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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疑‘惑’曾毅的用意?”
魏国公徐俌看着徐鹏举皱着的眉头,笑着道:“可是看不懂?”
点了点头,徐鹏举道:“确实,孙儿不懂曾毅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的目标,就是南直隶的军备。”
魏国公徐俌苦笑,道:“正因为爷爷看出了此,才有前几日邀他过府的事情,也正因为他不想离开,他在南京军备上还有谋算,所以,才会有了敲打咱们国公府的事情。”
“这是朝廷的意思?”
徐鹏举不明白,若是单纯曾毅自己的话,他虽是钦差,可是,也没必要做这种事情吧?
南京军备的贪墨案子,已经查出来了,赃银,也追回了大多。
剩下的,若是整顿南直隶军备,那就是朝廷的事情了,和他曾毅无关的,‘乱’‘插’手这件事,可是得不了丝毫好处的。
若说是此事的好处,那就是之前的阶段,或许,能从那些贪墨的银子里,‘私’自扣下些,可是,整顿军备,却是得不到什么好处的,只能是得罪人。
“或许是吧。”
魏国公徐俌也只能用或许两个字来回答长孙的问题,因为,他也真的不能肯定这到底是曾毅自己的意思还是朝廷的意思。
毕竟,曾毅手里有金牌在,可以证明,先帝及新君对曾毅,都是极大信任的,因为,这块金牌当初的颁发,可是很轰动的。
而且,还是在新君的登基大典上。
这就证明,先帝,是信任曾毅,才会有此遗诏的,而新君,也是信任曾毅,才会在登基大典上颁发,甚至,还与百官抗衡,不然让他们另寻新君。
这么一来,曾毅如今的举动,有可能是和皇帝商量过的结果。
当然,也有可能,是曾毅自己决定的,其和新君关系极好,若说是为朝廷尽心,为皇帝尽心,也是极有可能的。
是以,这点,就算是魏国公徐俌这个见多识广的老狐狸,也是‘摸’不清,看不透的。“不管是谁的意思,这事,由着他去吧,咱们国公府,不掺合了。”魏国公徐俌叹了口气,算是为这件事,定下了一个基调,他搀和不起啊,指不定,在搀和下去,就是惹着皇帝了,还是老老实实的当一个富贵国公吧。
第二百五十九章内阁愁云
京城。
整个京城已经是被刘瑾等一干太监给‘弄’的乌烟瘴气。
东厂,也彻底成立了起来,东厂的番子,在短短时间内,飞速增长,竟然有超越京城内锦衣卫数量的趋势。
可以想象,照着这种速度下去,用不了多久,怕是整个大明朝内,如同锦衣卫的影子一般,东厂的番子,将会遍布各处。
而且,锦衣卫,虽然权重,可是,却是归东厂节制的。
毕竟,东厂的厂督是太监,是内‘侍’,直接负责皇帝的,而锦衣卫的都指挥使,不管怎么说,也没有皇帝身边的太监们更让皇帝信任。
太监,和文官及武官可是有大不同的。
对于太监们来说,主子,就是他们的天,皇帝就是他们的天,一旦皇帝对他们稍有不满,立时,无论他们之前有多少的权贵,也会瞬间烟消云散。
太监们,可以说是依附于皇帝而活的。
这种忠心,可想而知,比之什么锦衣卫都指挥使更加可靠。
只不过,刘瑾,也是‘精’明的人,虽说东厂负责监督锦衣卫,可是,现如今,东厂的架子是搭建起来了。
可是,东厂并没什么‘精’英的人才。
是以,对于锦衣卫,刘瑾也不夺权,保持的就是和各自干各自的就是了。
只不过,锦衣卫刘瑾现在还不好折腾,可是,旁的衙‘门’、官员、商户,却是被东厂的番子给折腾的乌烟瘴气。
各种杂税,各种名目。
只要是运货的进京城,各种名目的税收,足有十几种还要多。
不‘交’,不行,货都到这了,你要是不‘交’银子,东厂的番子可是直接抢东西了。
这和强盗,等于是没什么区别的。
朝廷文武百官,对此尽皆痛心疾首,可却又无可奈何。
自从上次,在金殿上百官联名上奏,要求皇帝处置以刘瑾为首的太监们以后,皇帝和百官们之间,是彻底的闹僵了。
现如今,皇帝是都懒得和百官们装出一副君臣和睦的样子了。
想做什么,想要如何,皇帝都是直接下旨,而且,不经内阁,全都是由他身边的太监刘瑾去做的。
甚至,百官现如今想要见一见皇帝,都是一个难题,都要先经过刘瑾同意才行。
这倒不是刘瑾软禁皇帝,而是皇帝根本不愿意见百官,是要刘瑾在皇帝跟前说好话才行。
这世上,永远不缺墙头草,已经有官员朝着刘瑾这个东厂提督,司礼监太监靠近了。
可以说,上次,百官联名上奏,是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
原本,皇帝行事,还总是有所顾忌,最起码,和百官之间,还有那么一丝的面子牵着。
可是现在,皇帝是彻底什么都不管了,整个大明朝的运转,全都靠内阁的几位阁老在支撑着了。
而以刘瑾为首的几个太监,却是一个个都得到了提拔。
这其中,以刘瑾为首,提督东厂,掌印司礼监,其余的,御马监,等等,全都是手握大权,可以说,百官的联名上奏,却是无意间,‘激’起了皇帝心里的逆反,竟然是成全了这些个太监。
原本,这些个太监,做事,虽然讨好皇帝,可是,却也不敢光明正大。
现在,却是好了,皇帝和百官闹僵了,且,这些太监也知道,百官恨他们入骨,只要有机会,是绝对容不下他们的。
是以,无论做什么事,也都嚣张了起来,根本就是无视百官。
甚至,对于那些品级低的官员,东厂的番子还能欺辱一二。
“在这么下去,咱们大明朝,可就完了啊。”
内阁当中,内阁次辅谢迁靠在椅子上,脸‘色’呆滞,手里拿着一份奏折,是告东厂的折子,可以说,这几天收到的折子,全都是参奏东厂的。
而且,上奏这些折子的,都是五品下的官员。
东厂的番子也是聪明着呢,知道哪些官员敢动,哪些,不能动,亦或者,这是背后宫中的那几个太监的注意,是在报复百官当初的联名上奏。
只不过,现在,东厂虽然重开,可是,却势力还是不足的,是以,才先拿五品下的官员不时的开刀。
这是在打满朝文武大臣的脸啊。
上奏的折子,到了内阁这里,其实,也就等于是到了终点,就是内阁的几位阁老,现在,没有皇帝的召见,也是别想见着皇帝本人的。
更别提这些参奏刘瑾这个东厂提督的折子了。
刘瑾提督东厂,又掌管司礼监批红,内阁让人送折子上去,也是要经过司礼监,然后,才会传递到皇帝手中的。
甚至,若是严谨的论,官员们的折子,是不必经内阁,但是,却必须经司礼监的。
也就是说,折子,经内阁之手,这道程序,是可有可无的。
只不过,内阁的诸位大臣们,辅佐皇帝,是以,外放官员们的折子,一般都会先到内阁,然后,内阁大臣们筛选重要的,无法擅自决定的,‘交’由司礼监,然后,呈‘交’皇帝。
内阁,等于是在替皇帝分忧罢了,这道程序,可以有,但是也可以省略的。
而司礼监却是不行,所有折子,毕竟是经过司礼监然后,‘交’到皇帝手中的,当然,面圣之时,官员亲自递‘交’的折子,则是例外。
而有时候,内阁还会接到皇帝命令司礼监转‘交’给内阁的折子,就是这么个缘由了。
“大明不幸啊。”
短短些许日子,刘健的脸上,多了一些皱纹,这些日子,朝堂上京城内发生的这一切事情,都足以让刘健这个嫉恶如仇,秉‘性’刚硬的内阁首辅夜不能眠了。
可以说,自先帝弘治登基起,像是如今的这种情况,就是在没出现过的。
无论朝廷有什么难处,可最起码,皇帝,是清名的,皇帝,是支持内阁的。
可是现在,新君当朝,内阁和文武百官,却成了新君厌恶的对象,而霍‘乱’朝廷的内‘侍’太监们,却成了皇帝亲近的对象。
这岂不是亲小人而远君子?
“先帝在位,好不容易把一个千疮百孔的朝廷给修生养息到了如此地步,可结果……阉贼祸国。”
刘健叹气,现在,他心里,对刘健等太监,怕是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了,甚至,羞于与其同姓。
可刘健虽为内阁首辅,百官之师,可却也管不到宫内去。
更何况,现如今,刘瑾等宦官已经是大全在握,东厂重开,掌印司礼监、御马监等。
就算是刘健想要拼一把,动他们一动,也是在没机会了,除非是皇帝开口。
“那暗中给刘瑾等人报信的,可曾查到了?”
李东阳在一旁也是愁眉不展,不过,心里却是恨极了那给刘瑾通风报信的官员。
当日,百官上奏,皇帝明显是早有准备。
以当今圣上的脾气,自然是不可能关注这种事情了,定然是刘瑾等人提前得知了消息,在皇帝跟前哭诉的。
而且,这个猜测,在之后,内阁也通过一些渠道得到了证实。
这也就意味着,百官当中,出了内‘奸’,出了投靠宦官的内‘奸’,才会让原本万无一失的计策失效,才会被反扑一口,以至于形成了如今的情形。
是以,对这个内‘奸’,内阁的一心要把他揪出来的。
“还没有。”
谢迁摇了摇头,道:“这事,怕是难了,这种事情,谁都知道,一旦传出去,就是百官公敌了,且,其的名声,也彻底毁了,定然会遗臭万年。”
“是以,这事,当初做的时候,定然是小心谨慎,绝对不可能留下什么证据的。”
“而日后,定然会有不少官员投靠刘瑾,到时候,谁也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是谁,当初传递的消息,时间长了,这事情,也就淡了。”
说起这些,谢迁的脸‘色’就更加‘阴’沉了,刘瑾的崛起,注定了朝堂之上会有那些阿谀奉承的官员不顾刘瑾太监的身份,朝着刘瑾靠拢。
这种情况,是不可避免的,历朝历代都是如此。
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