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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就算是让朕挑人,也是一样。”
正德瞪了刘瑾一眼,道:“挑个忠厚老实的就行,别没事总给朕找麻烦。”
“若是让那些个大臣去挑,日后,朕的耳根,定然是又要‘乱’几分了。”
正德也不傻,若是让大臣们挑选,最后任职右佥都御使的,肯定是要和他们站在一起的。
可,若是让刘瑾去挑,那就是站在他皇帝这边的。
在正德看来,自然是站在他这边的,不会没事上奏折的烦他,岂不知,若是真没人上奏折了,这天下吏治,那才真的是荒废了。
刘瑾等的就是正德的这句话,有了正德的这句话,就算是以后出了什么事,也和他刘瑾没有关系的。
“老奴定然不负圣望,定然挑选出一个忠厚老实的,不会让陛下头疼的。”
刘瑾嘿嘿笑着,只要下面的大臣不找他刘瑾的麻烦,他刘瑾乐的都察院没折子上奏,他之所以想要在都察院安***的人,为的,就是能在朝廷大臣内,安一个耳目。
而且,尤其是都察院这种地方,安一个耳目,效果可是不弱的。
至于锦衣卫,刘瑾自然也是想要‘插’手的,可是,锦衣卫有曾毅做后台,根本就不怕刘瑾的,是以,刘瑾的人,也不可能安***去,更何况,刘瑾,也不想更不敢得罪曾毅。
“行了,不说这些无趣的事情了。”
刚说了这几句,正德就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由此可见,正德对朝廷事情的厌恶程度,到了何等的地步。
“有没什么有趣的事情?”
说起这个,正德脸上的厌恶才算是去了几分,略微带着一丝兴致的看着刘瑾。
平日里,刘瑾总是要给正德说些有趣的事情的,这些,都是刘瑾特意让东厂的番子给搜罗来,特意讲给正德听的。
而且,这,也正和正德的胃口,平日里,在后‘花’园内玩累了,美人躯上玩累了,总是要让刘瑾讲几个有趣的事情,笑上一笑的。
刘瑾嘿嘿一笑,赶紧连连点头,道:“有,自然是有了。”“而且,还就是发生在京城,前几天的事情了……。”刘瑾嘿嘿笑着,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第三百五十章悲剧性人物
刘瑾的办事效率,可以说是极快的,不到两天,都察院的右佥都御使就已经走马上任了。
虽然是以皇帝的名义,可是,这事情,却也是瞒不住人的。
现如今,京城大小官员,哪个不知道右佥都御使是刘瑾的人?
可以说,原本,王贵是由一个都察院的御史一跃成了右佥都御使,地位立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可是,他的名声,可是彻底的臭了。
甚至,不少往日的同僚好友与其绝‘交’,这后果,就算是王贵早有预料,可是,真到跟前了,却也仍旧有些承受不住的。
整天出‘门’,被同僚们看到了,指指点点的,背地里,不知道怎么骂。
就算是在都察院坐着,可,下面的人,也都是面上恭敬,刚转头,就不知道怎么在背后骂他了。
甚至,他王贵的这个名字,怎么就惹着谁了,有人竟然说他名字庸俗等。
看似是在背后说的,一转脸,一大群同僚,也不知道是谁在‘阴’阳怪气的说的,可是,只要不回头,这声音,保准小声到正好能让他听到。
其实,王贵在投靠刘瑾之前,就知道肯定是有这么一天的。
只是,他眼看无望升迁,既然刘瑾那里也想要拉拢朝臣大臣,他自然是要去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等他爬上去以后,看谁还敢说他如何。
是以,现在,虽然王贵被各种的排斥,可他却坚持一个原则,唾面自干,谁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去。
只要不是当着他面说就成,他就当成是别人在羡慕嫉妒他了。
“果然,还是出手了啊。”
京城,不知道哪家官宅中,一个身穿常服的胡须略显‘花’白的老人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示意旁边扶着他的家人撒手。
“这才病了几天,京城,可就翻天了。”
老者脸上全都是苦笑。
旁边站着的,估计是老者的家人,有心搭腔,可是,却又不敢吭声,他这一病,可是许久了,自年前就已经病倒了,过年那会,都以为他快要熬不下去了。
到现在,已经多半年的时间了。
“这闹心事,历朝历代都有,自然有满朝诸公去‘操’心,您老,就别担忧了。”
旁边的家人,终究还是忍不住,劝了一句,道:“叔爷爷,您老已经告老了,何苦在‘操’心这些?”
“您现在,还是好好养身子的好。”
旁边伺候的人,竟然并非是这老者的儿‘女’,也并非是亲孙儿,倒是有些奇怪了。
侧脸看了这个侄孙一眼,却是微微摇了摇头,这个侄孙,倒是一片孝心。
而他自己,又何尝不知道,既然已经告老了,有些事情,就不要管了,伺候了那么几位皇帝了,还有什么看不透的?
更何况,就算是他想管,也管不了啊,也没那个能耐的。
只是,虽然知道如此,可是,心里,却是放不下啊,宫中的那位,若是先帝泉下有知,怕是会痛心的。
………………………………………
“现在的皇帝,可真称的上是昏庸之主了。”
京城,宁王府内,宁王朱宸濠对面坐着两三个穿着普通衣衫的书生模样的人。
这话,若是传出去了,可是重罪,只不过,宁王敢如此说,就证明,对面坐着的三个让人,全都是信得过的人。
“王爷,若不然,咱们也向那刘瑾打点一些?”
穿着灰‘色’衣衫的人想了想,沉声道:“那刘瑾,咱们也不是没给他打过‘交’道,只要有钱财送上‘门’,他是从来没有不收的。”
“而且,现如今的皇帝,还有什么主见可言?”
“连都察院的右佥都御使,都能让一个太监去挑选,让太监‘插’手朝政,以此足见刘瑾这厮在正德身边的地位。”
“只要刘瑾能在皇帝跟前,多替王爷您说些好话,王爷您回封地,指日可待,何苦留在京城这个牢笼内?”
灰‘色’衣衫的人,却是宁王府内的官员,此次来京城,是来探视宁王的。
而且,这是正大光明的探视。
这么长时间了,若是宁王府没有官员来京城探视被软禁的宁王,那才叫奇怪了。
而且,现如今,对宁王的软禁,更加宽松了,只要不是长时间出去,偶尔,宁王出去溜达一下,看守的‘侍’卫,也是不会吭声的,都是得了好处的。
只不过,有一点,宁王若是想出去溜达,肯定是要打扮一番,然后,由看守的‘侍’卫在旁边跟着才行的。
只不过,这,也足够了,若是传了出去,一个被软禁了的王爷还能如此,怕是没人会信的。
是以,现如今,宁王朱宸濠虽然是被软禁,可是,其实,还是‘挺’滋润的,并没有受什么苦。
“封地。”
宁王朱宸濠双眼流漏出了一丝的怀念,不过,随即,这丝怀念就被他给狠狠的掐断了。
“正德既然把本王留在了京城,本王,也就要在这京城住下了。”
宁王朱宸濠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的冰冷,森寒:“正德无道,这才登基多久?天下间久被闹的民不聊生。”
“只是一个东厂,就能如此。”
“昏君周围,早晚要聚集‘奸’佞的。”
“若是在过上几年,正德的周边,怕是在没一个正直之臣了。”
“到时候,我大明朝将会何等的‘混’‘乱’啊?”
此时,这话,宁王朱宸濠却是说的慷慨‘激’昂。
“正德既然无道,那,本王自然不能让这大明朝的江山,这祖宗马背上打下来的江山坏在了他的手中。”
“本王若是留在京城,就算是封地那边,你们闹的过分,朝廷也不会在在意的,毕竟,有本王被软禁在京城,谁会想那么多?”
“是以,这封地,本王,还不能回。”
说完这话,宁王朱宸濠叹了口气,道:“只等诸位在封地大事准备就绪之即,本王才能回封地。”
宁王朱宸濠的意思,很明显了,他要留在京城,当一个人质或者说,以他宁王之尊,当一个‘诱’饵。
只要他宁王在京城,谁能想到,他封地当中,竟然还敢疯狂的图谋谋逆之事?
宁王朱宸濠,打的一副好算盘,且,不得不说,其也有那一份果决,竟然敢以身涉险。
岂不知,若是万一,宁王朱宸濠的封地在被查,他在京城,可是真的没有逃跑的余地了。
对此,朱宸濠并非是不知道,也是有考虑的,哪怕封地出了问题,他也大可以推脱,他在京城被软禁,其他的,无论什么,他都一概不知。
而且,朝廷也管不到他的头上。
平日里,按照规矩,他可是被软禁起来的,谁都不能见的,只能是在这一个宅子内终老的。
现在,坏了规矩是不假,可是,没人吭声,到时候,也就没人没法提这事了,若不然,指不定把他们也要牵连进来的。
既然知道此事,为何不早先禀告?
可以说,别看宁王朱宸濠现在一副大气凌然的模样,可其实,他把什么样的后路,都给想好了。
在他手底下的人看来,他留在京城,那是非常危险,可,岂不知,在宁王朱宸濠看来,他留在京城,反而是最为安全的了。
“王爷如此行为,让属下惭愧。”
三人一起冲着朱宸濠拱手,这么明显的拍马屁的时候,若是他们还不知道说些什么,那,他们也不可能有今天的这个位置。
不过,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的,这三个人,或者说,现如今宁王封地内掌权的几个人,在宁王朱宸濠看来,都是最为忠于他的人。
这些人,都是他被抓的时候,没有离他而去的人,在宁王朱宸濠来看,这些人,哪怕是做错些什么事,说错什么话,他都可以原谅,因为,他们有足够的忠诚。
“本王身上,流的是列祖列宗的血,事关大明朝江山社稷,本王岂能退缩?”
不管宁王朱宸濠心里是怎么想的,可是,这嘴上的功夫,宁王朱宸濠却是丝毫不差的,每一句话说出来,都是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