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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样的皇帝,宁王朱宸濠,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若说是担心,宁王朱宸濠担心的,也只是朝廷的大臣们。
尤其是六部的几位尚书和内阁的那几位,不过,现如今,却是又加上了曾毅。
“内阁,应该是今个才知道皇帝出宫的消息的。”
“谷大用把皇帝的密信,送去的内阁,之后,内阁请了曾毅前去。”
点了点头,宁王朱宸濠道:“这样,也就对了。”
“内阁就算是知道皇帝出宫了,可是,想要把这消息彻底的压下去,也不容易的,必须要宫内的配合。”
“而曾毅,则是皇帝的宠信之臣,且,皇帝身边的那几个太监,对曾毅的态度,也是非常和善的。”
“由曾毅从中周旋,一切,都不成问题的。”
宁王朱宸濠的分析,一点都没错,虽说皇帝出宫,宫中的几个随身太监,肯定是要帮着隐瞒的,可是,若是没曾毅从中周旋,这几个太监,就算是偶尔为难内阁一下,也是有那个可能的。
“这事,咱们就不掺合了。”
宁王朱宸濠笑着,道:“看好了陛下,保护好陛下的安全,尽好臣子的本分也就是了,其余的,不管了。”
点了点头,白衣谋士明白宁王朱宸濠的意思。
让人看着陛下,就算是日后被发现了,也可以说是在保护陛下的安全,监视和保护,其实,有时候,就在那一句话的差别。
…………………………
锦衣卫的改革尚在磨合期内,不过,由于右监察官,文官体系的首官屠庸的上任,倒是让锦衣卫的文武体系,彻底的运转了起来。
屠庸也点了几位文官,吏部也都大手一挥,给放行了。
现在的锦衣卫,可是和以前不同了。
此时若是能进去,掌控个官职,日后,甚至比都察院的位置还要重上几分的。
不过,屠庸点的几个官员,却也都是和他没什么关系的,这是要避嫌。
尤其是曾毅推荐了他屠庸,在屠庸看来,曾毅小小年纪,就有不恋权的心思,他屠庸,岂能落于人后?
是以,锦衣卫的这几个文官,全都屠庸凭借记忆,对他们的了解,点的将了。
古代,都是以左为尊的。
如都察院的左都御史等。
而在锦衣卫,虽说圣旨名言,左右监察官职位相等,不分大小。
可是,文官毕竟势大,若是其一力挤压,又拿以左为尊来说事,曾毅怕武官体系是挡不住的。
是以,才会让武官体系,占据左的位置的,这样一来,文官体系是绝对不会拿此来说事了。
而武官体系,是不可能如文官体系那般,咬文嚼字的。
“曾大人可是贵客!”
由于现如今锦衣卫的左右监察官全部到任,且,由圣旨或者说是曾毅定下的规矩。
左右监察官是在同一间屋内办公的,但凡是办公时间,所有公事,必须在这间屋子内解决。
下面的官员,不论是文武体系,只要是前来禀告事情的,也必须在这间屋内说。
之所以这么做,是在初期,曾毅必须用这种方法,来让锦衣卫的文武官员糅合起来。
虽说,这个制度日后肯定会被改变,不可能有多么大的约束力,且,一些重要的事情,文武各自体系的,也大可以留着‘抽’空再说。
只不过,在最初期,曾毅是必须要让两者糅合在一起的。
不管‘私’下里和曾毅的关系如何,更不管旁人是否知道其和曾毅的关系,但是,现如今,司徒威既然是锦衣卫的左监察官了。
在明处,对曾毅,还是要按照官场上的规矩来招呼的,至多,也就是略显亲热些,但是,绝对不能如同‘私’下里那般,以卑职自称。
“本官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曾毅笑着,和司徒威一起进了锦衣卫衙‘门’。
原本,锦衣卫衙‘门’,是被称作北镇抚司的,不过,这次锦衣卫改革之后,就连锦衣卫衙‘门’,原本的北镇抚司,也被彻底的改成了锦衣卫。
就如同吏部、刑部,等六部的衙‘门’一般。
司徒威领着曾毅进了锦衣卫,既然曾毅是大白天,直接来的锦衣卫,那,曾毅的事情,肯定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了。
若不然,大可以让人支会他一声。
“曾大人。”
锦衣卫内,正在办公的屠庸看到曾毅进来,也起身,冲着曾毅拱了拱手,现如今,屠庸也是正三品的官员,而曾毅,是正四品的官员,虽说差那么一品。
但是,曾毅在都察院的地位,却是不一般的。
且,屠庸这个正三品的锦衣卫右监察官,还是曾毅给定下的,于情于理,屠庸这么称呼曾毅,也是没错的。
而且若是下官对上官,以大人相称,那是敬重,尊崇。
而如屠庸和曾毅两人的官职而言,并不互相隶属,这么称呼,只不过是一种礼节罢了。
“屠老大人。”
曾毅笑着冲屠庸拱了拱手,道:“昔日一别,老大人的身子骨,还是如以前那般健朗!”
曾毅这么称呼屠庸,却是也没错的,就算是传了出去,也不会让其他官员有什么可说的。
甚至,别的官员,还要因此说曾毅念旧情。
屠庸心中微动,看来,曾毅的官声,并没有被有多少的夸大嫌疑,曾毅此子的行为,的确有分寸。
“唉。”
叹了口气,屠庸唏嘘了一阵,方才笑着,道:“早些时日,老夫就看出了,曾大人非池中之物。”
“老大人过奖了。”
曾毅冲着屠庸拱了拱手,满脸的谦虚。
“曾大人还是先坐下吧。”
司徒威在旁边笑着,道:“倒是忘了,曾大人和屠老大人,是旧识了。”
摆了摆手,不在提此事。
屠庸也是‘精’明着呢,看着曾毅,道:“曾大人在都察院身居要职,今个,怎么想起‘抽’空来锦衣卫了?”
屠庸这话,等于是在问曾毅的来意了。
屠庸可不认为曾毅是闲的没事,来锦衣卫溜达的。
且,曾毅既然是光明正大来的锦衣卫,那,所为的事情,自然就不会瞒着他屠庸了。
“老大人明察。”
曾毅笑着拱了拱手,道:“此次,本官前来,还真是有事。”
“曾大人尽管说,外面有‘侍’卫看着,不会有旁人听到。”
司徒威在旁边开口,锦衣卫,既然是特务机构,各种措施自然是要做到位的,总不能,锦衣卫内的高官谈话,转眼,就被旁人给知道了吧?
“此事,出的我口,入的两位耳,若有传出,重罪处之。”
曾毅起身,神‘色’严肃。
“两位大人,可听明白了?”
曾毅的态度,可以说是居高临下。
不过,司徒威和屠庸却没有什么抵触,相反,尤其是屠庸,心里却是惊骇,他原先,是都察院的左都御史。
‘混’迹官场这么多年了。
屠庸自然清楚,曾毅既然这么说话了,那,接下来要说的事情,绝对不简单。
“以最快速度,查到陛下于江南行踪,予以暗中保护,此事,不得外泄,违者,定重处。”
曾毅的话,暴漏的信息太多了,可以说,就算是屠庸这样的老臣,也有些目瞪口呆了。
寻皇帝?
皇帝不是在皇宫内好好呆着的么?
这什么意思?难不成,皇帝什么时候偷偷出宫下江南了?
至于曾毅最后的定重处,三个字,虽然没有明说要如何的处置。
可是,司徒威和屠庸二人,却丝毫不怀疑曾毅这话。
此事,一旦泄‘露’了出去,定然会是惊涛骇‘浪’的。
“敢问曾大人,此事,还有何人知晓?”
屠庸冲着曾毅拱了拱手,总是要先知道这个的吧。
“内阁的诸位大学士,及宫中伺候陛下的几位公公,及当今太后,同你我三人。”
曾毅也很利索,直接就把人都给说了出来。
“陛下离京几日了?”
屠庸满脸的灰‘色’,感情他这个锦衣卫的右监察官刚上任,就遇到事情了,他的这运气,也的确够背了的。
“三天前离京的,我等,也是今日方才知晓。”
曾毅到哪,都不忘先把他自己摘出来,总不能让他自己跟着正德倒霉吧。
“此事,锦衣卫务必要保密行事。”
曾毅叹了口气,道:“陛下的安全,本官倒是不担心,东厂提督刘瑾,是伺候在陛下身边的,只是,虽不担心,可,陛下的行踪,必须要知道,以防万一。”
“派去寻陛下的人,必须要绝对忠心可靠,万万不能有任何的意外。”
“我等明白。”
司徒威点了点头,道:“陛下微服离京,这是大事。”
“本官亲自带人前去江南。”
看了司徒威一眼,微微点了点头,曾毅对司徒威的行径,并不干涉,只是道:“这个,本官就不能干涉了。”
“今个,本官也就是带话的,这话,都是内阁的几位大学士让带的。”
“不过,想来,就算没内阁的话,锦衣卫也该尽心去寻陛下的消息。”
“该说的,本官已经说了。”
说完这话,曾毅猛的一拍额头,道:“差点忘了一件事,陛下留有密旨,离京期间,由内阁暂管朝政,由内阁首辅刘大学士,统帅百官,锦衣卫若有什么事情,尽管去内阁也就是了。”
“多谢曾大人告知。”
屠庸冲着曾毅拱了拱手。
却是也知道,今天这事,是绝对不能外传了,哪怕是与他‘交’好的一些官员,也是绝对不能提的。
若不然,就是犯了大忌的。
亲送曾毅离开锦衣卫。
司徒威和屠庸二人,面‘色’‘阴’沉,返回了屋内。
“咱们锦衣卫刚刚经历改革,应付此事,未免会出现事端啊。”
屠庸叹气,锦衣卫的改革,看似已经结束了,可是,其实,内部的改革,才是刚刚开始。
曾毅做的,只不过是把锦衣卫的框架给搭建了起来,而框架内部也是需要东西填塞的。
而且,就算是框架本身,也是需要时间去彻底的糅合在一起的。
而现在,一切,不过都是刚刚开始罢了。
这个时候,锦衣卫的运转,全都是处于生涩时期。
在这个时候,让锦衣卫去寻陛下的行踪,真的很不是时候的。
司徒威苦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