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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毕竟有了,心里,却是非常悠然的。
且,正德也是不在乎这些的,若是真和正德时刻注重礼仪,怕是正德第一个就不耐烦了。
“那是?”
正德虽说不喜欢朝政,可是,那是不喜欢那种枯燥乏味,伤脑筋。
若是如同曾毅这样,在给他说闲话,这,正德自然还是不排斥的,且,这事,不管怎么说,也牵扯到了他的一位叔叔。
“听说你的那位叔叔进京以后,皇陵拜祭了先帝,之后,见过你之后,只是在府中呆了几天,就不肯呆在府中了。”
宁王进京,打的就是拜祭先帝,然后在京城,过个年的。
且,宁王进京,是否先拜祭先帝,或者是先去进宫面见正德,这,正德不在意的,他本来就不是重礼仪的人。
且,在正德看来,这并无不可,而且,这等事情,并非是什么重大场合的正式礼仪,又是皇家的事情,是以,根本就没人管的。
可是,曾毅最后的那句话,却是有些耐人寻味了。
正德的这位叔叔,可是没被禁足的。
他就算是不呆在府中,到处游玩,也是正常,可是,现如今,却偏偏被曾毅给点了出来,却是有些不对劲了。
“可是见了谁?”
正德眉头皱了一下,朝臣和地方亲王,那是忌讳相互结‘交’的,或者说,是禁止结‘交’的。
一旦出现朝廷重臣和外放亲王‘交’往过密,定然会有言官参奏的。
甚至,就算是皇帝,也会对这事,有所思虑的,毕竟,皇亲,可是也有祖宗血脉的,是皇家的血脉。
古来造反的,皇亲起事,更有大理,且,本朝成祖,不就是如此,改换了江山?
只不过,这是自家祖宗的事情,是以,这事,从来没人会提的。
是以,就算什么都不在意的正德,听到这事,心里,也是略微突了一下的。
“一些大臣。”
曾毅并没有说出是哪个大臣,这事,也或许是宁王朱宸濠在主动拉拢大臣,并不能证明朱宸濠前去这些大臣府上拜访了,就能说是两人之间有什么勾结。
可是,以正德的‘性’格,若是给他说了是哪家大臣,怕是他立时就会有些忍不住了。
“不过,这并不能证明什么,且,更不能就因为此,而说那些大臣如何了。”
曾毅看待事情,可以说,一直都是很客观的。
或许是自身并非是这个时代的人,是以,曾毅看待事情的时候,总是能够心平气和的,从各个方面去看待。
“你这话,是在考校我了?”
正德嘿嘿笑着,和曾毅说话,并没有用什么称呼,而是直接以你我而论。
“只是,有些事情,需要给你提个醒。”
曾毅笑着摇了摇头,他还真是没有考校正德的意思,正德,就是这脾气,曾毅可不认为他能够把正德给调教好了。
既然没那能耐,自然,也就不存在什么考校了。
“这事,我记下了,心里有数了。”
正德点了点头,这句话,还算是让曾毅欣慰,不管怎么说,正德还是知道事情轻重的。
只是,这念头还没完全落下,正德接着的话,却是彻底的让曾毅无可奈何了,同时,也彻底的明白了什么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了。
“不过,这事,还是要曾大哥你多盯着的,锦衣卫的人,你也随意调动,东厂的人,刘瑾是不敢不听你的,现在你还在都察院。”
“可以说,你的耳目,该是最灵通的,可是要盯紧了,可千万别出什么纰漏了。”
正德的话,让曾毅无语,这算什么,当甩手掌柜的?
深吸了口气,曾毅翻了个白眼,道:“这事,就知道,和你说了也是白说,就不该和你说,凭白‘浪’费了口舌。”
“知道就好。”
正德摆出了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看着曾毅,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正德想要说什么呢,结果,却是瞬间变化成了顽皮的笑脸:“以后在有什么事,就别给我说了,反正,你要是真解决不了的,到了我这,我也是想不出办法的。”
“什么事,你想办法就是,要我帮忙的,到时候通知一声,咱们在他们跟前唱个双簧就是了。”
正德的他们,自然是指的满朝文武,这是对曾毅真正的一百个放心,才会说出这话的。
“爷,咱们去前面的酒楼歇会吧?”
后面跟着的刘瑾,却是勤快的很,估‘摸’着两位爷走了不少的路了,赶紧上来问候一声。
或者说,现在,刘瑾可是要抓紧一切机会巴着曾毅的,虽说夺了锦衣卫诏狱的事情,陛下替他在曾毅跟前说情了,且,曾毅也没找他算账。
可是,刘瑾这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除非是什么时候,曾毅真的放下了这件事,那,刘瑾的心,才能安定下来的。
当然,刘瑾之所以想着让正德和曾毅两人去酒楼,其实,还是有旁的原因的。
有曾毅在,刘瑾自然是不敢领着正德去风月场合了,而且,有曾毅在一旁跟着,正德是主动都不会去那种地方了。
为这事,曾毅还是说过正德几次的,是以,这次出来,纯粹是散心,而且,现如今,虽是几个月的光景,可是,对这些个风月场合,正德的兴趣,还真是缺乏了不少,甚至,是提不起了兴致。
现如今的正德,虽然还未大婚,可是,想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歌‘女’,舞‘女’,也都是绝‘色’。
可是,若是不去风月场合,这京城内胡‘乱’逛着,以曾毅的‘性’格,可是很喜欢玩什么微服‘私’访的。
若是曾毅心里想要整他刘瑾,不用别的,随意转个弯,拉着几个生意人聊几句,东厂前段时间在京城的恶行,可是就全都该出来了。
只不过,刘瑾如此想,却是有些小瞧曾毅了。
曾毅会算计人,‘精’通谋算,可是,有些事情,却是不屑于去做的。
曾毅算计人,是从大局上去算计的,只有从大局上去谋算,自己做下棋之人,布置一个棋局,这才是真正的高人。
这才是真正的超脱,这才是上乘。
若是心‘胸’不够开阔,什么样的事情都容不下,那,就落了下乘的。
更何况,这件事,刘瑾甚至是满朝文武百官,包括正德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帝,都认为是刘瑾落了曾毅的面子,曾毅该恨刘瑾的,该找刘瑾麻烦的。
可是,却没人知道,或者说,没有一个人会想到,这个局面,其实是曾毅早就设想好的,是曾毅布置好的一个大局,是曾毅想要看到的局面。
这,才是真正的谋算。
不被任何人看出破绽的局面,只有如此完美的局面,才能让曾毅一步步的登上圣人的神坛,才能让曾毅在这个神坛之上,去做一些改变这个时代的变革。
“也确实有些乏了。”
正德点了点头,从宫***来,也走了这么远的路了,他的确是有些受不了。
按理说,正德现在的这个年纪,正是年轻气盛,血气正旺的时候,这么点路,根本就算不得什么的。
可是,这段时间,正德的生活,可以说是太过糜烂了,整日醉生梦死的,若是身体不虚弱,那才真叫奇怪了。
“只要有好菜就成。”
曾毅斜眼,看了刘瑾一眼,声音中不带丝毫的感情:“这几天,嘴里无味。”
“您放心,肯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刘瑾赶紧点头哈腰的赔笑,他也是聪明人,曾毅这话,明显是在给他台阶下了,同时,也算是小小的惩罚他一下。
现在,可是出宫在外的,而且,这次出宫,除了跟着两个‘侍’卫外,由于是在京城,是没带旁旁人的。
而且,他们还是扮的富庶公子哥。
而眼前这酒楼,放在京城里,分明就是很普通的酒楼,这种酒楼,放在下面的府县,是少有的,可是,在京城,却是很常见。
而且,曾毅这几天,可是经常进宫的,在宫中用膳。
宫中御厨的手艺,那是不用提的,若不是最好,也不会被选进宫去当御厨的。
是以,曾毅这话,等于是在给刘瑾一个小小的教训了,在最短的时间内,不管你刘瑾是跑回宫里也好,还是怎么的,最起码,要‘弄’来一桌极佳的菜肴才行。
而这事,刘瑾也是明白,哪怕是他能雇个轿夫抬着他往宫里跑,也是不敢的,曾毅明显了是想给他一个教训的。
而且,这个教训,在刘瑾看来,并不算什么的,若是他刘瑾在不识趣,那,可就是真的要把曾毅给‘激’怒了。
伺候着正德和曾毅两人在酒楼坐下后,刘瑾就一溜小跑,冲出了酒楼,唯独留下了两个随从,也不显山不漏水的找了个位置坐下,要了些酒水。
这两个‘侍’卫,本来就是负责保护正德和曾毅的,原本,他们是没资格落座的,只不过,用正德的话来说,既然是出宫了。
那就该有个出宫了的样子,而且,正德是皇帝,而且,更是个不愿意被拘束了的皇帝。
正德根本就不缺被人给伺候。
是以,出宫了,若是在旁边一直站着几个人,这在正德看来,和在宫中没什么区别。
是以,可以带两三个‘侍’卫,不过,要远远的跟着,而且,其他时候,该干嘛干嘛,就和普通人一样就成。
这样,正德才能感觉到一些的自然。
“你这是故意折腾他的吧。”
正德笑眯眯的看着曾毅,其实,正德一直都在等,在等曾毅收拾刘瑾。
正德是了解曾毅脾气的,而且,这件事,就算是搁在普通人身上,也不可能没有丝毫的脾气的。
是以,这事,正德并不奢望曾毅会真的全然不去找刘瑾的麻烦。
若是曾毅真的不去找刘瑾的麻烦,那,正德才会心有忧虑的,那证明,曾毅是真的记恨住曾毅了,或者,是曾毅根本就没有把他朱厚照当做朋友。
不管哪一个猜测,都是正德所不希望看到的。
尤其是最后一个,正德的老子弘治皇帝,可就正德这一个皇子的,若非如此,以正德的这德行,是绝对不可能成为太子的。
是以,在正德心里,是把曾毅当成是了大哥的。
若是正德得知,曾毅根本没用把他当成是兄弟,把他当成是朋友,那心情,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