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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与本官听听。”
曾毅笑着站了起来,冲着文固压了压手,道:“不必站起来,坐下说,坐下说。”
“是告的应天府尹马德祐,说是其收受钱财,污判案子。”
文固小心的看着曾毅,嘴里说的事情,听起来,却也不轻不重,毕竟,只要是前去衙‘门’告状的,肯定都是人为自己有理的,不可能认为自己没理。
而最后的判决,肯定不能让双方都满意的,总会有一方要抱怨的。
而这败诉的一方,若是出来以后去别的衙‘门’,甚至是南京刑部状告应天府,也是极有可能的。
毕竟,若是想要在南京告迎这场状子,也唯独南京刑部这个衙‘门’了,若不然,就是要去京城刑部、大理寺、甚至是告御状了。
只不过,这是一般百姓们根本就无法做到的事情。
就像如今的皇宫外,有登闻鼓在,可是,却已经不少年,没有响过了,究其原因,是和官员们的利益有冲突。
“有多少人告他啊?”
曾毅嘴角带着一丝笑意,看向了文固,他清楚,文固这话,定然不会是随意一说,因为,在他跟前说这话,就等于是把应天府尹马德祐已经得罪了,是以,绝对不可能是随意说的。
“不多,也就两三户而已。”
文固惜字如金,说完这句话,就又不吭声了。
“说下去。”
曾毅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是。”
文固拱手,道:“这案子,其实,曾经也在南京喧嚣一时的,这三户人家,都是被人夺了家产的,原本,都是南京的富户,可是,要么,是兄死被弟夺了家产,要么是被‘女’婿夺了家产的。”
“案子到了马德祐那里,告状之人,没一个赢的,都是让被告之人补偿他们百两银子罢了,可,其家产,何止万两,都是数百万两的富户啊。”
“只是,南京刑部,却是也管不住应天府尹的,下官也只能是将此案上奏朝廷。”
“只不过,却是一直没什么批复的。”
“那三户告状之人,也曾结伴上京,可却都是无功而返。”
“那三户人都认识?”
曾毅从文固的话里听出了别的。
“都是民告官,而且,还都是告的应天府尹,也就认识了。”
文固叹了口气,道:“有孤儿寡母的,也有孤‘女’被敢出来的,却也都‘挺’可怜的。”
“文大人,以为这案子如何?”
曾毅笑眯眯的看着文固,既然文固说出来这案子了,那就定然是不认同应天府尹马德祐的审断结果的,不过,曾毅却还是要问问的。
“这件案子的卷宗,大多数都在应天府内的,且,应天府已经查此案,南京刑部,虽说掌管南京刑名,可是,对于应天府尹,却也是并没有太大约束力的,是以,也只是有些口供罢了。”
“整理了之后,呈上来。”
曾毅点了点头,略过此事不在提:“可还有旁的?”
“有。”
文固点头,道:“不过,旁的,告的都是下面的县令之类的,也就一两个,下官早就有了处置的了。”
“文大人说那三户人家也曾经结伴上京,那为何不去敲宫外的登闻鼓,告御状?”
曾毅却是有些不解的看着文固,要知道,皇宫外的登闻鼓可是明太祖朱元璋设下的,为的,就是让百姓有冤可申。
而且,还设立御史专‘门’看守登闻鼓,一旦有百姓或官员有天大的冤屈或机密重情,都可以前去敲登闻鼓。
任何官员不得干涉,否则以阻挠定大罪。
一旦登闻鼓响,御史必须上奏皇帝,而且,只要登闻鼓响,皇宫内几乎都可以听到的。
而登闻鼓响,皇帝必定要亲自过问。
之后,或是御审此案,或是将此案‘交’予三司定论,全程都是有锦衣卫官员跟随击鼓之人的,有司若敢拖延,定然治罪。
且,最终案子的结果,还是要上报皇帝御览的。
可以说,登闻鼓,是百姓有了天大冤屈,可以打破官官相护唯一的解决方法了。
“登闻鼓,已经有多年不曾响了。”
文固楞了一下,随即苦笑。
曾毅默认,事关皇家,文固不敢说太多,可是,曾毅却也明白,登闻鼓,怕是牵扯到了太多官员的利益。
是以,官员和皇权相抗,以至于今日,不在响起。
“将此案所有相关卷宗,全部调来,苦主若能寻到,也全部带来。”
曾毅开口,道:“此事,劳烦文尚书了。”
“这是下官该做的。”
文固拱手。
“大人,司徒回来了。”
梁猛从外面冲了进来,看到屋内有官员在的时候,不由得挠了挠脑袋,有些尴尬,他,还是不太习惯那些太多的礼节。
“下官这就回去整理案宗。”
文固很是识趣的站了起来,冲着曾毅拱手,告退。
司徒是谁,文固自然知道,曾毅身边有一个司徒威,锦衣卫佥事,带领南京官兵护送九百万白银至京。
算算时间,也就是这几日,该回来了。
“准备笔墨纸砚。”
曾毅看了梁猛一眼,刚才和文固的谈话,让他有了一个想法,可又怕过后给忘了,是以,赶紧让梁猛准备笔墨纸砚。
“是。”
梁猛抱拳,退了出去。
“大人。”
司徒威已经大步走了进来,单膝跪地。
“快快起来。”
曾毅一把扶起了司徒威,笑着道:“这次前去京城,可是劳心费神了,既然回来了,可就要好好休息几天。”
司徒威嘿嘿笑着,看着曾毅,道:“不辛苦,卑职带着半个南直隶的官兵,也算是体会了一把当大将军的瘾。”
“感觉不错吧?”
曾毅哈哈笑着,对于武官来说,最大的愿望,莫过于带兵了。
果然,司徒威嘿嘿笑着,脸上带着一丝的兴奋:“比卑职平日里带着锦衣卫要强多了,那感觉,嘿嘿。”
锦衣卫,尤其是现在的锦衣卫,根本就算不上什么的,比起军队来说,哪有半个南直隶军备人马多?
而且,就算是南直隶的军备在不堪,可那好歹也是当兵的,比起锦衣卫的作风,也是有根本的不同的。
“可曾出了什么意外?”
曾毅笑着,把司徒威按在了椅子上,亲自给司徒威倒了一杯茶水,递到了司徒威的手上。
“不敢,不敢。”
司徒威起身,脸上全是‘激’动,双手端着茶杯,一口喝了个干净,然后,才又被曾毅给按在了椅子上。
“大人神机妙算啊。”
坐下了之后,司徒威在看曾毅,脸上全都是忍不住的敬佩:“您‘交’代的情况,都发生了,话,卑职带到了,信,也‘交’给了刘瑾。”
“那就好,那就好。”
曾毅点了点头。
“大人。”
梁猛已经拿着笔墨纸砚跑了过来,手里端着个大盘子,还一路小跑,却也稳当的很。
“稍等。”
冲着司徒威点了下头,曾毅拿起‘毛’笔,沾了沾墨,然后在白纸上写下了登闻鼓三个大字,然后用嘴吹了几口气,等墨迹干了,小心的叠好,放在了袖子当中。
“大人,您这是?”
司徒威避嫌,没有凑过去看曾毅写的什么。
可是梁猛却是没那么多心思的,且,他也看不懂曾毅写的什么,只是好奇,自家大人要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一件事,怕忘了。”
曾毅笑着,把手中的笔放下,冲着梁猛点了点头。
“司徒刚回来,让他好生休息几天,这几天,你忙些。”
曾毅笑着,道:“可别什么事都去找司徒帮忙了。”
“好。”
梁猛抓着后脑勺不停的嘿嘿笑着,往常,曾毅吩咐下来的事情,不懂的,梁猛都是去找司徒去请教的,现在看来,这事,是没瞒住曾毅的。
“大人,卑职没事的。”
司徒威急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满是急切的看着曾毅。
“有事没事不是你说了算。”
曾毅笑着,冲着司徒威压了压手:“你刚带兵回来,若是本官不让你休息几天,传出去,指不定还让旁人以为本官苛刻。”
“就算是为了本官的名声,也是要让你休息几天的不是!”
曾毅都把话说到这了,司徒威还能说什么,只是有些不甘的点头。
“放心吧,这些日子,梁猛执掌钦差卫队,不是也没处什么事吗?”
曾毅笑着,司徒威临行前,把钦差卫队全都‘交’给了梁猛负责,也当是体悟曾毅的用意,锻炼梁猛了。
而锦衣卫的人马,却是不能给梁猛的,毕竟,梁猛是不是锦衣卫的人,这不合规矩,是以,是‘交’由平日里司徒威自己的副手负责的。
曾毅这话的意思,就是还暂时这么下去,司徒威虽然回来了,可是,暂时,让他休息几天,什么事都别管。
曾毅也知道,这话说出去,容易让人误会,尤其是什么事都不让司徒威‘插’手,指不定他还会以为是要边缘化他呢。
“过几天,还有要事要你去做,好好休息,把‘精’力养足了,可别到时候给本官出篓子了。”
为了不让司徒威胡思‘乱’想,曾毅还是给司徒威透漏了一点消息。
果然,听了曾毅的话,司徒威立时抱拳,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满脸的兴奋:“卑职遵命。”
“梁猛跟着司徒,去锦衣卫,调应天府尹马德祐的情报。”
曾毅看着司徒威,道:“从锦衣卫调取有关马德祐的情报后,将东西‘交’给梁猛就成,你,就开始安心休息吧,三日后,来见本官。”
“是。”
司徒威和梁猛两人拱手,虽然奇怪自家大人怎么突然要看马德祐的情报,可是,却也知趣的不多问。
既然是自家大人要做的事情,自然有其的道理,自己身为属下,去做就成,不该问的,不能问,这才是最合格的属下。
要知道,上官办事,根本就没像下面的人解释的道理。
虽说曾毅的脾气很好,可是,司徒威和梁猛还是把这个坎给拿捏的很准,至于梁猛,偶有不识趣的多嘴几句,曾毅却也知道他的‘性’格,都会一笑而过。
南京刑部衙‘门’。
“大人,钦差大人要这些案卷,难不成,真是要准备查这个案子?”
南京刑部左‘侍’郎有些