒲团上的人仍旧是闭着眼睛,也不睁开,似乎眼睛有问题一样。
“是的,前几日,已经到了。”
那满脸横肉的青年仍旧是一脸的赔笑,道:“是,护法神机妙算,那钦差叫曾毅,已经到好几日了,据说,还闹出了一些事情来。”
“这个曾毅,是个祸害。”
那一直闭着眼睛被称为护法的人突兀的睁开双眼,射出两道炯炯有神的精光来:“祸害,必须除掉,不能影响教主的大计。”
那原先一直满脸堆笑的青年却是脸色立时大变,竟然是双膝一软,差点跪坐在雪里。
“那、、那可是钦差啊。”
满脸横肉的青年声音都有些发颤了:“杀钦差如同谋逆啊,而且,那钦差行辕的防备也是森严,咱们根本就没机会的。”
“你想退缩?”
那身穿灰色布衣的人双眼盯着已经被吓的双腿发软的青年,却是根本不惧他的满脸横肉。
被灰衣人盯着,虽然满脸横肉,平日里横行霸道惯了,可是,青年还是忍不住的害怕,他可不敢小觑跟前这个灰衣人。
这灰衣人,也是个练家子的,而且,其身份,更是不能得罪的,若不然,别看他也算是有些势力,也绝对会死的很惨的。
而且,事到如今,当初,既然搀和了进来,或者说,当初和这个灰衣人认识了,那现在,就不可能退缩了。
强忍着心里的惧怕,青年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堪的笑容:“护法,小的,小的就说白了,就是个地痞流氓,手下是有些兄弟,可是,您也知道,平时,让他们打听些消息什么的,还能用,可若真是去杀人,估计是没人敢的,更何况是刺杀钦差大人了…………。”
灰衣人却是没说话,双眼微微眯着,仍旧是盯着青年。
此时此刻,虽然冰天雪地,往外泼一盆水不出半刻钟都能结冰,可被这被称为护法的灰衣人盯着,青年的背后还是直冒冷汗:“这……这要是让我手底下的人去,那都是送死啊,而且,弄不好,还会牵扯出咱们的…………。”
“老夫有说让你刺杀钦差了么?”
灰衣人的眼睛终于不再盯着青年了,总算是让他出了一口气。
“是,是,护法大人英明,护法大人英明。”
青年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刚才到最后,他说的话里,却是也带着一丝威胁的,你要真的让老子去干这不要命的事,真暴漏了,被抓了,别怪老子临时也拉上你垫背。
“盯紧点,任何事情,记得来报。”
灰衣人的眼睛又闭上了。
熟知其习惯的青年却是连连点头称是,然后就出了院子,顺着街道消失在拐角处了。
“护法,这个人,不可留啊。”
原本,一直紧闭着的屋门突然吱呀一声,从里面被打开了,走出来一行三人,其中一个盯着刚才那满脸横肉的青年留下来的脚印,语气里充满了杀意。
“是啊,刚才他最后却是想威胁护法您,这样的人留着,早晚是个祸害,指不定还会连累到咱们,不如杀了干净,省的日后给咱们招惹麻烦。”
另外两人附和,恐怕若是现如今只要在那盘坐的灰衣人一个点头,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冲出去,追上刚才那个满脸横肉的青年,把他给就此了解了。
“急什么?”
那灰衣人的语气里总算是有了点波动,也总算是从放在雪地上的蒲团上站了起来。
立时,三人当中就有一个快步走了过去,替灰衣人将身上的薄雪用手轻轻拍掉,然后将雪地上的蒲团拿起,放在了一旁的石椅上。
“这人,本座还有些用处。”
灰衣人眼中却是闪烁着别人根本就看不清楚的意味:“现如今,城内来了钦差,咱们在城内的行动,却是要更加小心了,这小子,虽然胆小,可却正好是个眼线,能帮咱们打探些消息,就在让他逍遥几日吧,等咱们的事情定了下来,在送他去见弥勒佛祖。”
“是。”
三人应答,就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了,对于他们来说,刚才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