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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曾毅却又是皇帝和内阁之间的纽带,是以,内阁,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曾毅用错误来弥补这些。
这就好像曾毅没有根基,就直接开始了万丈大厦,原本,是要倾斜的,甚至,要彻底坍塌的,可是,内阁却是一张大网,阻拦住了曾毅这倾斜的大厦,甚至,就让他这么立在半空,给予曾毅时间,让曾毅去修补根基。
就如同这次一般,如非是看重曾毅,内阁是根本就不会给曾毅来这封信的,尤其还是内阁首辅的亲笔书信。
“可惜,来的有些晚了。”
曾毅在屋内的椅子上坐下,靠在椅子上,脸上带着一丝的无奈,同时,也带着一丝的犹豫。
“这封信,提醒的自然是没错的。”
可问题是,曾毅现在,已经到了扬州城,而且,已经开始调查宁王了,甚至,宁王也已经知道曾毅在调查他。
可以说,现在,宁王和曾毅之间,已经等于算是摊牌了。
只不过,曾毅没能掌握宁王确凿的证据,是以,根本就没法宁王。
宁王可不是一般的大臣,曾毅可以先斩后奏,必须是要有足够的证据才行。
而宁王,现在则是各种隐秘手下行踪,同时,派人刺杀曾毅。
可以说,现在,对于宁王和曾毅两人而言,时间,是最为宝贵的,就看两人谁先得手了。
只要曾毅先得手,一纸谕令传回京城,就能立时拿了宁王。
到时候,宁王一行被拿,群龙无首,剩下的他的那帮手下,也就不足为虑了。
可,若是宁王先得手了,曾毅的‘性’命,可就是没了的。
可以说,两人,都是正时间,只是,原本,曾毅若是选择回京,此时,曾毅则是高枕无忧,而宁王,则是他棋盘当中的棋子。
只是一步走错,曾毅已经是把他自己和宁王给‘弄’到了真刀真枪的对面去了。
现在,曾毅就算是想回京,肯定,还是要带着正德一起回京的,若不然,难保宁王会不会狗急跳墙。
而且,出了这种大事,正德,也必须要在京城坐镇的,若不然,出了这等事情,皇帝还不‘露’面,那,绝对会让满朝文武反应的。
只是,现在,曾毅想要回京,肯定会惊动宁王的人的。
曾毅可以肯定,他现在其实一直都被宁王的探子在暗中监视,只不过,还没到最佳的动手时机的,对方这次,要的是一击必中,是以,不会轻易动手的,但若是动手,定然是凶险万分。
也正因为被宁王的人盯着,此时,曾毅一旦有了新的动作,只要宁王得知,肯定能猜出什么的,到时候,把宁王‘逼’的狗急跳墙了,可就遭了。
可以说,现如今的这个局面,是曾毅自己玩坏了的局面。
“不能在这么下去了。”
曾毅眉头皱着,既然知道有更好的方法,那,现如今的这个方法,自然是要放弃了的。
而且,现在,并没有到完全失算的地步,若是谋划得当,还是有机会扭转乾坤,重新把局面,扭转回去的。
只不过,若是那样的话,或许,一切,都要在重新设计一番了。
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着。
一旁站着是刘叶,却是根本就不敢说话,自从曾毅接了内阁的信后,就一直皱着眉头,脸‘色’不大好看,刘叶是不敢这个时候触霉头的。
可以说,这一战,刘叶站了足足有两个时辰。
此时,刘叶也算是心里明白,曾毅,绝对是遇到大事了,若不然,绝对不会如此的。
“锦衣卫若是往南京传消息,最快,要多久?”
曾毅猛然抬头,脸上虽然有着一丝的疲倦,可是,双眼当中,却是‘精’光闪烁。
“一天。”
刘叶想了想,道:“一天,足够用了。”
扬州,本来就是南直隶的管辖,这一天的时间,对于锦衣卫而言,的确足够用了。
“笔墨伺候。”
曾毅起身。
“大人稍等。”
刘叶也知道,肯定是出大事了,不敢耽搁,虽然双‘腿’站的有些发麻,不过,还是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端着笔墨纸砚进来了。
曾毅下笔如飞,内容,刚才他已经想好了,现在,全都按照他刚才设想的,斟酌了下,然后,写出来的。
拿着两张写满了墨迹的纸张,吹了几口气,等上面的墨迹彻底干了,外面,已经有人把信封给送了过来。
分别把两页纸张装进两个信封内,用火漆封好,吹干,然后在信封上分别写上御亲启,魏国公亲启。
然后,‘交’予了刘叶。
“这两封信,以最快的速度,送到南京魏国公府,让人亲自‘交’予魏国公徐俌,万万不可出错,另外一封,以最快的速度送到陛下手中。”
“绝对不能泄‘露’踪迹。”
“卑职明白。”
刘叶拱手,却是知道,这下,肯定是出大事了。
魏国公徐俌,那是世代镇守南京的,掌管南京城兵备,同时与南京兵部尚书及南京镇守太监一道掌管南直隶军备的。
而现在,南京兵部尚书之前被曾毅砍了脑袋,到现在,还是空缺。
而南京的新任镇守太监,则是司礼监刘瑾的人。
据传,刘瑾和曾毅的关系,也是不错的,若是真有什么事,其肯定不会阻拦的。
现如今,曾毅让送急信同时给魏国公徐俌和皇帝,肯定是有天大的事情了,只是,刘叶根本就猜不出,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去吧。”
摆了摆手,曾毅嘴角闪过一丝笑意。
这信只要送出去,以正德现如今的所在地及速度而言,至多三天,三天之后,局势将会彻底明朗的。
或者说,三天后,曾毅就不用在自己把自己当成是鱼儿来引‘诱’宁王朱宸濠了。
……………………
曾毅的信是早上发出的,傍晚的时候,信,已经是到了正德手里。
“刘瑾。”
正德根本就没看信,只是发怒的盯着刘瑾,他的行踪能被寻到,自然不会是他自己泄密的,肯定是刘瑾了。
“陛下,这可怨不得奴才啊。”
刘瑾咕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陛下,您是万金之躯,可是不能有丝毫危险的,而且,奴才,真的是没泄‘露’什么消息的,锦衣卫的消息,是何等的灵敏,而且,您也给曾大人说过,您要来江南的啊。”
“曾大人若是通过锦衣卫寻得您,自然,也不会是太难的事情。”
刘瑾这话,虽然没多长,可是,却说的合情合理,让正德的气,立时消了大半。
“起来吧。”
正德嘟囔了一句:“朕也没说你什么不是。”
说着话,正德已经撕开了信封的火漆,拿出了曾毅给他的信。
只是看了几行,正德的脸‘色’就已经变了,刘瑾在一旁小心的盯着,却是不敢吭声,这信,定然是曾毅送来的无疑,这种事情,他还是不‘插’嘴的好。
“曾大哥。”
看完曾毅的书信,正德嘴里轻轻捣鼓了一句,双眼,甚至有些湿润。
“曾大哥还是担心朕啊,竟然以身涉嫌。”
正德眨巴了下眼睛,喉咙有些哽咽,主要是曾毅信上,实在是写的太会煽情了。
得知陛下出宫,借以闭‘门’思过,带领锦衣卫及大内‘侍’卫……然,宁王……臣为防止宁王狗急跳墙……。
可以说,这些想法,原本,曾毅是有的,并没有欺骗正德。
曾毅留在江南的最主要原因,其实还是因为正德,只不过,却是被曾毅给添油加醋的煽情了一番。
“明个儿启程,去南京城。”
正德此时,已经是心急火燎了,奈何,曾毅在信上说,万万不可急躁,被人看出了端倪,是以,才强忍着心里的急躁。
“你也瞧瞧,这信,也好有个准备。”
正德把手里的书信甩给了一旁站着的刘瑾。
“奴才……。”
“朕让你看你就看。”
正德瞪了刘瑾一眼,暗里,太监是不让识太多字的,怕的是图谋不轨,可是,刘瑾,却是识字的,这点,正德也知道。
而且,宫中只要有些身份的太监,都是识字的,若不然,一些事情都没法处理的。
看完曾毅的书信,刘瑾的双‘腿’都有些发抖了。
“陛……陛下,奴才这就调东厂的人来护驾。”
刘瑾有些发抖,更多的是惊惧,谁曾想,好端端的,竟然会有王爷有不臣之心,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护什么驾?”
正德怒视刘瑾:“曾大哥为了朕,可是在宁王的眼皮子底下,随时都有可能再次被刺杀的,此时,你招东厂的人来护驾,不是‘逼’他们对曾大哥动手吗?”
正德也并非的薄情之人,或者说,正德是极重感情的,若非如此,也不会由着刘瑾等人胡闹,正德不傻,刘瑾等人的事情,他也知道,只是不愿意管罢了。
“朕就不信了,宁王敢让人动朕。”
正德冷哼,不过,随即又道:“曾大哥不是说了吗,有大内‘侍’卫和锦衣卫的人暗中护着朕呢,怕什么!”
这最后一句话,却是把正德刚刚表现出来的英勇给泄气了不少。
“宁王。”
正德咬牙切齿:“若是曾大哥真出了什么好歹,朕绝不饶他。”
说实在的,其实,正德对宁王,是没什么感情的,皇家血脉可是不少,可正德有些,甚至是连面都没见过的。
就算是见面,也就是那一两面,尤其是这些藩王们。
刘瑾却是在一旁不敢吭声了,宁王有不臣之心,本来已经是大罪了,还能如何他了?最重,也不过一死罢了。
以宁王不臣之罪,若是重了,本来,也就是可以贬为庶民或者直接赐死的。
……………………………………
南京城。
魏国公府的府‘门’,是半夜被敲开的。
“这是曾毅曾大人的亲笔书信。”
送信的人,亮出锦衣卫腰牌,见到魏国公徐俌以后,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留下了曾毅的书信,就直接离开了。
从头到尾,那人,甚至都是‘蒙’着面的,就是魏国公徐俌,也没见到这送信之人的面貌,只是从腰牌上,知道对方是锦衣卫的人罢了。
“如此急切?”
魏国公徐俌眉头已经皱在了一起,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若是没什么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