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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见了曾毅以后,这些往日猖狂的番子,却是一个比一个的老实,恭顺。
“厂督让小的们问曾大人,那四位御史,若是您点头,小的们就一起带回京城了。”
其中一个东厂的小头目弯腰,却是不敢看曾毅的脸‘色’的,这也是有规矩的,他和曾毅,错的太多了,若是敢直视曾毅,那是不敬。
“那四位御史,虽有过错,然,并非其本意,且,已经幡然悔悟,也算功过相抵,若有惩处,也由都察院内部即可。”
“你等案圣旨行事即可。”
曾毅也不是绝情之人,既然那四个御史按照他的意思行事了,那,他自然是要护着他们一护了。
而且,经此一事,谁都知道这四个御史,已经投靠了曾毅,而这参奏牛景德的折子,就是他们的投名状。
曾毅也不怕他们日后在自己麾下使坏。
仅此这一次,就足以使得这四位御史的名声有损了。
日后,只要自己一视同仁也就是了,其四人,除非是真的不要官声,不要脸面了,若不然,是万万不能在投效旁人了。
这就好比是招降,一次你招降了,可以为改邪归正,再次,你又如此了,那,别人就该看不起了,官场上,也是如此,站队,很重要的。
若是他们日后真敢在曾毅麾下使坏,旁的势力,也没人敢接纳他们了。
“是。”
几个东厂的番子也明白曾毅的意思了,感觉点头,然后,领头的番子屏退了跟在他身边的几人,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双手奉上:“这是厂督让小的‘交’给大人的。”
曾毅微微点了点头,旁边站着的梁猛上去,把盒子接了过去。
“小的告退。”
那东厂的番子躬身,缓缓退了出去。
“大人,这下您可就威风了。”
梁猛嘿嘿笑着,刚才那东厂番子的话,他可是也听着的,自然知道,自家大人要坐镇南直隶了。
梁猛可是不懂那么多的,只以为,曾毅是又升官了,却是忘了,其实,曾毅一直以来,以左佥都御使的身份,就能‘插’手南京都察院的事情的,只不过,没有‘插’手罢了。
这道圣旨,有或者没有,其实,都一样的。
………………………………
东厂的番子从应天府出来,没做休息,就直奔了都察院而去。
刚在都察院‘门’前下马,东厂的番子就拿出了圣旨,双手捧着,脚下不停,往都察院内闯着,同时,大声道:“圣旨到,南京都察院右佥都御使牛景德接旨。”
这番子的声音极大,只是这一腔,整个都察院内就全都听到了。
不由得,所有御史都楞了一下,尤其是联名参奏牛景德的四位御史。
圣旨直接下南京都察院的情况,可是很少的。
尤其是来找右佥都御使的,这让南京都察院内的一众御史稍微一愣,有聪明的,已经大概猜出了什么。
毕竟,牛景德和曾毅之间的事情,也并非是什么隐秘。
只是,让南京都察院内御史吃惊的,则是没想到,这事,来的这么突然。
皇帝的圣旨,肯定不会是让牛景德升官的,毕竟,若是牛景德有那能耐,也不会半年内整天愁眉苦脸,甚至,已经苍老了许多。
只是,虽然南京都察院的御史,也都知道,牛景德这个右佥都御使迟早会被曾毅算账的,可是,这一天突然这么来临的时候,却显得有些不解了,毕竟,来的毫无征兆。
四位御史的奏折,是不可能经过南京都察院的,是直接送去了戴珊的跟前,而现如今,都察院内,曾毅不在京城,也就戴珊一个高官了。
是以,这奏折,没那么多人经手,直接进了内阁,然后,送进宫去了。
就算有消息泄‘露’,传回,可是,也比不上这奏折进宫的速度啊。
早上,戴珊见到的奏折,之后,直接送去了内阁,而在内阁也没做耽搁,直接送去的司礼监。
有了内阁的提示,这奏折,司礼监的小太监是直接送到了刘瑾的跟前的。
然后,皇帝见后,下旨,直到此时,还不到正午。
之后就是刘瑾让东厂的番子,带着圣旨快马加鞭敢来南京了。
就算京城那边有消息传出,可,也赶不上东厂快马加鞭的速度啊。
东厂的番子在正堂等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牛景德才颤颤巍巍的出现。
可以说,这半年的心里煎熬,把牛景德的身子骨,也快给熬坏了。
“臣都察院右佥都御使牛景德,恭领圣旨。”
牛景德颤颤巍巍的跪下,心里,其实,已经知道,这或许,是对他的宣判了。
“奉天承运………都察院右佥都御使牛景德坐镇南京……不思上报皇恩……污蔑……着,革去官职,‘交’予来人带回京城,由东厂审问……。”
牛景德听完圣旨,只是长叹了口气,并没有说什么,只不过,脸‘色’却是‘阴’沉的可怕,原本,他还想着,若是由刑部或者其他衙‘门’的话,他背后之人,或许还能护他一护。
可,落在东厂的手里,谁也救不了他了。
“牛大人,请吧。”
宣读圣旨的番子把圣旨塞到了牛景德的手里:“若是牛大人不信,不妨自己看看这圣旨。”
南京都察院的事情,可是没什么保密的。
在第一时间内,就传遍了整个南京城。
牛景德被带回京城,意味着曾毅的反击来了,同时,或许,这个反击,只是开始。
谁都没想到,曾毅来南京半年不出手,一出手,就是杀招,直接抓了牛景德。
而从此,也意味着,南京都察院,肯定是曾毅掌控了,而且,绝对没有第二个声音了。
若是牛景德还是右佥都御使,那,其虽然比曾毅的地位要低一些,可,其毕竟是名正言顺的坐镇南京都察院,还能和曾毅斗上一斗。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强龙不压地头蛇。
可现在,牛景德都被押回京城了,剩下的都察院的那帮御史,谁还敢和曾毅斗?
现如今,南京的官员,却是不知道牛景德被抓的具体原因的,只是为那另外四个御史没被抓,感到不解。
不过,也有官员,想到了或许是那四位御史是投效了曾毅的原因,所以,才没被抓。
总之,具体的原因,现如今,南京虽然是事发地,可是,整个南京城,知道的,却没几个人。
“咱们果然赌对了。”
裴、越、怀、罗四位御史,在都察院内,却是长出了口气,他们敢用名声被损的风险去参奏牛景德,可也是承受不小压力的。
若是他们如此做了,曾毅不庇护他们,那,他们几个,可就真的是完了。
现在看来,只抓了牛景德,而提都没提他们几个,显然,还是因为曾毅的原因起了作用。
“只不过,咱们的名声,怕也是不行了。”“日后不管如何,咱们,都是绑在曾毅这条船上了,就算人家瞧不上咱们,咱们也只能是这条船上的了。”裴姓御史开口,却是带着一丝的无奈,曾毅这次若是不庇护他们,让他们也被抓,日后,被放出来了,那,他们和曾毅无关,可,这次,他们没被抓,不管内情如何,他们的身上,肯定是要打上曾毅的标签了。
第三百四十七章全都盯着呢
第三百四十七章全都盯着呢
都察院右佥都御使牛景德革职审问,曾毅这个左佥都御史坐镇南京都察院。
而,直到此时,整个都察院内的高级官员,就只剩下了左都御史戴珊和左佥都御史曾毅两人了。
可以说,都察院的高层官员,此时,处于极度空缺的状态。
而没有皇帝的点头,内阁也不好擅自往都察院内加人的。
“曾大人此番传话下官前来?”
都察院内,吴洪这个将近六十高寿的老头子冲着曾毅拱手,奈何,其年纪虽大,可此时,仍旧不过是南京刑部主事。
只是,别看南京刑部主事这个官职不大,可是,吴洪却是历任广东副使、福建按察使,其更是于正德年间,任南京刑部尚书的。
只不过,由于曾毅的出现,把这个世道的历史给搅‘乱’‘乱’了,是以,吴洪仍旧是南京刑部主事。
而吴洪,自然为官坦‘荡’,是以,面对曾毅这个都察院的左佥都御史,倒是没什么畏惧的。
“本官来南京以半载有余,却是常闻吴主事的官声。”
曾毅冲着吴洪拱手,满脸的敬意:“吴主事为官清正,矫矫有风节,让本官敬佩。”
“奈何,早些本官初任南京应天府尹,公务繁忙,是以,直到今日,才得空,请吴主事前来一见。”
曾毅的话说的好听,可,吴洪却不是三岁孩童,而且,吴洪这一辈子,虽然没有位列朝堂重臣,可其也是任过按察使的,正三品的大员。
只不过,后来出了些事情,才会来南京刑部任一个主事的。
但,吴洪的威望,却是不减的。
且,吴洪虽然已经将近六十高寿,可其仍旧是头脑清晰,甚至,历史记载,吴洪至卒,仍旧是头脑清晰的很。
是以,吴洪根本就不会相信曾毅说的这话。
只是,奈何,吴洪虽然刚正,可,却也懂得人情世故,是以,冲着曾毅拱手,道:“是曾大人抬爱了。”
“老夫以年逾‘花’甲,却是‘混’‘混’沌沌这么多年,倒是曾大人年轻才俊,乃是朝廷之栋梁。”
吴洪对曾毅,其实并没有多少的意见的,当然,是没有多少的意见,可是,也没有多少的欣赏,无他,吴洪对曾毅,并没有多少的接触。
就算是偶有耳闻,也是通过传闻罢了。
当初,曾毅在南直隶钦差巡视的时候,吴洪,也是凑不到跟前的,自然,也就没什么仔细的接触了。
“吴主事请坐。”
曾毅伸手,冲着旁边的椅子指了一下,待到吴洪落座之后,曾毅方才道:“听闻,吴主事曾任过福建按察使?”
吴洪微微诧异了一下,不明白曾毅怎么会提起这茬,按理说,他现在是降职了,若非是和他有仇有芥蒂的,谁愿意提这个,凭白的得罪人不是?
“是任过。”
吴洪微微点了点头,年纪大了,也就没那么大的冲劲了,若是以前,怕是吴洪直接甩袖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