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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下面的官员,神‘色’越发的紧张,显然,就连他自己,也觉得,事情若是真照着他所说的这个方向发展,到了最后,是他根本就不能承受的。
“这些,不过是猜测罢了。”
坐在主位的官员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屋内缓缓的走着,来回走了几圈,方才停了下来,不过,由此,也可以看的出来,其内心,并非如其表面这般的平静。
“不过,曾毅此子,的确不能以常人度之。”
叹了口气,此高官也清楚曾毅的行事作风,既然是对曾毅发动进攻了,那,自然是要先对曾毅的行事作风了解清楚的。
官场,并非就是那么容易的,若是真的容易,岂不是谁都可以为官了?
若是一般下面的争斗,倒还没什么,只不过是一些小的谋算什么的。
可是,一旦牵扯到大的计划,那,最起码,要先想出一个大概的整体计划,包括每一步该如何走,或许会出现哪些变化,该如何应对,等等。
这些,都是要有一个大概的计划的。
甚至,要对可能牵扯进来的官员的行事作风,‘性’格,等,都要有一个了解,甚至,有的是要详细的了解。
只有如此,才能对其可能做出的举动,进行揣摩。
可,入朝多年的官员,不管行事霸道或者刚柔并济或者其他,总是有一个规律可寻的,甚至,可以知道其心理的一个标准。
而曾毅,却是相反,曾毅入朝才几年?
一个刚入朝的官员,而且还是朝廷新贵,其行事风格,也是有的,就比如曾毅,在大局上,总是能够把握住的。
而且,最后的结局,曾毅也总是能够把握住的,整天来说,曾毅还算是一个顾全大局的人,可是,曾毅的行事风格,却也是不拘于小节的,甚至,是肆意妄为的。
若是曾毅入朝多年了,可以根据其行事风格和以为的行事,推断出其的容忍程度其一些事情的反应。
可,曾毅入朝没几年,根本就没法推测。
若硬要说,那只能说曾毅是顾全一个结尾,但是,过程,却是肆意妄为。
这样的了解,根本,就不算什么了解,文官们的争斗,不都是争斗一个过程吗?结局,是谁都知道的,失败的一方,一般情况而言,都是告老回乡,少数是贬官,极少数是流放,至于抄家灭族,对于高官来说,非常之少了。
只要不是什么通敌造反、刺王杀驾的罪名,一般的罪名,哪怕是重罪,只要是你是朝廷重臣,皇帝甚至是朝廷,都会给予一条生路,让其告老还乡的。
这也算是皇帝对文人的一种‘激’励,是文人到达顶峰后的一种特权。
结局,其实就是这么几个,重要的是过程,只有过程,才是决定谁负谁赢。
“现在,这就是个僵局。”
那高官眉头也不由得皱了起来:“想要打破这个僵局,不容易啊。”
“曾毅就一直在家闭‘门’思过,而皇帝和内阁,一直不搭理此事,谁又能‘逼’的了他们?”
这高官说的不错,皇帝和内阁,谁敢比他们,若是‘逼’恼了,怕是这两者,该亲自出手收拾他们了。
到时候,迎接他们的,可就是雷霆之怒了。
而曾毅,又有南京案和锦衣卫革新的荣耀加身,是高坐在荣耀之上的官员。
他们想要以南京案攻击曾毅,很难,最起码,引起民间和士林的舆论来攻击曾毅,很难,很难。
甚至,若是拖的时间长了,人们会把此事当成是笑话去看,虽说或许不知道此事是谁做的,可是,他们这几个官员心里,也会觉得丢人的。
毕竟,自己的谋划被人当成是笑话看了,任谁,会开心了?
“可,想要打破这个僵局,仅凭咱们,难啊。”
那高官有些头疼,‘揉’了‘揉’眉心,显然,当初,计划此事的时候,想到了大多数的情况,可是,却唯独没料到,曾毅竟然会如此应对此事。
甚至,当初,也曾料到曾毅会用出这个办法了,毕竟,年前,对付锦衣卫的事情上,曾毅,用的就是这个办法。
可问题是,在他们的设想当中,曾毅用这个办法的时候,那是承受了巨大的压力的时候。
到时候,情景,肯定跟现在的情况不同了。
可根本就没想到,他们刚一出招,曾毅直接就退缩了。
退缩的时间不同,结局肯定不同了,现如今,用之前所想好的办法,根本是行不通了的。
“只能说,咱们还是有些失策了。”
“多少年了,朝廷没出过如此的年轻权贵了。”
“猛的对付起来,竟然还有些不能得心应手了。”
高官呵呵笑着,却是自己替自己在找理由,不过,他的话,也的确是没错的。
弘治一朝,可是没出过什么权贵的,要知道,先帝弘治在位的时候,那是励‘精’图治,战战兢兢的。
看看内阁的几位大学士,就知道,朝廷内可能存在如曾毅这般的权贵不了。
曾毅也就是因为先帝弘治要给正德培养辅臣,才会在感觉自己身体不行的时候,对曾毅进行了几次大的提拔。
甚至,还站在曾毅的背后,给曾毅撑腰。
除此外,是在没有过其他哪个如同曾毅这般年纪的官员,被如此的重用了。
“这僵局,只能是由曾毅打破了。”
那高官倒是坦言,叹了口气,道:“最起码,目前,咱们还是没什么办法能‘逼’迫曾毅或者朝廷来主动打破这个僵局的。”
“咱们现在能做的,只能是另想他法,或者,等待。”
这高官的话,说的虽然婉转,可是,其实,意思只有一个,现在,他们要做的只能是等,除了等待,若是还能有别的方法,怕是早就已经用了,还用等现在吗?
“可咱们就这么等着,一旦曾毅主动打破僵局,必然是其找到了破解之法啊。”
“或者说,一旦曾毅主动打破僵局,那就是他该要收拾咱们的时候了。”
“咱们现在根本就没怎么着,只是一道奏折,就让曾毅闭‘门’思过了,这明显有些不对劲。”
“曾毅,此次闭‘门’思过,怕就是看出了端倪,想要把咱们给揪出去了。”
那原本坐在下首的官员,此时,自然也是不敢坐着了,站着身子,仍旧满脸的担忧,不过,却是把各种情况,都给分析的清清楚楚的。
“等着吧。”
那高官却是位置不同,看的,自然也不同:“想要动咱们,曾毅除非是不顾忌他的名声了。”
“曾毅虽然行事疯狂,可,却并非是没有脑子。”
“纵观他所行之事,看似猖狂,可其实,都是让旁人挑不出多大的错来的,而且,还是不损名望的那种。”
“有本官在这顶着,你怕什么?”
那高官不屑的哼了一声,道:“别说曾毅不好动手,就算是真想动手,也是不敢动的,就算是真动手了,也有本官在这顶着的。”
“不敢,不敢,若是有事,自当下官扛着,大人还能在外面周旋,救出下官,却是万万不可让大人亲身犯险的。”
那官职低的官员赶紧躬身,连道不敢,满脸的恭维之‘色’。
只不过,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的,可是,心里怎么想的,可就不得而知了。
而且,这官员虽然官职不高,可并不代表其就糊涂了,别看他这上官先再说的轻巧,什么若是出事了,他自然会扛着。
可,若真是出事了,怕是他会第一个把自己给推出去顶罪的。
这种事情,可是多不胜数的,都是出事了,就推出去个替罪羊,而且,这替罪羊还不能多说什么。
若不然,那高官们既然能让他当替罪羊,就能在短时间内让他的家属等也跟着遭殃,就算是为了不祸及子孙,那被推出去当替罪羊的,也是要咬紧牙关的。
就算是其被定罪,家眷被牵连了,可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们只要没事,过了这个风声,他们自然会想办法把家人全都给你救出来,安顿好的。
若不然,以后,还有哪个官员会尽心替他办事?会替他卖命的?
是以,只要是被当成了替罪羊,咬紧牙关,根本不必担忧其若是真的一命呜呼了以后,家眷会如何。
只不过,这是最没有办法的结局了,只要有丝毫的办法,谁会愿意去当替罪羊的?
正如同这位高官的话一样,这官职低的不信,这官职低的官员的话,其实,他的上官,也未必就信了。
只不过,最终结果,就看到最后,谁倒霉,先揪住谁了。
现在,事情还没走到那一步,所有的话,只是说说而已罢了。
“你也太高看曾毅了。”
那高官却是冷哼道:“刚才本官说的,只不过是最坏的结局罢了,但,这种结局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除非曾毅是想要被满朝文武所攻击,被士林所攻击,若不然,其是根本就不会也不敢动言官的。”
“本官还就不信了,这曾毅,有天大的能耐,能绕过这个规矩,来动本官。”
那高官冷哼,他之所以敢上折子攻击曾毅,自然,也是有好处的,只是,他也并不傻,若是没什么保障,他是不会干这种自己找死的事情,毕竟,曾毅是如今朝廷的新贵。
可,他却是言官,只要有言官这个身份护体,除非是他以后犯了天大的案子,若不然,就算是他以后升官了,或者换个衙‘门’了,曾毅也是没法动他的,若不然,指不定就会被人翻出这笔旧账了。
只是,这只是这高官原本的想法,原先,只想着曾毅有圣宠。
内阁对于曾毅在南京的案子,是看在曾毅运回京的那千万白银及皇帝的面子,才没追究的,毕竟,曾毅的举动,已经有些破坏规矩了。
可是,谁曾想到,内阁,竟然也是跟曾毅站在一条线上的。
若是早知道内阁和曾毅是站在一条线上的,那,无论旁人许诺了多大的好处,这高官都是不会去招惹曾毅的。
可是,现在,就算是后悔,也已经晚了。
但是,这些,自然是不能在下官的跟前显‘露’出来了,若不然,下面,还不真的慌了神,到时候,真有哪个傻子,投靠了曾毅,到时候,他可就真的该哭了。
…………………………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