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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退下吧。”
曾毅摆了摆手。
“是。”
旁边原先盯着宁王的锦衣卫立时拱手,然后悄然无息的退下了。
曾毅的身份,足以让这些锦衣卫听从他的号令,而不需要圣旨之类的。
“曾大人好大的威风啊,不怕本王跑了。”
宁王冷笑,脸‘色’仍旧不好看,他落到这个地步,全都是曾毅造成的,若是能给曾毅好脸‘色’看,那才叫奇怪了。
“王爷若是能跑,尽管跑好了。”
曾毅呵呵笑着,也不生气,虽然现在案子还一直僵着,可,不可否认的是,他曾毅,现在是占据上风的,而且,已经是彻底的把局面给扭转了过来。
“你来,是看本王笑话的。”
“看来曾大人在都察院,‘挺’清闲的。”
宁王冷哼,越是看着曾毅一副笑呵呵的表情,他就越是愤怒,生气。
“在忙,也要过来瞧瞧王爷不是?”
曾毅呵呵笑着,他还不至于被宁王的几句话,就生气的。
“本官此次前来,是想和宁王商量几件事情的,不知王爷可否有兴趣?”
曾毅笑着,他已经考虑好了,既然之前的计划不可能继续下去了,那,不妨在宁王这里找到突破口。
“本王是藩王,和朝廷大臣,没什么可说的。”
宁王执拗,他也不傻,谁知道旁边的屋子里藏的有人没有,虽然这是他宁王的府邸,可他宁王现在等同于是被关押的囚犯,只是,没被压进天牢罢了。
就算是院子里藏了人,他也是不知道的,这个时候,若是‘乱’说话,可就遭了。
“时至今日,有些事,咱们也不必藏着了。”
“宁王意图谋逆,现在,这事情已经是天下皆知了。”
“锦衣卫和南京刑部及魏国公府的少国公,已经一起去了王爷的封地彻查。”
“想来,有些事情,就算是在怎么隐秘,总是会有证据的。”
曾毅笑着,漫不经意的道:“更何况,王爷的心腹谋士,那个一年四季白袍的谋士,现在,可是在天牢关着的,他指不定可是要说出些什么的。”
说这话的时候,曾毅一直盯着宁王的双眼,果然,在听到心腹谋士几个字的时候,宁王的双眼微微挤了一下,脸颊也不由自主的‘抽’动了一下。
这让曾毅心里有数,那个跟着宁王来京城的谋士,绝对是宁王的心腹谋士,这次他们来京城,怕是为了行贿朝廷官员等,才会一起来的。
若是如此的话,那谋士定然知道不少的事情。
“本王从未做过对不起朝廷的事情,所谓谋逆,一派胡言,不知是哪个‘奸’佞小人妄图污蔑本王,还望曾大人好好查个清楚,让这些个‘奸’佞贼子不得好死。”
宁王这话,分明就是在骂曾毅的,他落到这个地步,可以说全是因为曾毅。
只是,曾毅也不闹,而是笑眯眯的道:“本官也是十分的厌恶那些个‘乱’臣贼子,无论是谁,一旦查出,证据确凿,绝不留情。”
“只是,听说,王爷手底下,似乎有一个情报机构,不知可否属实?”
曾毅笑眯眯的看着宁王:“王爷不妨将这个情报机构‘交’予朝廷,对王爷来说,也是将功赎罪,陛下或许能够网开一面。”
“曾大人说什么?本王不明白。”
宁王眉头微皱,一副惊讶的模样:“本王不过一闲散亲王罢了,岂会有什么情报机构?本王要这有何用处?”
“若是真要说有的话,本王的家院仆人,平日里若是在府外听到了什么消息,倒是会禀告本王,不知,可是曾大人口中的情报机构?”
曾毅微微摇头,仍旧是带着笑意,也不恼怒,来之前,他就做好了准备,宁王,是不可能就这么一问,就把什么东西都给说了的。
只不过,曾毅,还是来了,他今天来,其实,为的就是扰‘乱’宁王的心神。
虽然这案子,现如今,其实等于是在初阶阶段,并没有开始审理,可是,这个案子,一旦真正的开审,那就是掌握了十足的证据,不会有多少的纠缠的。
因为这个案子特殊,所以,一些的程序,根本就不需要的。
一旦证据确凿,甚至,根本不需要审问,就会定罪的。
“既然宁王不肯告知,那,本官就告退了。”
曾毅冲着宁王拱了拱手,笑着,道:“等过几天,本官再来看忘宁王,希望宁王到时候,能改变主意。”
曾毅之所以如此,还是对宁王的那个情报机构太过在意了,能让锦衣卫找不到头绪,这,足以吸引曾毅的注意力了。
“大人,怎么样?”
从宁王府邸出来,司徒威就在外面等着的。
“宁王岂会那么好说话?”
曾毅摇了摇头:“宁王若真那么好说话,他也就不会有谋逆之心了。”
“还是要找到证据啊。”
“只有证据确凿,宁王,或许才会说出情报机构,以求轻处。”
当然,曾毅说的这些,都是有可能,而非是肯定,宁王的心思,并非是那么容易就猜出来的,尤其是曾毅,又没和宁王打过什么‘交’道,说要猜宁王的心思,是很难的。
“江西那边,应该没什么问题。”
司徒威想了想,道:“宁王想要谋逆,就算是在怎么保密,他府中,总是会有人知晓的。”
“此次行事,大人您速度极快,江西宁王府中,几乎没人逃脱,就算是有不在的,也都是恰巧离开的。”
“从这些人的口中,定然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而且,江西的官员,据说,也有一些蛛丝马迹的,只不过,需要确定,想来,这几天,就该有消息在传回来了。”
微微点了头,当初,之所以动手,曾毅就是如此想的。
宁王想要造反,可是,他封地的那些个朝廷官员,可是不会这么想的。
宁王造反,他们这些个朝廷官员,第一个遭殃,而且,更是没什么好处的,他们是朝廷的官员,若是不屈服,那,宁王造反,定然会是先拿他们祭旗的。
甚至,若是在宁王起事之前,他们得到了消息,宁王还会杀他们灭口。
就算是他们屈从了宁王,可是,宁王,却并非会真的就信任了他们,就算是真的有朝一日,推翻了朝廷,登上了大宝,也不会重用他们的。
是以,宁王造反,对于宁王封地的官员来说,却是百害而无一利的。
“希望如此。”
曾毅点了点头,现如今,一切该做的,都已经铺开了,剩下的,就是看天意了,能否成功,曾毅,心里也是没数的。
若是在拖个几年,曾毅可以肯定,绝对能找到宁王的切实证据,可是现在,还太早了,不好找啊。
是以,就算是曾毅心里,也是有那么一丝的担忧的。
“若不然,卑职想法,撬开宁王那心腹谋士的嘴?”
司徒威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若是论刑法,可是没人能比过锦衣卫的,虽说锦衣卫已经革新了,可是,司徒威却是当年的老人了,是以,对此,还是知道的。
“不可。”
曾毅摇头,瞪了司徒威一眼:“你记住,锦衣卫,已经不是以前的锦衣卫了,万万不可在‘私’自动刑了,尤其是现如今,锦衣卫刚刚革新,是绝不能出现任何的纰漏了。”
“若不然,事情真闹大了,就是本官,也不好管了。”
“而且,宁王这个案子,是通了天的,一旦锦衣卫在这案子里,有了逾越,就算是没人说什么,可是,对锦衣卫,定然会重新忌惮排斥的。”
在曾毅的计划里,现在的锦衣卫,就是要排除百官心里的忌惮的。
锦衣卫以前的长期作为,是不可能让百官一时间就能放下的,哪怕是锦衣卫革新了,也是不行的。
这种事情,只能是通过时间,来慢慢的淡化的。
这个时候,若是锦衣卫在敢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那绝对是愚蠢至极。
“锦衣卫当初的刑具及刑手,不是全都移‘交’东厂了吗?”
曾毅想了想,道:“这事,你不用管了,本官这就进宫面圣。”
司徒威楞了一下,就知道曾毅的意思了,这是准备让东厂出面啊。
东厂提督是刘瑾,这可不是个好对付的太监,而且,其又有皇帝撑腰,若是去审问此案,可是没什么顾忌的。
甚至,肯定是想把案子给审好了,然后,好在皇帝跟前表功的。
是以,三司的顾忌,在刘瑾的身上,是不可能存在的,而且,刘瑾更不会去等南京那边的消息。
甚至,刘瑾还会以最快的速度审问,抢在南京那边的消息传来之前,撬开这些人的嘴,得到切实的消息。
刘瑾不是朝臣,不需要考虑那么多,他只需要做的,就是把皇帝‘交’代的事情办好,这就足够了。
“你让刘瑾审此案?”
宫中,正德听了曾毅的话,却是有些不可思议,斜眼看了旁边站着,已经开始咧嘴笑的刘瑾一眼,道:“刘瑾做旁的事情倒还行,可是,这案子,怕是不在行啊。”
“且,此案非同小可,不可出差错的。”
曾毅摇了摇头,道:“正因为此案重要,是以,臣,才让刘瑾去审的。”
“三司官员,对此案,是避之不及,虽然被迫审理,可是,却是拖着,不肯尽心的,生怕审的不合圣意了。”
“若是这案子在三司手里,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了,总不能,一直等着南京那边传来消息吧?”
“而刘瑾审理此案,却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当初,锦衣卫的刑狱方面的人,全都移‘交’了东厂。”
“且,刘瑾,不会有那么多的顾虑,陛下吩咐下去的事情,刘瑾,是不会想那么多的,只会想着如何做好陛下‘交’代的事情。”
“如此,就足够了。”
被曾毅最后那句话说的,刘瑾的一张脸都乐成了‘花’,不等正德开口,就嘿嘿笑着,道:“曾大人过誉了。”
“奴才只是知道,奴才这一切,都是陛下给的,陛下‘交’代的事情,奴才就是粉身碎骨,也是要办好的,至于旁的,谁怎么说,奴才,是不会去想的,只要能办好陛下‘交’代的事情,就足够了。”
曾毅呵呵笑着,不在吭声,就等正德回话了。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